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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以前虽然对立,二毛还设计抓获了他,但今天对方舍命相救,又在关键时刻背着他跑了这么远,两人的矛盾早已冰释前嫌。此时孙可旺的笑声中不带一丝嘲讽,而纯粹是朋友式的玩笑。
看到孙可旺还在笑,二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孙可旺破烂的衣服,以及衣服下隐约可见的伤口,忍不住说道:“上次算我对不起你,让你落入了坏人手里,我这给你赔礼了。”
“算了,你不是来救我了吗?再说我也害你现在还光着膀子。”孙可旺表现得十分豁达。这段时间在宅院里听朱聿键讲课,尤其是了解过一些国家与民族的浅薄知识,他感觉在大是大非面前,自己以前那点意气之争犹如浮云。如果不是自己顾及面子,不愿意向二毛低头认错,他早就主动结好对方了。
“那么以后咱们两清了。”二毛总算能直起身子了,他也不愿意与对方结怨,立刻主动示好。
“不行。”孙可旺的话让二毛大吃一惊,他以为对方依然心有芥蒂。没想到孙可旺下面的话,却让他欣喜若狂。
“大家都是穷苦孩子出身,何必互相对立。将来我们不是两清,而是应该互相帮助成为一个整体。你看今天大家合作,不就把我从王府里救出来了吗?”孙可旺哈哈笑道:“咱们南阳的小乞丐联手,王府都不是对手,这传出去咱们可就在江湖上大大出名了。”
二毛看着满脸自傲的孙可旺,苦笑着摇摇头道:“算你说得对吧,以后大家是兄弟可以,不过让我把你背回破庙却不可能,我实在背不动你了。”
“不用背我了,我们已经到了。”孙可旺说话间指了指街对面的墙头道:“那是恩公的家,我们去那里就可以了。”
“好吧好吧,我扶着你过去。”又积攒了些力气的二毛站起身,把孙可旺的一条胳膊夹在脖子上,两人一瘸一拐的向着大门处走去。
两人来到门前,二毛一手拉着孙可旺,一手用力拍着大门。门吱呦一声开了条缝,有个年轻人的脸露了出来。见到二毛脸生他刚想喝问,却发现了后面满身伤痕的孙可旺。
“小孙,你回来了。”那个人惊喜莫名,赶快打开大门,将两人让了进去。
“贺叔,你好啊。”孙可旺在二毛的帮助下进了院子,与那个开门人打着招呼。
“你可回来了,大家都快急死了。”中年人帮忙搀着孙可旺,三人一起向后院走去。
前院的声响已经惊动了后院的人,正在等消息的李伦和孙玉娇等人都出门看情况。当发现那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是孙可旺时,孙玉娇惊呼一声扑了上去。
“哥哥。”孙玉娇直接扑入孙可旺的怀中,让本就站立不稳的他几乎摔倒,幸好二毛扶住。
“好妹妹,让你担心了。”孙可旺笑着回答。
“你……你是坏二毛。”孙玉娇见到哥哥体虚,赶快离开了他的怀抱,结果一眼看到了后面的二毛。
孙玉娇这样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瞪着他,让二毛很不好意思,他只能嘿嘿傻笑着不说话。
“娇娇不要乱说,大家已经和解了,以后叫二毛哥。”孙可旺回答道。
“哦,二毛哥。”孙玉娇最听哥哥的话,只好不情愿的叫了一声,而二毛依然只会傻笑。
这个时候李伦走了过来:“你伤的很重啊,赶快进屋去休息,我给你弄点吃的,先恢复一下再说。”
“去个人请郎中。”李伦又嘱咐人去找郎中给孙可旺治伤。
孙可旺连忙阻止道:“慢着,我冒险跑出来是要告诉恩公,有人对他不利的。你们赶快告诉恩公,福山王想害他,团龙玉佩在福山王手上。”
“公子已经知道了,你安心休息吧。”李伦见到孙可旺遍体鳞伤,仍然不忘给朱聿键示警,心中对他刮目相看。
孙可旺知道没事,这才安心的进屋休息了,二毛很快离开,去破庙找其他的孩子了。李伦怕福山王会狗急跳墙,危害所有南阳城从小乞丐,所以让他把人都找到宅院来加以保护。
等到二毛走后,李伦却叹了口气,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福山王带了许多人去私牢,他不知道朱聿键能否应付,但这个时候他着急也没用,只能静等消息,同时尽快通知张书堂和李信。
这个时候的私牢内,朱聿键依然在与朱器塽对峙着。家丁明明看到朱聿键进入了那个宅院,现在却又出现在牢里,这样的情况很不寻常。朱器塽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样的情况只有唯一的解释,牢房和哪所宅院之间通有地道,所以朱聿键才能及时回到牢房内。
正因为这个考量,朱器塽给手下递了个眼色,让那些家丁分散开来,用手中刀剑的鞘装作无意识的敲击地面,希望能找出地道入口处在哪里。朱器塽为了给手下家丁争取时间,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朱聿键说着话,摆出叔父关心侄子的模样。
第三十五章 全面暴露
对于朱器塽手下的小动作,朱聿键自然看的清清楚楚,而对方猜的也没错,自己能迅速返回此地,依靠的就是地道。只不过地道设计之时,就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做了相应处理,依靠这么粗糙的手段很难发现其中关窍。
朱器塽聊了半天,家丁们却毫无收获,他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那块当铺老板送给他的团龙玉佩。
“贤侄是否认识这块玉佩?”朱器塽这是明知故问。
“当然认识,这是家母生前送与我的。”朱聿键脸色不变的回答道。
朱器塽还以为对方会矢口否认,没想到他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结果让许多后招都无的放矢。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承认,朱器塽认为那些后招也不需要,他当即冷下脸道:“你可知道这块玉佩我是如何得来?”
“大概是从当铺里得来吧。”朱聿键微笑着回答,他的话让朱器塽一愣,竟然没有接上话来。
朱聿键纵纵肩说道:“小侄生活之艰难,王叔应该有所耳闻。唐王将我囚禁于此,甚至连饮食都不能保证。小侄也不能饿死,无奈之下只好将玉佩交予他人典当,才能吃上饭。”
“这……”朱器塽被对方一句话噎了回去。对方吃不上饭典当玉佩合情合理,如果非要挑出些毛病来,那就是如此团龙玉佩因为规制有碍,是不能随便典当的,否则将会受到处罚。不过对方为了吃饭情有可原,这件事情如果捅出去,唐王朱硕熿无顾囚禁朱器墭和朱聿键父子的罪责更大,就算不追罪也势必要将他们放出来。
朱器塽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朱器墭被押在牢里,这让他有了继承唐王之位的可能。一旦朱器墭被放出来,他就是理所当然的世子,而朱聿键就是世孙,这样唐王的位置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注定要做一辈子的郡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朱器塽很想借题发挥,将朱器墭、朱聿键父子打入地狱,却又不得不为了自身利益包庇他们。
看着朱聿键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朱器塽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自己动用霹雳手段,就是想不让对方有招架之功,却没估计到这个侄子的狡猾,竟然翻手间让他顾忌重重。
“对了,还有那个小孩子。”朱器塽突然想起还有牢房里压着的孙可旺,只要那个孩子依然咬定玉佩是他家传的,就能借题发挥让朱聿键吃不了兜着走。他一甩衣袖就想要回去找孙可旺对峙,没想到他还为出牢房,一个家丁就急匆匆了冲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那个……”家丁的话说了一半,却发现朱聿键也在场,他后半句话戛然而止,没敢说出口,不过脸却憋得通红。
看了看站立稍远的朱聿键,家丁凑到朱器塽耳边低声道:“王爷,那个小孩子跑了。”
“什么?”朱器塽眼睛一定,心中不好。他看了朱聿键一眼道:“贤侄休息吧,我府里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朱聿键拱手道:“王叔既然帮助侄儿赎回玉佩,不知道能否赐还,您也知道那是我母妃的遗物。”
朱器塽本打算将玉佩捏在手里,当做罪证的。可是如今对方死不认账,那个小孩子又逃了,就算有玉佩也很难说得清。更何况对方所求理所当然,如果自己执意不还,反倒显得自己气量狭窄贪财吝啬了。
朱器塽不耐烦的将玉佩交给朱聿键道:“以后可要收好了,切不可再典当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以叔父的口吻教训他两句,其他再无什么作为。说完他带着众多家丁离开私牢,急匆匆出了唐王府。
出了门朱器塽急忙询问道:“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那个小子跑了?”
家丁道:“回禀王爷,那小子可能不是自己逃的,估计是有人救走了他。因为在刑房里的三个狱卒都被人杀死了,而且皆是一刀捅入心口毙命,对方绝对是个老手。”
“什么?”朱器塽的眉头拧了起来,他咬着牙说道:“好你个朱聿键,竟然不声不响积攒下如此势力,一定是李春玉那个商人与你合谋。你们等着,我定要让你们万劫不复。”
朱器塽等人离开之后,靠近角落处的墙壁突然动了,一道暗门打开,李俊和李侔闪身进入了牢房。原来当初设计地道的时候,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工匠在墙上做了一道夹壁将暗门设在这里。
牢房本就是一间挨着一间,墙壁薄一些不会引人注意。更何况大家的惯性思维地道入口自然在地上,不会在墙壁上耗费过多精力,所以王府家丁自然找不到入口。这个地道是李信与朱聿键结拜之后,才提议设计建造的,以方便紧急时刻逃离。所有的工匠和材料都由李家秘密筹措,耗时一个多月才最终完成的,想不到今天却派上了大用场。
听到朱器塽等人脚步走远,李俊和李侔才将进入牢房。李俊当先询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朱聿键摆了摆手:“没事,这位福山王抓不住把柄,没办法动我的。只不过经此一役,我们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