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炱鲏u、安阳王朱器埈,企图趁唐王病危之际造反逼宫,其情不可悯,当人人得而诛之。”朱聿键说到这里松了口气,他肚子里那些文言文都用得差不多了,只好转为白话文说道:“李侔,将三人拿下,就地正法。”
“你敢。”听到朱聿键竟然动了杀机,朱器塽大惊,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顾及外面包围的大群家丁,一门心思的要杀死自己。可是朱器塽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面对五大三粗的的一群护卫,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见到无法反抗,朱器塽又转向那几名自己的卫士,嚎叫着让他们过来救援。可是那些卫士都已经被朱聿键的护卫逼住,连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能够救援他。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器塽母子三人都被抓了起来,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侔也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立刻决断,他当即抽刀出鞘亲自执行,将鬼哭狼嚎瘫软在地的郑侧妃母子三人一一斩首示众。按照朝廷惯例,这样身份尊贵的人被杀,最多也就是赐白绫自缢,或者是给一杯毒酒。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哪里有时间等着他们慢慢的死,何况谋反之罪极大,处以什么样的刑罚也不为过,朱聿键这样做也不算太过。
李侔砍下三人头颅,立刻命护卫挑着头颅来到外面。外面围上来的众多王府家丁,已经与朱聿键的护卫对峙半晌,因为没有了主事之人,他们都犹豫再三不敢闯宫。如今见到从殿内走出一群护卫,刀尖上还挑着三个人头,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
李侔指着人头大声呵斥道:“郑侧妃、福山王、安阳王三人意图谋反,杀害唐王殿下。如今事情败露已经伏诛,顾念尔等不知内情,唐王殿下不予追究,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当发给路费遣散。”
听到李侔所言,下面的人全都慌乱起来,他们的首脑三人都已经被斩杀,众多家丁群龙无首,正不知何去何从。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大家不要听他们的,谋反大罪岂是说放就放的,如果我们放下武器,必然会被全体屠戮。倒不如拼个一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喊话的人正是福山王府的一名管事唐风,他是朱器塽最亲信的几人之一,今天专门负责北门的防守。当他听说朱聿键已经率军前往寝殿的时候,吓得赶紧带人回来救援,却是晚到了一步。如今见到三人已经伏诛,他知道就算大家投降了,如他这样的福山王亲信,也不可能获得赦免。无奈之下,唐风索性豁出去了,先挑动现场的混乱,让家丁们与朱聿键护卫拼杀,不管双方胜负如何,他都有机会浑水摸鱼逃出去。
让唐风没有想到的是,李侔说话的时候早有防备,武功最高的郝玉兰正隐在廊柱下,偷偷观察着家丁们的反应。当唐风带头鼓噪,企图制造混乱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动了。
凭借着过人的轻功,郝玉兰在家丁中间快速穿行。他们的队形站得较为散乱,有很大的空隙,这让郝玉兰如鱼得水。眨眼之间的工夫,郝玉兰已经到了唐风身边,她知道如果抓获对方再回去,以自己的能力成功率不高,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一剑向着对方咽喉刺去。
唐风还在大声鼓噪着,想要挑动起家丁的反抗制造混乱,没防备有人突然近身。等到唐风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一柄长剑已经带着破风之声,贴上了他的肌肤。
唐风大惊,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功夫来个铁板桥,避过这杀气凛凛的一剑。然而唐风的动作毕竟慢了一步,或者说郝玉兰的剑实在太快了,他的动作还未做出,那一剑已经穿喉而过快速收回,剑尖上没有留下丝毫血迹。
咕咚一声闷响,家丁们吃惊的发现武功不错的管事唐风,竟然已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声息皆无,而在他的身边却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中年女子。见到家丁们都转过头来,郝玉兰喝道:“如果有人再敢煽动,与他下场无异。”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他们心中暗暗盘算,如果自己处于唐风的位置,是否能过躲开这一剑。很快大家都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就算自己站在那里又有了防备,也很难躲得开。有了郝玉兰这样的高手在,大家变得投鼠忌器,再也没人敢乱说话了。
第七十五章 官员拜访
李侔见到郝玉兰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心头不禁大喜。他知道时机难得,当即大声宣布道:“唐王决不食言,所有放下武器的人,可以发给返乡路费遣散,今后绝不进行报复。”
见到唐风的下场,又再次得到了保证,众多家丁心中的战意尽去。不知道是谁先扔掉了手中长矛,紧接着所有人都陆续放下了武器,自觉的被护卫们押到墙根蹲成一排。
见到那些王府家丁全部被擒,朱聿键终于松了口气,南阳府的局势算是掌控住了。这个时候宋献策和张书堂急匆匆的来到了寝殿,宋献策骑马速度较慢,他抵达后又去找张书堂,这才晚了数个时辰,此时他们进入唐王府,发现侍卫们皆忠于职守,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两人越往里走,心却再次提了起来,等到了白云宫周围,开始看到断肢残臂,满地尚未清理的血迹,已经在砖石间形成水洼,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张书堂和宋献策知道,这里肯定经历了极其惨烈的战斗,心忧朱聿键的安危,他们急急往寝殿赶去,却看到了朱聿键好好站在寝殿外,王府家丁反到被押在墙角处。
“主公亲身犯险实在不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等如何自处。”张书堂一向小心谨慎,忍不住埋怨了两句。他与朱聿键是患难之交,这么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宋献策新来乍到,却不能像张书堂这样放得开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三颗人头,微微皱起了眉:“主公,这三人虽然该杀,却会遭人诟病。如果将来有人说你擅杀宗室,恐怕会被抓住把柄的。”
“有这么严重吗?”朱聿键也是心头一惊,刚才迫不得已,他只好杀人立威,让那些家丁失去效忠的对象,这才能轻松逼降。可是现在想起来,的确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如果因此让自己的大计划受到影响,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看看脸色难看的朱聿键,宋献策微微一笑道:“主公也不必忧心,杀人有杀人的做法,只要我们给他来个栽赃嫁祸,必然能将影响压到最小。不过此时我们还是应该先去看看唐王,务必不能出任何差错。”
“对了,唐王还在寝宫内。”朱聿键这才醒悟过来,带着众人急匆匆重返寝宫。此时因为双方的厮杀,那些太监侍女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根本没人管朱硕熿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等到朱聿键等人想起他来,再返回到寝殿他的卧房中,发现唐王朱硕熿早已死去多时,连尸体都已经开始僵硬了。
朱聿键看着他煞白的面容叹气道:“此人虽然行事乖张,但毕竟是本王的祖父,如今人已去世,一切罪责皆宜化去,我们还好好将他风光大葬吧。”朱聿键所说的,就是他当年无辜囚禁朱器墭和朱聿键父子长达十几年,对朱器塽毒杀朱器墭也不闻不问的事实。如今他见到老者孤独的死去,也淡了报仇之心,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听到朱聿键如此大度,竟然将前事轻轻带过,宋献策等人不禁心中大定,自己的主公能够有这份仁德之心,做臣子的会好过许多。不等宋献策恭维两句,李侔突然入内道:“启禀殿下,门外有河南右参政陈奇瑜,知府陈振豪,总兵艾万年求见。”
“哦?让他们进来吧。”朱聿键转过身去,快步走入了正殿内坐好。
三人进入正殿,见到朱聿键在座,连忙跪倒施礼:“臣(末将)陈奇瑜、陈振豪、艾万年见过殿下。”
朱聿键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众卿平身吧。”
三人站起身来,由职位最高的陈奇瑜上前说道:“启禀殿下,臣等听说宫中惊变,连忙带领守城官兵来援,姗姗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不妨事,宵小之徒作乱,如今已经平息了。”朱聿键故作轻松的说道。
陈振豪看了看堂下三颗血淋淋的人头,立刻询问道:“请问殿下,这三颗人头是何人?”
“是郑侧妃、福山王和安阳王。”朱聿键没有仔细思考,就将情况脱口而出。三人闻言大惊,想不到朱聿键如此狠辣,竟然直接将三人斩首了。陈振豪身为地方官员,这样的事情如果不闻不问,肯定会遭受他人弹劾,他只好硬着头皮询问道:“未知三人所犯何罪,还请殿下明言,毕竟此三人身份皆是尊贵,岂可擅杀。”
陈振豪的意思很明白,你虽然是唐王世孙,但这三人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如果你下令杀死他们,就是德行有亏。哪怕他们罪该致死,你也没有权利下令。
朱聿键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叹了口气做摇头惋惜状:“此事一言难尽啊。”说完这一句他确闭目不语绝口不再提起,弄得三人莫名其妙,实际上朱聿键哪里是一言难尽,根本就是想不出来用什么话对答,只好来了这样一招以退为进,希望能够搪塞过去。
见到朱聿键颇是为难,宋献策上前拱手道:“三位大人可知,我家主公为何如此为难?”
三人都不认识宋献策,见到这样一个五短身材头大如斗的古怪男子,突然出来与他们说话,都感到非常吃惊。艾万年是个老粗,说话间少了许多顾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献策问道:“你是什么人?”
宋献策不慌不忙的捋了捋胡子笑道:“在下宋献策,如今添为世孙府管事,今日之事我皆亲眼所见。”
宋献策说得是他明面上的身份,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他也是刚来,却说亲眼所见,根本就是在蒙人了。只不过三人刚到,他们也不知道宋献策什么时候来的,现在他们都迷惑不解,有人出来愿意解释他,他们自然要听一听了。
陈奇瑜拱手道:“还请宋管事详细言明,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