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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一双富有穿透力眼睛的18岁漂亮女秘书勒内特,很快就在两人1970年在公司自助餐厅里初次相遇时赢得了罗伯特·费德勒的好感,他们相识并最终成为一对情侣。罗伯特将勒内特带到了约翰内斯堡的瑞士俱乐部,向她介绍了他的新爱好——网球。这位曾经打过曲棍球的年轻姑娘很快就爱上了这项运动,并且开始定期训练。这对恋人在南非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种族隔离政策几乎未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罗伯特·费德勒至今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在1973年迁回瑞士,“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候鸟一样。”他说道。回到巴塞尔后,他时常自问为什么不留在南非,特别是当他的爱侣艰难地受困于瑞士的狭小国土以及当地人的狭隘观念时。“好在,人总能够很快适应环境。”她说。这对情侣结婚了,并且在1979年迎来了女儿黛安娜(diana)的降生。20个月后,勒内特·费德勒又在1981年8月8日早晨于巴塞尔的州立医院产下一位男婴。他被起名为罗杰,因为这个名字用英语发音也很容易。即便在他出生的头几个小时里,罗杰的父母就已经感觉到,给他们的儿子起一个用英语发音起来容易的名字最终会令他受益。
费德勒的姓氏早在1800年之前就已经在伯尔奈克相当知名,但它在瑞士实际上是一个非常不常见的宗族姓氏。一直以来,最著名的一位“费德勒”是海因里希·费德勒(heinrich federer),这位神父后来成为诗人,并于1928年去世。1966年当他诞辰100周年时,瑞士还为纪念他发行了邮票。
在1970年代,罗伯特和勒内特·费德勒继续在瑞士工作的汽巴公司,在巴塞尔郊区的奥什维尔(allschwil)赞助成立了一家网球俱乐部,费德勒小两口很快就成了积极分子。勒内特显示出了很高的天赋,她最大的胜利来自于作为队员在1995年赢得瑞士俱乐部锦标赛的冠军。她狂热地喜爱网球,并且很快就成为俱乐部的儿童组教练。她后来还参与了atp设在巴塞尔的瑞士室内赛的组织工作,在媒体证件办公室提供服务。
罗伯特·费德勒同样是一位忠实的网球爱好者,并且还是一位拥有地区排名的业余球员。他和他的太太后来更多地在高尔夫球场上消遣,但在那时,网球仍是第一位的。勒内特经常把儿子带到网球场上,小罗杰在很小的年纪就被那些网球迷住了。“即便在他只有一岁半的时候,他也能连续玩上几个小时的网球。”他的妈妈回忆道。他的技巧是确定无疑的:他在几乎还不能走路时就已经能够抓住那些大大的网球。小罗杰在三岁半时第一次将球击过球网,四岁时,他已经能够连续打上二三十个回合。“他的协调性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的父亲感叹说。
费德勒一家既不富裕也不贫寒,算得上是标准的瑞士中产阶级家庭。罗杰成长在巴塞尔郊外慕亨斯坦镇(münchenstein)一个叫做瓦瑟豪斯安静社区的一幢有院子的别墅里。野心勃勃并且易于冲动的他,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孩子。“失败对他来说完全就是灾难,即便在棋盘游戏中也是如此。”他的爸爸回忆道。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友善的家伙”,但一旦“当他不喜欢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会变得十分好斗。”客厅里,骰子和棋盘时常会被他乱扔一气。
即便当他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的妈妈说,他也总是随心所欲并且尝试挑战极限,无论是对待学校里的老师、他的父母还是各种体育项目。“他性格活跃、精力过人,但有时候也让人非常难办。”勒内特说。当他被强迫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时,他的反应会相当强烈;有时候,当他的父亲在网球场上给予他指导时,罗杰会看都不看他一眼。
罗杰是个很受众人欢迎的男孩子,他总是友善待人、行为端正,并不狂妄自大——而且还很有运动天赋。他尝试过滑雪、摔跤、游泳和滑板,但球类运动总是特别吸引他,他玩过足球、手球、篮球、乒乓球、网球,当他在家时,他甚至借助邻居家的栅栏当作球网打羽毛球。即便在上学的路上,他也总是有个什么球随身带着。他的偶像之一就是nba球队芝加哥公牛队的迈克尔·乔丹(michael jordan)。他将他的每一分钟空闲时间全部用在了室外活动上,而安静地坐在教室里专心于学业则并非他所擅长;他算不上是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学生,学习成绩也仅仅是中等而已。
对于罗杰这样一个狂热喜爱体育运动的孩子来说,罗伯特和勒内特真是一对理想的父母。他们让他随心所欲地自由奔跑,而从不强迫他去做些什么事情。“他必须动个不停,否则他会变得难以忍受。”勒内特说道。她和她的丈夫很看重让罗杰尝试各种不同的体育项目,他们很早就带他到当地一家叫做康科迪亚巴塞尔(concordia basel)的足球俱乐部,要让他学会与队友相处,并且成为一名团队型的球员。
然而,他的妈妈却拒绝教他的儿子学打网球。“我自认还不够称职,而且他反正肯定会搅得我心烦意乱的,”她说道:“他非常顽皮,他会尝试每一种奇怪的击球动作,从不会用正确的方法回球。对于一位母亲来说,那简直毫无乐趣。”
于是,罗杰对着房子的外墙、车库门、他房间里的墙壁甚至是橱柜门连续数小时地击球,墙上的挂画以及屋里的碗碟都不再安全,就连他姐姐的房间也无法幸免。罗杰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东西都被我打碎了。”黛安娜简直受不了她的弟弟,但她却被强迫去忍受她那性格顽劣的弟弟的种种出格行为。“当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跑过来大嚷大叫一番;当我正在通电话时,他会拿起听筒来捣乱,”黛安娜说:“他可真是一个小魔鬼。”
就像每一位天才人物的兄弟姐妹们一样,对于黛安娜来说,生活在弟弟的阴影中同样并不好受。无论全家人什么时候外出,罗杰都越来越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勒内特有一次将她拉到一边说:“黛安娜,这对你或是对你的妈妈来说没有什么差别——”她告诉她的女儿:“人们与我交谈,但话题却总是围绕你的弟弟。”
黛安娜是一位心怀抱负的护士,她只是偶尔观看弟弟的比赛。就比如,在2005年的上海大师杯赛上,她和她的母亲在比赛中途时离开了体育场,只为了赶上去南非度假的飞机。黛安娜为她的弟弟感到自豪,但宁愿不要生活在人们关注的聚光灯下,她也不会密切关注他网球生涯的每一个细节。当她2005年观看在巴塞尔举行的瑞士室内赛上罗杰与捷克球员托马斯·伯蒂奇(tomas berdych)比赛时,她甚至都不知道正是这个伯蒂奇,一年前在雅典奥运会上爆冷击败了她的弟弟,令他奥运夺牌的梦想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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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爱上网球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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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oy discovers tennis)
罗杰·费德勒的第一位偶像是鲍里斯·贝克尔,当贝克尔在1985年赢得他的首个温布尔登公开赛锦标并且令德国为他们的儿子这历史性的胜利而陷入集体性的网球癫狂时,罗杰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贝克尔1988和1990年两度在温布尔登决赛中输给了斯蒂芬·埃德博格,罗杰为此哭得很伤心。小男孩费德勒能够在电视机前连续看上几个小时的网球比赛,他的妈妈对他能够记住的众多细节深感吃惊。
“网球是我最喜爱的体育项目,”罗杰回忆当年时说:“比赛总是那样激动人心,我也总能够掌控输赢。”进入学校后,他很快就成为他这个年龄组中的拔尖者,并且被允许在巴塞尔及其周边地区那些松散结合的网球俱乐部中参加每周三次的特殊训练。正是在这些特殊训练课中他遇到了马可·齐乌迪奈利(marco chiudinelli),比费德勒小一个月并且同样来自慕亨斯坦的另一位很有天份的孩子。两人成为了好朋友,并且在网球场外一起打发了不少时间。
在训练之后,这两个男孩子会用他们的网球拍玩回力球,有时候也一起玩玩乒乓球和足球,他们的父母则一起慢跑和骑自行车。尽管两个孩子在不同的俱乐部打球——费德勒在训练条件比设在奥什维尔的汽巴公司网球俱乐部更好的老男孩网球俱乐部,而齐乌迪奈利则在巴塞尔草地网球俱乐部;但当一家地区级的最高级别网球团体成立时,同为8岁大的罗杰和马可都成为了会员。
“我们训练时总是很吵闹,”齐乌迪奈利回忆道:“我们讲话的时间比训练还要多。训练对我们来说似乎并不重要,我们只是想寻一番开心而已;我们捣了不少次乱,我们中的一个人经常被赶出训练场。”
费德勒和齐乌迪奈利很快就成为团队中的害群之马,他们的父母愤怒地发现,两个孩子中的一个经常因为违纪而被罚坐在场边,眼巴巴地观看完后半节的训练课。
这两个8岁的孩子是在阿莱什海姆(arlesheim)的“儿童杯赛”上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相遇。“那时候我们只打那种9局的长盘比赛,”齐乌迪奈利解释道:“我的开局很糟糕,我以2比5落后并且开始痛哭。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即便在比赛中也经常会哭出来的。当我们换边时,罗杰来到我身边试着安慰我;他对我说事情会好起来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不仅追到了7比6领先,而且我发现我已经掌握了比赛的主动权。然后他就开始大哭起来,我又跑过去鼓励他,他才感觉好受一些。那是我唯一一次打败他。”
罗杰接受的是阿道夫·卡科夫斯基(adolf kacovsky)的训练,他是老男孩网球俱乐部的教练,人们都叫他“塞普利”(seppli)。和他在1968年时身陷“布拉格春天”的很多捷克同胞一样,当苏联的坦克碾过捷克首都以平息暴乱时,卡科夫斯基逃离了捷克斯洛伐克。一年之后,他取道突尼斯来到了巴塞尔,并且在1996年之前都身为俱乐部的头牌职业球员。
“我立即就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