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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寒景园里为我疗伤时功力大大受损现在恢复了多少?”
拓桑笑了:“我自开始修炼这定心术以来只觉得全身的功力已经大大恢复甚至比以前还强君玉你要不要学?”
君玉眨了眨眼睛:“好的你教我我们就在这密室里躲一辈子。”
拓桑道:“如果真能够躲一辈子那才真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
拓桑伸出手抱住了她:“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君玉笑着点了点头靠在拓桑怀里真的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这一刻她就不再是职业军人那般僵硬呆板的睡姿了而是小孩子一样蜷缩在拓桑怀里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心里什么也不想从未有过的无忧无虑。
拓桑看她的睫毛有时轻轻颤动一下知道她并未睡着便贴了她那温暖的脸也觉得从未有过的无忧无虑只觉得时间走到这一刻已经完全停止了。
许久许久拓桑听得一个轻柔之极的声音:“拓桑这是你闭关的第二十五天了吧?”
如一声惊雷响在头顶。
拓桑沉默着。
“我该离开了。拓桑。”
“君玉。”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知道。你走吧。”
拓桑的一只脚在第二间修炼密室的第二块石板上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转动了三下。很快那石板裂开现出一条秘道来。
这是“博克多”的修炼密室通往外界的惟一秘道原是为了防止不测时预备的只有历代“博克多”和“博克多”的一名起居贴身喇嘛才知道。
君玉看了看那秘道知道拓桑带自己进入这密室肯定也是通过它的。
她看了看拓桑大步走了出去拓桑跟在她身后两人出了密室拓桑又用了一个更加古怪的姿势踏在那石板上身后石板完全合拢。
一股冷风席卷着雪花吹在面上君玉这才看清楚这条秘道的外面是一片山坡外面茫茫一片也分不清楚究竟身在何处。
“君玉我送你一程。”
“你还有五天就要结束闭关了不能再外出了。”
“我一定会在出关之前赶回来的我总要送你一程。”
君玉心里如一团乱麻。她生平不曾这般藕断丝连明知这样的不理智会让两人陷入绝境却又越来越难以自控就如一个深陷沙漠即将焦渴而死的旅人明知那金樽里装满的是毒药也心甘情愿的饮鸩止渴了。那热切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君玉……”
君玉点了点头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好的拓桑如果真有地狱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拓桑狂喜地拉住了她的手两人一起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向远方飞奔而去。
芭蕉镇是距离圣宫一百余里的一个热闹的小镇。
这里是著名的茶马商旅要塞为各民族杂居地街上大小店铺林立是南来北往的商旅和游人落脚的天堂。每天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出没着各种身份、各怀目的、形形色色的人走在这充满酥油、茶香味道和各种腥膻味道的古老街道上哪怕是天皇贵胄或者江洋大盗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怪异之处。
拓桑完全是当地俗家男子的打扮头上也戴了当地男子常常带着的那种毛茸茸的厚厚的帽子。
君玉也换了一套跟拓桑差不多的装束远远看去两人倒几乎如一对兄弟一般。
此时冬日的夕阳虽然已经落下山去但是各种商品买卖的吆喝声依旧此起彼伏。
前面有几个叫卖各种鲜艳金钗、头花的小摊几个极年轻的姑娘围上去挑选了好一阵然后各自拿了满意的饰品远去了。又有两个异族商旅模样的男子被吸引也上去一人挑选了一支也许是为家里等待的妻子或者情人挑选的吧。
拓桑一直盯着那小摊上的各种饰品待暂时没有其他人上去问了他才轻轻拉了拉君玉君玉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一起走了过去。
拓桑拿起一支十分别致的碧青色的玉钗玉钗末端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珍珠他似乎十分满意的模样轻声道:“君玉你看这个可好?”
君玉细细一看竟然有几分像在寒景园里情魔收藏的那支当年自己父亲送给母亲的青竹雕刻的头钗。
君玉微笑着点了点头。
拓桑从来不知道寻常的男人该怎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但见她那从未有过的妩媚微笑心里一酸知道自己今生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看到她真正头戴那钗是怎生模样了。
两人继续在热闹中前行君玉紧握了那钗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用过任何女子的饰品也从来不清楚一个女子究竟该如何对待自己心爱的男子可是却也深深明白此生此世自己是决不会有头戴这玉钗的一天了。
第三卷 拓桑密室里得女子(2)
天色已晚两人在一个热闹小店的二楼小间里坐下很快滚烫的油茶、浓烈的青稞酒、两盘味道浓郁的羊肉、牛肉以及厚实的糌粑都已经端了上来。
小二退去关上了门。
君玉倒了两碗青稞酒轻声笑道:“喝吧。”
拓桑点点头喝了一大碗青稞酒心情完全轻松了下来笑道:“君玉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
君玉点了点头也喝一大碗。
拓桑又倒了一碗滚烫的油茶给她她轻轻喝一口在那样热气腾腾的氤氲里心里也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
楼下有一大群人正在喝酒唱歌这是一个善于歌舞的民族唱歌和喝酒一样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各种各样的行人和商旅早已熟悉他们这种响彻云空的嘹亮歌声此刻完全感染了他们的热情纷纷和着大声唱了起来。
如此的喧嚣嘈杂听在耳里却如天籁。
拓桑拿起两只盘子互相敲了敲笑道:“君玉我给你唱歌儿……”
君玉大笑摸出两块碎银抛了抛:“古人是击节而歌你是击盘而歌要用心唱哦唱好了重重有赏……哈哈……”
拓桑笑着点点头唱起歌来:
那一月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
不为修来世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
这是君玉第二次听他唱这歌了。
此刻虽然没有古琴的和弦但是他天生的那种深具民族精华的特色嗓音就更深刻地得以完全体现了出来。
也许是那曲子太过精妙又也许是那唱歌的人太过深情这辽远的歌声竟然压住了外面的十分喧嚣和满满的嘈杂。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乱七八糟的和声全部停了下来天南海北聚集起来的人群都静静听着这样妙不可言又透出淡淡伤感的歌声在这样寒冷的夜里无不耸然动容心有戚戚。
歌声慢慢地散去;灯火慢慢地黯去;黑夜慢慢地深去。
酒也一杯一杯地全部喝光。
醉醺醺的旅客在这个醉醺醺的小镇里一起睡去。
伏在桌子上的君玉慢慢抬起头来对面的拓桑已经完全醉倒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她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他依旧睡得极熟。
她取下头上戴着的厚厚的帽子慢慢地从怀里摸出那支翠绿的钗十分笨拙地插在头上轻笑道:“拓桑可惜你看不见啊。”
这一刻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离别的悲哀尽管拓桑看不见她依旧轻轻挥了挥手:“拓桑再见了再见了。”
她走出门去很快身影消失在了小镇外面的黑夜里。
远远的有小帅的一声长嘶它被拓桑寄存在附近一个安全的地方。那户人家的主人是个医治牲口的能手小帅的腿伤已经被治理得差不多了虽然跑起来还是有些瘸。
君玉笑着拍了拍它的头:“老朋友辛苦你了。”
小帅的舌头十分亲热地在她手心里蹭了一下君玉跃上马背小帅撒开四蹄得得地在黑夜里跑了起来。
那早已“醉倒”的拓桑一直站在黑夜里目送她远去心里无喜也无悲。
远远的夜幕下那是圣宫的方向。
明日就是“博克多”出关的日子。
三更十分圣宫周围一片死寂。
拓桑快步奔向那秘道。越接近秘道心里就越紧张。
夜色下他辨识出秘道的雪地上竟然有一行脚印。以自己和君玉的功力离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脚印的。
他心里一沉看看四周四周依旧一片黑沉沉的死寂。而那个雪地上的秘道口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明天就是“出关”的日子一早起居侍从就会送来礼服如果见不到人不知会引起什么大乱。此时已经不容后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以那个古怪的姿势转动了雪地上的入口石板。
拓桑跃入秘道那石板立即合上关闭拓桑再无迟疑飞快地向密室走去。
石板合上的刹那在后面山体的阴影里一个“雪人”——雪貂斗篷屏息凝神伏在地上几乎如死过去一般。此刻他才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冰凉心也僵住嘴角边挂了一丝残酷而怨恨的笑意。
五天前他看见二人从这里手牵了手跑出去那一刻他也是浑身冰凉完全绝望心却完全如沸腾的岩浆狂热地叫嚣着要毁灭一切淹没一切最好与天地万物都同归于尽。
那一刻他想大声呼喊大声阻止立刻格杀可是他忽然听见那样细微的花开一般的笑声震得人心口生疼尚来不及反应那二人已经完全消失在黑夜里。
现在终于那样熟悉的花开一样的笑声再也不在拓桑身边了这个不守清规的“博克多”终于独自回到密室了。心口的疼痛已经变成了麻木全然的绝望已经让人疯狂。
他笑了笑站在那秘道口边出了一个简单的信号立刻“千机门”的七八名好手从几个隐藏的方向围了过来。
拓桑在密室门口呆住。
里面有生人的气息。
“博克多”的静修室里居然有生人的气息。
他点亮了一支蜡烛烛光下那块羊皮褥子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女人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熟。
他头脑里一阵轰鸣却也很快镇定下来上前一步想摇醒那女子。可是那女子始终闭着眼睛怎么都摇不醒。
拓桑大急也顾不得多想立刻抱了那女子往秘道方向奔去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要尽快将这女子送出去。
快到秘道口那一直昏睡的女子似乎呢喃了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拓桑也顾不得拉开她用脚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