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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在意他的态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呢,见他始终不低头,看经济封锁不行,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在后世这样的例子很多,漂亮国为达目的就是这样说,为达目的,选对对手经济封锁,经济封锁不行就武力攻击。
但是李桂又觉得这个问题他不应该多虑,因为往后的日子忠仁王会自顾不暇,而他会试一过,作为士子中的凤毛麟角者,忠仁王即使想对他动手,也要斟酌一下。
因此李桂的心情最终还是淡定了,不过这隐隐的担忧还是在心底!
而面对这份清闲,李桂外在的心情虽然淡然甚至是有些享受,但皮尔记其他人,甚至包括晴雯的心情就不一样了,纵然李桂对他们讲了熬一熬就过去的话,但他们却没有后眼,在心里并不能完全认同李桂话里的潜台词——忠礼王会倒台,也因此他们认为李桂在赌,赌错了以后极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这是长远的!而眼见都却是天天颗粒无收,坐山吃空,又因为他们的利益,晴雯更是连人身都寄托在了李桂身上,所以不论是长远还是眼前都让他们感到焦虑。
当然门前的人丁冷落也让他们感觉到了不人心的薄凉。
而皮尔记众人中最焦虑的当然是晴雯了!她又是急性子,荣国府里还有些剩下的活计没完,因此她依旧天天往荣国府里跑,与探春一起共话衷肠,停留在荣国府的时间甚至比以前还长了……
……
而每月的二月二十二、二十三号正是下弦月之时,也就是月牙紧是一弯细线,接近于无的两天。
也因此太阳落山没多久,夜幕就已是漆黑一片,星阴月微,但李桂可以秉烛游……
当然不秉烛游夜没有法子,李桂可以猜测此时如果他邀请别人宴饮,只怕几乎都会推脱身体不适,而即使遇见他也会退避三舍。
这是人之常情,趋利避害。
因此李桂早就打消了外出消遣的心里,晚上又闷热,这么早又睡不着,因此他让山童在桂树上挂了红灯笼,摆上了象棋,喊来了卜固修……
画面仕女的折扇轻摇之间,时间慢慢流淌……而李桂才和卜固修杀了三局,就听到了大门”铛铛”的相声。
“这是谁?这么晚来,有些不合礼数啊……”
这个时代拜访人是有讲究的,一般在白天,最好在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而至于来人可能是买东西的,李桂想都没有想——这白天都没有人买,何况晚上!
而在他思忖之间,山童已经匆匆跑了过来,脆声声对李桂说道:“老爷,俞老爷求见。”
“这个时候他居然敢来!他一定听到消息了……板荡见人心啊!此人可深交……”
闻言李桂‘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边思忖着,一边往前院而去,心里已是有些感动。
……
刚进入前院,李桂就看到俞图一身黑衫,手里提着个酒坛,站在门口处挂着的气死风灯笼旁。
黑衣夜行,李桂估计俞图还对东宫有所顾忌,但他毕竟来了,更说明他有心结交他。
至于俞图之所以敢来,按照李桂的理解,深层次的原因其实是士子一层与皇权的争斗,红楼世界也是如此,士子一层与皇权的关系既合作又斗争,一句话士子一层并不完全卖皇权的帐!
之所以如此,这背后其实是士子理念与皇权的分歧导致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儒家出世的思想,使他们对国家治理权有着很深的渴求,很希望皇帝是个傀儡,他们写个治理的章程,皇帝只管盖章;而皇帝则希望士子像个工具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而这种争夺也并非一天两天,为了控制士子,古往今来皇帝也采取了很多手段,最为明显的是党争于锦衣卫,党争实际上是皇帝有意让士子内部乱起来,至于锦衣卫则是皇帝依靠外力打击士子。
当然,敢这么做,需要有几根硬骨头,用儒家经典修炼出来的硬骨头,即使黑衣夜行,也说明俞图有几根这样的骨头!
而在这时,俞图已经一提酒坛,笑道:“明月皎皎,长夜漫漫,后庭可愿与我共饮否?”
看着近在眼底的黑窟窿洞,李桂抱拳笑道:“不意远达兄如此风骨!在此庭中可好?”
“好极。”
闻言邓会急忙去搬桌凳,玉娘进了厨房,牛大去了柴房……
“远达兄可是听到了东宫的消息?”
“正是如此,难容异言,小肚鸡肠,如此何以为人君。”
“噤声。”
“你做都做了,我还怕说么?”俞图笑道。
听俞图的话音,李桂便清楚俞图已经知道了贾政把阴伊拒之门外的事情,他不愿把这事往深处谈,这样有硬拉俞图站队之嫌——他清楚俞图来看他,儒者道义方面的因素居多,在立场上却不一定站在太子的对立面。
于是回道:“阴伊那厮手伸的也是太长,让人忍无可忍。”
而他话音刚落,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大门处传了过来,紧接着就听门鼻‘啪啪’作响,同时赵沐阳的大嗓门也了过来:“后庭,后庭可在?”
山童闻言急忙跑了过去,门开之际,李桂看到赵沐阳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见此,李桂不由的笑了。
而此时赵沐阳也看到了俞图,可能是没想到这么巧,他不禁微微一愣,随即便‘哈哈’笑道:“妙极,妙极,不意远达兄也在这里,正好共饮一大白,后庭快快上菜。”
“哈哈,已吩咐了,来来,快坐。”
“请。”
“请。”
……
厨房都柴火熊熊燃起的时候,晴雯也走了过来,然后把酒盅、酒壶放在了托盘上,一起端了过去。
而实际上晴雯与其她女子一样,并不喜欢李桂呼朋唤友,只是在‘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束缚下,这个念头她只能藏在心里。
不过今天李桂与俞图、赵沐阳、山子野等人的谈笑风生并没有让他反感,相反这些声音落入她耳内竟让她心里产生了一股安稳的感觉,安稳中还有一股别样的煦暖!
……
君子和而不同,俞图、赵沐阳并没有因为心中的正统思想嫡长子制度,而劝说李桂改变他已经微微显露的想法,也可能是他们也觉得太子品行不行。
因此酒过三巡,对忠仁王抱怨了几句之后,所谈游恢复了士子的习性,哪里出了新人,谁谁写了新词,谁谁唱曲好听之类的风花雪月之事。
而因为端午节将近的缘故,俞图与赵沐阳自然而然的谈起了花魁大赛之事。
当然这类事情也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事情。
第二一一章 三种
两人先是兴致勃勃的谈论了一下各楼可能将要推出的花魁,翠云楼的秦红舞,凤歌楼的柳媚诗,嫣云楼的叶倩倩等各楼新近名声最亮的姑娘,评价谁谁可能胜出。
然后又闲谈起谁谁可能被请为评判,花魁大赛的规矩哪里不合理,谁谁可能再诗词上夺冠之类的事。
说到这里,赵沐阳叹道:“可惜后庭你性子隐逸,不然那南蛮子岂能夺冠!”
地域之争自古有之,在士子间更是激烈,而北方人读书大抵读不过南方人!往往造成北方人榜上无名或者名少,因此在朱元璋时的南北之争甚至引发朝堂动荡,因此为了照顾北方士子的面子,平息这会动摇国本的争斗,朱元璋采取了两个法子,一是配额制度,在会试中给北方士子保留一定名额;第二就是开设南北榜。
这里面其实有着朱元璋很深的考量,南北榜在配额制面前显的多余,后被撤销,但是士林的南北之争却因这些措施更加深入士子之心了,这种地域之争背后又带有地方经济因素,体现在朝堂上,也为朝堂的党争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毕竟来自于后世,李桂心里其实没有地域之争的概念,倒是有时空之争的概念,因此对于俞图的惋惜、不甘,只能报以微笑。
而这时赵沐阳也叹道:“可惜后庭今年又去不成也……”
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忠仁往命令之下,谁会明目张胆的招惹忠仁王,最起码作为花魁大赛的最大主持人忠信王不会。
他不会,其他人更不会!
而这时俞图将身前的酒盅端起,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我听闻那甄宝玉不日将来。”
说话之间,俞图一捋微须略显隐忧。
“哼,欺我北方无人乎!”下一刻赵沐阳带着些怒气说道。
……
二更天之后,俞图和赵沐阳带这些醉步,踉跄而去……
送二人出门之际,见晴雯见李桂脚步虚浮,急忙迎了上去。李桂本来还能走,但晴雯如兰似麝的体香入鼻,他的身体却不由的软了。
“喝这么多!”
陡然加重的压力,让晴雯禁不住抱怨了一声,随即对近在身边的长缨招了招手。
而虽然身体变软,但李桂的一部分思维却依然清晰,他清楚甄宝玉来次可不是卖弄什么才鸣都,主要目的还是找靠山,换句话说泰宁帝要对江南甄家动手了。
也就是说泰宁帝在继续敲打太子,李桂知道这对他来讲是好事。但是他也清楚甄宝玉的到来其实却给荣国府带来了坏事——甄宝玉会把银两寄存在荣国府。
这种事不大,在荣国府立场正确的前提下,根本不是个事,但在报错大腿的情况下,在《红楼梦》原著中就成了窝脏,成了荣国府的罪名。
而现在能不能站对立场,从太子的泥潭中抽出来,李桂认为他是做到了,太子对他直接打压的助力,无形中就把他推到了太子的对立面虽然这个对立面是太子故意树立给其他人看的,但还是对立面!
不过李桂清楚荣国府现在还没从太子的泥潭里拔出来,因为通过把伊拒之门外这种表达立场的方式是含蓄的,是含而不宣,带有一定的模糊性。要不然忠仁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