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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小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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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品中公开宣扬和维护她的分析:如果一个男人支持这些分析的话,这些分析会更为有效。于是我们就得出这样一个狡猾悖论,一个做女权主义讲座并公开   揭露那些胡话的格雷戈里奥,事实上他自己正活在这种谵妄中:“妇女沉默是因为受宗教的教诲,她们坚定地相信顺从是美德;她们沉默是因为害怕男人的暴力;她们沉默是因为屈服的习惯;一句话,她们沉默是因为在几个世纪的奴役威逼下,已经具有了奴隶的灵魂。”——比如其中的一篇散文这么说。

这种清算也在剧本里进行。正如阿尔达·布兰科教授尖锐地指出,一部写于1939年的作品《她母亲的美德对她没用》里的人物,好像在替作者说话。一位岳母指责她的鳏夫女婿:〃她是你的伴侣,却不是与你同等地位的人……她与你一起思考,一起战斗,一起工作……只有你成功了!谁在成功的时刻退去,把所有的虚荣都留给你?谁在她周围制造沉默,以便只听见你的声音?她是那种从世俗梦中觉醒,感到她的权利犹如罪孽的女人;她是那种意识到自己的智慧,却想把它当做一个罪行似的请求原谅的女人。〃这些苦涩的话语或许玛丽亚从未在私下说过,却让一个虚构的格雷戈里奥在公共场合发出。从某种程度上讲(性别歧视就是这样),无论玛丽亚还是格雷戈里奥,他们实际上都是半个人,是被截肢的不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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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3)


玛丽亚是在共和国期间恢复了话语权:她开始以自己的名字做女权主义讲座,成为社会主义者,参加1933年大选。

在她优美的自传《一个走在西班牙之路的女人》中讲述了竞选运动:在一个饥饿和破碎的西班牙,它是史诗般的,重大而又激动人心。玛丽亚带着她刚恢复的发言权行走在那些贫穷的村庄,正是用这个声音来告诉妇女(她们是文盲,外表肮脏,衣裙边拖着成串的孩子)应该走出几个世纪的沉默:正是在那次竞选中妇女的选举权被合法化。那是清晰的话语,公平的话语,响亮的话语。但是这一切都被内战、失败和流亡所平息。

玛丽亚在五十年代初出版了前面所说的两本自传。在《我与格雷戈里奥》中她承认自己对那些作品拥有作者身份,尽管她把作者身份仅仅局限在合作上:“现在我年老寡居,为了能够领取我的版权,我被迫宣布自己的作者身份。”虽然在这本书中她对丈夫的回忆是很尊重的,但全世界那些愤怒的骑士还是攻击玛丽亚的文学企望,正如安东尼娜·罗德里格在她关于莱哈拉加的那本不可或缺的传记中幽默地说,这些东西是陈旧的男性互助。谁知道,或许那种充满偏见的愤怒有助于再次让玛丽亚保持沉默。让遗忘及糟糕的女性沉默之水重新在她身上合拢。

参考书目

○玛丽亚·马丁内斯·谢拉:《一个走在西班牙之路的女人》,卡斯达里亚出版社。

○安东尼娜·罗德里格:《玛丽亚·莱哈拉加》,波萨出版社。

○比拉尔·涅瓦:《假象,1918…1936年间的西班牙女剧作家》,科学研究高等理事会(csic)。

○卡门·马丁·盖特为《塞莉亚,她所说的》写的序,阿利安萨出版社。

○大卫·吉斯:《十九世纪西班牙戏剧》,剑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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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邪恶的女人(1) 劳拉·赖丁

×××小×说×网
让我们从第一刻就说明:劳拉·赖丁是一个巫婆。我是从最隐喻到最直白的所有意义上说出此话的:因为她以为拥有无上权力。她把自己视为一个超自然的生灵,一个女神,在她生命的一个阶段自我命名为〃终结〃,谁知道是根据什么令人惊讶的论据。当然,这因为她很失常。但她的疯狂是那种黑色的疯狂,那种存在于人类内心的炽热而可怕的黑暗:一个容易辨识的堕落深渊。所以劳拉·赖丁,一个聪明而叛逆的诗人兼文学批评家,逐渐把一大帮宝贵人才俘虏进她的谵妄里:作家、画家、摄影家,一群脑子好而且或许心肠也好的男人和女人。但是他们不具有足够对抗劳拉的镇定与平衡,她是一种可与龙卷风相比的邪恶力量。她经过的地方,一切都坍塌。

她生命最辉煌的时期是与不列颠杰出的诗人和小说家、《我,克劳狄》的作者罗伯特·格雷夫斯相关的那段时间,他们共同生活了十三年。罗伯特·格雷夫斯是一个年轻而又心理脆弱的天才:在经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血腥战壕之后,他留下了战争的神经官能症。他虚弱、惊恐地回到家,像所有同时代的人一样,意识到已知世界已变成了碎片,需要建立一个新世界,特别是从一个道德的角度:如果资产阶级伦理导致了这样的战争恐怖,是因为它的原则是错误的。应该再次定义什么是善与恶,重新组织这个被肢解的世界。

在大西洋的另一边,一位属于现代主义团体〃逃亡者〃的美国青年女诗人恰好正在做此事——以幻觉者的语言预言一个新的道德秩序,一场据她说得由诗人们来领导的精神革命。这个姑娘就是劳拉·赖丁。1925年通过信函与当时已是知名诗人的罗伯特·格雷夫斯建立联系时,二十四岁的她刚与第一个丈夫(路易斯·戈特沙尔克,后来成为一个著名的历史学家)分手。赖丁的启发话语让格雷夫斯如此痴迷,以至于邀请赖丁跟随他和他的妻子一起去埃及,这位穷得像老鼠的作家签了一份在开罗任教三年的合同。劳拉一夜之间就打点好自己的行李,乘船前往英国。诗人艾伦·泰特,“逃亡者”团体的创办人之一,曾与赖丁稍有私情,他致信一位朋友说:“我预感到一场灾难:劳拉无疑是我所认识的最疯狂的女人,如果格雷夫斯现在还没有疯(这点我倾向于怀疑,因为他盲目地邀请了只读过其作品,却从未谋面的赖丁),不到一个月他就会变成一个躁狂的人。” 

那时格雷夫斯已经三十岁,与南希·尼科尔森结了婚,有四个孩子。作为画家和画家之女的南希,是左派和女权主义者(她把自己的姓给了两个女儿,把格雷夫斯的姓给了两个男孩),与她丈夫一样,准备嘲笑这个世界。寻找一个新   的道德观首先从家庭关系和性关系开始;整个欧洲的进步青年(我们已经看到,西蒙娜·德·波伏瓦和让…保尔·萨特在法国做着类似的事)决定摆脱资产阶级偏见,诚实地享受他们的爱情。于是三角恋,不忠,感情的疑惑和双重性,总之,内心所有的那些冲动不安,像世界一样古老,源自我们的需求和我们的琐碎,开始突然变成纯哲学,变成一个先验的空话连篇的沼泽(六十年代末重新出现同样的事)。因此直到那时,在英国被认为是一种世俗的三人家庭的东西,在劳拉的影响下,变成了宗教的“三位一体”或“圣圈”。

赖丁这样夸张地命名她与罗伯特和南希的关系,即基本上是她与格雷夫斯在楼上一起睡觉和写作,南希和孩子们幸福地居住在楼下,虽然之后的现实根本不是那么幸福。这种三角关系和问题在去埃及的旅行中就已经开始:劳拉说他们在开罗住的房子中了魔法,于是大家都开始感觉很糟糕,结果半疯的格雷夫斯撕毁合同,返回英国。是劳拉制造了那种透不过气来的胶着氛围,这是一条她将多次重复的行为准则。

重新回到不列颠,南希曾试图勇敢地适应她在“三位一体”里所分到的那部分(劳拉与格雷夫斯同床,但她的脖子上挂着南希的一张照片),当她无法再忍受下去时,便与孩子们搬到泰晤士河的一艘旧驳船上生活。尽管这样,大家还是在一起。“现在土耳其人已经放弃了一夫多妻制,而罗伯特决定采纳它,看来这是个不幸。”南希的父亲这样评论说。与此同时,劳拉有时与罗伯特合作,有时单干,不停地创作越来越晦涩、越来越出言不逊的诗歌、散文。罗伯特向他的出版商施加压力,迫使他们推出劳拉以获得他本人的作品,劳拉的这些日见难懂的书才得以问世。劳拉·赖丁的作品只卖出二十五本,最多不过一百本,但在少数不列颠和美国知识分子中间奇怪地保持着一种威望。劳拉是典型的坏作家,那种正因为无人能懂而受人崇拜的艺术家,这样一来她便觉得自己优越,自视为一个了解秘事的团体中的优雅成员。

劳拉主宰着一切。她吸罗伯特的血并降伏南希,把那两人与他们的环境、家庭和熟人隔离开来。她开始组建自己的随从,那些怀着崇拜她的谦恭渴望接近〃圣圈〃的新朋友。她是一个女神,格雷夫斯是她的神甫。他们这样生活了四年;之后发生了1929年的灾难。由格雷夫斯的侄子里查德撰写的格雷夫斯传记(我所读过的最吸引人的书籍之一)幽默而严谨地讲述了那场惊人的危机。

一切始于劳拉邀请爱尔兰诗人杰弗里·菲普斯来伦敦。她不认识那个诗人:就像格雷夫斯当年的那种情况,占有从通信开始。菲普斯携他的画家妻子诺拉同行,受到“三位一体”全体的接待。他们把诺拉安置在一个旅馆里,给她一瓶白兰地,对她说:“你把这酒喝了,忘掉你的眼泪。”他们把菲普斯安排在家里,在烧掉他所有的物品之后(劳拉说他的东西被他妻子污染了),赖丁把他变成自己的情人。罗伯特心碎欲绝,但还是顺从地接受了这种状况。至于菲普斯,他已经为劳拉像邪教教义那样有磁性的强大谵妄所吸引:“我已从一种无意识和无幸福的状态进入一种有意识的幸福状态。”在“圣圈”的头几个星期菲普斯如是说。与任何宗教导师一样,劳拉承诺在取消自我中获得个人的拯救:那是一个吞吸一切的可怕又迷人的黑洞。

①法国塞纳河流域重要的港口城市——译注。

尽管如此,三个月后,菲普斯的一部分,最健康的那部分,让他跑出来并逃离伦敦。劳拉疯了(更加疯了),她命令罗伯特和南希去找他。他们最后在法国找到了他:他与诺拉在鲁安①的一个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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