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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上下,望李兄弟怜我族中无人,指点奴家一二。”
说着,可能是真的感觉到了薛家无人,说到最后声音已带着一丝凄楚。
李桂没想到薛宝钗回给他来示弱这一出!在《红楼梦》里他读到的是一个坚强、聪慧的女孩子!
“看来也不能尽信书啊!”
心里思忖着,伸手虚扶,口中急匆匆说道:“宝姐姐快快请起。有话好说。”
“多谢李兄弟。”再次拜了一下,薛宝钗才起身回座,一双美眸却暗暗盯着李桂不放。
李桂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思索着……他有心不说,薛家并不是他拯救的目标,而且说了也没什么好处,薛文龙并不能给他什么助力!但又觉得不说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不讲亲戚——不论怎么说薛家也可以说是他的亲戚。
不过说了,只要薛宝钗保密工作做的好,也没有什么坏处,想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薛宝钗,却发现薛宝钗美眸如清潭一般,正紧紧盯着他,里面好像晃动着不尽的怜楚。
“应当是个坚强的姑娘啊!怎么变成了小女子?唉……”
心中叹息了一下,李桂缓缓说道:“宝姐姐,有些话只能留在这屋里,你可愿意?”
“我……知道,我……愿意。”
闻言,薛宝钗忙不迭的答道,俏脸上的凄容也如风卷残云,瞬间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春光明辉,慑人容光。
“多谢宝姐姐对我信任,既如此我就直说了,相比宝姐姐你也知道,宫内大统领有四,但周公公已经年迈,而戴权已处巅峰,但人事代谢,他必下沉矣,故在下认为宝姐姐可在夏公公与裘公公身上暗暗使些银子。”
其实对于这几个大太监的下场《红楼梦》里是有暗示的,戴权与裘世安都是昙花一现,而夏秉忠却在荣国府最后一次被抄家时出现,现在变化的只有裘世安。
如果裘世安没有变化,那么只要往夏秉忠一人身上施银子就可以了,但多一个人,李桂以为对薛家的财力而言是无所谓的。
他也知道薛家现在生意蒸蒸日上。
而以薛宝钗的聪慧,一下子就想到了李桂话里“暗暗”的意思,那是说给这两个人打点不可惊动了戴权,而且银子数量要多。
而这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桂对宫里人事、立场的了解,这让薛宝钗觉得李桂坚持他的立场并非书生意气,同时也让薛宝钗越来越觉得李桂可能是对的。
“多谢李兄弟!以后定当后报!”
说着,薛宝钗再次起身,深深一曲膝。
“这句话她以前好像说过……”
心里思忖着,李桂笑道:“自家人,宝姐姐不必客气。”
说着,无意间看到薛宝钗如雪的丰腴,不知为何却突然间想到了贾宝玉把薛宝钗比做杨妃的话来。
如此想着李桂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给薛宝钗送行……
“如果他是对的,那舅舅怎么办?我去劝劝……舅舅一定不会听我的,表姐去了都没见着!”
如此想着,上车之际,薛宝钗心里已是忧喜交加。
香车远去之后,晴雯禁不住对李桂说道:“她居然来问你?”
在这方面女子都是敏感的,这样敏感私密的话题,晴雯也认为薛宝钗不应该来问李桂,毕竟关系不到位。但是薛宝钗这样冒然来问李桂这样私密的事又让晴雯觉得李桂在薛宝钗心中位置极高,她心里又有一股自豪感,不过还是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居多,因此用了疑问的语气。
李桂一听这话就知道晴雯起了疑心,以为他与薛宝钗有私情,然后探春必然起疑,这不仅是他蒙受不白之冤的事,也影响和睦,于是解释道:“他们薛家哪有运筹帷幄之男。一个女子这样奔跑也不容易。”
想着薛蟠那副憨猛的样子,晴雯不由的点了点头,也对薛宝钗心生怜惜。但在回后宅的路上,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天下男子多了,薛宝钗为何但要求李桂一个?
但是随后她又觉得薛宝钗这样做情有可原,天下如李桂者有几!
可是晴雯又觉得不对……
“回头我得跟三小姐说说。”给李桂倒茶之际,晴雯心中思忖着。
……
而在当天下午,贾政也施施然来到了王府的大门。
之所以这么晚才来,原因很多,有现实方面的,也有心理方面的。
现实方面的是,贾政清楚王子腾初回时根本不会有时间见他,这一点贾政是有自知之明的。另外王夫人早早就去了,他晚去会也就没什么了。
而心理方面的则是贾政心理对王子腾这个大舅子打怵。这个是自然现象,毕竟大舅哥、小舅哥的从来都是妻子的靠山、打手,这一点古往今来从来没变,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夫妻关系的稳定器。
当然贾政的情况还有些特殊,随着王子腾地位的节节升高,他对于贾政这个迂腐的妹夫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也因此贾政每次见到王子腾挨训的时候居多。
这是委婉的说法,实际情况是近几年以来,凡是遇到王子腾,贾政就没有不挨训的时候,或轻或重而已。
也因此贾政也不想见王子腾,只是现在挨到了时候。
第二四三章 烈
听到门子传报,这时王子腾已有了些空闲,送走在座的客人后,王子腾立刻接见了贾政。
在中堂寒暄、落座、上茶之后,贾政正想说些兄长鞍马劳顿、颇见清减的场面话,而王子腾却直接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
一听王子腾这口气,贾政心里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心里“咯噔”了一下,抱拳道:“大哥请讲。”
“东宫那里你去了没有?”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用拐弯抹角,而王子腾虽然长的像个奸诈的书生,但毕竟一直领军,言谈举止也不知不觉间沾染了军中令行禁止的直爽,因此直接问道。
而他这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问贾政是否去向忠仁王请罪、和好。
而贾政因为受了李桂的影响,又没有主见,偏偏性子中还有耿介的一面,拉不下脸,因此在忠仁王如此强势复出的大背景之下,他虽然心动,但却还一直没有付出行动。
同时贾政也是清楚的知道王子腾是站在忠仁王一边的,而且是忠仁王的柱石!因此闻言心里再次一“咯噔”,强硬着头皮,呐呐的说道:“回大哥,还没。”
这句“还没”实际上还是没站到忠仁王一侧,也是没和王子腾站在一起……
长久的高位也让王子腾的性格中有了倨傲暴躁的一面,而他对贾政也不需要什么掩饰,贾政敢不听,他就可以抡锤!
因此闻言王子腾立刻把脸一拉,带着些怒气说道:“你!糊涂啊!我听说了你是受李桂那小儿挑拨,那小儿能有什么见识……”
说道这里,王子腾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如此不知变通,别说我妹妹跟着你受苦,你贾氏一族以后也会受牵连,你以为然否?”
“这……”贾政囫囵不感言。
看贾政这样迂腐不觉的样子,王子腾心里就来气,狠狠瞅了贾政一眼,王子腾继续说道:“你之事我已经想好了,为显你在仁王面前悔过之心,你和那小子关系绝了吧,探春与他的婚事也散了吧!”王子腾轻描淡写的说道。
实际上探春与李桂的婚事在他就不叫什么事,而这样做,说成是李桂挑拨,也可以成为贾政为以前态度开脱的理由。
但是李桂在贾政心里却不像王子腾虽想的那么轻,相反,这两年以来,他是真把李桂当子侄儿看待的,要不然也不会把探春许配给李桂!
“这这……这怎么可以?”贾政大惊失色,说话之间贾政突然感觉心里好像什么东西被掏走了。
而见贾政还是如此犹豫,立场不明,王子腾也怒了,沉声问道:“怎么不可以,我知道你是为了你那些名声,但你要想想,若仁王身登大宝,你若顾惜这些名声,你会怎样,贾氏一族会怎样,糊涂!”
这句话直接讽刺贾政只顾自己,不顾亲族,而且还见事不明,贾政被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又觉得王子腾说的有道理,可心里对李桂又很是不舍,半晌才怅然道:“那子深得我心,又多年情谊,况且又是我亲口将探春许配于他,如此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王子腾自然知道贾政遇事不决的性子,而且知道的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就很恼怒贾政这一点,闻言心里怒着,想了一下说道:“你既不便说,明早你把他叫过去,我与他说,正好我也要拜见一下老夫人。”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拒婚这种事情说话能算数的,除了贾政,王夫人,也只有他勉强可以,而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在忠仁王年前展示——多年政坛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对忠仁王做的越多,以后得到的赏赐也就越多。
当然去问候一下贾母也是必须的,贾母的身份辈分在那里,他长久不回,现在归来,若对贾母视而不见,旁人不说,他觉得四王八公一系的人肯定会说他的。
目无尊长这样的名声不合孝道这一治国的传统,王子腾一点也不想要。
在此情况下,在忠仁王如此大势之下,贾政不可避免的感觉王子腾是对的,但心中毕竟意难平,闻言暗暗的长叹了一声,随后王子腾留客……
……
这场酒贾政喝的颇不是滋味,而到了荣国府,依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见此,换衣之际,赵姨娘禁不住问道:“老爷,你怎么了?”
王子腾要退婚这件事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赵姨娘是探春的生母,因此闻言贾政叹道:“我那内兄不同意探春和李桂的婚事,明天要来给她俩退婚。”
而对于李桂,赵姨娘毕竟没什么见识,不知道什么大势,见李桂科举上青云直上,又年少多金,实际上她是挺满意的。
因此闻言不禁诧异道:“为什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