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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才想起谢鲲在侧,作为主人,有为客人互相介绍的义务,随即“哈哈”一笑,指了下谢鲲向李桂笑道:“却是忘了,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定城候之孙世袭二等男兼经营游击谢鲲,表字摩羽……”
随即又指了下李桂,向谢鲲笑道:“这位就是李桂李后庭,今科举人,政公东床快婿,说来,也是自己人。。”
还是那句话,谢鲲对李桂只是耳闻,还没讲过李桂,此时见李桂儒雅风流,一副谦谦君子之风,毫无想象中的低贱之气,心中不由的有些另眼相看。
而这时李桂已经行礼道:“见过摩羽兄,冒昧前来,打扰二位,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后庭言重了。”谢鲲急忙还礼。
而这时裘良已朗声笑道:“两位休要客气,来,里面请。”
三人一路客套着,说着些久仰大名,恨不得见、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之类的客套话,须臾来到了中堂,落座、上茶、又寒暄了几句以后,李桂拱了拱手向裘良笑道:“子静兄,不瞒你说我此来有事相求。”
探望贾政也不属于什么机密之事,因此李桂没有顾忌谢鲲在场,直接说了出来。
裘良自然清楚此时李桂来肯定是有事的,而他虽然有心结交李桂,但他是个性子比较稳重之人,因此不会说只要能办就一定去办之类的大包大揽,热络人心的话。
一摸黑须,裘良说道:“后庭请直言。”
“想必子静兄已经知道,荣国府政公被捕,小弟想去探望一下,不知子静兄有法子吗?”李桂直接说道。
说话之时,李桂暗中观察着裘良的反应,板荡见人心,以前裘安虽然对他甚好,但作为一个有社会阅历的人来说,他并不相信人表面的东西。
而裘良也知道这个时候也是板荡的时候,是泰宁帝怒火当头的时候,因此所谓的帮不帮,是考验他的时候。
同时他心里一动,李桂这个时候去探望贾政,是不是力挺太子!但随即就觉得想的可能有点多,也可能是普通的人情。
而至于帮不帮,裘良沉吟了一下说道:“后庭真乃有情有义之人也!实不相瞒,西城探监之事极难,以我之能力只怕有些差次,后庭你看这样如何,你且稍带,待我告诉家叔,请他相助如何?”
裘良这是老成之言,毕竟在这个时候帮助李桂探监,这其中蕴藏着站在太子一侧的立场,在这个时候,可能惹上泰宁帝的怒火,同时这样做也违背了他刚才观望的初衷。
而且最重要的是选择什么样的立场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这背后还有裘世安。实际上即使李桂不来,他也要去拜访裘世安,商议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脱离太子一系,还是坚定站在太子一系,或者保持现样,继续观望。
李桂早已知道裘良的靠山是裘世安……而他对裘良这样回答也是极为满意的,因为裘良这样回答不仅透露了他愿意相帮的意思,而且也透露了他的谨慎。
这谨慎里其实有着一份诚意,如果裘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他倒要怀疑了。
而且裘良帮不帮的上他也怎么不在意,原因还是那句话,他去探望贾政,只是一份心意,做得到与做不到都没关系,关键是做了,心意到了,问心无愧就行了。
当然在做的过程中要向别人将他的这份心意表达出来。因此在听裘良回答的时候,李桂已经决定如果裘良帮不上忙,那么他就再去求沈正阳。
当然沈正阳帮上、帮不上也无所谓,关键是他去了。
不过想到这里李桂也感觉到了自己人脉的缺乏……
心中思忖着,李桂拱手道:“如此劳烦子静兄了,我静候佳音,天色晚了,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李桂站了起来。
而裘良也起身回道:“后庭莫急,我这就去家叔府上,明日当有消息,今天就不留你了,以后常来坐坐。”
“子静兄费心了。”
“哈哈,子静兄既然有事,我也回去了。”说着谢鲲也站了起来。
……
“不知道裘世安会怎样?”
灯火阑珊中,马车里李桂默默的想着,他认为如果裘世安够机智的话,应当会利用他这一点,以探泰宁帝对太子的虚实——如果夏秉忠答应探望,那就说明泰宁帝对太子的成见还不深,龙颜大怒绝大多数是因为秦可卿的事情;而如果夏秉忠不答应,他们就该考虑一下立场了。
但不论夏秉忠答不答应,李桂认为以裘世安一辈子宫中的算计,应该能轻而易举的想到这一点。
……
一路随意想着,到了皮尔记那条街道,远远的就看到一团红光在夜影里摇曳。
第一五九章 问路
时光回溯,在李桂求助裘良之时,贾琏与贾宝玉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虽然贾母从李老太妃那里得到了“我知道了”这句话,但这句话里的信息是模糊的,并不能完全熄灭众人心里的焦灼。
而且传言中的西城大牢犹如阎罗殿,进去不死也的脱层皮,因此他们想托请一下让贾赦、贾政、等少受些折磨。并送些衣物。当然众人也急于了解事情的进度。
因此在李桂去景田候府之前,贾琏和贾宝玉两个就一起去了北静王府。
只是与李桂相比,他们两人少了一份从容不迫。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儿子和女婿不同!
而之所以去找北静王,一是北静王一项与贾宝玉交好,北静王甚至还送了个手帕给贾宝玉,贾宝玉甚是宝贝,曾送给林黛玉,但林黛玉说什么臭男人用过的东西,她不要。
另外去找北静王的原因在于在四王八公一系中,北静王隐隐为首。《红楼梦》里说的明白,独独北静王府功大,爵位不减。
而他俩不知道的是北静王水溶以及西平王许寿早已改弦易辙了,这一点在《红楼梦》中也有交代,在荣宁二府被一次被抄家时是水溶带着锦衣卫去的;第二次则是水溶和西平王一起去的,西平王得到独自审理贾赦的机会还大喜。
而荣宁二府被抄家的时间,虽然因秦可卿的变化而提前了些,但是水溶等立场的改变也不是一天就改变的。
实际上两人的改变有个过程,先是观望,然后和太子一系脱离,附和泰宁帝的呼声,再然后投奔礼王爷。
也因此水溶和西平王现在应该处于脱离太子一系,对泰宁帝表中心这个阶段——他俩对泰宁帝对太子态度的改变所产生的反应应快于四王八公其他人。
而实际上水溶和许寿在才能上绝对是四王八公一系里的佼佼者,甚至是整个朝堂里的佼佼者,因为泰宁帝对太子的态度总体上是怀柔的,毕竟培养一个接班人不易,也因此对太子两度废立!
而这两度废立很容易让勋贵与朝臣找不到方向,站错了队伍,所以能从在这个过程中保全自身,并得以高升,个人的能力是不用多说了。
也因此当贾宝玉和贾琏求见水溶时,得到的回报是水溶正在会客,请他们稍等。
这很正常,毕竟是王侯之家,一天没几个客人拜访倒是不正常了。
但是这实际上是水溶的托词,包含着婉拒的意思,但作为一个世家公子,贾宝玉和贾琏还没有被人拒绝过的经历,两府的关系,以及贾宝玉与水溶的私交,两人最初是信以为真的。
直到在北静王府门东的客房喝了一肚子水,等了约一个时辰之后,贾宝玉和贾琏才隐约琢磨到水溶的推脱之意。
贾宝玉毕竟未经世事,心中傲气依旧,琢磨到这点后,一股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随即站起来对贾琏说道:“二哥,咱们回去吧。”
而贾宝玉刚说完,那门子却来禀告,水溶请他们过去——原来水溶见他们一直没走,迫不得已才相见。
贾宝玉闻言,鼻子里“哼”了一声,本不欲再见,但贾琏常年跑外事,心境冷静些,拽了下贾宝玉的袖子。
而水溶接见贾宝玉与贾琏后,说了些不要慌张,待本王斡旋下,且回去等他回话之类的话。
贾宝玉是聪慧的,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清楚要等水溶的回话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因此谈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告辞。
登上马车之时,想着以前与水溶之间的交情,贾宝玉心里突然升起人间多虚伪的感觉。
此时夜影已经上来了,随即两人回府,一起到了贾母的两间小屋,向贾母禀告了事情的经过。
贾母社会阅历很深,闻言“唉”了一声,长长的叹了后期,神情萎靡之极。
而在贾琏和贾宝玉向贾母汇报的时候,邢夫人与王夫人也闻讯赶了过来,虽然她们没有听全贾琏的话,但也听到了水溶的推脱。
而在那个时代男子就是女人的天,想到贾赦、贾珍吉凶未卜,自己的天好像要塌,邢夫人和王夫人立刻哽咽起来。
而有时小声的哽咽比号啕大哭更让人难受,王熙凤、迎春、探春、贾宝玉、林黛玉等急忙上前劝慰。
贾宝玉与贾琏更是劝慰说明天一早就去西平王府。
当然他们心中已经隐约感到去了也没什么用。
而实际上情况果然如此,第二天一大清早,贾琏和贾宝玉就出了门,直奔西平王府,西平王许寿倒是立刻接见了他们,但是所说的话和北静王相差无几,尽是委婉推脱之词。
而后两人又去了南安王府、西宁王府……
而其实此时四王八公一系俱在观望,因此两个跑了一上午,并无所获。
到了中午十分,两人回府时,内心的折磨再加上车马劳顿,贾宝玉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张。
而当两人来到贾母的两间小屋时,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迎春、探春、林黛玉、薛宝钗以及赵姨娘、周姨娘、众丫鬟早已是济济一堂。
她们都在等两人的消息。
而当两人进屋,看到贾琏冷冰冰的脸以及贾宝玉脸上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