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这片广袤的土地和神奇宝藏抱着好奇之心,但是,千百年来,那片神奇的宝藏除了教中极少数人外,其他人早已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拓桑看着满坑黄金和宝石的目光,跟看着旁边石块沙粒的目光毫无二致:“如果这些东西对西北军有用的话,你就带一些走吧。”
君玉骇然摇头:“拓桑,你这样是会受到惩罚的。”
这些东西,尽管在僧人们看来无异于石块瓦砾,千百年来,它一直死寂地躺在那里,谁也不去关心,但是,它毕竟是圣宫之物,绝不允许任何外人觊觎到这个秘密。
“既然它们躺在这里毫无用处,为什么不能给那些真正有用的人?如今西北军中瘟疫横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佛祖也不会怪罪于我的。”
君玉尚未开口,拓桑忽然拿出一只大袋子来,随手捡起了一些金块和宝石扔在里面,君玉见状,呆了一下,立刻也行动起来。
由于朝廷禁止黄金、白银外流,历来,在边境交易的都是铁钱、少量铜钱,运送起来十分不便,那些少数民族也十分不满意,尤其是在购买马匹这种大宗交易上,更是因为沉重的铁钱常常拒绝交易。因此,在西北地区,使用黄金、白银的购买力和受欢迎程度远远超过等值的铁钱、铜钱。
拓桑不通外务,也不知道哪些东西更能便利快捷地交易,君玉却是知道的。尽管那众多宝石无不是稀世之珍,但是在这西北苦寒之地一时之间却难以变卖筹措,君玉便只拾了少量宝石,多选那些可以通过那条狭窄石缝的沉甸甸的小块黄金。
拓桑见状,也有样学样,专选那些沉甸甸的小金块。
估摸着这些金子刚能接上朝廷军饷到来的时期,君玉站起身道:“走吧。”
拓桑点了点头。
月亮已经升起。
两人像辛苦的驮牛一般在砂石满地的山谷中蹒跚着佝偻而行。
拓桑扛着那个大袋子,而君玉扛的袋子则是用拓桑的宽大外袍临时打结成的袋子,携带起来,倒比拓桑那个大袋子稍微容易一些。
里面,都装满了沉甸甸的金块和小部分宝石。
君玉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子,脚步一阵趔蹵,差点摔倒在地。
拓桑赶紧停下脚步道:“君玉,你怎么样了?”
君玉坐在地上,一望无垠的月光照着这片黝黝的沙地,她看见拓桑的脸上全是汗水。
此时的拓桑,即不是袈裟簇新的神圣庄严样子,也不是蜀中园林弹琴、凤凰道上摘花的潇洒出尘。他衣衫单薄,却满头满脸汗水,扛着沉甸甸的大袋子,弯着腰,直如一个苦役的劳工。
拓桑自幼在深宫修炼,以他彼时彼地的身份,只怕一生之中也从来没有亲自用过任何金银钱财。现在,却背了如此一大袋金子在茫茫黑夜里拼命赶路。
君玉看着他大汗淋漓,一脸担忧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拓桑,你看起来简直就像亡命天涯的逃犯。哈哈哈。”
拓桑第一次见君玉笑成这般模样,但见得往日那英名赫赫、翩翩风采的少年也这般灰头土脸大汗淋漓,再也忍不住,生平第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他干脆也放下袋子,在君玉身边坐了下来。
静静的月光下,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君玉忽然道:“我一直以为‘博克多’是绝对不会如此大笑的。居然让我见到一次,哈哈,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拓桑学足了她的语气:“我也是第一次见‘凤城飞帅’这般灰头土脸。我是幸还是不幸?”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狼狈模样,再次大笑起来。
在黎明的微光里,玉树镇驻军大营已经在望。
拓桑放下袋子,君玉点了点头,轻声笑道:“拓桑,再见。”
拓桑深深看了她一眼,也微笑着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再看她一眼,然后,加快脚步,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里。
真穆帖尔的营帐灯火通明。
“报,大风口和玉树镇的瘟疫都得到控制。”
“报,大风口目前只得2000多士兵,据可消息,粮草尚不足维持三日。”
“报,据可消息,玉树镇5万驻兵,粮草也不足三日,现在军中人心惶惶……”
“报,我们抓获了西北军的一名军官,得知西北各地府衙凑集的粮草军饷已经过了武威城,正在往西宁府赶送。据悉,这批粮饷是林宝山等人派军要挟各地官员强行征敛的,虽然比不上朝廷派下的军饷,但数额估计也相当可观,目前,西宁府已经调集三万大军全部赶去接应……”
这已经是第三拨军情回报,西宁大军走投无路之下秘密挟持各州官要粮草了。真穆帖尔沉思着,林宝山此人匪气十足,君玉走投无路之下纵容他兵逼各府衙虽然是大过,但是,西北军一旦粮草到手却是大患。
更令他意外的是,“凤城飞帅”居然调集了包括西宁府精锐在内的三万大军去护粮,可见已是背水一战了。
一名大将站了起来:“大汗,如今西北军的疫情已经基本控制住了,这批粮草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们务必要拿下这批军饷。”
另一名大将道:“大风山瘟疫严重,兵力空虚,不去管它;玉树镇虽囤积重兵,但是粮草不继。如今,‘凤城飞帅’派出三万大军保护粮草,显然是不容任何闪失,可是我们就一定要让它‘闪失’,务必要截断玉树镇和西宁府的粮草补给。否则,一旦让他们拖延到军饷到来的时刻,就错失良机了……”
''
!
第二卷 朱渝和玉佩
赤金族大军旨在抢粮,两军刚一交锋,主力便去放火烧粮,他们原本以为西北军会拼死护粮,谁知蓄势已久的三万大军,丝毫也不顾粮草,反倒趁他们放火抢粮之际,大举攻杀。等赤金族大军发现除了袋子,无法燃烧,里面全是石块瓦砾,已经为时已晚,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赤金族这支抢粮大军死伤大半,但是他们的骁勇机变却无不是一等一的,尽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依旧很快调整,致使西北护粮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折损人马几乎上万。
七万大军连夜整合,兵分三路,两路骑兵,一路步兵。
君玉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看了看远处大草原方向的天空,朗声道:“决战,才刚刚开始,真穆帖尔正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等着我们。”
“如今,赤金族大军是5万骑兵,我们也是5万骑兵,虽然不如他们战马充足一人数骑,但是,我们尚有两万步兵辅助。这是一场骑兵的较量,检验西北军精骑战斗力的时候到了。”
台下,一阵雷鸣般的响应声。
大军刚出“玉关”就遭遇一支8000余人的赤金族精骑,激战半日,群情振奋的西北军将这8000人马全部拿下。
黄昏十分,探子回报,赤金族大军早已不战而退,分两部分撤离,一部分撤到了外大草原,一部分撤到了沙漠一线。
原来,真穆帖尔的劫粮大军失利后,立刻发现上当。再加上又风闻西北军中瘟疫已经被完全控制住、大批粮草到来,雁石屏的兵力又被耿克带领人马杀得大败。原本雄心勃勃的大小将领无不震惊,他们原本就十分忌惮“凤城飞帅”,此刻见对方准备充足,哪里还敢继续硬拼?
真穆帖尔见军心如此,他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刻果断下令撤军,退回到蒙外大草原和塔里木一带,好保存实力。
军中帅营灯火通明,大小将领正在商议是否追击真穆帖尔的事情。虽然退到沙漠的一众人马,威胁尚不太大,可以暂不予理会。但是,退守外大草原的三万多精骑却是随时会卷土重来的大患。
周以达道:“真穆帖尔的主力精兵正在往外大草原撤退,不如趁西北军准备充足,群情振奋之时追逐痛击,以绝后患。”
张原却道:“朝廷的粮饷尚未到来,如果贸然孤军深入,只恐粮草不继,反遭围歼。”
君玉点了点头,这确实是趁胜追击真穆帖尔的好时机,一旦错失,必不再来,但是,粮饷也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她沉吟了一会儿,下令周以达、耿克率两万精骑向蒙外草原追击,林宝山和卢凌等帅一万大军待朝廷粮草一到,即刻启程协助,其余全部人马退回玉树镇和西宁府。
五月初一,阳光照射在茫茫的西北大地上,西宁府帅营外面的几棵大树绿满枝头,风一吹过,婆娑的树影开始追逐初夏的脚步。
临近晌午,一名传递役兵飞速来报:“元帅,朝廷的第一批粮饷已在十里外了。”
按照行程估算,第一批粮草最快也得5月中旬才能到达,君玉十分意外地站起身来:“怎会来得如此快?。”
役兵道:“小人也不知道。”
“押送粮草的却是何人?”
“小人也不知道。”
周以达率领的大军先锋已经和赤金族大军零星交手,正是因为粮草不继,不敢太过深入,现在,粮草一到,真可谓天上下起及时雨。君玉虽然意外却十分高兴,便只身漫步来到西宁府的城门,等候即将到来的粮草大军。
城门已开,一骑快马奔了进来。马上之人,白衣玉佩,神情冷淡,忽见君玉立在城头,不由得呆了呆,勒马停下。
君玉十分意外:“朱渝,怎么是你在押送粮草?”
“久闻川陕大盗厉害,我想来会会这些大盗究竟厉害到何等地步。”
“可曾与之会面?”
“不曾。”
西宁府的军中大食堂。
朱渝和一众押解的官兵正在吃饭。朱渝盯着桌上十分粗砺的饭菜,又看看神情自若吃饭的君玉:“你一直就是吃的这个?”
君玉喟然道:“西北苦寒地,那些老兵,一二十年来都吃的这个。我才到这里不过一年,又算得了什么。”
朱渝沉默了一下,端起饭碗,慢慢吃了起来。
这是朱渝见过的最简陋的一座帅府。
空旷的屋子里左右各摆着一排临时议事的座椅;居中是一张大的书桌和椅子。大书桌上,整齐地堆放着各种各样十分精细齐全的地图和作战方略。
在一些批示的公文上,是筋舒骨展的劲秀小楷,而一些镇纸上却是龙飞凤舞的磅礴书写。
朱渝环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