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此时,一个明黄se的身影猛然出现在萧迟的身前,还不等萧迟看清楚,那个身影就一把抢走了正虚弱昏迷着的苏暮颜,紧接着,转过身狠狠的瞪了萧迟一眼,萧南予一言不,直奔月明楼,同口中厉声喝道:“传沈玉楼!”
看着萧南予急远去的背影,萧迟知道自己现在该做的事情应该是乖乖的回王府,过后再找人来问询请安,可是这骤然的离去让他觉得身ti忽然如此空洞,如此不自在。
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柔弱,如此的不经碰触?她那张苍白的脸,就仿佛是他要送她的那支玉钗一般,象是冰雪雕琢出来的娃娃。这样的娃娃,摔不得,碰不得,甚至连过高的体温都不可以,她应该好好的被人疼惜才对,可是,她怎么会有那么重的伤?又是谁,竟然下得了手去伤害这么一个柔弱的人?
yaoyao牙,萧迟做出了他这一生之中第一个不理智的举动,一甩衣袖,他大步流星的向着萧南予消失的方向赶去。
到了月明楼,萧南予己经进了苏暮颜的房间,那里他自然是不能进的,所以只好在房门外贮立等待。不一会儿,太医院的席御医沈玉楼带着他一贯的优雅从容赶到。看到目的地又是月明楼,沈玉楼的眉头不动声se的皱了一下,这己是他十天来第三次来这里,看来这里的主人还真是多灾多难。
进了门一抬眼,忽然看见了萧迟,沈玉楼不由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对着萧迟拱手见礼,低声说道:“见过太平王。”
萧迟还没来得及回话,屋内忽然间飞出三根红线,直奔沈玉楼而来,同时传来萧南予愤怒的声音:“废什么话?先给我诊病!”
沈玉楼动作娴熟优雅的接住这三条红线,对着萧迟歉意的一笑,萧迟也并不介意,举手示意沈玉楼先行诊病再说。
沈玉楼伸手搭上这三根红线,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儿,期间不动的抖动手指,似是在探查着什么。说也奇怪,原本气质文雅的沈玉楼在手指搭上这三根红线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场忽然间完全改变了,带着一股天下舍我其谁的狂傲霸气,仿佛在这医学领域中,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王,没有什么是能够与他相抗衡的。
而这,就是一个领域当中的真正强者所拥有的绝对权威。
片刻之后,沈玉楼松开了三根红线,他方一放手,里面萧南予的声音就烦躁的传了出来:“怎么样?”他不能不烦躁,这个女人就不能省点心么?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她都在不断的生病,晕倒,受伤?
“启禀皇上,”沈玉楼的声音略显迟疑,但还是坚定的说道:“微臣要看看娘娘背上的伤。”
“什么?”身形晃动间,萧南予己经出现在了沈玉楼和萧迟的面前,狭长的眸子先冷冷的滑过萧迟,然后直直的定在沈玉楼的身上,再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微臣说,微臣要看看娘娘背上的伤。”沈玉楼一字一字的重复道,要看皇帝后妃的身ti,他当然知道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若他不亲眼看看,不证实自己的判断,那他是断然无法下药的。
正文 二)
萧南予紧紧的盯着沈玉楼,似乎在考量着他这些话的可信度,可他同时又知道,在医学领域,沈玉楼的话就是圣旨,是完全不需要考量的。身为胡太后的侄子,这个同样和自己一起长大,并且在政权变更中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边的伙伴也绝不会让他产生一点怀疑。
半晌,萧南予嗓音低沉的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么?”若是换了别的妃子,沈玉楼说要看也就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女人,他似乎极不愿意被别人看到她的身子。
沈玉楼轻轻的摇摇头:“我必须要看,如果我的判断正确而她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恐怕……”沈玉楼轻叹一口气:“她活不过十日。”
这样的话从沈玉楼的嘴里说出来,不由得让萧南予面色驳然一变,他yao了yao牙,冷声说道:“进来吧。”
沈玉楼微微行了一礼,跟在萧南予的身后从容进入。屋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赶了出来,只剩下他们两人和netg上的苏暮颜而已。萧迟望着遮挡住视线的木质屏风,忽然间有点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也曾习得一点医术就好了。
苏暮颜静静的趴在netg上,呼吸依然微弱,身后的衣裳己经被血浸透了,萧南予试图帮她tuo下一点,却引来了昏迷中的苏暮颜强烈的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声音有魔力一般穿透萧南予的耳膜,直达他的心底。
狠狠心,萧南予索性不再去tuo苏暮颜的衣服,双手将背后衣衫轻轻拎起,然后双手用力一撕,苏暮颜血污狼藉的脊背赫然间毫无保留的bao露在萧南予和沈玉楼面前。
沈玉楼由方才丫环放在一边的水盆中拿起一条方巾,拧干,想了想,递给萧南予,示意他将血污擦去,萧南予眉头微微一皱,却听话的照着做了。
血污被擦干净之后,苏暮颜的背部看上去己经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仔细看看,其实只有两三条杖伤裂开了而已,其他的,都己经结成了痂。然而沈玉楼看着那痂却不住的摇头。
萧南予心中焦急,语气颇为不悦的问道:“怎么回事?伤口不是正在好么?”
沈玉楼摇摇头:“不仅不是好,反而是非常不好。你看这里,”沈玉楼的手悬空指着一条己经结痂的杖痕,“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己经结痂,正在向愈,可底下的皮肤颜色却泛青泛黑,这说明,虽然皮肤己经愈合,可下面的肌肉却正在腐烂。若是不及时处理,烂至骨肉,到时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无法可施。”
“这是怎么回事?”萧南予伸手将苏暮颜己经破烂的衣衫再次覆盖在她的背上,听到沈玉楼说的居然如此严重,面色一沉,低声说道:“我可是全用的你的药。”
“就是因为用的是我的药。”沈玉楼无奈说道:“我的药用来生肌焕肤的确是很好,也确实可以让人身上尽量不留疤痕,可是人体但凡有伤,总是应该让它由里到外逐步生长,先是里面骨肉愈合,然后才轮得到外表肌fu。你用了我的药,使得娘娘肌fu生长过快,里面骨肉还未愈合,外面的肌fu己经先行封闭。伤口无法接触到空气,被完全闷在里面,不腐烂才是怪事。”
“那要怎么办?”
“恐怕娘娘又要多受一次苦了。”沈玉楼不无同情的望了一眼netg上虚弱的苏暮颜。
“怎么说?”
“微臣要将娘娘身上的旧伤全部划开,清除掉里面的毒血腐肉,然后再重新上药包扎。”
“什么?!”萧南予猛的低叫一声,低头看向几乎己经气若游丝的苏暮颜,又轻声问道“她,受得住么?”
正文 三)
沈玉楼还是第一次看见萧南予如此关心一个女人,不由向着netg上的女子多看了一眼,入目之处,也并不觉得苏暮颜有如何倾国倾城之色,移回目光,沈玉楼温和但却不可辩驳的说道:“娘娘现在之所以如此虚弱,就是因为体内毒素侵袭,不得外散,如果再拖一两日,只会更严重而己。据玉楼观察,娘娘本身ti质其实并不羸弱,完全可以撑过这次手术,手术过程中,玉楼也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来保护娘娘周全。”
昏迷中的苏暮颜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表示赞同还是在表示反对。
萧南予闭了闭眼睛,转身向桌边走了两步,负手而立,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动手术?”
“越快越好。”沈玉楼立刻答道:“如果皇上不反对,臣希望今天下午就可以为娘娘动手术,越早一日清除毒素,对娘娘就越好。”
“回去准备吧,下午早点过来。”萧南予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疲惫的挥了挥手。
沈玉楼躬身退出,萧南予又看了一眼netg上仍旧紧闭着双眸的苏暮颜,也转身走了出去。
转过屏风,忽然看到太平王萧迟仍然站在门外,方才他抱着苏暮颜的一幕瞬间跃然眼前,萧南予的面色不自在的chou动了一下,冷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萧迟微微躬xia身子,恭敬回答道:“臣弟方才在慈宁宫外yu到皇嫂,思及皇兄大婚之日,臣弟在外办差,不及赶回,连份象样的礼物也未送上,因此叫住皇嫂,送上薄礼一份,可是皇嫂突然昏厥,臣弟担心此与臣弟的冒昧有关,因此不敢冒然离去,一来想向皇嫂问安,二来,也是等待皇兄责罚。”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完全不提自己心中那一点莫名的情绪。
萧南予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习惯性的探究光芒,仔仔细细的将萧迟从头看到脚,萧迟似是早己习惯了如此,表情依旧淡然,没有丝毫不妥。
半晌,萧南予淡淡说道:“不碍你事,皇弟刚刚回来,旅途劳顿,这就回去休息吧。”
“谢皇兄关爱。”萧迟极为有礼的回应道,但却并不退下,反而抬起目光,直视着萧南予说道:“请恕臣弟冒昧,臣弟心中有一个疑问,不吐不快。”
萧南予的眸子危险的眯了一下,但却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萧迟继续说下去。
萧迟接着说道:“以皇嫂方才的反应来看,臣弟判断,皇嫂身上应当有着极重的伤,臣弟极为奇怪,皇嫂看起来如此温顺娴良,又身处深宫大内,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将皇嫂伤得如此之重?虽然皇兄家事臣弟不当插手,但为皇兄考虑,这后宫中的规矩实应好好整顿,以免让皇嫂这样的贤良女子再受此无妄之灾。”
苏暮颜究竟是怎么受的伤,聪明如萧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可这几句话却说的铿锵有力,硬生生将萧南予堵的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
“皇弟的心意朕心领了,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萧南予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听出萧迟话语中的夹枪带棒。
事己至此,萧迟自是不可能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躬身行了一礼,低声说道:“臣弟告退。”然后白衣翩翩,飘然而去。
看着萧迟逐渐远去的身影,萧南予的眸子里闪出一股狠厉,那是只有面对敌人时才会出现的光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