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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壶喝了几口水。
那人看了看前方前面有一座黄沙遍布的山谷略略有些阴影便道:“我们到前面歇一会儿吧。”
君玉道:“好的。”
太阳已经完全西斜下去了时候已近黄昏这片山谷的阴影里已经慢慢开始消散了那种炽热的炙烤之意了。一阵隐隐的马蹄声响起。君玉心里一动想起那群赤金族追兵刚要开口那人却道:“你在这里歇着我去看看就回来。”
君玉点点头依言在他为自己寻的最好的一片阴影里停下。
那人悄然奔出老远然后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一片十分荒芜的沙丘十几名赤金族士兵一个个拄着兵器垂头丧气地拖着沉重的步子聚在里面偷懒。
一个人大声武气地道:“妈的那‘凤城飞帅’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这茫茫大漠怎么找得到?”
“驸马命令我们要活捉不可伤他性命可是他再厉害也成了瞎子这大漠不饿死他也渴死他。”
“是啊我们都找了这么多天哪里有什么鬼影子?”
“抓住‘凤城飞帅’不但重重有赏而且还可以成为大汗钦点的‘赤金族第一勇士’……”
“你就别做梦了我看再找下去‘凤城飞帅’找不到我们先渴死在这大漠上了。”
“那瞎子也不知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连我们最精锐的一支弓箭手都给全部毁掉了可惜我们没亲眼见到……”
“你要见到了恐怕早就没命了你没看到那满地的断臂残肢?那些好手哪一个比我们弱了?幸好我们没有先赶去……”
牢骚之声暂停了一会儿那人似乎生怕那“三头六臂”的“凤城飞帅”会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
“也不知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说好了找到后就立刻信号的这几天哪里有什么信号?”
“妈的热死老子了不如回去吧就说找不到。”
“驸马心狠手辣、令出如山如今找不到人我们怎敢随便回去交差?抓住‘凤城飞帅’可是比连下几城都更大的功劳他怎肯白白放弃?”
“朱渝这异族人倒是又娶公主又立大功‘凤城飞帅’的眼睛是他兄弟设计毒瞎的现在带队搜索的也是他功劳都是他朱家的真找到那瞎子我们也不过喝口汤而已而他却不知躲在哪里风流快活坐享其成害得老子们却在这里被晒个半死……”
“驸马当时不也亲自出动在搜索么?他本领那么大想来那‘凤城飞帅’是逃不脱的吧?”
“我看他亲自出手也未必能抓到‘凤城飞帅’。”
“妈的那个死瞎子真是害死我们了!”
“若抓到他一定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看他还是不是三头六臂。”
“驸马那般心狠手辣既然下令生擒我们若违令自己也只怕活不成。”
“妈的就算不能将他抽筋剥皮也一定要打得他鼻青脸肿断手残肢先出出这口恶气再说……”
“妈呀……”
十几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每个人都惊恐地捂住了血淋淋的眼睛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而击中他们双眼的是一把细细的沙子。
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等穷凶极恶之徒原是死有余辜。姑念尚不是元凶恶只废去双目以示惩戒。”
一众人等痛得呼天抢地那声音忽然远去一个人惊恐地大叫起来:“凤城飞帅一定是凤城飞帅……”
只是这时他们已经全部成了和“凤城飞帅”一般的瞎子又哪里看得到出手之人到底是谁?
第四卷 拓桑-拓桑(2)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在那片山谷的背面炽热的沙地开始迅变得冰凉。
此刻一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大张着嘴巴又累又渴身上红色的汗水滴得如血一般。而他的主人满头大汗地晃着身子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
“二公子你已离开军营这么多天了要是真穆帖尔知道了……”
“他知道?他知道又怎么样?”
朱渝从马上跌了下来绝望地坐在沙地上咆哮道:“我一定要杀了真穆帖尔这恶贼、杀了朱刚这畜生……”
多日茫茫的搜索和呼喊令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沙哑。
“二公子我们这么多人寻找了这么多天只怕……”
朱渝忽然站了起来盯着朱四槐:“君玉眼睛瞎了肯定走不出这大漠。我们找了许多天也找不到人你说君玉会不会已经死了?”
朱四槐想的也是君玉瞎了眼睛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茫茫大漠即使不饿死也早已渴死了。可是他看着朱渝布满血丝的双眼整个人似乎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状态哪里敢轻易开口?
朱渝见他不敢回答连最后一丝安慰的救命稻草也快失去了猛地一掌击向地上的沙子扬起老大一股尘土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君玉君玉……你到底在哪里?”
黄昏的沙地上没有丝毫回音。
他一掌又一掌地猛烈地打在沙地上直打得飞砂走石:“君玉君玉……你到底在哪里?”
朱四槐见他双掌鲜血淋漓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刚想去拉他忽见他抬起头来双目赤红嘶声道:“我害死君玉了她一定已经死了!今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为什么要害她?”
二人都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草帽遮住了整个头脸的人竟然丝毫也没察觉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也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刚扬起的尘土慢慢消了下去朱渝茫然地盯着那人听出他十分嘶哑的声音里浓浓的怨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朱四槐也听出他声音里浓浓的怨恨和杀机不由得戒备地握住了自己的长剑蓄势待。
朱渝双目赤红地盯他好一会儿忽然喃喃道:“是啊我为什么要害她?我终于还是害死了她!”
“你父子一次又一次的害她。现在你竟然亲自出马追杀她!朱渝你永远不敢和她堂堂正正的较量只敢趁人之危么?”
朱渝怒极声音和他一般嘶哑:“你是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
那人尚未回答朱渝心里一动忽然喜道:“她一定还活着!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下落你快告诉我……”
那人见他变脸倒真比翻书还快冷笑一声:“朱渝她的英名不会因任何人而坠更不会因你而坠。你还想抓了她为你的高官厚禄加上一笔?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她的眼睛瞎了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快说她在哪里?”
“嘿你还惺惺作态正是你的父亲和兄弟设计毒瞎了她的眼睛你也难辞其咎。”
“对就是我害她的!她瞎了她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她这样的人怎能看不见这个世界?”朱渝似乎没有听出他声音里一触即的杀机茫然了好一会儿才道“也许她也看不见我了……”
那人听得他声音里那样刻骨的悲凉和悔恨又见他双掌上的血迹摇摇头强自压下了满腹的怨恨冷声道:“今天我是最后一次饶你。你若敢再骚扰她谋害她我必取你父子三人的狗命。”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大步离去。
朱渝刚刚得到一丝君玉的音讯哪里容他离开狂奔了上去:“君玉还活着么?她在哪里?”
那人不理不睬加快了步子。
朱渝大怒提了口气飞身上前一掌向他背心攻去另一侧朱四槐也包抄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并不躲避忽然回头一掌拍在朱渝的肩上朱渝脚步一阵趔蹵一转身又不顾命地扑了上去嘶声道:“君玉是不是还活着?你到底是谁?”
“她的事情和你毫不相干要你多管闲事。”
朱渝冷笑一声忽然迅捷无伦地伸手抓向他头上的草帽:“你装神弄鬼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又能吓唬得了谁?”
朱四槐见他再次出手立刻施尽全力配合攻向那人。
那人接下朱四槐一掌朱四槐大惊失色掌心像沾上了一块磁铁功力竟然如陷入了大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一松手他退出七八步远还是没能站稳重重地倒在沙地上。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人身子一跃避开朱渝伸来抓他草帽的双手一掌拍在朱渝面上冷笑道:“你就死心塌地做你的驸马吧!若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休怪我不客气。”
朱渝呆在原地面颊火辣辣的那人的身影已经风一般地消失在了远处。
朱四槐从沙地上站了起来更加惊异地现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好一会儿才心有余悸道:“这人是谁?真是我生平未见过的高手!”
朱渝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忽然想起在川陕路上的押解途中拓桑如怒的狮子一般的神情和咆哮:“谁要害了她上天入地我必取他性命。”
他追出几步嘶声道:“那个人是拓桑一定是拓桑……”
可是夜色已经笼罩这茫茫大漠哪里还有丝毫人影?
朱四槐大惊失色:“不会吧拓桑早就死了怎会是他?”
朱渝没有回答忽然又欣喜若狂地大笑起来:“没错就是拓桑。他原本是来杀我的!若是君玉死了他一定会大开杀戒的……哈哈……他若在君玉就肯定还活着。君玉还活着……哈哈哈哈……”
朱四槐见他忽而绝望忽而欣喜的疯狂模样暗暗叹了口气深深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听从朱刚的怂恿参与迫害君玉。
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这片山谷。
君玉坐在凉凉的沙地上静静地听着那个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无声无息地走在这沙地上可是君玉却能很准确地判断出他已经在一丈开外了。
她微笑着抬起头那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轻声道:“你饿了么?给你你可喜欢这个东西?”
君玉伸出手接过那是几枚沙地上寻来的沙果。这种生长在大漠里的野果只有一丝茎露在地面上即使经验丰富的向导也难以现也不知他的眼睛怎么那么尖竟然寻了好几枚来。
她拿着那几枚小小的果子侧脸望着身边的人。这些天来她听得最多的就是“你饿了么”“你渴了么”这两句话。不知为什么这最最简单最最琐碎的两句话听在耳里却变得异常的美妙动人。
那人见她脸上那样安然的神情自己也觉得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安宁。
君玉想起那阵远远传来的隐隐的马蹄声问道:“那些人是赤金族的追兵么?”
“嗯都被我打了。你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担心。”
满天的星光洒在银白的沙地上。
君玉的眼睛上敷着薄薄的一层草药。自离开小湖后那人便准备了足量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