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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告诉她的是,他的伤可能永远好不了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渭源村伤了夏连城,还是逼死了夏立。
他发现从那之后,他身体里凝聚灵力所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这次回到药仙谷已经几天了,在破风峋阵法时所受的伤仍没有好转。
往常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天帝曾说过,会让他明白他错了,会是他做的手脚吗?
前些天他在瞻仙门时,冥王召他相见。
冥王现身在了瞻仙门,见他受了伤,强行将他带回了药仙谷养伤。
他只好叮嘱木童去苍梧山找岑暮晓,好能让她稳定下来。
“夏立死了。”风诣之知道冥王定是为了夏立前来,“是我错了,我不该急于求成逼死了他。”
冥王轻笑一声,“哟,你还有低头认错的时候?你哪会有错啊,为了那个丫头你能将天规犯一整遍!”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风诣之揽了一下冥王的肩膀,“现在夏立的魂魄不知所踪,我想等他头七回魂之时抓住他,再带到冥界。”
“那可是厉鬼,可能已经魔化了,你能不能搞定啊?就你现在的身体?”
“所以近几日我便留在药仙谷蓄足灵力,我还有时间。”
冥王眸子微眯,上下看了他一番,“你回到药仙谷,身上的灵力怎么还是没有增加?”
风诣之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可能是时间太短吧。”
冥王仍是怀疑,想了一下,分析道:“天帝从前不对你动手,是因为没有抓到你的把柄,你所犯的错都是小事,不足以治你的罪。可是神木被毁你闯下大祸,他却没有贬斥你,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安,不知他在盘算什么,他可是睚眦必报的。”
风诣之无所谓地笑着说:“随他吧,只要他不对暮晓动手,怎么对付我都行。”
她是他的软肋,更是他的盔甲。
冥王看着他忧心不已,劝道:“你在人间怎么折腾我都可以为你兜着,但若是亲手伤了人的性命,就会有更多的人命数被改,那便是逆天,你知道逆天的下场。你忘了当年洌天是怎么死的吗?之前你遭受天诛侥幸活了下来,是因为有女娲的精神力相护,那下一次呢?你还会这么好运吗?”
“抱歉,让你担心了。”风诣之诚挚地说了一句。
“哎……”冥王无奈。
风诣之每次都是这样,你说什么他都听,也不反驳,就是下次仍然一意孤行。
固执,和莫染一样固执!
“你说你明明就是块木头,怎么就如此多情呢?”冥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风诣之忙打断他,漫不经心地笑道:“这怎么是多情?明明就是专情,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冥王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你生出心脏的时候我就觉得乱套了,真的乱套了,你说神木怎会生出心脏呢?这违背自然规律了!结果,果然,没好事……”
风诣之摸着心口,那里平静得毫无波澜,“或许我真的不配拥有一颗心吧……”
冥王见惯了人族的生死和命数。
凡人的爱情再怎么轰轰烈烈矢志不渝,人一死如灯灭,下一世必然形同陌路。
可神灵一旦对异族动了心,那便是千万年的折磨。
因为没有哪个种族能比神的寿命更长。
爱上凡人的神从前也有,爱上妖魔的神,风诣之是头一个。
有的神爱上凡人,顶多追个一生一世,陪着对方终老就罢,过个几百年便忘得一干二净。
可偏偏风诣之是属于记性太好的那一种,冥王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趁他不主意,将他一把踹下忘川去洗洗,好让他能放下那个鬼丫头。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因果循环
冥王挥了挥扇,苍梧山的画面投射在了镜子上。
他吹了吹杯中的热茶,淡道:“知道你担心,让你看看她。”
冥王早知道云兆会死在苍梧山,但流转命晷处看不到他的死因。
他想看看岑暮晓会怎么杀了云兆,按理说以她的修为无法杀死云兆。
看着看着,他发觉情形不对。
“我从前告诉过你,她的魂魄和普通凡人不一样,你说她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我就没太在意,可是你看那天边的黑气。”冥王指了指灌入岑暮晓身体里的黑气。
风诣之怔怔地看着,深思了片刻,“神木倒塌的时候,我见过这种黑气,这些黑气会是来自她的世界吗?”
画面中,岑暮晓差点以一己之力掀翻了苍梧山,风诣之连连提醒了她两次让她凝神念清心诀。
冥王啪地一下收回折扇,惊道:“这太危险了,这力量若是用不得当,将害人害己!我得赶紧回去上报天界!”
“别,算我求你。”风诣之拦住冥王,“若是天上知道,还不知会如何处置她,你放心,我会守着她,不会让她误入歧途的。”
“于公于私,我都不该替你隐瞒!”冥王凛然道,“你自己也看到了,如今她无法自控,若是来日危害凡间该当如何?”
“那我们打个赌,赌她能控制住。如果能,你就替我瞒着,可以吗?”
还好,最终她控制下来了。
可云兆死得蹊跷,她的力量太过蹊跷。
这已经不是人或者魔能做到的了。
这力量太过诡异,不符合修行规律,她还没飞升,就超脱五行了?
甚至是如今的他都无法做到像她那样杀人于无形。
他耗尽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灵力,截下了云兆抛出去报信的纸鹤符篆。
符篆在他手中化为灰烬,施术过后,他虚弱地咯了一口血。
“火符还你。”风诣之抽出肩上的那道火光,递给冥王。
“留着吧,你用得上!”冥王闭眼掐着眉心,抑制住想要骂他一顿的冲动,“疯了,真是疯了!”
说完,冥王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消失在了屋内,走之前留下一句话:“你好好想想还要不要为她聚灵,那可是女娲拿命守护的人间,你还是神,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风诣之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岑暮晓在灵魂残缺的情况下都能发挥那么大的力量,若是灵魂完整后会不会更加强大。
到那时她若走火入魔,整个凡间都将陷入危机!
他突然联想起在流转命晷处看到的那一幕。
易殊归的前世……
他恍然大悟,这一切会是巧合吗?
烛龙对前世的易殊归说:“去吧,带着她去轮回吧,这是你的孽债,亦是你的使命。”
当时他不明白何为使命。
现在他越想越觉得有一双大手在掌控算计着这个世界……
烛龙将她的一魄封印在易殊归体内,居然是这个用意!
只要易殊归不死,她的最后一魄无法归位,便随时面临着魂飞魄散的可能,即便她拥有再大的力量也无力回天。
以她和易殊归的关系,她会誓死保护他的安危。
她便不会有机会活到能危害苍生的那一天!
烛龙一开始就抱着让她去死的打算吗?!
凭什么?凭什么为了一个可能性便要她的命,他要找到烛龙问个明白!
可是该去哪找一个早已身归尘土的神灵?
何去何从,他该如何选择,似乎变得极为重要了……
他站在门外,抬头望向天边。作为神灵,他竟然有些看不懂这天,看不懂这世界了。
五百多年前,松鹤道长逼莫染是因,而他救下莫染是果。
莫染封印梼杌是因,而他护住莫染的魂魄是果。
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因果又开始循环了,这一次又到了他做选择的时候了,难道这就是命?
……
风诣之回过神来,提醒道:“你赶紧回去吧,你师弟不能离你太远。”
岑暮晓见他似是有心事,“怎么了吗?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可以带你一起回去的,我来的时候只是在脑子里想了下药仙谷,一瞬间就过来了。”她有些得意,笑吟吟地说。
“不,我还有事,过几天我再回瞻仙门。”风诣之想了想,“你尽快离开乐都镇,可能有大事发生。”
泰山弟子都已经打道回府了,他还回去干什么?
她登时想到那日夏立阴魂不散,又想起云兆说过的话。
还有一点可疑,云兆拿来对付她的血魄珠似是能抽离她体内的某种东西,正因如此,她才会记起小时候忘掉的一些事。
她问道:“血魄珠除了可以凝结阵法还有其他作用吗?”
“血魄珠……”风诣之眉头紧锁,思索了一会儿,“衡山还有其他弟子来了瞻仙门吗?”
“我来的时候没见到。”岑暮晓有些摸不着头脑。
风诣之忙问:“那云兆的血魄珠呢?在哪?”
“化成灰了吧,我没在意。”她见他这反应定是知道血魄珠有什么其他的作用,“我记得师父说过,血魄珠是他们衡山的至宝,就连护山阵法也需要血魄珠的加持,怎么会落在云兆手里?难道是他偷的?”
作为五岳之一的衡山,一向行事低调谨慎,又怎会将至宝交给云兆去寻私仇?
云兆与郭家非亲非故,他们代掌门不会如此糊涂。
“血魄珠还可以抽出人的魂魄。”
十年前,风诣之在岑暮晓的体内施过封印。
封印用来封存她那段仇恨的记忆,也用来封印她魂魄里的一缕魔气。
云兆的修为不足以完全发挥血魄珠的力量,无法成功抽出人的魂魄,所以他误打误撞地破开了她的封印。
这也导致了他的死亡。
风诣之喃喃:“如果是偷的,那倒没什么,若不是,他的背后就是整个衡山,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衡山也盯上我了?”岑暮晓顿时满头雾水,仰头叹道:“不是吧?老天爷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她在心中咆哮:“造孽,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