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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繇点睛笔
承炼自张公僧繇。张公擅丹青,秀骨清相,神乎其技。《历代名画记》云:金陵安乐寺四白龙,不点眼睛,每云:点睛即飞去。人以为妄诞,固请点之,须臾雷电破壁,两龙乘云腾上天,两龙未点眼者现在。是笔功用,皆不详密。
天台白云笔
承炼自王公羲之,为管城七侯之一。王公千古书圣,昔者隐修于天台山中,苦悟书道。有老者翩然而至,曰天台紫真谓予曰:「子虽至矣,而未善也。书之气,必达乎道,同混元之理。七宝齐贵,万古能名。阳气明则华壁立,阴气太则风神生。把笔抵锋,肇乎本性。刀圆则润,势疾则涩;紧则劲,险则峻;内贵盈,外贵虚;起不孤,伏不寡;回仰非近,背接非远;望之惟逸,发之惟静。敬兹法也,书妙尽矣。」王公由是大悟,及问老者姓名,对曰:「天台山白云洞。」王公遂一生以师事之。
李贺鬼笔
承炼自李公长吉。李贺造语奇隽,凝练峭拔,色彩浓丽,人谓之「鬼才」。其诗多悲春伤秋,叹息无常,论生谈死,牛鬼蛇神之甚,《养一斋诗话》以妖目之。鬼笔体承长吉之风,尤擅追蹑人心,以灵丝牵系,动彼七情六欲,如臂使指。
如椽巨笔
承炼自王公讳珣。《晋书王珣传》云:「珣梦人以大笔如椽与之。既觉,语人曰:『此当有大手笔事。』俄而帝崩,哀册、谥议,皆珣所草。」
严羽沧浪笔
承炼自严公仪卿。严公著有《沧浪诗话》,品题历代诗作,评析剖断,无不精妙,极见深意。凡诗家笔灵,遇此笔无不拜服。
司马通鉴笔
承炼自司马公讳光。司马公《资治通鉴》凡三百余卷,煌煌史家洪着,彪炳汗青,「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至厚至正之作也。千载之下,凛然有威!
杜甫秋风笔
承炼自杜公子美。杜公一代诗圣,忧国忧民,诗多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秋风名本自「茅屋为秋风所破」句。
笔灵2·万事皆波澜后记
前一阵子我参加了一家公司举办的网络文学研讨会。我的初衷只是去凑个热闹,混些水果吃罢了。研讨会一开始就陷入热烈的讨论中,从八○年代后写作现象说到文学技术壁垒,会议室很狭窄,话题却逐渐宏大起来。一位大叔痛心疾首地说:「我想请问一下各位,我现在觉得中国文学已经走到了尽头,已经快死了,你们是如何看待的?」本来我不想说什么,因为他们文学界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是卖配电产品的。不料主持人问到了我头上,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说:「中国文学又不是中国男足,距离尽头还差得很远呢。」
事实上正是如此。
文学哪可能会轻易死掉。李白死了,但是李白诗活到了现在;苏轼死了,但是东坡词也活到了现在——东坡肉也活到了现在,但这是另外一个话题——真正有生命力的东西,是会永生的。中华国学横亘千年,是有理由的,想死,谈何容易啊。
何况如今中国文学非但没死,而且可比以往热闹多了,加上网络助推为澜,真可以说是「十亿人民九亿写,还有一亿在发帖」。也许那位大叔会争辩说:「我说的是纯文学,不是通俗文学。」其实在我看来,它们都是一回事。纯文学如果没人看,那就是死文学;通俗文学里也能拔出上等货色来,《三国演义》当年也是市井文字、引车卖浆之流喜闻乐见的文学形式。与其同时代的「纯文学」流传下来的,又有几篇呢?
话题说回笔灵。马克·吐温曾经在《顽童历险记》的前言里开宗明义地写道:「试图在这篇故事中寻找动机者将被起诉;试图从中寻找寓意者将被放逐;试图从中寻找阴谋者将被枪毙。」他不愧是我最喜欢的作者之一,说出了我的心声。《笔灵》也是例同此书,没有那么深刻的内涵,也没怀有经国济世、复兴国学的理想,单纯只是一部通俗小说,打的是国学的幌子,走的是日本动漫风格的路子,希望大家要留神了。
如果说非要挖掘出这篇东西的正面意义,大概就只有这个了:「人会死,文字和才情却不会,后者是能够逾越时间之外的。」也算是我对国学信心的一种表达方式。
所以我从来没担心过国学是否会消亡,文学是否会死掉之类的言论。
我真正担心的,是我自己。
这篇小说已经进展了两集。老实说,我不是很满意,从技巧上它显得很稚嫩,从趣味上又显得有些苍白,至少在我看来,它的阅读快感没有预期的那么大,这很难令人满意。所以能够坚持到第二集结束的读者们,你们真的很不容易。为了感谢你们的耐心和大度,我有一个小秘密和大家一起分享:
对于接下来的第三集故事,我现在知道的和你们一样多——是的,我还没有写,甚至没有腹稿和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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