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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良、柳湘莲、卫若兰也都是灵敏之人,但是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转折,也没想到李桂的报复回这么快,这么的风水无痕……
“额……”
他们也不近轻轻地叫了出来,同时眼神一缩,随后他们就仿佛听到了一筐筐倒土的声音……
……
晚上景田侯府。
与荣国府不一样,景田侯府已经败落了,从裘安、裘良这两个人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景田候府现在只求安良而已。而实际上景田侯多年疾病再身,空顶着一个爵位!
不过现在景田侯府有了中兴之像,原因主要在于裘良,与一般的王侯公子不同,裘良是掌握着实际兵权的,一个王侯纨绔能走到这一步,裘良当然有着非同寻常之处……
景田侯府另一个中兴之像就是裘安,裘安聪敏好学,也让景田侯府上下感到前途广阔。即使裘良也很看好他。当天傍晚,当裘安从刘子山处回来(因为好学,他是经常拜访刘子山的),刚回到他的屋子,丫鬟小杏就走了进来,行礼侯,说道:“大爷有请。”
裘安对裘良是相当尊重的,不仅仅是因为裘良现在是景田王府的当家人,更是因为裘良的行事为人,也因此他们兄弟两个关系甚好。闻言,也不更衣立刻起身去了。
裘良的房间一副武者粗矿之风,宽阔的中堂里,后墙上挂着明光锁子甲、西侧漆红的刀兵架。东侧下册的炭炉像个水缸那么大!
当裘安到来时,裘良正一身黑色便服,坐在罩着虎皮的大椅上沉思着,完全没有翠红楼时的纨绔姿态。
“大哥找我。”进屋之后,裘安说道。
“你且坐。”闻声裘良睁开眼,探起了身,随意得向身下的大墩子指了指。
而裘安刚坐下,裘良便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知道李后庭否?是否和他同在西山?关系如何?”
召唤的那么急,裘安还以为裘良有急事呢,没想到问的居然是李桂,他微微一愣,才回道:“是他同在西山,京畿一代读书人不闻李后庭者鲜矣,‘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即出自此人之诗。只是此人性格隐逸,我与他关系亦寻常,大哥问此作甚?”
“此人非比寻常!所谓隐逸,不过是看不起汝等耳,你可壶浆箪食,故意交之。”裘良回道。
越是在高位,便越是清楚李桂谋略与措施的厉害之处,特别是后面的推周瑞家的上火坑的法子,这样步步为营,因势利导,让裘良心里异常赞叹!
“额……”
裘安没想到裘良居然这么看中李桂,甚至到了要他折节的地步!愕然道:“大哥,怎么?”
“今日贾琏为前几日之事请我,讲了李桂进来的两件事……”
裘良缓缓而言,裘安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拍膝而叹,一会儿眼生警惕……
最后裘良板着方正的脸,缓缓说道:“此等人物,文才韬略具有,以后必非人下之人,你亲近,以后对你有益无害!”
长兄如父,裘良语气温存,淳淳教导,裘安接连颔首,一副兄慈弟悌的场面。
第七十六章 高度
裘良看到的是李桂策略与计谋的步步为营与出其不意的翻转,这是从他的高度与角度看到的东西;而站在更高角度上的人看到的却又与他不同……
十二月二十六,寒山冰道里,刘子山一身青色便服,外罩着灰狐皮的大氅,带着两个小厮,小厮前者两头灰毛驴,毛驴背上各自匀称的放着两个粗麻袋,一行人畜灰扑扑的来到了西山。
年节将近,趁着休沐之时,刘子山给沈正阳送酒、肉等食物来了,沈正阳是刘子山的座师。
寒山书院、玉树琼浆,雪中送炭,看到刘子山过来,沈正阳与周天演迎了出来,随后食物只有仆役收拾,而后炭盆火明,香茗滚热,三人就对着寒窗,围着炭盆坐了下来,刘子山也知道沈正阳与周天演对李桂颇为关注,还时常问起李桂的成绩,而近来他也从裘安那里听到的李桂的事情让他觉得可做谈资,因此随后刘子山笑道:“恩师可知李后庭之事否?”
“不知。可是又有了佳作?”沈正阳一边轻吹着茶盏里的茶叶,一边回道。
“他到没什么新作传出,只是所为之事令人匪夷所思。”刘子山回道。
“哦,松泉讲讲。”沈正阳花白的眉毛一样,说道。松泉是刘子山的字。
“前日我听裘长平讲,上旬之时,荣国府失窃……”随后刘子山娓娓道来。长平是裘安的字。
而沈正阳和周天演却与王熙凤、裘良等不一样,他们以前就身居高位,沈正阳官致副宰,周天演官致工部尚书,两人见多识广,又学富五车,心境上的修养却不是王熙凤、裘良等可比的,虽然李桂的计策精巧绝伦,让人匪夷所思,但表面上两人为官多年,这类的计谋他们还是经历过的,甚至亲身品尝过,因此还能矜持的住,只是老眉连连挑动!
而当刘子山讲完后,两人却沉默了许久,俄而周天演才说道:“如此韬略,此子必成大才矣!只是其似用法甲、兵家之法,若长此以往,格局必然受限。”
沈正阳点点头,捋须道:“然也,用德,则如北辰而众星拱之。其行有所差矣!待开学时吾当说他一说。”
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天下士子皆以儒术为尊,讲究以德治国,李桂所行在两人看来属于阴诡之策,或者说是阴谋,和‘德’相距甚远,又是这么一颗好苗子,从为师的角度讲,沈正阳觉得自己应该说两句了。
“正阳兄用心也!哦,若此子到军中,或可大放异彩。”周天演回道。
而沈正阳微微一沉思,吹了吹茶叶,呷了一口茶,笑道:“到军中多是技之用,我观此子也善于制策,我倒想听听他对朝廷盐铁管制的看法。”
大虞朝沿袭历朝历代的做法,对盐铁施行专卖,对茶管制。这种做法对内可以聚拢财政,丰盈国库,对外则可以对敌人进行牵制,比如对北方的游牧民族,一项是用此法,即使互市,游牧民族买锅,首先要把旧锅拿过来,然后再出羊马的置换新锅,而在战时,这样措施就会收紧,一般就是直接取消这几项买卖。
而这三项其实牵扯甚广,比如炼铁,其背后有数万矿工的生计、还有农耕的用具,而且还滋长了走私,再比如茶,边关收紧,茶价自然下跌,伤及茶农不知几多,而南方商业盛行,所伤更多,反应在朝堂上便有人反对朝廷对铁茶的这些制度。
现在因西南打仗,王子腾就因此从京营节度使升任九省巡抚。朝廷又祭此策,所以现在朝堂又议论纷纷。李桂能出此奇谋,沈正阳倒真想听听他对此时的看法。
“只怕他也没有好策,他毕竟年幼,又没入朝堂。”周天演摇头说道。
“这也不一定,我观此子想法独特,或许……”
两人随意而谈,刘子山在旁倒茶。
……
而与此同时,李桂正继续背着书,书桌边晴雯正写着字……
……
如此时光匆匆而过,这期间李桂一如以往……
而这期间薛宝钗也把思量好的,针对铺子偷窃的法子说给了薛蟠,出于谨慎的目的,让他先找两个铺子试行,但年关已进,正是呼朋唤友之时,薛蟠哪里有这个心思,推说等过年开春,现在先让大家过个好年。薛宝钗虽然知道是薛蟠自己想好好过个好年,但这个说法却符合情理,只得忍耐了,心里恨恨不已。
同时这期间晴雯也有所行动,虽然上次李桂讲故事之事,让李桂有助力王荣、赵若华盗窃之嫌,但晴雯还是没忍住,求了李桂,只是不再呼朋唤友了。不过进入内宅做针线之际,还是把故事讲了出去……这样给她开小差,到让内宅里其它的丫鬟羡慕了,甚至惜春也极是羡慕,在小小的心灵深处极是愿意和晴雯换个位置,但又想到那人是个大坏蛋……
而李桂的事情没几天也传到了秦可卿那里,秦可卿的表情和众人却不相同,初闻时眼神刹那明亮,整个人神采飞扬,艳光慑人,而最后却是一副黯然销魂姿态,走向了瑶琴……
只是快到年关之时,李桂又接到了两件事,一是管理马厩的刘管事生子,以极尽卑恭之态,请他过去;另一个是外事的周管事儿子娶妻,以极尽卑恭之态,请他过去。
李桂向来认为他来到这里不应该是送命的,也不应该是受穷的。在前世时他就没受过穷,毕业后就当了教师,虽然不是土豪,但总是够用的,后来老师还成了高薪资职业!
但是经过这两件事之后,他却明显的感觉到他有受穷的趋势!
而后几天,读书之际,他就苦苦思索着符合他条件的古代的、现代的行业,只是还是和以前一样,想来想去,符合不过多占用他时间,符合他层级、他能够完全掌控,能够长远、符合他现有资金、最好还是我有人无简单好做这几个条件的生意,还是想不出来。
如此想着,转眼之间就到了年关。大年三十的早上,李桂带着晴雯走出了荣国府。
晴雯毕竟还是有些孩子气,她既想看街面上的热闹,又想买些绢花胭脂之类的东西,嗯,还想买些娟布,做件新衣裳。而李桂也是静极思动,所以也去了。
只是刚到荣国府的便门口,就看到周瑞家的和周兴像石像似的坐在那里,而当李桂和晴雯走进时,周兴把头往裆下一低,而周瑞家的则匆匆走到了晴雯的身前,匆匆的往晴雯衣服上一抚,然后就匆匆的回去了。
‘咯’
出了偏门,想着周兴和周瑞家丧气的样子,晴雯禁不住笑了出来。
走了大约百米,隐隐约约的鞭炮声就传了过来,空气中似乎充满了烟硝味……
第七十七章 生意
年年的情景大抵都是一样,商家的铺子在屋檐上、屋角下挂满了红灯,街面上游人如织,街道两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