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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的面色尴尬了一下,萧南予极少用这么严厉的态度和她说话,可是这几天来,她却己经接连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压下心头的不舒服,以公事化的声音禀告道:“属下医术浅薄,不能确定,恐怕要等沈御医亲自看过才能下最终结论。不过,据属下大胆猜测,苏姑娘体内热流,也许与那块凤凰骨有关……”
“不可能!”萧南予极肯定的打断了朱雀的话,凤凰骨是神物,虽然不融合的时候会生一些状况,可一旦选定了宿主,就绝不会对宿主的身ti有任何损害。
“是。”被萧南予如此直接的予以否定,朱雀却连还嘴的yu望都没有,沉默的低下了头,心里对苏暮颜的怨忿却又再加一分。
若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怎么会受到萧南予这么严厉的斥责?
面色极差的看着己经恢复正常,似乎没什么大碍的苏暮颜,又看一看半跪在地上,低眉垂目的朱雀,萧南予缓和了声音,问道:“依你看,她刚才的症状,可是由那股热流所引起?”
“依属下愚见,正是。”
“你以前可有类似的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的?”这话是问向苏暮颜。
苏暮颜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抬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那些日子事情太多,根本没注意过,不过前几天倒也有过这种感觉,只是时间很短,就没在意。”
萧南予的面色更加难堪了,看来,他必须快点回到凌苍去,让沈玉楼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股奇怪的热流现在看来似乎不会给苏暮颜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可是看她刚才的表现,再回想一下前几天,这种作明显有日趋加重的趋势。现在没有严重作,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只要心里面有每天笑一笑的想法,就算不一定笑的出来,也是好的。所以无需在意太多。
正文 下)
虽然这股奇怪的热流现在看来似乎不会给苏暮颜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可是看她刚才的表现,再回想一下前几天,这种作明显有日趋加重的趋势。现在没有严重作,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有没有可以暂时克制她体内热流的办法?”萧南予望向朱雀,手却是紧紧握住了苏暮颜刚刚从朱雀那里抽回来的手,十指交叉,握的极紧。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萧南予体内有一种暴躁的要炸掉的感觉,每一次他觉得己经握住她的时候,她就会象海市蜃楼,会像梦幻里的虚影一般,缥缥缈缈的,仿佛随时都会从他的指间逃tuo。难道上天真的觉得戏弄他们这么好玩,还是她,真的不属于他?
手上不自觉的加力,苏暮颜疼的蹙起了眉,但看到萧南予面上紧绷的表情和手背上因用力而根根爆起的青筋,忽然就觉得,这样的疼痛,也并不是不能忍受。他是真的,在意自己的吧?这样想着,于微微的疼痛中,竟然甜美的笑开。
朱雀听到萧南予的话,平庸的脸上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抬起的眼角忽然瞟到两人紧握的双手和苏暮颜脸上的笑意,那抹犹豫立时消失无踪,干脆的开口说道:“回主子,临行前沈玉医给了属下几颗冷香丸,并叮嘱属下说,jing绝之毒多为热毒,这冷香丸天生对各种热性都有克制作用,属下想,也许可以先给苏姑娘服一丸,待回到凌苍后,再请沈御医仔细斟酌。”
“那还愣着做什么?拿来!”毫不犹豫的伸手。
朱雀怀着一种屈辱的情绪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颗芳香四溢的小药丸,交给萧南予。
从龙默处接来水壶,沉着一张脸给苏暮颜喂下去。看她乖乖的咽进肚子里,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加快度,我们要尽快赶回凌苍!”
因着这突来的事件,一行人瞬间沉默起来,脚下的步伐也纷纷加快。
萧南予将苏暮颜带在身边,几乎是半裹挟着她的身子。
苏暮颜也乐得自己轻松,反正自己没有武功,是怎么也跟不上他们的步子的。
仰头看萧南予的侧脸,咽了咽口水,小小声的问:“很严重吗?”
“不知道。”萧南予实话实说。
“哦。”无趣的噤了声。
过了几秒钟却又问:“我会不会死?”竟是种调皮的语气。
“不知道!”萧南予火大的低hou,这女人,成心看他的笑话是不是?知道他紧张她的生死,所以就这么玩弄他的心情?
一双凉凉的小手忽然扯上他的面颊,硬把他的唇角边拉出一个弧度:“你笑一笑嘛,那么凶,我还没被药毒死就先被你吓死了。”
“你……”拍掉她的手,萧南予恨恨的低头看去,怀里的人巧笑倩兮,望着他的眼睛眯的弯弯的,不怕死的又伸手抚上他的脸,勾住他的脖子向下拉,直到她的唇能凑到他的耳边为止。
吐气如兰,呼吸痒痒的吐在他的颈侧,声音柔柔的,却又透着莫名的坚定:“我不会死的。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我要死,一定要先经过你的同意才可以。你还没有同意,我怎么敢死掉?”
微微愕然的张了口,看着怀里说出这样大胆的情话却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女子,表情忽然就柔软起来,搂着她腰的手一加力,象是用这个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决心:“你当然不会死,我还没有同意,你敢死掉看看!”
脑海里面忽然闪现出他夺了苏琮相权的那一晚的情景,那一晚,处理好了苏琮的事情,又和苏暮颜讲了那段陈年往事,恰好传来柯啸云边关大胜的捷报,他因着苏暮颜的一句“啸云”大吃飞醋,苏暮颜无奈的笑着,然后柔柔的和他说:“南予,我的丈夫,我的良人,还有我最喜欢的人,永远都只有你一个而已。”然后脸红的yu滴出血来,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
那时的苏暮颜,是决计不可能笑着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吧?
同样心意的表白,一种温婉羞涩,一种玩笑中带着坚定,却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他该更喜欢哪一种呢?
忽然自嘲的笑起来,明明都是同一个人而已,之前的苏暮颜,就己经让他不可自ba,如今她变得更好,他却又在这里犹豫什么?
看着苏暮颜心安理得的把全身的重量倚在她的身上,萧南予忽然手腕轻动,索性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呀”的一声轻呼,苏暮颜的脸在几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红的通透,真是的,这许多人看着呢。
萧南予因着苏暮颜身ti的原因而抑郁的心情无形中好了几分,牵唇一笑,看来他的暮颜,变的不过是表面上的洒tuo而已,骨子里的羞涩,怕是这辈子也除不掉了。
身后几步的朱雀死死的抿紧了唇,看着萧南予对苏暮颜毫不掩饰的疼惜。目光中涌动着一种要哭的情绪。
龙默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这两天的朱雀太不对劲,还有今天早上,她到底去了哪里?问过值夜的兄弟,竟然没有人看到。还有她方才为苏暮颜诊病时瞬间的犹豫,她在犹豫什么?
一向不多情的人忽然间有点感慨,这个世间就是这么奇怪,许多人从来没有见过面,可是只不过一眼,就生生世世,至死不忘。而另一些人,纵然天天在眼边身前晃来晃去,却就是能一路忽略到彻底,想得起天下所有的人,独独想不起他。
就象苏暮颜和萧南予,明明彼此怀着不愿碰触的心见面,却被命运生拉硬扯进对方的灵魂里。就象萧南予和朱雀,明明十数年相随相伴,但任凭擦肩而过擦到衣服都被磨破,也擦不出哪怕一点点温热的火花。
正文 227。 第二颗冷香丸(上)
稍稍放慢了步子,任苏暮颜的泪水将自己的衣服湿的不象话,双臂下意识的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些。从失去那个孩子之后,实在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恐怕根本都没有机会象这样好好的fa泄一下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悲伤吧?
虽然他心里和她一样不好过,可是,与那个孩子有着同为一体的骨血联系的,毕竟是她,他们在一起四个月,突然失去的茫然与空虚,不是他所能够体会的。
过去的那里日子里,他无数次的怀疑自己要失去她了,如今,能再这样将她拥在怀里,甚至自己都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将声音放至最柔最软,在苏暮颜耳边轻轻的安慰:“不是你的错,我们以后还会有的,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苏暮颜仿若未闻,肩头仍然抖动的厉害。萧南予轻叹口气,忽然说道:“其实我很庆幸!”
“什么?”吸着鼻子,苏暮颜抬起一张哭花了的脸,表情有点反应不及的呆愣,他怎么能这样,他们的孩子都没有了,他怎么能庆幸。
“我想那个孩子,一定本来就不属于我们,他来到这个人世间,不是为了要承欢膝下,而是为了要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
“啊?”眼睛中的疑惑更甚。
“上天是公平的,死去一个人,就会降生一个人。所以,如果他要放过一条性命,也必然要拿走一条性命。你这么滥好人,想来前世也差不多,所以那个孩子一定是前世欠了你的,所以今生来还你一条命。”萧南予看着苏暮颜的眼睛,柔柔的说道:“死的人不是你,所以,我很庆幸。”
睁着一双泪水模糊的眼,就那么愣住了。萧南予的话肯定是站不住脚的,好像有什么逻辑上的硬伤,虽然她还没想明白,但直觉告诉她他说的话是不成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那么看着,听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她毫无理由的就要相信。
尤其是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死的人不是你,所以,我很庆幸。”xiong口一下就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涨的满满的,直想落下泪来,却又并不是因为难过。
那一种被小心的珍视着的感觉,是她寻了多久,却又从不曾得到的?
胡乱的擦干了眼泪,转移话题的问他:“太平王是不是会来?”
“恩。”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想要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
“你根本不想和他敌对。”用的是陈述句。
“是。”萧南予乖顺的不象话,居然点头承认。
“可是若他要杀你呢?”
萧南予目光转向远方,自信又从容的说道:“我不会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