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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的故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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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出去走走,”我说。 

“那就好,”他说。 

今天我发觉爸爸这种不自在的样子又更甚于去年了。就是今年入夏以前跟我在纽约一起吃饭的那一次,他都没有这样不自在。 

“奥利弗,”从他这个口气听得出来,他下面就要谈什么重大的问题了,“我可以谈些个人的事吗?” 

他难道还有什么正经大事可谈? 

“请只管说吧,”我说。 

“我很想跟你谈谈今后的事。” 

“我今后又怎么啦,爸爸?”我一听内心就警惕起来,全身上下的防御部队都奉命进入了阵地。 

“不是谈你,奥利弗。是谈我们家今后的事。” 

我脑子里蓦地掠过了一个念头:莫非是他得了什么病了?还是妈妈得了什么病了?碰到那种事情的话他们是会摆出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告诉我的。甚至还可能写封信来(我这是说的妈妈)。 

“我已经六十五了,”他说。 

“要到明年三月才满六十五哩,”我马上接口说。我故意这样说得连一个月都不差,目的在表明我对他可不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得未雨绸缎,先作这样的打算吧。”打算什么?难道爸爸还等着拿社会保险金用? 

“按照合伙契约的规定……” 

他这话头一开,我就懒得再听下去了。因为就在十二个月前,也是这样一个场合,也是这样一个话题,我已经领教过他的一番长篇大论了。他要传递给我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信息,我已经有数了。 

今天唯一的不同,是我们这两个“角色”赛后的“舞台规定动作”跟上次不一样。去年,跟一班哈佛精英聊了一通以后,我们就去了波士顿,上我们吃惯的那家饭店。爸爸特意把车子就停在州府大街他的办公大楼旁边,这里是“巴雷特一沃德一西摩投资银行”的总部所在,我们家公开亮出自己姓氏的企业也唯有这一家。 

我们下了车,再步行去那家饭店,正走着,爸爸向大楼上黑洞洞的窗口一指,说道:“瞧,到了晚上就怪安静的,是不?” 

“你的专用办公室里一直是很安静的,”我答道。 

“那可是个飓风眼哪,孩子。” 

“只要你喜欢就好。” 

“对,我喜欢,”他说。“我就是喜欢,奥利弗。” 

他所喜欢的,自然不会是金钱。也不会是手里那耀眼的权力,地方发行债券,公用事业或者大公司发行股票,一发就是千千万万,在这方面他就有不小的权力。不,依我看,他所喜欢的是责任二字。如果责任二字也可以用到他身上的话,那我觉得激发爸爸那份劲头的就是这责任二字。无论对纱厂(没有纱厂就办不起银行),还是对银行,对银行奉为精神导师的神圣学府哈佛大学,他都不忘记自己的责任。对我们这个家自然也是如此。 

“我已经六十四了,”整整一年以前,看过了上届的哈佛一耶鲁大赛,当天晚上在波士顿爸爸就曾这样说过。 

“要到明年三月才满六十四哩,”我当时就这样说,我就是要他知道他的生日我是记得的。 

“……按照合伙契约的规定,满了六十八岁我就得退下来了。” 

两人好半晌没有说话。我们只是默默走在波士顿中心区安静的大街上,看这街道的气派确实不愧为一州首府的所在。 

“我们真应该好好商量商量,奥利弗。” 

“商量什么呀,爸爸?” 

“谁来接替我当这主要负责人……” 

“西摩先生不是很好吗,”我说。信笺上,招牌上,都写得明明白白:银行可毕竟还有两位合伙人哩。 

“西摩他们家的股份只占百分之十二,”爸爸说,“沃德更少,只有百分之十。” 

老天有眼!我可没有问他这些情况啊。 

“海伦姑奶奶也有一些象征性的股份,那都是由我代管的。”他歇了一口气,又说:“其余的,就都是咱们的了……” 

我真忍不住想当场提出异议,好免得他顺着这个思路再说下去。 

“……其实归根到底也就是你的。” 

我真巴不得能换个话题,可是我心里是再明白不过的:爸爸在这番话里倾注了多少感情呵。为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的谈话,他肯定是用足心思作了准备的。 

“由西摩当主要负责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问。 

“那当然也不是说不可以。不过那除非是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假如我们巴雷特家的股权没有人……来亲自负责掌管的话。” 

“那假如由他当了主要负责人,又怎么样呢?”言下之意就是:假如我坚决不干呢? 

“那样的话,根据合伙契约的规定,他们就有权把我们的股份全部买下。”他顿了一下。“当然那也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他这最后一句可并不是承上而下的推论。那是他在恳求了。 

“怎么?”我问他。 

“我们这个家……也就难免要发生困难了,”爸爸说。 

他知道我懂。他知道我也了解我们这一路来何以步子走得那么慢。可是路短话长,转眼我们就已经到了洛克一奥伯餐馆。 

脚已经要跨进店门了,他只来得及匆匆补上一句:“好好考虑考虑吧。” 

尽管我点点头表示可以,心里却是斩钉截铁,拿定了主意绝不考虑。 

那天晚上饭店里的气氛不太平静。因为当天下午哈佛队创造了天大的奇迹。上帝在最后一分钟叫耶鲁队栽了跟斗,我们队里一个名叫凯姆皮的年轻四分卫如获神助,在终场前的五十秒钟里连获十六分,耶鲁小子一路占尽优势,结果哈佛健儿居然把比分扳平了。这个平手打得真是扬眉吐气,值得大庆祝而特庆祝。因此店堂里到处都飘荡着美滋滋的歌声。 

我们的健儿所向无敌, 

如狂飚向球门奋勇奔袭。 

我们愿为哈佛的威名搏斗不息, 

要冲过最后一道白线去建立我们的丰功伟绩。 

那一次我们就没有再谈维系家庭传统的事。张张餐桌上都在谈橄榄球。大家对凯姆皮,对加托都是一片赞扬,也夸奖哈佛队的锋线了不起。我们为哈佛队本赛季的不败记录干杯,从爸爸还没进大学校门的那个时代算起,哈佛有这样的成绩还是破题儿第一道呢! 

而今天,又是十一月里的一天,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空气好沉重!这倒不是因为我们输了球。说实在话,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年,而那个问题却还拖在那儿,悬而未决。岂但悬而未决,如今竟是不得不决了。 

“爸爸,我是一个律师,我认为我有我应该做的事。如果可以称之为责任的话,也就是责任。” 

“我明白。不过你就是把你日常工作的据点移到了波士顿,也不见得就会根本无法从事你的社会活动。正相反,你在银行里工作,你倒是可以认为这是对方阵营里也有了‘行动派’①的势力了。” 

①“行动派”:60年代美国反越战运动中开始流行的一个名词,指当时的反战积极分子。 

我实在不忍心伤他的心。所以我就没有说:他所谓的“对方阵营”,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斗争的目标所在。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说,“不过说实在话……” 

说到这儿我犹豫了,我停了好大一会儿,好把激烈反驳的言辞都磨去棱角,变成一些不刺人的话。 

“爸爸,承你来征求我的意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实在不大……说真的,我是很不……很不很不愿意。” 

我想我这话是说得够明确的了。爸爸也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劝我再考虑考虑。 

“明白了,”他说。“我很失望,不过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 

在高速公路上驾车回去,我只觉得心头好大一块石头落了地,高兴得还自己挪揄了自己一句: 

“一家子里有一个金融巨子就够了嘛。” 

我心里只希望玛西此刻早已到了家里。 

??



奥利弗的故事28

(/小|说|网)
“奥利弗,你们这次行动你看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玛西,我看足有十分。” 

我从纽黑文回到家里,见她已经在屋里等着了,精神得就像一块刚出炉的苏法莱似的。你真不会想到她是刚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乘了整整一天的飞机。 

尽管我跟爸爸的那次谈话只是我向玛西汇报的许许多多题目中的一个,她却还是一听就来了劲。 

“你是不假思索就马上回绝的?” 

“回绝得一干二净,斩钉截铁,”我说。 

这时我才想起我这是在跟谁说话。 

“当然啦,要是处在我这地位的是你,你是会把这劳什子接受下来的,是吧?你当年不就一股脑儿都揽了过来吗?” 

“可我当年是憋着一肚子气,”玛西这说的是掏心见肺的实话。“我决心要好好干上一番,让人家看看。” 

“我也是,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一口回绝了。” 

“那你难道愿意由着这么一大笔……嗯……祖上的产业就这样化为乌有?” 

“还祖上的产业呢——美国的第一批血汗工厂!” 

“奥利弗,那都是历史的陈迹了。今天一个入了工会的工人挣到的工钱可大了……” 

“这不相干。” 

“你再看看你们家在社会上做了多少好事!办起了医院,替哈佛造了那么幢大楼。捐款捐物……” 

“好了,我们不谈这事了,好不好?” 

“为什么不谈?你也未免太幼稚了!你简直就像一些血气方刚的激进分子,就知道向后看!” 

她干吗这样起劲,一定要逼着我去参加当今社会的那个可恶的权贵集团? 

“你真是乱弹琴,玛西!” 

突然铃声响了!我们有如两个打得眼红的拳击手,一听到铃声就备自退到了拳击台的“中立角”上——不过,这响的是电话。 

“要不要我去接?”玛西问。 

“见它的鬼去——深更半夜的!” 

“也许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反正不会是我的,”我说。 

“可这儿还住着我呢,”她说。 

“那你就去接吧,”我大喝一声。我心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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