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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而且正在作最后的修改,在两个月后就可以交稿签约拿钱。他真是高兴得无法形容,可是昨天一切都化为泡影了。”
“你是说当杰弗里斯博士告诉他……”
“正当杰弗里斯博士向他透露了在奥斯蒂亚的发现,《国际新约》正在出版和关于耶稣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就要向世人公开以后,那无疑对他是一记当头闷棍,他简直惊呆了。他把一点一滴的精力都贯注于那本著作为的就是要实现他的希望和梦想。可是现在,由于那个新发现,那本新《圣经》使得他的著作将要变成废纸。假如有人两年前把这件事告诉他,他就不会白白地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而更糟的是他知道杰弗里斯博士自己摧毁了自己的著作和前途。你现在对弗洛里安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是否寄予同情,而对他坚决拒绝和你一道去阿姆斯特丹工作是不是完全谅解了?”
兰德尔神情痴呆而无助地注视着面前的啤酒。
“那太可怕了,让这种事情发生实在太过残忍了,”他终于唏嘘着说,“我真是太为奈特博士难过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我真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
“他也企图自杀过,”休斯自觉说漏了嘴,“我——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他昨天是那么绝望,所以才在离开杰弗里斯博士回到公寓里以后,就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药丸,然后躺在床上等死,幸好我曾答应他要来替他做晚饭。我自己有钥匙,打开门后,发现他已完全失去知觉。当我一看到那些空瓶子时,就立刻打电话找我母亲的医生。我知道他靠得住,因为我就是他接生的。他接电话以后马上就赶来救了弗洛里安一命。谢天谢地,他昨天一夜都病得相当重,不过今天已好多了。”
兰德尔冲动得伸出手按在这个女孩子的手上,“瓦莱丽,你不知道我感觉有多么难过。”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感觉,你是个好人。”
“抱歉我今晚去打扰了他,我对他不能参加我们的工作一点没有怨言。”
“啊,兰德尔先生,这么说你就错了,”休斯突然兴奋了起来,“若是你今晚上没有来,我就不可能告诉你我下面要说的话。我想这是他转变心情的大好时机,他该一天到晚地忙着,把自己沉浸于工作之中。我觉得他应该成为你们‘第二次复活’计划的一分子。在你来访之前,我以为绝没有这种机会了。但是当你谈到这个问题时,我曾注意到他的表情和反应,倾听他所说的。我知道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甚至可以体会出他真实的感觉。我听得出他并没有完全反对这个计划,他只是要亲眼目睹以后才相信而已。我知道他发怨的和高兴的迹象。他刚才也显示出那种迹象,只是他不愿承认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
她浅浅一笑,于是颊上又现出那迷人的酒窝。“我的意思是他对我是百分之百信赖,我可以影响他去做任何事情。嗯,我要他跟你去为‘第二次复活’工作。虽然他表面上显得很强硬,但我相信他内心深处仍然是愿意去的。我会想办法要他和你一道去阿姆斯特丹,我几乎可以保证他一定会去。我们就暂定为一周时间吧。他需要这段时间休养,然后,他会跟你一道去。尽管一开始他仍然会满心地不情愿而且牢骚满腹,但逐渐地他会喜爱上那种工作而可以替你解决一切问题的。总之,我保证他跟你去就是了。谢谢你对他那么有耐心。哦,这半杯啤酒我还是把它干了吧。”
当他在阿姆斯特丹找到出租汽车时,已经挺晚了。他提醒着自己别忘了打电话给杰弗里斯博士,就说他已聘请到一位翻译顾问了,然后他打开那份伦敦每日快报的晚版。
就在第一页,那占有三栏的大标题跳动着,出现在他的眼前:对一种新圣经行将问世之说弗鲁米大抨击认为其既无必要亦欠合理。
本报专电讯来自阿姆斯特丹,报道人为该报驻荷兰记者普卢默。
兰德尔心想这可好,所有的机密全完了。他的一颗心跳动着,利用车内暗淡的灯光,接着看下面报道的内容大要——
“普卢默得到阿姆斯特丹宗教改革领袖弗鲁米牧师单独的接见。据牧师所得的可靠消息说,某一国际出版集团,在正统教会若干人的支持下,以最近考古学上的发现为基础,正准备出版一种新《圣经》,并且即将行销牟利。
在这个变动的世界中,我们不需另一种新圣经以使宗教合理化。我们需要在宗教内部及教会本身从事激烈的改革,也就是说改变神职人员以及对圣经的解释,才能使宗教更有意义于人类。在这样一个变动不安的时代,我们所需的信仰远非能由一种新圣经所能产生的信仰所需者,乃替天行道之人。因此,我们应摒弃及抵制有关的反信仰的商业行为,全力反对一本无用且不合理的圣经,取而代之的,是将耶稣的行为作一合理化的解释以适应时代的需要。”
有关这一点还有很多报道,不过其内容却无一项具体的事实,没有提到奥斯蒂亚?安蒂卡,没有提到“第二次复活”,没有提到《国际新约》这个名称。
牧师获知的仅是一项谣传,而且这也是他对其竭力反对的正统基督教会的公开警告。
兰德尔把报纸合起来,心想惠勒所说安全保密的需要倒是没有一点夸张。既然那强而有力的弗鲁米已对他们公然干涉,则可预见这一计划的前途多难。他身为此项计划的成员之一,已感受到一种压力和威胁。
他刚刚才答应负责安排那位满腔愤怒满腹牢骚的奈特前往阿姆斯特丹。如果弗鲁米是“第二次复活”的敌人,则他很可能将痛恨这个计划的奈特网络到他手下工作。
到目前为止,弗鲁米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第二次复活”内部。但是如果奈特到达阿姆斯特丹以后,那他便可能成为特洛伊城中的木马了。
兰德尔一时犹豫难决,不知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好。
他终于决定密切注意。他倒要看看,这个特洛伊木马命中注定仍然不过是徒有其壳呢,还是图谋摧毁已经成为兰德尔一生中最后的这个希望的内应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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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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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从荷兰klm班机靠通道的座位上,兰德尔斜过达丽娜从机窗俯视着遥远的下方,正好瞥见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活像一块灰褐色的不规则的棋盘,罗列着一些尖塔和矮小而古老、难以修复的建筑,此外就是那些发出暗淡光线的古运河了。
在他和巴巴拉相处的那段黑暗岁月中,他曾来过阿姆斯特丹一次,只呆了两天,走马观花似地游览参观了一些地方,像王宫前广场,名叫卡尔瓦斯特莱的商业区、画家兰姆勃兰特纪念馆和保存在斯特底里克博物馆中的梵高名画。
此刻,他在飞机上的座位里,期待着再一次旧地重游,盼望着一种充满希望的新生活。虽然昨晚伦敦报纸上那篇有关普卢默对梅尔廷?迪?弗鲁米牧师的专访也确实使他惴惴不安。就在飞机下面的棋盘上,敌对的双方在秘密地抗衡着:一是代表正统教会的“第二次复活”,企图挽救及加强现有的信仰;一是宗教改革派的弗鲁米牧师,他想打倒自第一世纪就已存在的教会和毁灭那位活在人们心中的基督。
兰德尔私底下对这种黑白分明的对垒感到相当有趣,因为这正如他在商场上的竞争一样。不过他以往的习惯是忠实于他的顾客,而现在他依然有这种感觉。
他在想不知惠勒和其他人有没有看到普卢默那篇登在首页的报道,如果看到了又不知他们的反应如何。他不知道该不该在机场上碰到惠勒时提到这件事情,因为惠勒将在斯希普霍尔机场接他。后来一想那完全是多此一举,毫无疑问,惠勒和其他人一定也看到了。
5分钟以后飞机降落了,停妥后,他们经自动梯道,一步也不必走,可直达终点检查处,一个穿着制服的荷兰海关人员看见兰德尔和达丽娜以后,立即春风满面地说:“两位是美国人吗?”他一看他们的报关单,“哦,是兰德尔先生,早有人打过招呼了,请走吧。”
在他们随着行李搬运工行走时,达丽娜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我真担心他们把我多带的香烟没收呢。”
到达入境处以后,兰德尔竞一时感到迷失了方向,他好像身处在一所大玻璃笼套着的小玻璃笼子里一般,达丽娜紧挽着他的手臂。“我们要不要兑换金钱呀?”她看到钱币兑换机后这么说。
“惠勒会代办的,”他说,“怎么搞的,咋不见他的人影子呢?”他立刻向一位klm班机小姐招手。那位姑娘身着海军蓝制服,戴着白手套。“你知不知道来机场接人都在哪儿?”
她随即指明一个通向外界的出口处。高大的惠勒已在那儿等着,一看见他们就大踏步走了上来。
“欢迎你们到阿姆斯特丹来!”他大声说,然后放低了声音,“快来见见我们发行董事会的主席,也就是‘第二次复活’的头子,显赫的慕尼黑宗教出版家——他一定要跟我一道来接,你们……”
兰德尔这才注意到在场的另一个人。其人身材高大,相貌极威严,惠勒与他比起来真有些小巫见大巫。这时那高大的绅士已脱下他的帽子,露出了满头的白发和子弹头的脑袋。他的锐利的眼睛上戴了副未镶边的眼镜,再往下看就是那尖尖的鼻子和大而黄的牙齿。
“这位是埃米尔?戴克哈德博士。”惠勒向兰德尔和达丽娜介绍说。
戴克哈德博士对达丽娜做了个吻手的样子,其实连碰也没有碰到。然后有力地握着兰德尔的手,用有些喉音但还算正确的英文说:“兰德尔先生,你来到阿姆斯特丹我们真太高兴了,有你加入我们的阵容才算完善,现在我们就可以把多年来的工作的成果以最有效的方法奉献广大人民面前。兰德尔先生,对你的声誉我们已久有所闻。”
惠勒已催着他们离开了入境处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