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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痴的爱情事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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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媒介传布到世界的角落。随着它传播得越长久、越遥远,歌谣的字体也就越来越大,而作者的名字却会越来越小。

“到最后,某些不太懂得体谅别人的手,就会挥动钢笔或剪刀,涂掉或剪去诗人的名字,从此以后,这首歌谣就是匿名的了。这位伟大的偶像破坏者(一位高贵而古老的偶像破坏者)就是‘时间’。不过,对于那些珍贵的事物来说,这位偶像破坏者并不可怕,它们将会被永久地保存在词句中。在最后的厄运突然降临之前,只有一个家伙能安然无恙地逃之夭夭,这家伙就是大名鼎鼎的‘佚名’!”

“你说的一点不假,”梅休因说,“然而,如果只是从事情的顺序来讲的话,还是有所不同。我也可以灭除诗人的诗作而让诗人永生。”

对于里特森和珀西之间老是抬杠,我一点也不惊讶。这真是里特森的不幸,他和每个人都抬杠。事实上,里特森是个谨慎而诚实的人。他的诚实是如此率直坚定,以至于能让所有人都实话实说,即便这样的实话甚至会令恶棍无赖那坚硬的脸颊也羞得满脸通红。

而另一方面,珀西相信:某些事实不应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正是这样一种根深蒂固的信念,使得他拒绝出版对开本的手稿。这可是一笔里特森压根就没见过的无价之宝,而且,这玩意儿要是让里特森(而不是珀西)得到,保准眨眼之间就会落到印刷工的手里。

多么幸运,在我们这个时代,竟然有弗朗西斯·詹姆斯·蔡尔德【蔡尔德(1825…1896),美国学者、教育家。1846年毕业于哈佛大学,在很多不同的学科都有过杰出贡献。】这么一位伟大的学者,如此倾心地迷恋民谣,而且对之有如此精深的研究,使前辈的作品臻于完美。我曾经从这位热心家的口中聆听过几首最珍稀、最高贵的不列颠和苏格兰古老民谣,真是何其幸福。我满心骄傲地回忆起他曾褒奖我生气饱满的歌唱,其时我表演了《伊莎贝尔小姐和帕特里克先生》、《兰·约翰·摩尔》、《戈登公爵的女儿》以及其他两三首著名的歌谣,那都是我在英格兰北部上学时学会的。

颂扬完了罗宾汉、斯科特、科克帕特里克·夏普、里特森、巴肯、马瑟韦尔、兰恩、克里斯蒂、贾米森以及其他著名的民谣爱好者和编辑者,我们可以开始谈谈法兰西歌谣,谈谈弗朗西斯·马奥尼【弗朗西斯·西尔威斯特·马奥尼(1804…1866),爱尔兰牧师、诗人。本书多次提到的“普劳特神父”,其实是他的一个假名。】——他在法兰西和意大利抒情歌谣方面的开拓,他为说英语者表演那些风格独特、无与伦比的歌谣,使得我们如今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欣赏它们。

亲爱的老贝朗格【皮埃尔·让·贝朗格(1780…1857),法国诗人、歌者,马奥尼曾称之为“法兰西歌谣的仲裁者”。】!多奇怪,普劳特也喜欢他,多奇怪,我们所有人都喜欢他!我有三十多种他的作品的不同版本,为了弄到他的一卷抒情歌谣,我愿意比为获得其他的书(贺拉斯除外)走更远的路。贝朗格和我是一对老朋友了。对这位大师我有一种格外温柔亲切的感觉,这全是因为范切内特的缘故。

但是——你肯定对范切内特一无所知,因为我还没对你谈到过她呢。她应该也是一本书,而不是一种甜点【在法语中,范切内特是一种用蛋白糖霜饰面的小蛋糕或馅饼。】。她就是那个妖艳迷人的高卢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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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商和印刷工(1)

(/小|说|网)
梅休因法官对我说,他担心我所说的关于书商的那些话怕是会给人造成这样的印象:我对卖书这个行当不是很友善。最近五十年来,我不间断地跟书商们打着交道,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对他们这个阶级本人格外赞佩。到过舍下的人都会注意到,在我们家的墙上,挂满了一些高贵的肖像,他们有:卡克斯顿、温金·德·沃德、理查德·平森、约翰·魏奇斯、雷内·伍尔夫、约翰·戴伊、雅各布·汤森、理查德·约翰斯、约翰·邓顿【这里提到的几位都是欧洲最早的出版家和印刷家。其中,卡克斯顿(1422…1491)是英国第一位印刷家,出版了第一本英语书《特洛伊历史回顾》(1475)。】,以及其他著名的老一代印刷工和书商。

我还收藏了为数甚巨的现代书商的肖像,包括夸里奇的钢笔素描像,雷梅尔的线雕铜版像,以及我亲爱的朋友、新近亡故的亨利·斯蒂文斯的一幅非常优秀的蚀刻版画。这些肖像中,有一幅绝对是独一无二,因为那是我本人的涂鸦之作,而且我从不允许制作它的任何副本;画的就是我自己的书商,画面上他一身渔夫打扮,一只手拿着他的钓竿和线轴,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本《钓鱼高手》。

柯温先生讲到书商时,总是说他们“异乎寻常地节俭、能干、勤勉、坚韧——少数情况下,还异乎寻常地好冒险、不拘束、热心肠。”我自己的观察和经历则告诉我,作为一个社会阶层,书商通常特别聪明,他们和印刷工都可以归为饱学之士那类人。

然而,书商在这一点上明显要优于印刷工——他们不会接触到那些形形色色的诱惑,亦即让那些艺术品防腐技术的信徒们不能自拔的缺乏节制和挥霍无度。贺拉斯·史密斯【贺拉斯·史密斯(1779…1849),英国诗人。】曾经说过:“如果没有读者,肯定也不会有作者。因此,作者的存在显然依赖于读者的存在:这是肯定的,因为原因必定先于结果,那么读者也就必定先于作者存在。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如果没有作者,也不会有读者;所以,看来作者又要先于读者了。”

使我大惑不解的是:有了一个如此精确、如此清晰、如此严密的前提,赫拉斯却没有对这一命题作进一步的展开。比如,没有书商就没有图书市场——作者无法卖,读者也无法买。

如果我们继续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就会使我们更加确信:这三者当中,最早存在的那一个必定是书商,他在另外两者之间建立了友好的关系,说:“我可以通过分别刺激你们二位的需求和供给来为你们双方提供服务。”于是,作者干作者的,读者干读者的。这就是我提出的一种更高贵的安排,比达尔文和他的调查员学校所提议的要强多了。

就其职业的自然本性而言,书商总是宽容的。他们与人类的每一阶层的交往,以及他们与书籍之间历久弥新的友谊,给了他们宽宏磊落的胸怀,使得他们能特别清晰而冷静地察视人生的每一种形相和神意的每一次眷注。他们并不总是很现实,因为人的精神和智力的发展,并非同时促进身体基本元件的使用更灵巧。我就知道几个哲学家,他们甚至不会套马鞍或者嘘小鸡。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爱默生(1803…1882),美国作家、哲学家和美国超越主义的核心人物。其诗歌、演说,特别是他的论文,被认为是美国思想与文学的里程碑。】曾经花了好几个小时,以决定移动独轮手推车的时候到底是应该推还是应该拉。阿莫斯·布朗森·奥尔科特【奥尔科特(1799…1888),美国教育家及先验论哲学家,坚持认为学习应建立在乐趣及想像力之上,而非建立在原则之上。】曾经试图建一个小鸡舍,结果用木板把自己钉在了这个小建筑物的里边,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甚至没有为这幢鸡舍留出门窗。我们也全都听说过伊萨克·牛顿这样的故事——他如何在自己书房的门上挖了两个洞,大一些的供大猫出入,小一些的供小猫的出入。

像这样的不谙世事(如果愿意,你也可以称之为“无能”)正是智力发展的特性。梅休因法官的二公子名叫格罗里埃,天下雨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这一事实使得梅休因和鄙人都相信:在适当的时候,格罗里埃这孩子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哲学家。

提到这个令人尊敬的名字,倒使我想起了有一天我的书商告诉我:就在我进入他的铺子之前,一位很有钱的诗歌和艺术的资助人,要了一本书,不过他希望重新装订一下。

“我可以寄到巴黎或伦敦,”我的书商说,“如果您没有选择别的装订师的话,我会委托赞斯多夫用最好的装饰工艺为您装订它。”

“事实上我已经选好了装订师,”这个阔佬嚷嚷道,“上周我在艺术学院注意到有大量的书是格罗里埃先生【格罗里埃(1479…1565),十六世纪法国著名的藏书家、书籍装订家。和前面提到的梅休因的儿子同名。】装订的,我希望自己的书也能按照同样的工艺装订。帮我把书寄给格罗里埃吧,告诉他要拿出他最好的手艺,我能支付费用,多少都没问题。”

老沃尔顿曾经在某次精彩演讲中提出这样的理论:一个优秀的钓者是天生的,非人力可为也。我一直坚持认为,书商也正是这样。在这个行当中,有许多(简直太多了)假行家。纯正的书商,进入贩书这个行当、打理图书这宗买卖,并不仅仅把它看作一门生意,也不仅仅是为了聚敛财富的目的,而是因为他爱书,因为他在传播书籍高尚影响的过程中,能感受到愉快和喜悦。

。。!



书商和印刷工(2)


梅休因法官告诉我,在提到人或事的时候用“纯正”这个词,已不再时兴了。他说,这种时兴早在许多年前就寿终正寝了。当时,一位作家在一篇德语文章中“因为一篇英语评论而产生了一个有趣的错误。这篇英语评论的作者为了将乔治·克鲁辛格和罗伯特·克鲁辛格区别开来,便称前者确实‘纯正’。这个德国人不理解这个暗示,很严肃地告诉他的读者:乔治·克鲁辛格是个笔名,他的真名是‘西蒙·皮尤尔’【这里的“纯正”一词,原文使用的是simon…pure。这个词源自于苏珊娜·桑特利维尔(1669…1723)的剧作《妻子的果断措施》中的一个角色的名字,所以才有这样的误会。】。”

这一事件是亨利·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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