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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没在意探春送他的目的,至于内在都原因很现实,那就是一个男子可能会时时猜测陌生女子的心思,但对于自己都媳妇却不会!
李桂也是这个原因,对于这个跑不了的媳妇的心思,他有些微醺的脑袋也是懒的去猜!
细雨空濛中,大观园处处清翠欲滴,身边又有兰香暗来,李桂感觉正美妙,因此听到探春的话他不禁微微愣了一愣……
而后他就思索该不该回答探春这个问题。事情与关系发展到这个地步,李桂觉得已经没有隐瞒探春的必要,只是在措辞上需要斟酌,总不能说太子一定完蛋,书里定下来的。
因此微微思索了一下,李桂说道:“这是一定的,太子德不配位,久之必丧人心,当中或有波折,但终究无望。”
李桂的话还是有些含糊,但历经秦可卿之变,以及铁鹞子派人抢掠之事,她对李桂已经极为信任,因此闻言轻轻的“哦”了一声。
然后她又不禁想到了那暗中之人,再想想现在之事,不由得谈道:“没想到府里那么多事,真是亏了你。”
“亏什么,没有伯父提携,我还不过一小奴尔,哪有今天。”李桂随意回道。
而就在这时,“咳咳”一道声音从两人左侧传来,两人转头一看,却是贾环,正站在花径里,手撑着一把油纸伞,两眼骨碌碌的转着。
见此探春‘唰’的一下红了,也‘唰’的一下从李桂的身边离开了,紧接着便对贾环斥道:“你去哪里,怎么没去上学!”
贾环自小却是怕探春的,头一缩,急忙解释道:“今天休沐,我,我正要去二姐姐那里去玩呢……”
说着又大着胆子瞧了眼探春与李桂,然后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先去了,嘿嘿,你们说话,嘿嘿……”说着贾环转身慢慢去了。
“这小舅子以后只怕是个麻烦!”
想着贾环的为人,最后居然把自己的侄女都卖了,以后偏偏又离的很近,李桂微微有些头大。
而被贾环这么一搅和,探春也兴致全无,暗暗瞅了贾环一眼,转首对李桂微笑道:“我就想问这个事的,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下雨你路上小心些。”
李桂点了点头……
……
而在李桂出荣国府的时候,薛宝钗也在梨香院的走廊下收起了油纸伞……
堂屋里薛姨妈正和香菱闲话,看到薛宝钗进来的时候,薛姨妈立刻站了起来,怜惜道:“我的儿,这下雨天的还过来干什么,这么冷……”随后便是一大堆絮叨。
对于子女,薛姨妈只有宠溺。
而此时薛宝钗心中的凉意依然未去,薛姨妈絮絮叨叨声里,薛宝钗接过香菱递来的棉巾,擦了擦头发,然后又结果了香菱递来的热茶,默默的坐了下来。
母女连心,薛宝钗的异常虽然细微,但是还是没瞒过薛姨妈的眼睛,“钗儿,你怎么了?”说着薛姨妈坐在了薛宝钗身边的杌凳上。
第二零五章 影射
说着薛姨妈坐在了薛宝钗身边的杌凳上。
“娘,刚才李桂来了,我让三妹妹请了他,问了他那天的事情。”只是沉默了一下,薛宝钗便说道。
薛姨妈也一直忧心着这件事,闻言满头的钏钗往薛宝钗跟前一晃:“钗儿,他怎么说?”
“姨丈果然有这个意思,已向舅舅去了信,商议此事,那天的事情就是试探……”
说到这里,薛宝钗感觉贾政有些操之过急了,最少也要等到王子腾的回信。但再想想李桂的话,只怕是贾政心里主义已定,只是还没挑明,因此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我哥哥。”
薛宝钗话里意思薛姨妈懂得,这事要是被薛蟠知道了,保不准喝醉了就宣扬出去了,但现在却不是宣扬的时候,也不是他们薛家可以宣扬的!
但不论如何,总而言之,还是薛蟠不成器,不能当事,因此薛姨妈闻言重重的“唉”了一声。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才会清晰自己的不足。
也因此一声叹息之后,薛姨妈开始羡慕起她的姐姐起来……
……
于此同时王熙凤的三间大屋里,王熙凤正躺在床上,额头上盖着一块纯白的面巾,俊俏的脸上怒气盈然。
她确实是生气了,生气的原因是赖大一家的赎身。毋庸置疑,这伤害了她的利益,因为不论是在外面放印子钱还是招揽诉讼,赖大都是她的助手。
当然这些事也并非赖大不可,只是再收拾起来毕竟麻烦,而谁又愿意麻烦!
而同时让她生气的对象也有很多,有李桂、有贾政、有贾母、甚至还有贾琏。
想到贾琏,秦可卿抬起螓首向站在床侧的平儿问道:“二爷去几天了?”
再强势的女子在不能解决的问题面前也会想到男子,这一点,王熙凤也不例外。
“快两个月了!”平儿回道
而后王熙凤银牙紧咬:“又不知去哪儿放荡去了。”
……
而此时李桂也和晴雯一起上了马车。收拾着油纸伞,晴雯便开始问道:“我听说你同意要那宅子了?”
“是的,不同意能行吗。”往马车的靠背上一靠,李桂回道。
“还不想要,那么便宜!”
“太近了,以后麻烦多。”
“咯咯……”
……
回到皮尔记时,小雨依然丝丝缕缕,卜固修、詹光、山童、牛大、牛二几个人正齐齐的坐在门口的通道里观雨、闲聊。
看到李桂下车时,一起迎了上去,简单的行礼毕,卜固修便说道:“老爷,赵若华来了,送了些野味,又走了。”
说着,卜固修往屋檐下指了指,李桂顺势一看,只见大门东门边正摆着几只野鸡、野兔。
而这时詹光微笑道:“又不知盯上了谁,谁又要倒霉!”说着詹光眼里精光闪动,意味莫名。
但李桂心里却是清清楚楚,微微一笑道:“个人有个人的福分,求不来,也推不掉……这几个赶紧收拾下,好吃酒。”
“嗯嗯……”
邓会、胡老实、牛大、牛二、卜世光几个几乎同时憨厚的答应着。
中午的皮尔记摆了两桌,李桂、詹光、卜固修、山童一桌,其余人一桌。
本来李桂也喊了邓会、牛大等,想一起热闹的,但几个人力辞,说不合规矩,但实际上是几个人心里有些害怕,这要是坐那里,听着听不明白的之乎者也,分明是煎熬,也是受罪。于是最后山童被卜固修叫了过来倒酒……
而在李桂心里赖大的事情实际上已经了了,宅子的事也不叫事,有事也是以后的事,天上又下着雨,于是喝起了慢酒。
他还没想到忠仁王会把敲打贾政的棍子落在他身上,和忠礼王所想象的一样,他以为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忠礼王不会对他大动干戈,毕竟前面有贾政顶着……
……
夜……
烛光从礼王府临涛阁里散射了出来,照在丝丝缕缕的细雨上,细雨便成了明亮的丝线。
与外面雨夜的静谧不同,临涛阁里面青铜座多枝烛台上,细娟纸笼罩的蜡烛燃烧着,照的屋里一片明亮。
而此时高无忧正习惯性的微弯着腰、交叠着手,向忠礼王禀告着:“王爷,东宫那边又有了新动静,东宫的人说太子下了口令,严禁东宫之人去李桂铺子里买衣服。”
诸王的暗争各有手段,但也都有同一个手段,那就是彼此都在对方那里埋了眼线,而这件事在东宫内部又广而告之,要是不传到这里来,那就怪了。
以忠礼王的心术一眼就可以看出太子这招是敲山震虎,或者说是杀鸡骇猴,杀李桂这只鸡,震慑、威胁贾政,以及和贾政类似的对他起异心者。
这招在忠礼王眼里也属寻常,只是对东宫内部下令,这样利用太子之位的影射力,这其中包含的对权术的运用,让忠礼王感觉既巧妙又炉火纯青,他的细眉不由的挑了挑。
赵虎臣坐在东侧杌凳上,看在眼里,却笑道:“此必胡明老匹夫之策尔,胡明老匹夫虽然有车,但东宫刚愎,不一定去听他的,王爷勿忧,现在王爷只要吩咐府里不要去那小辈那里去即可。”
太子的脾性忠礼王是了解都,也认同赵虎臣的话,比如他已知道在女人方面,忠仁王就不会听胡明的。
因此闻言忠礼王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刚才多虑了,先生以为那李桂会如何?”
忠礼王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李桂接下来的反应实际上牵扯到了他的一些利益:面对太子的打压,如果李桂抗拒不了,那么太子的基本盘必然巩固,甚至扩大,而他的势力自然有缩减的可能,即使不缩减,业没了扩展的目标;反之,李桂如果坚持下来了,那么对他或多或少会有利。
这实际上是彼消此长的道理。
忠礼王话里内在的意思赵虎臣自然懂的,而对于李桂,赵虎臣知道李桂的诗名、韬略、甚至立场——从目前看最起码不是和太子一路的!
但是依靠这些并不能估算出李桂能不能在太子的暗击下坚持下来,因为估算这个要看任性与风骨,这种东西只有时间才能更好的让它体现出来。
因此赵虎臣回道:“这个只怕要等等看。”
忠礼王点了点头。
……
而此时同样的一幕出现在忠义王府、忠信王府里,然后忠礼王、忠义王相比,忠信王也下达着府里上下严禁去李桂铺子得命令——在这个时刻,暗中捅刀子、挖墙根他们是乐意的,但明着和太子对干,他们都是不乐意的。
不过与忠礼王、忠义王不同的是,眼看又到端午节,他本来有意在李桂身上做做文章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事情很明显,如果他再去请李桂,那就是和忠仁王作对;而如果把李桂推向他的对立面,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