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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地,当一个观念不能再容纳其它观念的组合时,就是综合到了饱和点。这两种观念是从数学中提取的,但是他们在数学中的应用和在哲学中的应用很不相同。数学中的分析与综合是分开应用的,而在哲学中,则两者应当联合运用而成为一种程序,因为如果一物不是综合的,则它不能有分析。如果一物不能分析,则它没有综合的存在。此外,在分析中,我们假定单纯的才是明显的,复杂的则是有疑问的,所以是由不明显推演到明显,也就是由不知到达知。把那些不为所知的最后元素当作已知,把已知的最先综合当作不知。在综合中,我们同样假定单纯的才是明显的,复杂的则是有疑问的,不过它是由明显变为不明显,所以把那已知的最初元素当作知,而把那些不知的最后综合当作不知。
规则四:处处做周全无误的核算与普遍不漏的检查,直到足够保证没有遗漏任何一件为止。这条规则的设立,是为了辅助分析与综合的应用。它包含检验综合的步骤和清点校核分析的部分,使在演绎时严格地遵守演绎的连贯性,不使其有越级的情形发生以保证真理的明晰和必然。
所以,详细列出那些和问题有关的全部事实,无一遗漏,就可以保证推理的正确性。笛卡尔说:“如果我们希望使我们的科学完善……列举也是很需要的。”从确实性来说,列举尽管不如直观,但还是能够使我们对吸引我们注意力的东西作出正确的、确实的判断。通过列举“我们可能获得比通过其它任何类型的论证(简单的直观除外)所能获得的更确实的结论”。我们的心灵应该满足于这种确实性。
(四)方法论的应用任何方法都是为体系服务的,虽然有时常见体系是荒谬的,方法都是卓越的或颇有可取之处。笛卡尔力求以他的体系把自然科学和数学这两个互相依存而又互相有别的领域结合起来,用玄学思辨把二者统一为一个模式。这是一把钥匙。他的方法论探求的就是怎样才能掌握这把钥匙,意图教给世人的也是如何运用他所认为的这把万能钥匙。事实上,假如我们识破了并且把握住这个特异之处,也就是掌握了笛卡尔方法的奥秘。任何一种方法的确立和发展,只要它不是胡拼乱凑、欺世盗名,只要它确实遵循严谨的、确定的逻辑推演系列,堪称一种方法论而无愧,那么,往往不一定始终准确依据体系来为它规定轨道,它甚至可以与它原来的出发点背道而驰。米纳娃一旦从她父亲朱庇特头脑中全副武装蹦了出来,她的生命归她自己所有,证实她的力量是她自己的行为。唯心主义体系需要的方法,理应适合自身体系的根本要求,即精神、思想、观念是第一性的。但是笛卡尔在他的形而上学领域和他所认为的普遍科学——数学领域内都是从既有的事实出发,根据当时已有的条件,按照“存在于事物本身的秩序”,或者按照“我们凭借思维巧妙铸造的秩序”,探求真理并取得出色的成就。在哲学领域内,他也以同样的方式探求出不仅仅是个别真理,而是达到真正符合上述两种秩序的普遍真理,我们应特别重视他在认识论和方法论方面辩证法运用的实例。
强调科学之间密切联系是笛卡尔一贯的思想。这就是说,不可以把我们考察的对象,包括自然科学各门对象,割裂开来逐一研究,而应该看到一切科学彼此密切联系,“把它们统统完整地学到手,比把它们互相割裂开来更为方便得多”。“因此,谁要是决心认真探求事物真理,他就必须不选择某一特殊科学:因为事物都是互相联系、彼此依存的。”笛卡尔在晚年的一封信中,回顾他学习和研究人生时说:“几何学家达到最困难证明时使用的那些简单容易的推理系列,当时已使我想象:人类认识的一切对象都是这样互相依存的,只要我们力求避免作出错误的推断,遵守一事物至另一事物前后相继的秩序,那就没有什么东西远不可及,也没有什么东西隐而不露,不为我们发现。”
笛卡尔与当时的以及以后的一切哲学革新家一样,要求砸烂已经陈腐的使人窒息的法则桎梏,使我们的睿智从任何成见定规中解放出来,只依从理性光芒的指引去探求事物的真理。理性的光芒不是指向早已作古的先哲,而是指向现时的权威,首先指向那些发展古人遗训中反动方面并且使之成为僵死教条、甚至成为可以使人肉体消灭的刑律的经院哲学。为此,笛卡尔决心彻底地对一切知识,做一次地地道道的怀疑。但是笛卡尔的怀疑应该说是纯理论与方法的怀疑,和怀疑派的怀疑观显然有很大的出入:前者是出于对真理的信心,而后者则是对真理失望所致。笛卡尔怀疑“是谋求保证我自己,抛弃流动的泥沙,寻找岩石与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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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期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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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作者逝世以后,在一份后人整理的笛卡尔论文目录中提到一个包含各种早期作品的小笔记本,是1619年~1622年作者在欧洲旅行时所作。这本笔记本早已丢失。但后来发现了一个由莱布尼茨收藏的副本,1859年以《个人思考》为名出版,下面三个摘录均出自于此。由于莱布尼茨副本中没有段落和标题,摘录的顺序可能有些混乱。
(一)
前言摘录演员被告诫不要在他们脸上流露任何尴尬表情,就戴上面具,我也打算来个邯郸学步。在此之前,我一直是世界这个大舞台的一名观众,但现在我将走向舞台,带着面具出现。
在我的幼年,每当一个个天才的发现展示于我时,我总是想,在我看发明人的描述之前能否自己设计出他。这种习惯渐渐地使我发现自己在步向陈规蹈矩。
科学犹如妇人,如果她对丈夫忠贞不渝,她将备受尊重;如果她变得朝秦暮楚,那她将为世人唾弃。
在大部分书籍中,只要我们读上几行或看看几幅图表,文章的大体内容就一目了然,余下的东西仅仅是滥竽充数、填充白纸的垃圾。
柏利布斯发现的数学财宝《世界臣民》,该书制定了解决数学科学中全部难题的实际方法,论证了人类智慧在这些问题上无法获得更深入的研究。该书是针对那些期望在所有科学上都对我们展示一套奇妙发现的人,其目的是责骂他们的懒惰和暴露他们吹牛的空洞无知,另一个更深层次的目的是给那些白天黑夜在该领域披荆斩棘,解决难题的人以及那些浪费才智、一无所获的人们减轻难熬的痛苦。该书对全世界的学者尤其是对德国的杰出的玫瑰十字秘密会社兄弟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嘲讽。
这种科学现在被迫伪装了,但是如果拿掉面具,它们的所有妙处将一揽无余。假如我们能够明白各门科学如何相互联系在一起,那么我们在脑海里就能够像数字系列一样轻而易举地保留它们。
我们每个人,都面临一整套我们不能跨越的、束缚我们想象力的框架。那些缺乏智慧,不能运用第一原理做出发现的人们仍将能够认识科学的真正价值,而这将使他们能够得到一个关于事物价值的正确判断。
(二)
观察资料我用〃恶〃一词来指精神的疾病,它并不像身体的疾病那么容易识别。这是因为我们常常体验到身体健康良好,但是我们从不知道精神的真实健康状况。
我注意到,如果我悲伤或感到危险以及被一些严峻的事情所困扰,那我就昏沉大睡并且狼吞虎咽地大吃,但是如果我兴奋不已,那我就吃不下也睡不着。
花园里,我们能够用阴影代表某一形状,如树;或者我们能够布置一条边,以致从某个角度看,它代表一固定的形状。另一面,在屋子里,我们可以让太阳光线透过各种各样的开口形成各种影子,以便代表不同的数字和图形。或者我们使它在空气里似乎有火舌,或者马车,或其它形状。所有这些都是通过镜子把太阳光线聚集到各种各样的点上。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摆好东西,以便太阳射进屋子时,它好像总是来自同一方向,或者好像从西往东移动。所有这些都是用抛物曲面反光镜形成的:太阳光线照射到屋顶的一块凹面镜上,镜子的焦点必须和一小孔成直线,在孔的另一面是一面具有相同焦距的凹面镜,它也与该孔成一直线,这就使太阳光线水平地投射到屋内。
1620年,我才开始明白这一奇妙发现的基本原理。
就像被外人表扬是很自豪一样,被朋友指责也是很值得的。我们希望从不了解我们的人那里得到表扬,但是从朋友那里我们希望得到真理。所有人的头脑里都有一些元素,它一旦激起,不管多么轻微都会产生强烈的感情。这样,如果一位极其敏感的孩子被责骂,他将不是哭泣而是发怒,相反,另一个孩子将会哭泣。假如我们被告知将发生某一灾难,我们会悲伤,但是如果我们先被告知是由某一坏蛋引起的,我们将变得气愤。从一种愤怒到另一种情感,我们经由了联系各种情感的中介。但是经常会出现一种情感急剧转到相反的情感,就像我们在一个欢快的宴会上突然听到某一不幸的消息。
(三)
崇高的事情正如想象力要运用图形来想象物体以便构想出精神物质的概念一样,理性也要利用某种物体,它可以是通过感觉领悟出来的,例如风和光。按照这种方式,我们可以用一个更崇高的办法来进行哲学探讨,扩展知识,使我们的精神达到一个至高点。
在诗人的作品中而不在哲学家的著作中找到影响深远的判断,似乎出人意料。理由是,诗人是由热情和想象的激发而写作。在我们身上,就像在打火石上一样拥有知识的火花:哲学家把它们从理性中抽象出来,但是诗人则从想象的迸发中提炼,所以他们闪烁得更加灿烂。
学识渊博的见解能够减化为非常少的几条普遍规律。11月底之前,我将前往罗莱德,假如徒步前去可行,并且是约定俗成的话,我打算从威尼斯步行到那里。如果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