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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苏暮颜下意识的想张口叫人,那黑衣人却动作迅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她浑身上下立时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不能。
苏暮颜目光下意识的朝房间外望去,只见宫女,太监倒了一地,而那几个萧南予特意派来的侍卫却反而不见了踪影。
惊恐的望向黑衣人,苏暮颜用眼神疑问的看向他。脑海里念头飞转,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她。
然而黑衣人却根本不理会她目光中的意思,忽然一把捞起他,身形一窜,消失在她居住的小院中。
耳边风声呼啸,苏暮颜心中不由的涌起一阵感伤,不过才刚刚感觉到一点幸福和甜mi,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消失了呢?这个黑衣人是谁?又要带自己去哪里?
然而出乎苏暮颜的意料,这个黑衣人似乎对苏府颇熟,三转两转,竟然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落里。
在阴影处隐下自己和苏暮颜的身形,黑衣人眼中露出玩味的光芒。
还来不及思考黑衣人眼中光芒的意思,苏暮颜忽然听到房中传来苏琮的声音,他的声音苍老而疲惫,感伤的说道:“夫人,再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二十多年的fu妻,你难道真的忍心就这样弃我们的fu妻之情于不顾么?”
人老势衰,所以手中拥有的那一点东西就显格外重要,哪怕他曾经对王氏的凶悍恨之入骨,此时,也俱都通通忘却,更何况,那件事情,确实是他对不起王氏。
王氏凄厉的声音响起:“老贼,我只恨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招了你这么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你看着吧,纵然我现在不能把你怎样,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足够的证据,到时候再请皇上为我主持公道,将你就地正法!”
“夫人,你难道以为,皇上真的会帮你吗?如果皇上真的想帮你,昨夜又怎会说出不予追究,到此为止的话来?”苏琮忽然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那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定不了你的罪!”王氏大声喝道。
苏琮摇头苦笑:“夫人,你嫁与老夫二十多年,做宰相夫人也有七年,这官场中的权谋算计,你当真还是一点也想不明白吗?”
“你什么意思?”王氏的声音中明显有了一丝犹豫。
“夫人,你想想,当初,我不过是倒插门进你家的一介贫寒书生,官不过一个小小侍郎,如果背后没有什么力量在支撑,我哪里有胆量去做那样的事情?”
“什么?”王氏猛的睁大了眼睛,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不可能,那个时候,皇上才不过十五岁!”
“十五岁又怎样?能做稳皇上的位置,当然会有一点非常人的地方与手段。”苏琮冷笑说道,随后又放柔声音:“夫人,这件事情,我也自知对你不起,只是人在朝廷,有许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当时我不做,那威胁到的可能就不仅是岳父大人一个人的生死,而有可能是我们全家的性命,权衡利弊,我不得不做啊!”
君心不可测,既然知道了皇上有杀前任左相的心,却不照皇上的话做,那他的下场,根本想都不用想,只有一个。
“你是说,你也是被迫的?”王氏惊疑的问道,她的性子虽然彪悍了一点,却也并不笨,知道这官场里的事情,原本就与平常不同,再怎么肮脏下作,也是有可能的。
“夫人,你我相处二十多年,同享荣华,又一同经此大难,也算得是福祸相依,我实在不忍你因这件事情而误会我,纵然我对你不起,可是,究其初衷,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苏琮声音恳切,带着苏暮颜难得一见的真诚。
而屋内忽然沉默了下来,王氏久久不曾言语。
半晌,苏琮轻叹一声:“夫人,你先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最后的决定依然是要与老夫分道扬镳,我也绝不会为难你。”
门轻轻一响,苏琮一摆袖袍,步履艰难,慢慢远去。
那黑衣人忽然拎起苏暮颜,跨过几个小院,将她在地上一顿,伸手解开她的穴道,一言不,几个纵落,就要远去。
身形甫一跃起,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叫喊:“刺客在那里,快追!”
“还有皇后娘娘,护驾,快快护驾!”
那几个侍卫立时分成两路,几个人对着空中的身影奋力追赶,剩下的三四个人走到苏暮颜身边,慌忙将她扶起。
“微臣护架来迟,请皇后娘娘降罪!”四个侍卫和后面赶来的太监宫女,呼啦啦跪下一大片,苏暮颜却仿若未闻,刚才听到的话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响:“如果背后没有什么力量在支撑,我哪里有胆量去做那样的事情?”
“你是说……不可能,皇上那个时候也不过十五岁而己!”
“十五岁又怎样?能做稳皇上的位置,当然会有一点非常人的地方与手段。”
难怪,难怪一向jing明洞悉一切的萧南予,昨夜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会如此模糊,她还以为他是为她着想,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加重了苏琮的罪,却原来,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所谋划的吗?
也难怪,当年王氏的父亲在朝中只手庶天,权倾朝野。在除掉了以顾命大臣自居,拥兵自重的大将军崔敬之后,下一个,当然就应该轮到他。
这件事情,如今想一想是如此合情合理,可是,如果不是亲耳听了苏琮的这一番话,就算是想破脑袋,苏暮颜也断不会将这件事情联想到萧南予的身上去。
周围的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人,苏琮急急的从远处赶来,大叫道:“皇后娘娘可安好?”苏暮颜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一笑,开口叫众人起来,对着苏琮轻声说道:“我没事。”
正文 101。 遭劫(三)
一同到正厅坐下,那群侍卫各个打醒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在周围警戒,苏暮颜问起刚才是怎么回事,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面有惭色的说道,当时他们分做两班在苏暮颜的房外站岗,忽然听见墙外一片喧闹。
苏暮颜在苏府的时候本就不怎么受重视,居住的小院虽然偏僻,但却临着外面的街,这几个侍卫怕外面的吵闹扰了苏暮颜休息,又害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就分出一班出去看看。
但他们刚出去,忽然有个家丁模样的人来说晚膳己经准备好了,请皇后娘娘去用餐。
这个小队长就引着那个人到了苏暮颜的门外,正要吩咐他在这里等候,自己进去通报,谁料那个家丁忽然拿出一颗药丸,用力往地上一砸,那药丸一碎,整个小院中立时烟雾迷漫,院中的所有人在闻到那种药物之后,甚至连“有毒”二字都没有说出口,就全部昏迷了过去。
等去院外查看的那班侍卫回来用水泼醒他们之后,才现房门大开,苏暮颜己经不见了,他们连忙到处寻找,却在刚走到苏宅中庭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个黑衣人扔下苏暮颜,逃遁而去。
苏暮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轻声安抚了他们几句,告诉他们反正自己也没有大碍,叫他们不必内疚。
片刻后,追击黑衣人的几个侍卫也回来了,一进厅便跪在地上,说自己失职,追丢了人。
苏暮颜无所谓的笑笑,叫他们起来。经此一闹,这顿饭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再加上那群侍卫的极力催促,苏暮颜只好和苏琮温言说了几句话,起架回宫。
坐在金顶小轿中,苏暮颜的心情远没有来时的平静,各种念头在脑子里翻江倒海,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萧南予。
听了萧南予昨夜对他的说的话,她当然知道,对于当时年幼,又新亲政的萧南予来说,如果不用雷霆手段来剪除掉这些把持朝政的权臣,必然终有一天会为他们所害。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是了解一点萧南予的做法的。
如果对象是别人,她虽然心里会有点惋惜,但却绝不会觉得萧南予做的有什么不对。
可如今,这个被剪除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家人,是与自己有着莫大关系的人。再看看苏琮如今的下场,苏暮颜甚至觉得如果不出这一场胡太后叛乱的事情,那么总有一天,当萧南予觉得苏琮的存在影响了他的权力的时候,他自己就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揭露出来,然而以此为要胁,给苏琮狠狠一击,将他彻底置于死地。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些日子以来见多了萧南予的温柔,无赖,孩子气,她甚至都忘记了,萧南予是王,是凌苍帝国唯一的,至高无上的王!
是王,自然会有许多无可奈何,是王,也注定着他的心机与思虑,都远不是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平凡女子所能揣度的。
今天听了苏琮与王氏的这些话,她才忽然想起来,她的夫君,并不是普通的男人,他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就有可能在瞬间,置所有她关心的人于死地!
虽然由于胡太后叛乱的事情,让萧南予提前解了苏琮的职,没有机会再用到那张筹码,可是苏暮颜却不确定,如果没有胡太后的事情,萧南予是不是会看在自己的分上,不再算计苏家人,不再算计所有自己关心的人!
一路的胡思乱想,直到轿帘打开,她才忽然现,竟然己经到皇宫了。
“暮颜,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出来?是受伤了么?”萧南予的面容突兀的出现在苏暮颜的眼帘中,面上的神情焦急,是自心底的担忧。
苏暮颜看着面前的这张俊美容颜,她刚刚还在怀疑,猜度,而现在却因她而焦虑不堪的容颜,心下忽然一阵歉然,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她明明就看得出来,对于自己,萧南予是付出了所有真心,他愿意把他生命中最大的秘密和自己分享,自己怎么可以用那么不信任的心态却猜疑他?
轻轻的绽开笑容,她将手放在面前萧南予伸向她的大掌中,温柔说道:“我没事!”
“你们是怎么办差的?朕将皇后的安危交到你们手上,你们居然让皇后被掳?如果皇后出了什么事,你们给朕通通提头来见!”
御书房中,萧南予看着面前跪着的八名侍卫,充满怒气的喝道。那八人也知道自己失职,俱都面朝地面,一个字也不敢说。
“皇上,我不是没事吗?你就不要再苛责他们了。而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