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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记得你今日创造的崭新之剑。”
“从此之后,人人都是剑修,人人都可以是剑仙!”
郭琎只是傻笑。
吴道继啧啧道:“年轻真好啊……当年我们也是这样……”
庆祝的愉悦留在之后,吴奇和郭琎冷静下来,开始了一系列的繁复测试和讨论。
首先是定名。
一把好剑,一定要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不如就沿用「剑丸葫芦」?”郭琎没什么别的看法。
“不妥。”吕青青道:“这般强力的法器,甚至超过大多法宝,名头一定不能弱了。所谓胜负,从名字上也能左右人心。一个好名字,会让更多人信任它。”
吴奇对此表示赞同。
到底是商贾世家,吕青青对人心的拿捏,不是郭琎能比。
“我有一个想法。”吴奇思索片刻:“不如就叫「斩仙葫芦」,咒语也可以改一改。”
这名字一出,众人脸色各异。
郭琎一脸惶恐:“不行,太高调了,根本没法斩仙,仙人根本不怕这葫芦……师弟换一个吧。”
“不能换,就这个。”吕青青斩钉截铁道,她眼里散发出自信的光:“师弟这个取名既有威力又暗合人心,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王旸这时也附和:“的确是个好名字,斩仙葫芦,听着就有安全感,愿意买的。”
吴奇心道,这个世界看起来没有斩仙飞刀,就这么先用上再说。
他嘴上安抚郭琎:“郭师兄,这名字代表一个美好的想法,如今既然能做出黄阶的葫芦,已能对付结丹修士,甚至可能伤到元婴。那么下一个升级换代的,玄葫芦呢?地葫芦呢?天葫芦呢?”
“事物是不断变化的,逐步升级之后,未尝没有威胁仙人的能耐。”
吴道继也是抚须而笑:“这话不错,昔日谁会想到,阁皂山会有一日被除名五道呢?”
郭琎一想也是,剑修之路需要所向无前的勇气。
仙人又如何?
我当一剑斩之!
“价格呢,价格其实是最重要的。”吕青青认真道:“因剑丸、阵法、符箓都掌握在我们手中,笔千言先生所绘制的符阵有特殊标记,若尝试拆卸,符阵就会自毁。剑丸制作之法,更是小虎妹妹的独门术法。倒是不担心有人能模仿过去。”
吴奇沉吟片刻:“比最便宜的法宝再便宜一点,价格不宜高。”
吕青青一惊:“为何?这可是难得的宝贝,卖这么低也太可惜了。”
“师姐,「斩仙葫芦」包含郭琎师兄的多年心血,肯定不是贱卖。这是策略。”
吴奇对众人解释:“「斩仙葫芦」便宜一点,让多一点人用得起,这样名气就能迅速打响。我们都知道,这葫芦杀敌的重点,是里面的剑丸,那可是一次性消耗品,这才是赚钱的活水。”
王旸眼睛一亮,比起一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吕青青也笑道:“的确是一个高明主意,师弟你若是走吕家这杂家一脉,想来也能成就朝廷大儒,说不定还能有成圣的机会。”
吴奇脸上笑笑。
他对儒家没兴趣,朝廷权力场,那就是生死绞肉机,不死不休,没有永恒的赢家,道门的勾心斗角和儒家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吕青青沉思了一会儿:“最便宜的法宝,约莫两百法钱。那「斩仙葫芦」就卖一百法钱如何?上品法器一般最多也就这个价。”
“可以。”
吴奇眼神坚定:“既然要薄利多销,那就索性一步到位,这个价格,哪怕最小的宗门,挤一挤也能买,用来代替法宝足够了。”
“剑丸价格那就不能太高。”吕青青琢磨:“不如整算,二百四十八枚剑丸,暂定五十法钱如何?”
她阐述说:“其中必须考虑一个问题,「斩仙葫芦」虽然威力强悍,但毕竟变化很少,攻击方式相对其他法宝单一。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使用简单,爆发力和覆盖能力强,没有门槛,而且哪怕经过训练的普通人都能使用……”
吴奇点点头:“不过购买者需要登记,确保我们清楚,「斩仙葫芦」流出到了哪些人手里。目前先限量出售,不要着急大规模售出,试探一下市场反应。”
……
围绕着「斩仙葫芦」,众人进行了非常激烈的讨论,各自抒发己见。
基本谈妥后,吴奇已经口干舌燥。
吴道继递给他一个酒壶:“你是成年人了,应该试试这个。”
“大父,我还是喜欢茶。”
吴奇看向这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正常孙子和祖父那边唠唠家常?
好像又不太合适。
吴道继倒是混不在意,手拎酒壶:“此前你说过,参考一下灵山金身的构造方式,我找释然法师聊了很多,倒是在「竹取小人」有了新的想法。”
“本来我觉得,大概没什么希望,不过看到郭琎那小子做出了「斩仙葫芦」,忽然觉得,哪怕做不出来,一辈子沿着这条路走,似乎也不错。”
老人看向远处,阳光下海面波光粼粼,他眯起眼,海风吹得老人胡须飘飘。
“你现在有本事……有机会的话,替你父亲报个仇吧,我却是做不到了,这么多年修行,的确天赋有限,再难精进。”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吴奇说:“冶龙幽王,我必杀之。”
三百七十九章 请宝贝转身
太阳初生。
一艘三桅五帆的鸟船出现在海平线上,这种船在南方已有两千多年历史,可海上捕鱼,横跨远洋,因船首形如鸟头,还有两撇被涂成绿色的长杆,又被叫做“绿眉毛”。
绿眉毛上,商人王成志看着那不断扩大的海岸,心里兴奋简直难以言表。
这次他掏光了家底,从南海神市买下珍贵商品。
买卖一事重在时机,低买高卖,物以稀为贵。神市已开一年,好东西还是层出不穷,王成志在神市上硬是等了半年,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海风习习,吹得王成志更加踌躇满志。
奇怪的是,船只兜兜绕绕,竟然没在港口下锚。
他看向旁边人:“船老大,怎么回事?”
船老大蒲建山手持一个罗盘,罗盘上却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不对头。”
蒲建山说:“这罗盘是南市船厂改造过的法器,对灵气异常有反应。这附近,可能有妖鬼。”
话才落下,船只一阵摇晃。
蒲建山脸色骤变:“有人抢船!”
近海竟然还有海盗!
船舷两侧,爬上来一些口衔弯刀的凶猛汉子,他们脑袋上绑了布,一个个目光凶戾,总计三十来人。
“这船是我们的了,都给我趴下,双手放在身后。”领头一名戴金耳环的汉子大笑。
一只强壮的手臂忽然扼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像是小鸡一样抓起。
海盗手里刀朝袭击者砍去,结果刀还没砍中,整个手臂突然齐肩而断,鲜血直流,让海盗头子痛苦嚎叫。
一头浑身鳞片的海夜叉冷冷抓着手里的海盗头子,就像只是捕捉了一头战利品。
又有两名海夜叉出动,以一敌十,纯粹速度和力量上碾压,杀得海盗们一地残肢,四散跳入水里逃命。
海盗头子则是急了,仰天大喊:“还不出手,大家都得死!”
空中传来一声叹息。
“留下船和财物,你们走吧。”
蒲建山脸色难看:“不好,修行者。”
罗盘上嗡嗡声犹如蝉鸣。
“心慈手软,难成大气,必须灭口。”另一个声音道。
两个修士脚踏水面,看着这艘船。
这两人皆戴木雕面具,左边是虎头面具,右边是马脸面具。
海夜叉捏碎海盗头子的脑袋,用艰涩的声音说:“一个筑基,一个结丹,逃。”
蒲建山和王成志脸色煞白。
逃?往哪里逃?
这附近本应该有官兵驻扎,戍卫港口的。可现在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哪怕弃船而逃,他们能游多远?结丹修士的追杀,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挡得住的。
言语之间,三名海夜叉已经冲了过去,丝毫没有畏惧。
只是双方实力相差甚远,海夜叉仅有筑基修为,能挡住那筑基修士,可拿那发声狠戾的结丹修士毫无办法。
这就是修行者之间等阶的差异。
结丹修士一把撕碎一头海夜叉,冷笑道:“小小妖怪,也敢当我去路。”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莫大危机。
有其他修士?
不是。
那是……
他看向船上,那近在咫尺的地方,胆小的商人手里拿着一个葫芦,手指都在颤抖。
只听商人结结巴巴说:“请宝贝转身。”
结丹修士不由笑:“一介凡人,竟想要用法器,真是可笑……”
笑字才落,一道迅猛白光击中结丹修士。
他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
修士低头,看到自己胸口已经被彻底轰碎,打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脏器都被炸成了齑粉,金丹正在崩溃,迅速回归天地灵气之中。
面具也被击碎,露出一张略显老迈的面孔。
结丹修士脸上是一种古怪,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之事:“可……可……”
他缓缓往后倒下。
血染海岸。
另一名筑基修士眼看不妙,迅速逃走。
蒲建山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人:“这就是「斩仙葫芦」……太可怕了。”
一种水手看得心潮澎湃,又死里逃生,纷纷高声欢呼。
王成志也吞了吞唾沫,看着手里还散发出余热的黄葫芦:“的确……就像武当修士说的一样……真是……太……”
他一时间竟然词穷。
“太猛了。”蒲建山摸了摸葫芦,大笑:“一个结丹,就这么被葫芦给斩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