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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公那尖细的嗓子继续念道:“……凤凰城君将军多年来率领凤凰军立下赫赫战功却从不居功实为国家股肱良臣如今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总领北六省的全部兵马在京城赐帅府一座……”
众大臣面面相觑七皇子登基之前自己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个职位除了皇族亲信外只传豪门世勋如今却封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
朱丞相使了个眼色几名武将正要出班劝谏皇帝挥手阻止了他们赵公公立刻拿过另一本奏折慢慢地念了起来却正是君玉近几年来在北方边境的大小几十场战役无一败绩。其中还包括三次重大的会战想是皇帝为堵反对之口早做了充分准备。
君玉抬头接触到孟元敬的目光只见孟元敬十分开心地向自己点了点头。君玉也笑笑心里却暗暗叫苦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由于福建一带倭寇横行东南前线战事紧急孟元敬第二天五更不到就立刻奉旨返回前线两人只匆匆一面甚至来不及叙话就再次离别。
当天傍晚君玉和孙嘉、卢凌第一次走进那座所谓的“兵马大元帅府邸”老大的一座院子虽佣仆成群戒备森严却无一熟悉面孔。
管家拿出很多帖子都是京城的王公大臣的拜帖或者请柬甚至还有好几桩提亲事宜的君玉看也不看只选择了其中一些给孙嘉让孙嘉、卢凌代为应酬。
如此安排完毕已是月上梢头孙嘉、卢凌各去休息君玉沉思了一会儿正准备休息管家忽报汪均来访。七皇子登基后汪均已经成为御前带刀侍卫。
君玉迎出去只见汪均身边是一个轻装简便之人正是当今皇帝。
君玉见他微服而来也不声张三人堂上坐定皇帝道:“此次未得君公子同意先下旨任命原是怕公子推辞还望公子理解。”
君玉一笑朝堂任命现在理不理解又能如何?令她意外的倒是七皇子已经登基还肯如此折节下访、礼贤下士可知不仅是有所图谋而是有重大图谋。
果然皇帝开口道:“寡人登基以来内忧外患并不稍缓如今朝中大小官员大半是朱丞相门生寡人每每亲政总被百般阻挠诸事掣肘;而武将更为他笼络半数只管向朝廷狮子大开口要钱粮饷银却是屡战屡败毫无建树如果能多几个君公子、孟将军这样的人才寡人也不必夜夜忧心、食不甘味了。”
朱丞相曾暗中辅佐三皇子皇帝登基后对于自己身边这根大刺自然想拔而除之但是根基未稳又不敢轻易下手。君玉暗思血雨腥风下的皇权争夺不知会掀起何等的滔天巨浪皇帝如今大力扶植自己的势力虽然也是为了自己的龙椅坐稳但是好歹在边境战事上有所作为聊胜朱丞相的一手遮天便点了点头道:“君玉当为北方边境尽绵薄之力皇上还请放心。”
皇帝见她虽回答得举重若轻但是态度较上次已经有一些改变不禁大喜汪均也自高兴随了皇帝又微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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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春雨风声早上醒来依旧春寒料峭薄雨纷飞。
君玉走出帅府大门大门的左侧是一条长长的巷子成行的柳树已经万枝垂下、绿色依依。她刚走了几步忽然看到前面两个红色高帽子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自蜀中归来后因为拓桑之故她仔细搜集了那个大教派的一些信息尤其是“峨嵋先锋”和“探马赤军”交锋时军中居然出现了几名红衣僧更加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些日子来东方迥的情报系统也大力收集这方面的情报。无奈两教行事都十分神秘加上天遥地远也没获得多少有效情报只知道近期赤教和黄教之间的争斗已经越来越激烈。尤其赤教的头领已经秘密和胡王达成了某些协议。
拓桑在蜀中密室毁却佛牙君玉虽不知道佛牙于他们到底有什么重大意义但是想到两教都出动了大量人力尤其是丹巴上人对自己那种恨之入骨的目光即使明知拓桑为“博克多”也隐隐为他的处境担忧。
这时薄薄的雨依旧飘拂着君玉转身沿着那排长长的柳巷往回走。
一个人正站在一棵巨大的柳树下面衣衫微湿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那人回过头来却正是朱渝。
君玉见得这京中唯一熟人也自高兴道:“朱渝怎么不进去?”
朱渝环顾四周沉默了一会儿忽道:“第一次到你这帅府总该送你一件礼物。”
君玉接过却是两轴画卷她展开第一幅正是情魔收藏的那幅自己父亲的画像。当初在寒景园里情魔被丹巴上人击毙时她正处于半昏迷之中待清醒过来时混乱之中父亲的画像早已不知去向她原本以为今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如今一见之下只觉喜不自禁。
她又展开第二幅图那幅工笔细描却是她第一次见到画上的女子眉清目秀双眼生辉却正是自己的母亲兰茜思。
她正要道谢朱渝已经转身也不告辞径直离去。
第二卷 进京(2)
在京城的几天一直都是孙嘉和卢凌在外应酬他二人似乎对此道得心应手君玉省去了不少麻烦但只觉得在这里日复一日大家只尚空谈并无什么要事便决定设法尽快返回凤凰城。
这天傍晚她来到帅府的园林里这个园林不知已经变换了多少主人放眼虽然春色满园却满目陌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乱之意远不及凤凰寨的漫地山花。
君玉缓步走出大门一个人正大步而来正是汪均。
汪均见了她立刻抱拳一礼:“汪均这些天各种杂事缠身一直不得闲暇以至今时今日才有机会登门拜访还望没有打扰到君兄。”
“汪兄客气请。”
两人坐定闲话了些近况汪均道:“君兄初到京城可还习惯?”
君玉摇摇头笑了:“我是奔波劳碌命享不来这京城花花世界福。”
汪均叹息一声道:“皇上虽然登基但是朱丞相把持朝政大小事情往往由不得皇上做主。现在六部之中除了一个礼部尚书全为朱丞相的门生、亲信实不相瞒现在皇上可以信赖的人少之又少……”
新皇登基权臣当道不经一番残酷的尔虞我诈朝堂势力又怎能趋向平衡?千百年来概莫如此君玉益加兴味索然沉默无语。
汪均又道:“现在山东的流民暴动尚未完全平息而西域大教派‘圣宫’又起了些波折……”
所谓的西域大教派正是拓桑所在的教派君玉立刻道:“什么波折?”
“最近圣宫和拉汗教的冲突越来越激烈而‘圣宫’内部也有很大分歧上个月有人进京密报说现任的‘博克多’不守清规要求朝廷做出处理……”
君玉心里刹时翻江倒海却淡淡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汪均摇摇头:“他们的内部事务外人实难了解只说是这‘博克多’屡次犯禁不仅失去了他们历代寻找的佛牙更在他的居室现了若干情诗……历代‘博克多’都得到了朝廷认可所以现在告密者进京要求严惩他们好像也在密谋新的领袖人选朝廷唯恐处理不当会引起极大的分裂和纷争。加上现在赤金族的真穆帖尔到了西域一带大肆活动势力逐日向西扩展一旦教中分裂必然给他们可趁之机……”
君玉想起拓桑去年中秋之夜千里迢迢赶到凤凰寨送自己的那张信笺心口跳动得更加厉害“朝廷的处理意向如何?”
“朝廷自然是要最大限度地维持稳定局势现在大家也拿不出什么处理意见……”汪均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如今朝廷已密令‘千机门’的几名高手进去准备秘密处死那女子先断了博克多的念想平息众怒维持原来的局面后再作打算……”
“你们怎知道那女子是谁?”
汪均摇摇头:“告密者除了几情诗也无其他证据不过推断来总该是当地的女子吧以‘千机门’那群特务的神通广大再加上告密者的处心积虑要找到并秘密处死这样一个女子自然并不是什么难事。”
君玉道:“这个决定倒真是英明又省力啊……”
汪均喟然摇摇头:“如今局势混乱想必他们认为牺牲一个女子总比引起巨大的分裂好吧。”
君玉一笑无语。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汪均忽笑道:“冒昧问一个问题:君兄现在可有意中人?”
君玉也笑了:“怎么汪兄想给我做媒?”
汪均认真地点了点头:“九公主方当妙龄钦慕君兄人品如果君兄有意倒真是郎才女貌。”
“哈哈”君玉大笑一声:“皇上可是嫌君玉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帅府空旷?”
汪均第一次从君玉口中听得如此裸的讽刺之意脸上立刻红了。事实上在当天他和皇帝暗访君玉回宫后皇帝就曾经说过:“这个君玉比不得别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甚至无亲无故他天性高傲如果不肯卷入这朝堂争斗为我所用倒当真无计可想。”因此皇帝极力想把自己的同母妹妹嫁给君玉以示厚宠。
汪均沉默了一会儿道:“君兄你有什么打算?”
君玉坦然道:“唯愿驰骋沙场死而后已不愿庙堂之上机关算尽。”
汪均没有作声两人静坐一会儿汪均起身告辞到得门口又停下脚步道:“是我拉你下这泥潭有负朋友之义。最近胡族的残余势力在西北活动频繁只恐战事又起汪均自当竭力周旋让君兄到得真正属于你的天空去。”
君玉点了点头汪均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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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朱丞相正送走了一大批来访的客人其中半数是上门提亲者。自朱渝在外大草原追逐赤金族大军凯旋归来后上门提亲者不计其数而被封京军统领后说媒的更是几乎要踏破丞相府的门槛。
朱丞相见到儿子立刻停下了脚步笑眯眯地道:“你跟我来。有事跟你说。”
朱渝跟了父亲来到书房刚坐下朱丞相取出一幅图像画上的女子语笑嫣然妩媚婉转十分颜色。
朱丞相道:“这是河阳王的独生爱女河安郡主你看如何?你年龄不小也该娶妻生子了。”
朱渝有些揶揄地笑了起来:“我会有什么意见?河阳王手握重兵他的女儿自是上好人选。”
朱丞相叹息一声尚未开口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他听得是朱刚的声音立刻道:“进来。”
朱刚看见大哥也在心里十分不快却十分亲热地向大哥行礼点头之间一头黄似乎更加稀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