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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的年代-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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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唬╨eighly naylor,1992,p.731)。此外,由于组织性群众政党的衰落——不论是阶级或意识形态取向——将平常百姓转为热情政治公民的动力也从此告终。对于多数百姓而言,如今甚至连那种与国家认同的集体意识,也已改头换面,得借由全民性的运动、球队,或种种非政治性的象征来号召,其所能赢取的向心力远比国家机制为大。

也许有人曾想,如此一来,民众的政治热情既失,当局应该无虞制肘,大可放手制定政策才是;事实上效果刚好相反。剩下来继续热心鼓吹的人士——有时也许是出于公共福祉,更多时候却是为了个别群体利益——对政治的制肘程度,不下于一般性目的的政治党派,有时甚至可能更甚。因为压力团体与一般性政党不同,它们可以个别集中火力,专注在特定的单一目标之上。更有甚者,由于政府有系统地采取回避选举过程的手段,更加扩大了大众媒体的政治功能。媒体深入每一家庭,在公共事物与一般男女老少之间,提供了到目前为止最为有力的传播工具。媒体无孔不入的能力,对当政者希望保持沉默的话题挖掘报导不遗余力,同时也给予一般大众发表其感想,发泄其感情,一吐在正式民主渠道设计中不能畅所欲言的心声的机会。媒体,因此成为公共事务舞台上的主要角色;政客利用它,也顾忌它。科技的进步,更使得媒体的威力难于控制,甚至在高度独裁的国家里也是如此。而国家权力的没落,更使得非独裁国家对媒体力量难以垄断。随着本世纪的结束,媒体在政治过程中的地位,显然比政党及选举系统更为重要,并极有可能如此持续下去——除非政治之路突然转弯,远离民主而去。然而媒体对抗政府秘密政治的效果固然很大,却绝非实现民主政体本义的手段。

媒体、全民选出的代议机构、甚至连“人民”本身,都无法以“治理”一词的实际意义进行“治理”。而在另一方面,拥有“治权”的政府,或任何从事公共决策的类似形式体,却也不再能反民意或无民意而行之,一如人民也无法反政府或无政府而生存。不管好或坏,二十世纪的凡夫俗子,势将以集体势力的角色留名青史。除去神权式的政治之外,每一个政权,如今都得向人民那里取得权力来源,甚至连那些大规模凌虐残杀本国百姓的国家也不例外。一度流行的“极权主义”称谓,即意味着民粹主义的观念。因为如果“人民”的想法无关紧要——即他们对那些假其名统治他们者做何感想——又何必麻烦“人民”去思索其统治者认为恰当的看法呢?对老天、对传统、对上级,甘心服从,社会上阶级分明,政府从中获取百姓一致遵从的时代,已经渐成过去式了。甚至连伊斯兰的“原教旨主义”政权,目前最兴旺的神权政治,也不是以安拉的旨意行之,而是在普通百姓大量动员,向不受欢迎的政府进行抗争之下方才获得。不论“人民”是否有权选出自己的政府,“人民”力量对公众事务的干涉能力——不论主动或被动——都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

事实上;正因为遍数20世纪史,无比凶残的暴政层出不穷,欲以少数势力强加多数的事例也历历俱在——如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更证明权威压迫力量的有限。甚至连最无情、最残忍的统治者,也警觉到徒有无限大权,并不能取代政治资产及权力技巧,即公众对政权当局的合法认同意识,相当程度的主动支持,以及统治者的决策治理能力。此外,人民并需有服从意愿——尤其于危急之剑——这种意愿一旦消失(如1989年间的东欧),政权便只有下台一条路,虽然它们仍然拥有政府中文武及特工单位的拥护。简单地说,正与表面的现象相反,20世纪的历史告诉我们,一个独裁者尽可以在有违“全体”民众的情况下掌权“一段”时间,或在违反“部分”民众之下“永久”掌权,却不能“永久”地违反“所有”民众。诚然,对处在长期被压迫状态下的少数弱者,或那些遭受了一代以上普遍苦难的可怜人而言,这种真相并不能带来任何安慰。

这一切,不但不能答复早先提出的问题,即在决策者与人民百姓之间,关系究竟为何?相反地,反而愈发增加寻找答案的难度。有关当局的政策,必须考虑人民的爱憎(或至少多数公民的意愿)——即使它们的目的,事实上并不在反映民意。与此同时,它们却也不能单凭民意便制定方针。更有甚者,那些不受欢迎的政策,若在一般大众身上实行起来,比强加于“有力群体”更要难上三分。命令少数几家巨型汽车公司遵守硬性规定的排气标准,可比说服数百万驾驶人减少其耗油量容易多了。欧洲每一个政府也都发现,将欧盟未来的前途交予选民之手,效果必然不佳,至少难于推测。每一位观察世局的有心人也都知道,步入21世纪的初期,许多势在必行的决策都必将不受欢迎。也许只有另一个繁荣进步时代的来临——如本世纪的黄金时代——才能减低这种箭在弦上的压力,软化人民大众的心情。可是不论是回归20世纪60年代的繁华,或危机二十年社会文化紧张状态的放松,依目前看都不大可能。

如果全民投票权依然是普遍的政治原则——看来应该如此——世人似乎便只有两项选择。一是凡在现有决策过程尚未离开政治轨道的地方,迟早都会避开选举,绕道而行——或者说,摆脱那因选举而不断进行的对政府的监督。有赖选举产生的机构,行动也会越来越隐晦,躲躲藏藏,如同乌贼一般,在浓浊黑暗的瘴气之后,混淆一般选民大众的视听。而另外一项选择,即是重新建立共识,容许当局拥有适量的行动自由,至少在众多公民不致感到不适的范围之内行事。其实这种政治模式,自18世纪中期拿破仑三世以来,已有先例可循;经由民主选举,为人民选出一位救主,或为国家选出一个救国政权——即“国民投票表决式民主”(plebiscitary democracy)。这种政权,不一定通过宪法执政,可是若在旗鼓相当的候选人竞选之下,经过诚实合理的选举确认,并容许某些反对声音的存在,确可以合乎世纪末民主合法政权的标准。不过这种方式,却对自由主义式国会政治的前景无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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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迈向新的千年 7

小说
7

作者一路写来,并不能为人类提供答案。世人能否解决。如何解决千年末面临的问题,此处并没有答案。本书或许可以帮助我们认识我们面临的问题是什么,解决的条件在哪里;却不能指出这些条件已经具备多少,或有几分正在酝酿之中。本书提出的讨论,也可以让我们明白我们所知何其有限,以及本世纪担负决策重任诸人的认知何等贫乏(已往种种,尤其是本世纪下半期发生的各种事情,他们事先几乎毫无所知,更别说有所预测)。更进一步,也证实了许多人早已疑心的事实:所谓历史——在其他许多更重要的事情以外——乃是人类罪行与愚行的记录。我们只能记录,却不能预测。预言,一点用处也没有。

因此,本书若以预测结束,自是愚不可及。发生于短促二十世纪的地壳变动,已经使得世事难以辨认;而目前正在发生的种种变化,更将使其难以理清。妄做揣测,岂非痴人说梦!依照眼前的形势看来,似乎比80年代更令人感到前途黯淡。此时作者以下面的一段话,结束对“漫长十九世纪”历史三部曲的长卷论述:

21世纪的世界,将是一个比较美好的世界;此中证据确在,不容忽视。如果世人能够避免毁灭自己的愚蠢行动(即以核战争自杀),这一可能实现的百分比必将很高。

然而史家现在虽然年事已高,不再能期待在其仅余的有生之年,还可亲眼见到重大的好转马上发生,却也不能否认假以时日,给世界以25年或半个世纪,事情也许会有转机的可能。无论如何,眼前这后冷战时期的分崩离析,很可能只是暂时性的阶段——虽然在世人眼里,比起在两度世界“热”战之后出现的崩溃破坏,这段时间似乎已经拖得更长了。然而不论希望或恐惧,都不属于预言的范畴。我们知道,虽然人类对细部的结果茫然无知、惶惑不确;但是在这不透明的云层背后,那股形成20世纪的历史力量,仍将继续发展。资本主义的发展,带来了巨大的经济科技变迁,这个过程,已成为过去两三百年人间的主调。我们所生活的动荡世界,被它连根拔起,被它完全改变。但是我们深深知道,至少有理由假定,这种现象不可能无限期永久继续下去;未来,不是过去的无限延续。而且种种内外迹象已经显示,眼前我们已经抵达一个历史性危机的关键时刻。科技经济产生的力量,如今已经巨大到足以毁灭环境,也就是人类生存所依的物质世界基础。我们薪传自人类过去的遗产,已遭融蚀;社会的结构本身,甚至包括资本主义经济的部分社会基石,正因此处在重大的毁灭转折点上。我们的世界,既有从外炸裂的危险,也有从内引爆的可能。它非得改变不可。

我们不知道自己正往何处去。我们只知道,历史已经将世界带到这个关口,以及我们所以走上这个关口的原因——如果读者同意本书的论点。然而,有件事情相当简单。人类若想要有一个看得清楚的未来,绝不会是靠着过去或现在的延续达到。如果我们打算在这个旧基败垣上建立新的千年,注定将失败。失败的代价,即人类社会若不大加改变,将会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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