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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毕竟是有几十年修为的人了,御剑时如游龙般灵巧,很轻松地躲过了那些从不远处飘散而来的黑气。
……
一个修习水系术法的门派就这样被大火吞噬了。
火势得到了控制,那一团团黑气瓦解了火势的蔓延,房屋倒塌后冒着黑烟,只有零星的一丁点火光了。
静……
附近除了岑暮晓,没有其他人,瞻仙门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她踩在废墟之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她这次不得已动用了那力量,内心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叫嚣了。
“你看呀,你轻轻松松就做到了凡人不可能做到的,我们赋予你的力量用得可还满意?”
她默默念着清心诀,自动忽略掉那声音。
那声音随着清心诀的压制渐弱,她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一些:“只要你彻底属于我们,你的力量将足以保护或毁灭这个世界,这一切都在于你,到时候你便是这世间唯一的神!”
“你如今的力量只是一点皮毛而已,你想清楚了吗?”那声音一遍一遍提醒着她,“不要再抵抗我们了……”
她开始动摇了,若是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她便可以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她的瞳孔渐渐涣散……
“暮晓,静心,凝神……”风诣之在她耳边重复说着。
岑暮晓恍惚地望向他,“诣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药仙谷吗?”
“我回来了。”
“瞻仙门着火了,是我灭的,我厉不厉害?”她冲风诣之得意地笑着,急于表现和证明自己,“我说过我能控制住的。”
风诣之柔声道:“我信,我一直都信你能控制住。”
那声音又道:“能控制?我们能让你灭了那火,也能让火重新燃起来!”
“别说了,闭嘴!”岑暮晓捂住耳朵,斥了一句。
那声音放声大笑,废墟之上浓烟四起,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暮晓,你看看我。”风诣之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猩红的双眼,“静下来,你已经做到了,可以停下来了。”
她缓缓放下双手,神情漠然地喃喃:“好难啊,好像越来越难停下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恐惧的哭腔,像个怕做错事的小孩。
风诣之的眼里满是心疼,将她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头,“不会的,你一定不会迷失自我的。”
她呆呆地环住他的腰,耳畔重叠的怪声逐渐淡去。
……
易寒和元朗平稳地落在了瞻仙门门口。
黑烟熏地人睁不开眼,元朗隐约看见废墟中有一个人影,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小师妹?”
元朗和易寒灭掉了废墟之中的零星火点,黑烟散去,他们的视线才清晰了。
风诣之回头看向二人,他拉着岑暮晓的手,挡在她的身前。
“风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我师妹呢?”元朗向后望了望。
岑暮晓紧闭了一下眼睛,才敢面对元朗和易寒。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是我一厢情愿
“师父,大师兄。”岑暮晓转身,尽量让自己的神色和语气正常些。
风诣之握着她的手,一时忘了松开。
易寒来到乐都镇之后就有所耳闻,眼前的这个风诣之是泰山的后起之秀,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不过关于他身上的疑点更多。
易寒故意低咳了一声,风诣之才意识到不妥,松开了手。
风诣之微微欠身行礼,“易掌门。”
易寒开口问道:“你为何还在乐都镇,你们泰山弟子不是早已回去了吗?”
“师父有其他任务交给我,因此耽误了归程。”风诣之随口扯了一个理由,说谎也是相当淡然。
“不是为了暮晓?”易寒朝岑暮晓招手,“你过来。”
岑暮晓有种和男子暗送秋波,却被长辈抓包的羞赧,她难为情地低声道:“师父……”
“本来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交往我不愿去干涉,可是自我来到乐都镇,便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你可以不在乎,但暮晓是姑娘家,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就算是洒脱不羁的修仙者也不能不在乎世俗名声,你明白吗?”
易寒此话说得明明白白,是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为岑暮晓考虑。
他听聂春滢说了,此次下山岑暮晓和风诣之二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他们谁都不清楚风诣之的底细,他不确定能否将岑暮晓托付给风诣之。
另外,岑暮晓若真嫁给了风诣之,必定会离开华山,到时候易殊归的病又该怎么办。
他原本没有细细想过这些问题,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这次,聂春滢提醒了他,他虽视岑暮晓为亲生女儿一般,但真论起亲疏,自然还是亲儿子更亲。
可他作为一派掌门又不能心胸如此狭隘自私,便只能加以提醒,让风诣之做出选择。
风诣之怔了一怔,思忖再三,沉声道:“您说得是,我和岑姑娘之间……是我欠考虑了,今后……不会有今后了。”
没有今后?是什么意思?
岑暮晓愣了一下,有些失望,这个时候不是应当向长辈保证会对她负责吗?
她自嘲地一笑,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她,他们又没有私定终身。
她喃喃道:“一直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元朗道:“小师妹你没受伤吧?刚才天上的黑气可有伤到你们?”
“没,没有。”岑暮晓失神地应了一声。
“那你们可有看见黑气从何而来?”
“不知。”她含糊地答道。
易寒和元朗都瞧出了岑暮晓有些不对劲,又看了一眼同样不自在的风诣之。
易寒道:“先回去吧。”转而又对风诣之道:“风公子可要同行?”
“不了,我该回泰山了。”说着,他控剑踏上了剑身。
岑暮晓抬头望向他,心里又难过又恼火,“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风诣之神情淡漠,心如止水一般,只道了句:“姑娘保重。”
既然他已经决定远远地守着她,就不应该旁若无人般对她那样亲密,易寒说得不无道理。
瞻仙门大火来得古怪,吞没了衡山作恶的所有证据,也牵连改写了很多人的命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天空恢复了正常,镇上的居民陆陆续续地探出门,才知是虚惊一场。
岑暮晓回到客栈,就进了易殊归的房间。
从前只要她到他身边待上一会儿,他便会痊愈,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几天过去了,他仍是没有醒过来。
他满头冷汗,频频呓语,稍不留神还会梦游摔在地上。
聂春滢和郭怀阳二人轮换着守着他,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了。
聂春滢在床边撑着胳膊睡着了,岑暮晓轻轻拍了一下她,道:“师娘,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他。”
聂春滢冷笑道:“还知道回来啊。”说完,倒也没和她客气,起身回了房间。
岑暮晓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你这一觉睡得也太久了吧。”
“我……我,不会的……”易殊归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双手死死攥着被褥,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殊归?”岑暮晓凑过去,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又做噩梦了?”
易殊归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那力道大得惊人,她只觉手指快要断掉了,她奋力挣脱,完全挣不开,她差一点又动用了那力量。
她低喝了一声:“殊归!”一面去掰他的手。
“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别信他,他不是,他没有那么简单,他不是你想得那样……”
易殊归仍是不放手,似是潜意识里觉得一放开,她就会离开一样。
岑暮晓干脆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醒过来。
通常他说梦话时,若是说出近一段时间内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快要醒过来的征兆了。
不过,他也常常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使命、天命难违之类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此刻,易殊归的脑子里很乱。
他极力想要从梦境中醒过来,他以为他做到了,可没多久他便发现,他依旧处于梦中。
他穿过了无数个不可知的空间,寻不到出口。
他身处在一个遍布蓝色和紫色光晕的地方,那一团团光亮蹦蹦跳跳地引着他,不知要将他带去何处。
他走了半天,来到了一个全白的空间。他眯了一下眼,才适应了这里的光亮。
这里有一把锁,漂浮在半空,却没有门,也没有四壁。
他好奇地上前碰了一下锁,他能清楚地听见锁和铁链打在一起的金属声,和现实中的锁没什么不一样。
他又以为他已经醒过来了,他拿起锁,却发现锁上没有可以插进钥匙的锁孔。
他又向锁的左右看去,锁的周围有一道白色屏障,他稍用力一拍就被弹开了。
“这到底是哪?”他不知会不会有人回答。
忽然,他听见有人对他说:“任何时候,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到这里,好好保住自己的命,知道吗?”
他忆起每次犯病后只要做梦,梦里的这个人就会这么提醒他,“你每次都这么说,到底是何意?”
“只要这锁打不开,她就会永远留在你身边,这样不好吗?”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抉择
“这把锁跟她有什么关系?”
易殊归沉思了片刻,道:“她有她自己的选择,我想尊重她的选择。”
“那好,那你就打开这把锁,让他们去抉择吧,你就可以解脱了……”
“他们?还有谁?”他犹豫不决,“你的意思是说,打开了,晓晓就自由了?”
“是,打开后便可以切断你们之间的关联,你的病再也不会因为她而好转,会每况愈下,甚至可能会死。”
“真的吗?”
“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