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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能达到那个具有产生力的最后原因。那个具有产生能力的东西一定是异于我们的,一定是能自存的。它就是上帝。要否认这个意义上的上帝,就无异于可认我们自己的存在。我们还可以用下述两个论证来证明上帝的存在。
(一)按确定性的原则说,凡我们所能明白清晰地想到的任何事物都是真的。在上帝观念中,我明白清晰地想到他的存在,因此,他的存在就是无疑的。这正如三角形的概念中含有“三角之和等于两直角”的那种性质一样。我们一想到山,就不能不想到谷,同样,我们一想到上帝,也就不能不想到他的存在。山和谷既然不能分开,所以上帝的概念和上帝的存在也是不能分离的。这是由概念到存在的一种论证,名为本体论上的证明(ontological proof)。
(二)我们的内在经验中分明有上帝的观念。这个观念是不能被我们产生出的。因为上帝是无限的,我们是有限的;上帝是完美的,我们是不完美的。上帝的概念中比我们自己含有较多的实在性。在那个观念中,那些神圣的完美品德也不能由许多原因来,因为那样就缺乏了统一性。因此,只有惟一的上帝能够成为这个观念的原因。这是由事实到原因的一种论证,它叫做因果论上的说明。我和上帝的存在既然被证明出来,现在我们就进而来考究物体的存在和基本性。我们明白清晰地知道,在我们以外有各种事物,独立于我们的思想以外。那些事物对无限的上帝说是有限的,对精神的人类说是物体的心。心和物间这种“反对”形成了笛卡尔形而上学的终点和他的自然哲学的起点,它是由知识学说进到物体学说的一个过渡。物理学的根本问题就在于物体本身是什么?它们的品德是什么?由心物两种实体的对立看来,凡精神的一切性质都不能混杂在物体的概念中。我们必须把思想的主观情状除去,然后才能得到物体的概念。在除去一切可感的性质以后,所留余的才是物体。我们纵然知觉不到它们,它们仍然存在。因此,它们的可感性质就不是它们的本性。一块石头在我们触它时,它似乎是硬的,不过它如果变为尘土,它仍然是石,虽然它已经不坚硬。硬度固如此,冷、热、色重等性质也是一样。颜色不属于石的本性,因为有的石头是透明的。重量不属于物体的本性,因为有些物体如火之类是没有重量的。在分析物体的概念时,笛卡尔所循的途径,仍然和他在考察人心时所循的确乎相似。在自己的知识方面,我们的主要问题是对我们的本性得到一个纯粹的概念。在世界的知识方面,主要的问题是在寻求纯粹的物体概念。在前一方面,我们必须把凡不属于我们本性的任何事情都除掉,结果,只剩下思想的活动,那就是说,只有思想构成了人心的品德。同样,我们也必须把不是必然属于物体本性的事物都排除于物体的本性以外,结果只剩下了广义(extension),那就是说,只有广义构成了物体的品德。
我们自己是独立的有意识的存在,是能思想的实体。物体是独立于我们以外的,它们和心没有共同的地方。心和物的对立是很显然的。凡能思的东西都不是有广义的,凡有广义的东西都是不能思的。思想和广义乃是绝不相同的两种东西,这就是笛卡尔的二元论。这种学说困难殊多,所以它就引起了石朗(geulinc)的缘起论(oceasionalism),斯宾诺莎(spinoza)的凡神论和莱布尼茨的单元论(monadology)。
笛卡尔的哲学大意已如上述,现在我们可以看看他留给我们的教训是什么。笛卡尔的功绩并不在于他的建设方面,而在于他的破坏方面。他那时代的人们已经厌恶了衰颓的经院哲学,已经觉得借传统的方法不能得到知识,已经因宗教的改革唤醒了自己的独立思想。笛卡尔正反映了这种心理。他觉得当时的哲学是纷乱的,虚妄的,应该用一个新的系统来代替了它。他觉得我们必须抛弃陈腐的方法,必须把一切成见扩清于智慧以外,必须摆脱开一切书籍,专门依从理性的光亮。
(一)为获得真理避免自欺起见,笛卡尔第一步就教我们来怀疑。信仰的习惯是最强烈的,而且也最难拔除。我们必须借怀疑来驱除自欺,但是我们如果只是明白了怀疑的意义及怀疑的理由,那还不够,我们必须习惯于这种思想方式处于批评的心理状况中,一如以前处于不批评的心理状态中那样。批评是较难的一件事,因为自欺的习惯是自然来的,而欲免除自欺,则必须把人心训练一番。我们必须有意识地下决心来指导自己的心理。我们要摆脱了自欺作用,而且我们不止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形下,而且是在一切时间、一切地方、一切情节下来摆脱它。自欺作用是普遍的,有惯性的,所以驱除自欺的那种怀疑也得成为普遍的,成为我们惯熟的思想方式。我们应该留心这种怀疑有什么目的。这种怀疑不是指向某一个意念,它乃是指向全人类的状态,它乃是指向自欺、想象和盲目。人如果要排斥这种怀疑方法,那他一定是赞成自欺;人如果恐惧这种怀疑,则他就不是虔诚信教的,乃是受了蒙蔽的。自欺的反面正是忠于自己这就是一切真理的源泉,也是追寻真理的勇气所由以生的源泉。一个人如果不忠于自己,则他就没有勇气来看穿自己的盲目,没有勇气来追寻真理;他在大体上说是不忠于自己的,而且他在别的事情方面所表示的坦白只是虚假的。“忠于你自己”,只是笛卡尔的怀疑的要旨,也就是它的任务所在。
(二)其次我们就可以谈到确定性的原则。怀疑并不是消极的,乃是创造的,所以怀疑的结果就达到确定性。他所以要怀疑,乃是为要知道得更确定一些。确定的标准就是“明白”(clear)和“清晰”(distinct)。他曾用一个公式来表示真理的原则说:“凡我所能明白而清晰地存想到的,才是真的”。他说:“我们如果没有确定的判断,则我们纵然把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一字一句都读了,我们也不能在哲学中稍进一步,我们由此只能增加了我们的历史方面的知识,却不能增加了我们的真理方面的知识。有系统的思想必须由明白清晰的观念慢慢往前演绎,他反对人们盲目地搜求各种意见,和盲目地寻求各种发现。博学者不是思想家,乃是搜集家。思想家寻求洞见,他的洞见愈明白,他愈宝贵它,而且它如果不是完全明白的,他就认它是没有价值的。至于搜集家则只是寻求号称为学问的那种东西;愈稀罕的,他愈觉有兴趣。思想家所宝贵的是明白,搜集家所宝贵的是稀罕。至于盲目地企图发明的人们,正和寻求宝库的人一样,他们只是在这里或在那里挖掘,希望侥幸遇到金子。他们的探求往往是白费力的,纵然他们能侥幸求到珍宝,那也只是借一股好运气,而不是借助于艺术。我们宁不寻求真理,也不可在黑暗中来寻求。
笛卡尔和培根相似,他们的贡献,与其说在于方法不如说在于态度 。笛卡尔的先验方法,和培根的归纳方法,都不会使科学得以进步。但是他们两人实在是新时代的曙光,他们给了人们一种新的观点,新的勇气,使人们敢于反抗传统的权威,敢于打倒迷信的偶像,并且敢于担当寻求真理的责任。没有这两位摩西,科学界的迦南乐士恐怕不能迅速地达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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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光学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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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本文试图解释光线如何进入眼睛,以及遇到各种物体时如何发生转向——即折射现象。并通过实验对折射进行观察与测量。在此基础上论述了感觉的一般性质,尤其是视觉的成像过程。】
第一讲 光
我们在生活中的行为完全取决于感觉。视觉是所有感觉中最主要的和最详尽的,毫无疑问,增强视觉能力的许多发明在所有发明中是最有价值的。而在增强视觉的发明中又以奇妙的望远镜为最有价值,我们很难找到还有比其更有用处的发明。虽然望远镜的应用只有较短的一段时间,但却已经发现了比我们以前的总和还要多的新星和其它天体。我们视觉所及比我们祖先通常所能想象到的还要深远得多。望远镜的发明似乎已经为我们开辟了一条途径,使我们能够获得比祖先更多、更完整的自然知识……一些复杂的发明尚未立即达到最完美的程度,使我仍能产生足够的疑问去论述。由于所述发明物的制造取决于技工的技术,而那些技工通常没有受到正规的教育,所以我要力争采用其它各方面的科学知识,使每个人了解我,尽量不疏忽某些事情。因此,我将从解释光和光线开始,然后简述一下眼睛的结构,详细论述视觉的产生;注意到所有东西都能使我们产生较完美的视觉,我将解释一下如何借助所谈到的发明做到这一点。
这里我论述光的惟一理由,是想解释光线如何进入眼睛,光线遇到各种物体时如何发生转向。我并不想去说明光的本质是什么。我觉得如果使用两三个比喻的话,会更易于理解光这一概念,这对于解释光的属性是最适合的。通过实验我们可以知道它的某些属性,然后用以推断其它那些不易观察到的属性。这里我在效仿天文学,天文学的假设几乎都是错误的或不确定的,但却得出了许多非常正确和确定的结果,这都与大量的观察有关。大家肯定有这样的经历,在夜间没有灯的情况下走在不平坦的路上,很有必要使用一根小树枝来探路。大家可能注意到,通过这根小树枝,便能够弄清楚前面是否有树、石头、沙子、水、草、泥土或其它什么东西。确实,这种感觉对于那些没有长期经验的人来说是有点迷惑和难懂。但是那些一生下来就看不见的人,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