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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与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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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而引发的更多的罪行——都会让詹妮那扣在扳机上的手往前推近一点儿。很显然,马利会把自己那滑稽古怪的姿态、各种罪行以及无穷的热情持续到底。我买回了一束灌木,把它栽种在了花园里,作为对克罗出生的庆祝;马利却在当天就将它连根拔起,并且放进嘴里大嚼特嚼起来。我为了替换被撕碎的门廊屏风而四处奔走,而对这扇由他自制而成的狗门十分习惯的马利,则迅速地再一次冲向了屏风,穿门而去。为了逃脱惩罚,他在外躲避了一天,当他最后回到家里来的时候,他的牙齿里面衔着一条女人的裤子。我不想知道他究竟又干了些什么。

尽管詹妮更加频繁地喂马利吃镇静药物——她这样做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他,可是马利的雷暴恐怖症以及随后出现的非理性行为却一天比一天更加严重了。到现在,一场轻柔的阵雨也会让他陷入到惊恐之中。如果当时我们在家的话,他会扑到我们的身上,而他所分泌出的过量的唾液则会浸透我们的衣服。如果当时我们不在家的话,他便会以同样乖戾的方式——在门上、石灰墙上或者油地毡上猛抓一番,想凿出洞来寻求逃生之路。我修理的次数越多,他毁坏的频率越高。我都快无法跟上他的脚步了。我本应该狂怒不已的,可是,詹妮对我和马利两个都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所以,我非但没有对马利发火,反而处处为他掩饰。如果我发现了一只被咬坏的鞋子、书本或者枕头,我会在詹妮发现之前隐藏好罪证。当马利在我们那小小的家中横冲直撞、动辄闯祸的时候,我便会紧随其后——摆正地毯,扶好咖啡桌,擦干他溅到墙壁上的唾沫。在詹妮发现之前,我会冲向吸尘器,清理好马利又一次凿门之后在车库地上留下的木头屑。我熬夜到很晚,只为进行修复东西以及在地上撒上沙子,以便到了早上詹妮醒来的时候,马利最近制造的这起损害能够被遮掩过去。“看在上帝的份上,马利,难道你求死心切吗?”一天晚上,当我跪在地上,修复着最近的一次损坏,而马利则站在我的身旁,摇晃着尾巴,舔着我的耳朵的时候,我对他说道,“你必须停止再制造祸端了。”

这一天晚上,我走进了詹妮的怒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环境之中。我打开前门,发现詹妮正用拳头打着马利。她失控地嚎啕大哭着,疯狂地打着他,看上去她更像是在重击一面鼓而不是在猛打一只狗,她的拳头雨点般地斜落在了他的背上、肩膀上以及颈子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冲他尖叫着,“为什么你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破坏掉?”在那一刻,我才发现了他犯下的罪行——沙发垫子被凿开了,垫子外面的织物被撕成了碎片,里面的填塞物被拖了出来。马利头朝下地站在那儿,四肢向外张开成八字形,倾斜着身体,仿佛是在抵御一场飓风。他并没有试图逃脱或躲避那落在身上的拳头;他只是站在那儿承受着每一个拳头,没有一声呜咽或抱怨。

“嗨!嗨!嗨!”我大声叫道,抓住了她的手腕,“好了。别打了。别打了!”她抽泣着,气喘吁吁。“别打了。”我重复道。

我走到了她和马利之间,与她脸对着脸。这就仿佛是与一个陌生人互相对望着。我并没有察觉出她眼里的神情。“带他离开这儿,”她说道,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有一丝无声的刺痛感,“带他离开这儿,现在。”

“ok,我把他带出去,”我说道,“但是你得平静下来。”

“带他离开这儿,不要让他待在这里。”她声音里的平静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我打开了前门,马利跳到了外面。当我返回屋子里去拿忘在桌上的拴狗颈的皮带时,詹妮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他消失。我想让他永远离开这儿。”

“好了,”我说道,“你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她说道,“我对那只狗已经受够了。你必须为他找一个新家,或者由我来办这件事情。”

她不可能真的想把马利送走的。她爱这只狗。尽管马利的缺点一项一项列举出来的话,可以开出一张长长的细目清单,但是她仍然喜爱他。她只是现在很难过罢了;她只是压力太大以致于近乎崩溃罢了。她会重新考虑自己刚才因一时冲动而做出的决定的。我认为,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之下,最好的做法便是给她时间让她冷静冷静。我没有说什么,走出了房门。在前院里,马利四处跑跳着,向空中跃起,试图要咬断握在我手中的皮带。他又回到了以往快活的常态,显然没有因为被拳头连续猛揍而情绪低沉。我知道詹妮并没有伤害到他。老实说,当我同他玩得比较野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对他展开的猛击可要比詹妮的拳头厉害得多了,而且他喜欢这种野蛮的玩法,总是跳回来希望展开更多的较量。作为其血统的一种纯正标志,他对疼痛是具有免疫力的,仿佛是一台永远不会停止的充满了精神和体力的机器。有一次,当我在车道上洗车的时候,他将脑袋塞进了涂有肥皂的水桶中,然后他头上牢牢地扣着水桶,瞎子一般地飞跑过了草坪,直到撞上了一面混凝土的墙壁,他才停了下来。这似乎并不会使他感到狼狈。可是,用一只充满愤怒的手掌在他的臀部上轻轻地拍一下,或者甚至只是用一种严厉的声音对他说话,他的行为都会表明他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对于像他那样一个愚笨的家伙来说,马利身上的这种敏感个性似乎有点不可思议。詹妮在身体上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可是她却压迫了他的情绪,至少在此刻是如此。对于他来说,詹妮便是一切,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两个最要好的伙伴中的一个。她是他的女主人,而他则是她的忠实的同伴。如果她认为给他一顿猛揍是适当的,那么他便会认为照单全收、默默承受这顿猛揍是应该的。从狗的其他方面来说,马利的表现的确差强人意,但是,他的忠诚却是无可置疑的。现在,我的工作便是去修复损害,让事情重新变好。

在街上,我抓紧拴狗颈的皮带,然后命令道:“坐下!”于是马利坐了下来。我将贴颈链子高高套在了他的喉咙处,为我们的散步做着准备。在我迈开脚步之前,我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按摩着他的脖子。他把鼻子伸向空中,抬头看着我,他的舌头长长地吊在了脖子处。看起来,与詹妮之间所发生的那场事件已经被他忘在了脑后;现在,我希望詹妮也能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这只大笨狗?”我向他问道。他直直地跳跃起来,仿佛脚底装配有弹簧,然后将舌头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那天晚上,马利和我走了好几里路,当我最后打开前门的时侯,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准备在某个角落安静地躺下来。詹妮一边给帕特里克喂着一瓶婴儿食品,一边摇晃着躺在她的膝盖上的克罗。她很平静,似乎回到了以往的常态。我解开了马利脖子上的皮带,他便在自己的水碗里畅饮起来,精力充沛地轻舔着水,在水碗的边缘溅起了阵阵浪潮。我用毛巾擦干了地板,朝着詹妮的方向偷偷地瞟了一眼:她看上去泰然自若。或许可怕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或许她已经重新考虑了自己冲动之下所做的决定。或许她为自己情绪的火山爆发感到了羞怯,并且正在寻找着道歉的字眼。当我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马利紧贴在我的脚跟后面,她没有看着我,用一种平静的、从容的声音说道:“我是绝对认真的。我希望他离开这儿。”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句最后通牒,以致于我终于认识到这并非只是一句空头威胁。虽然她并没有大发雷霆,但是并不代表这一问题就此远离了。我为此焦虑万分。这听起来非常令人同情,马利已经成为了我的雄性的灵魂上的伙伴,我的亲密的同伴,我的朋友。他的确训练不足、没有修养、执拗顽抗、不服从规范,从政治术语来说,他有着我一直渴望拥有的自由精神——如果我足够勇敢的话。在他那桀骜不驯的生机中,我仿佛也获得了同样的快感。无论生活变得多么复杂,他都能提醒着我那种简单的快乐;无论我的身上肩负着多少的责任,他都能让我记得:有时候,为了固执的不服从而付出高昂的代价也是值得的。在一个充满了呼来喝去的世界里,他是他自己的主人。一想到要放弃他,我的灵魂便会枯萎凋谢。可是,现在我有两个孩子要去担忧,还有一个我和我的孩子们都需要的妻子。我们的家庭是由最纤细的线维系在一起的。如果失去马利会导致我们这个家庭彻底垮台或者稳定的话,这一巨大区别怎能让我不尊重詹妮的愿望呢?

我开始伸出了“触须”,小心谨慎地询问着朋友和同事们,问他们是否有兴趣接收一只两岁大的惹人喜爱的、活泼有趣的拉布拉多猎犬。从他们那儿我得知,有一个邻居十分喜欢狗,而且对于犬科类动物来者不拒。可是,连他也对我说了声“no”。真是太不幸了,马利的声名狼藉令他也望而生畏了。

每一天早上,我都会打开报纸浏览分类广告栏,仿佛我能够在那儿发现某个奇迹广告一般:“寻找狂野难驯的、精力充沛的、无法掌控的,并具有多重恐怖症的拉布拉多猎犬。另外加上具有破坏性的才能。愿意支付高额购买。”我当然没能够看到这类广告,恰恰相反,我发现的是,基于各种原因的有关转让年轻成年狗的交易十分繁荣。这些年轻的成年狗,有许多是仅仅几个月前他们的主人花费了好几百美元才购买来的纯种狗,可是现在他们却被低价转让甚至是免费转让。而在这些将要被主人抛弃的狗当中,雄性拉布拉多犬占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庞大数目。

几乎在每一天里,这些广告都会让我立刻感到心碎,但也能让我立刻觉得欢快。从对我有利的情况来说,我可以识别出对于这些狗重新回到交易市场的真实原因进行掩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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