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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朝颜,我们不怕……”
“恩。”轻轻的点了点头,苏朝颜微笑着望向眼前的几个女子。其实,面貌变成什么样子,对她而言,己经根本没有所谓了,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执着于这样的事情,也就不是她苏朝颜了。只是,看到暮颜那般高兴,她也不忍拂了她的意。
“苏大人您请!”空旷的地牢里忽然传来那狱卒谄媚的声音。
“恩。”苏琮淡淡的恩了一声,虽然归田己久,但曾经的品仪和态度,是不会那么轻易就丢掉的,这一声恩出来,仍然不紧不慢中透着无上的威严。
“爹?”苏暮颜和苏朝颜同时低呼一声,彼此对望。
苏朝颜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头拨下来,挡在脸前。
苏暮颜的脑子里则是浆糊一样全乱了套,这是怎么回事?苏琮不是应该早就不管朝事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回京那天看到张显德的管家从苏琮家里出来的画面,最不好的猜测几乎跃然眼前,难道,难道……
此时,苏琮己然走到了她们的牢门前,一身簇新的宰相官服,威仪无限,挥挥手对着那狱卒说道:“你走吧,我要和她们单独说说话。”
“这个……”那狱卒才稍稍犹豫一下,苏琮己然厉声喝道:“怎么,本相要和女儿们说几句话,你也要在这里听着么?”
那狱卒身ti一颤,随即陪着小心说道:“小的不敢,不敢……”说着话,慢慢的向后倒退几步,赶忙出去了。
只是心里难免不服,极小声的对自己说道:“老棺材板,不过是被人拿出来当挡箭牌,得什么意?要不是看着你在朝里还有几个门生,需要你压一压局面,范大人会把你个早倒了的老树扶起来?居然还得意上了。”
正文 264。 意外的访客(下)
还不待那狱卒走远,苏暮颜己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上前,隔着栅栏问道:“爹,你,你……”后面的话,竟然是再也问不出来。如果说参与胡太后那一次谋反是被胡轻云设计骗了的话,那这一次呢?看他的打扮,竟然是又参与了这种事情。
“无知!”苏琮冷冷的斥道:“大丈夫识时务者为俊杰,爹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么?倒是你们两个,不识好歹,居然敢招惹皇后娘娘,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到明早封后大典结束,我在范将军跟前给你们美言两句,没准还能放你们出来。”
“爹!”苏朝颜挣扎着爬起来,扶着栅栏站立着:“爹,女儿己经知道以前的事情做错了,爹爹难道就没有反省反省么?爹,不要再做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胡说八道!”苏琮狠狠骂道,忽然又惊声说道:“你的脸怎么了?”
苏朝颜这样挣扎着站起来,前面的头早不能好好的遮着脸颊,露出那一道深长的疤来。
“姐姐是……”苏暮颜话刚开口,苏朝颜己经一口打断了她:“这就是爹口中的皇后娘娘所恩赐的,就算这样,爹还是要跟着他们一起谋反么?”
“怎么会?范将军的女儿,与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转眼一看苏暮颜,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也是我们欠你的,如今这般还上,也算是对你死去的娘有个交待。”
“爹……”苏暮颜轻声叫着,极为恳切的说道:“皇上英明神武,事态一定不像爹你看到的这么糟糕,您眼千万不要像上一次那么糊涂,一定要想好了再行事。”
“我的事用不着你插嘴!”苏琮狠狠一挥一袖,又看了苏朝颜和苏暮颜一眼:“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过了封后大典,我自会求范将军放你们出去!”
说完话,竟是头都不回,就这么出去了。
那狱卒引着他出了地牢的门,地牢边上一间隐秘的暗室中范航和张显德互想看了一眼,都抿嘴笑笑。
“我早就说了,苏琮这种老狐狸,最知道见风使舵,你只要稍稍提点他一下,他一定知道该怎么选择的。”张显德说这话的时候,不无得意。
“张阁老好眼力。”范航笑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而已。可是不管怎么说,苏琮在朝为官近二十载,为相亦有七年,门生好友遍布朝中,一旦政变成功,没有个得力的人压一下,总是不行的。可若是苏琮肯站在他们这一边,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只有一夜了,过了这一夜,到了明天早上,这凌苍王朝,就要改名换姓了!”张显德咧开嘴极为得意的笑着,仿佛己然身登大宝,接受百官朝贺。
这些年来,在萧南予的刻意打压与架空下,他这个兵部尚书当的当真是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如今,终于要熬出头了。
“那是,那是!”范航故作文雅的笑着,举起桌上的酒杯:“请张阁老满饮此杯,祝我们明日一切顺利!”
“好,好!”张显德呵呵笑着,举起自己的杯子,一口饮尽。这两杯酒是他方才看着由一只酒壶里倒出来的,为了谨慎起见,还特意小人的与范航换了杯子,应无问题才是。
这种时候,越是盟友,才越是需要提防,谁都不想成为狡兔死,走狗烹的那只走狗。
然而,酒刚一入肚,张显德的脸色立时变的乌青,他伸出一根手指死死的指着范航,嘶哑着问道:“什……么……时……候?”
范航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成心气人一般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做出很享受的样子来,陈年的竹叶青,用来下毒,真的是可惜了点。
提起桌上的酒壶,范航笑着举高,特意露出把手下方的一个小圆孔来,倒酒时,拎着把手,拇指可以按在壶盖上,而小指,则刚好盖在那个孔上。
“看到了么?”范航如教学生一般的问道:“这个酒壶的内胆是特意制作的,里面分为内外两层,彼此隔绝,可以装入不同的东西。不按这个小孔,流出的,就是内层的东西,可如果按住这个小孔,流出的,就是外层的东西。”
范航摇摇那个酒壶,笑的更愉快:“在这壶酒里,内层装的是上好的陈年竹叶青,外层,装的也是上好的陈年竹叶青,只是,是下了毒的。”
“你,你好狠……”张显德己然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ti,斜斜的歪倒在一边,翻着白眼猛力的挣扎了两下,终于腿一蹬,再也没动静了。
“狠?”范航不屑的踢了踢张显德的尸体:“废话,不狠一点,难道留着你来和我抢皇位么?来人!”
一名亲卫应声进来,低头等候范航的吩咐。
“把这尸体拿去剁碎了喂狗,然后告诉张显德那边的人,就说今夜事态紧急,张尚书要与我彻夜商谈,明日按原计划行事即可。”
“是!”那名亲卫答应一声,用力拖着张显德的尸体走出秘室。
只剩下范航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容,这么多年来,一步一步的向上爬,所有的事情都做尽了,也不过换了个小小的五品游击将军,可如今,终于给他抓到机会,他是一介贩夫走卒又怎么了?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他范航,也要君临天下!
正文 265。 还是意外的访客
“苏大人,对不住了。”宋离看着苏琮说的谦卑,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谦卑,利落至极的将苏琮浑身上下由里搜到外,一丝一毫也没有放过。
前两天张显德派人去找他的时候,他摆了个天大的谱,拒绝了,可是今天傍晚,忽然一身簇新的宰相服,巴巴的跑上门来找范航,说是只要同意他的两个要求,他就愿意加入这件事情。
范航当时就笑了,看他这身簇新的宰相服,竟是早就做好,一直没机会穿的样子,这一次,算是终于找到机会了。
他从来都不怕人家提条件,有条件的人,才会有破绽。只是这一次,苏琮的两个条件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心生疑惑。
条件很简单,第一个,他要见苏朝颜和苏暮颜。既然范航己经动手,就说明皇上己经回来了,那苏暮颜,必然也一定回来了,他可以不了解苏暮颜,但却不会不了解萧南予,萧南予要做的事情,不做到,从来都不会善罢甘休。这一点范航勉强能理解,虽然苏琮从来都不是什么爱子情深的人,但人年纪大了,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女,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第二个条件,却让他犹豫了好久,因为,苏琮要见沈玉楼。苏琮当时给的理由是,若不是沈玉楼故意说苏朝颜不能怀孕,他也不会把苏暮颜送进宫里去,更不会生后面这么多事,说到底,他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全都怪沈玉楼信口雌黄,现在沈玉楼落难,他当然要去好好折辱他一下。
这个理由,说实话,并不够充分,不过,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沈玉楼由宋离亲自看守,防卫严密己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苏琮不过是个不会一点武功的老匹夫,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真能救了沈玉楼出来不成?
这么想着,也就答应了,同时传令给宋离,要他严密搜查苏琮,绝不许带给沈玉楼一点能逃生的机会。
而现在,宋离正是严格按照范航的要求来做,一丝一毫的搜查着苏琮的身。
通通查毕,凡是有可能带给沈玉楼逃生机会的东西都被卸了下来,包括能藏东西的香囊,腰带,靴子,甚至连簪和戒指都摘下来看过确认是实心的,不能夹带任何东西,才又还给苏琮戴上。
查看苏琮手上戒指的时候,宋离的目光被其中的一只好好的吸引了一下,那只戒指并不名贵,藏银色,拇指指甲盖见方的界面,上面雕刻着仿佛秘宗咒语一般的符刻,每一个符刻和每一个符刻间细小的裂缝仿佛根本不是只轻轻雕在戒面,竟像是一直刻到底了一般。整个戒指给人一种极度神秘的you惑感,让人一看就会情不自jin的被吸引。
笑着说道:“苏相这只戒指可真是别致。”
“怎么,宋队长有意思?”苏琮斜着眼睛,半真半假的问道。
“苏相说笑了,在下怎么敢要苏相的东西。”说着话,避嫌般赶紧把戒指递还给苏琮。
苏琮接过来,慢条斯理的往手上套:“就是宋队长真的有意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