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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官宦大道,满肚子男盗女娼,这比垃圾堆还污糟的楚家,我一刻都不想多留!你若想对王家动手,尽管放马过来,我奉陪到底!”
114。
114我要退婚
景栗甩了甩衣袖,霸气离开灰姑娘配置的破房间,大步踏上做自己之路。
楚家人仿佛都有做跟屁虫的癖好,上至楚子濂和刘氏,下至丫鬟婆子,全都追在景栗的屁股后面骂骂咧咧。
楚鸾合对魂穿大女主的实力一无所知,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叨逼叨个不停——
“仗着生母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敢如此嚣张,装出一副不在乎郡王的清高样子给谁看,我就不信你真敢和楚家一刀两断,有你哭着回来求爹爹和我娘的那一天!”
面对如此执着的烦人精,景栗决定做一回“好人”,让其明白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她在池塘边停住脚步,冲着恶女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一个和郡王有关的秘密,你想听听吗?”
楚鸾五官乱飞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切~你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长安城的侯门贵眷都认不全,能知道什么秘密!”
景栗编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我与郡王八字相合,你以为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你这个贱人,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楚鸾合娇纵有余,智商不足,脑子一抽便信以为真,迈了两大步上前,一副要逼问的架势。
景栗轻巧一侧身,找准角度,重重将此烦人精推入水中,痛痛快快地替楚凤鸣出了一口恶气。
刘氏对亲闺女爱若珍宝,急的直跳脚,贵妇的架子也端不住了,边跑上前边斥责奴仆:“你们都是瞎的吗,还不快去救人!”
“死丫头,你疯了吗!”楚子濂觉得眼前的大女儿甚为陌生,就像变了一个人,完全不似从前那般软弱好拿捏。
景栗利落地拍了拍手,以嘲讽的语气道:“家里的池塘那么浅,哪里能淹得死人,我一个温良贤淑的大家闺秀,能有什么出格过分的坏心思呢,不过就是和妹妹开个玩笑罢了~”
她使了一招“草船借箭”,借用渣爹的原话,重重在其心口戳了一刀又一刀。
“你这个毒妇,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刘氏说着便扑了上来,架势比手撕鬼子的神剧英雄还勇猛。
自幼习武的景栗怎么可能在她手底下吃了亏,微微一晃身,便让身材发福的刘氏摔了个狗啃泥,场面顿时更加混乱。
一家之主楚子濂扶着生疼的老腰发号施令:“把这个忤逆不孝的死丫头捆起来!”
以景栗的武术实力,对抗丫鬟和婆子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为了避免露出太大的破绽,她只能躲不能打。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快离开楚家这个是非之地是上上策,景栗立马提起裙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起来。
屠豪通过资料中的楚家宅院布局图为她指路:“往左边跑,穿过那个圆圆的月亮门,就是前院了,然后再右拐顺着直路冲出去,小姐姐加油,你就是大唐博尔特!”
丫鬟婆子们见抓人无望,便把家丁们也喊了来,乌泱泱一群人你追我赶,乍一看像极了穿越版的马拉松比赛。
景栗终于到了楚府大门口,狂奔的她回头看了看情况,一个不留神,就被高高的门槛绊倒。
由于速度过快,她整个人几乎飞了起来,此刻的心不由得凉凉,就这么摔出去,样子得比刚刚的恶后娘刘氏难看十倍。
万幸,大女主或多或少都有光环附体,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箭步上前拽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只不过,这位英雄救美救的不够彻底,景栗还是扑街了,只是扑的姿势相对比较体面,右膝跪地,右手手掌在地上蹭出了血。
“哎呀呀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救她的人出手纯属意外,被惊到结巴,扶她起来后愈发懵圈——
“楚家大小姐?…你…你唱的是哪一出”
景栗看了看眼前高高大大但鲜亮打扮略显浮夸油腻的年轻公子,弹框并未出现,想来是与楚凤鸣相识的非重要酱油角色。
楚家人呜呜渣渣地追了出来,看阵势是要把她五花大绑带回去,既然他们不仁不义在先,景栗自不能白白受冤枉气,见大门前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便顺势来了一出博同情的轰轰烈烈大戏。
她周身的戏精细胞瞬间爆发,以娇娇柔柔的话剧姿势跌坐在地,凭借过硬的基本功一秒落泪,梨花带雨,弱小无助,人见皆怜,与此同时,还用中气十足的高嗓门哭诉冤屈——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爹要活活逼死我,哪位好心人能帮帮我,快快从官府请人来主持公道!”
楚子濂见她不顾颜面大闹的模样,气的脸都要绿了:“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发了疯的孽障给我绑回来!”
景栗自不会束手就擒,站起身跑来跳去,灵巧闪避扑上来的丫鬟和家丁,嘴里还不闲着,誓要在众人面前撕下渣爹的伪君子假面,将楚子濂送上社会性死亡的绝路——
“堂堂御史中丞,为了霸占发妻的家产,居然狠心谋害亲女,天理何在,公道何在,这样道德败坏的人渣,不配为官,不配为夫,不配为父!”
她把这段声讨词足足念了三遍,四周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正当她得意之时,只听一阵不急不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扭头望去,见是一队官兵前来,为首者玄衣金冠,英气逼人。
景栗一时看呆了,不是因为那人有多帅,而是其身边出现了系统弹框——
原来他就是德郡王李正德。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艺术果然来源于现实,男女主永远都是在冲突氛围最浓的时候相识或者偶遇。
她分神之际,胳膊不幸被两名家丁扭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楚子濂厉声催促:“赶快把这个丢人现眼的死丫头拖回来!”
景栗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扯着嗓子呼救:“救命啊,杀人啦!”
刚刚英雄救美的男子着实看不下眼,阻拦道:“楚大人,您这样对待亲生女儿不合适吧。”
楚子濂却道:“此乃楚家家事,游公子莫要插手为好。”
李正德勒着缰绳放慢速度,蹙了蹙眉头,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家里的一点小事而已,…”楚子濂即刻变了一副嘴脸,快步上前,尬笑行礼,为保脸面无法将实情告知,只道——
“德郡王您想必有公务在身,千万不要耽误了时辰…”
对于景栗而言,李正德是她摆脱困境的救命稻草,此刻并无时间组织语言,她直接吼了一嗓子——
“德郡王,我要退婚!”
115。当街下跪
一语破天众人惊,刹那间世界如被玉皇大帝按了暂停键,主角、配角、龙套无一例外地呆楞。
“小姑奶奶,求你停下作死的脚步!”独教授重重拍桌提醒——
“李正德是皇帝的堂侄子,正经八百的皇亲国戚,而且官任大理寺少卿,实权在握,而你和楚家断了关系之后只是一介民女,见了郡王是要下跪的!
你当街冒犯皇亲贵胄,说不定会被安一个不敬皇室的罪名,不杀头也得蹲几个月大牢!”
屠豪忙问:“小姐姐现在应该怎么补救?”
独教授言简意赅地给以指导:“跪下,求原谅,求退婚!”
景栗当然不乐意,偶像剧大女主十有八九是凭借不畏强权的刚正虎劲儿出圈的,怎么到她这里就改套路了呢?
而且,她作为新时代女性,双膝之下有黄金,能随随便便下跪吗?
答案是肯定的——
能…
不就是跪嘛,她又不是没跪过。
谁都想站着挣钱,可是景栗作为十八线龙套,基本只有跪着挣钱的份儿。
傲然屹立怼天怼地怼空气,是女主的特权,景栗能够争取到的角色,基本都是跪着认怂的小龙套,除此之外,她当武术替身时还常常兼做重要角色的光替,跪个十几二十分钟配合灯光师调整设备是常规操作。
她瞄了瞄骑着高头大马的李正德,此人的脸色果然不大好,寒光四射的眼眸似在嗖嗖向她射冷箭。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也不例外,当怂则怂,以绝后患,只是她作为魂穿大女主,绝不能白白跌份儿,必须得拉渣爹做垫背。
趁着家丁手劲儿松了的空档,景栗摆脱禁锢,奔向马前,扑通一声跪下,发挥个人演技的最高水平,以凄凄切切之状道——
“德郡王赎罪,民女无意冒犯,委实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说话间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万般委屈尽在哽咽中。
“你是…”李正德先前仅在宴会上见过她两次,印象不是太深——
“楚家长女楚凤鸣吗?”
“正是民女,但如今我已与楚家决裂,将回到母家王家,接手外祖父生前的生意!”景栗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不过腮边仍旧挂着眼泪,强装坚强的模样愈发惹人生怜——
“民女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郡王,特在此请求退婚,事发突然,礼数不周,望您海涵!”
楚子濂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急急冲上前捂女儿的嘴:“这孩子受了些刺激,患上了失心疯…”
“我确实疯了,如果不疯,就会像我娘亲那样,被你吸干了血逼死!”景栗推开魔爪,经过前面一番铺垫,情绪顺理成章地大爆发,声泪俱下痛斥渣爹——
“楚家能维持风光体面,用的是谁的钱?您养了满院子的小妾,花的又是谁的钱?”
她当然不会给渣爹狡辩的机会,设问句之后停顿不到两秒,便用撕心裂肺的声音道出答案——
“那全都是我娘的嫁妆钱!”
实锤楚子濂是软饭渣男之后,她即刻开启证明其为渣爹的话题——
“我娘过世之后,继母对我百般欺辱,可你却听之任之、不闻不问,外公不忍心见我受委屈,才将我带回王家抚养,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