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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心髻,下半部分自然垂下。没有雕琢,却自有一分别样的风情。
带了仪仗,坐在软轿中慢慢的往烟雨阁行去。
方至半路,忽然听到前面开路的宫女大声斥责道:“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阻皇后娘娘的道!”
“什么事?”苏暮颜掀开轿帘,向前方望去,对那宫女的跋扈极不喜欢,既然在皇宫之中,多少总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容得一个小小宫女这样狐假虎威,大呼小喝?
锦儿走了,身边的人,总是用不上一个顺手的。
“启禀娘娘,前面有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蹲在地上,刚好阻了娘娘的路。”
苏暮颜的目光越过那宫女的肩头向后望去,果然见到一个身穿一袭琉璃紫裳的男子半跪在地上,背对着她,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即使听到了宫女的呼喝,也浑不在意般,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他身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挺拔青年男子,五官阴冷,眼中jing芒闪烁,一看便是侍卫。
秀眉微微一皱,苏暮颜起身正要下轿,忽然前面那个人影双手一拍,轻笑着说道:“好了!”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苏暮颜情不自jin的愣了一愣,那声音如玉珠落盘,又如流茑出谷,清脆中透着婉转,竟是苏暮颜生平所听得的最为动听的声音。
随着那个声音,前面的白色人影流云一般转过身来,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旋转,而当苏暮颜看清楚他的面容的时候,更是惊讶的连话都几乎说不出来,她实在很难想像,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漂亮的人。
那份风致与姿仪,一举手,一投足,仿佛就连头丝都在诉说着风情。
面前的人影微微一笑,苏暮颜顿时觉得己近夜暮的天空忽然间光亮起来,甚至连他对自己行礼都没有察觉到,耳边只依稀听到那个动听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破国之臣凤清魅,见过皇后娘娘。”
刹那间拉回自己的心神,苏暮颜恢复一贯的神色,心里暗暗印证了石婉灵的描述,这样的男子,姿容雅训,气度天成,委实有如天人,怎么可能不让ren流传歌颂,难怪石婉灵会说每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都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见他一面,若能在有生之年见得这种天人,当真是死也无憾。
缓缓的走出轿中,苏暮颜颔答礼:“永安王不必多礼。”
向前走了两步,又问道:“皇上在烟雨阁宴请永安王,永安王不去赴宴,却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凤清魅一怔,闪身让开,笑道:“为了这小东西,竟然阻了娘娘的路,真是罪过,清魅在这里赔罪了。”
苏暮颜的目光望过去,看到地下有一只小小的鸟儿,一支翅膀伸展,另一支翅膀耷拉在xiong前,在翅膀中部有一块淡紫色的丝绸,一望而知与凤清魅身上的衣料相同,衣料上,还透出淡淡的血迹。
“这只鸟儿?”苏暮颜疑惑的问道。
“伤了。”风清魅简洁的回答:“大概是什么人无意中击中了它,挣扎着飞到这里,实在没有力气了。”
苏暮颜抬头多望了凤清魅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十七王的美丽比之刚才更胜一筹,一个人心底里的善良,总是要远比外面这副皮囊更让人觉得美好。
“永安王真是心地仁慈。”苏暮颜说的由衷。
“但这仁慈却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凤清魅望着那只小鸟,面上神色惋惜:“我马上就要去赴宴,总不能带着它一起去,只好把它扔在这里,让它生死由命了。”
看到那么美丽的一张脸上居然露出那么忧伤的表情,苏暮颜心下一阵不忍,她笑着接道:“接下来的仁慈,就由我来为永安王完成好了。”说罢,转头对着一个宫女说道:“把那只小鸟带回月明楼去,好生将养着。”
“是!”那宫女应了,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只小鸟,向着月明楼的方向远去了。
“善始不如善终,娘娘的仁慈,比之清魅,真是高尚多了。”凤清魅目送那只小鸟远去,回头望着苏暮颜,面上一片真诚之色。
“永安王过奖了。”数月来,苏暮颜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真的想要微笑的yu望,与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透着清雅之气的男子说话,真的是一种享受。
“若是永安王不介意,我们一同去烟雨阁可好?”苏暮颜出邀请,一则是对这个温雅的王爷有好感,另一则,也是尽一下地主之谊。
“清魅求之不得。”凤清魅微微一躬身,将苏暮颜让在前面,自己侧半个身子,不即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
就算国破,就算城屈,该是他的风致,仍然是他的风致,一丝一毫也不会减少。
因为对太平这两个字偏爱颇多,写到后面才现居然把萧迟和凤清魅都叫作太平王了,为了以示区别,特别把凤清魅的王号改成永安王,亲们见谅~
正文 133。 真正的凤清魅(下)
就算国破,就算城屈,该是他的风致,仍然是他的风致,一丝一毫也不会减少。
苏暮颜随意问些凤清魅对京城的看法,凤清魅温和做答,顺道说些jing绝的风土人,两个有说有笑的一起走进烟雨阁。
萧南予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凤清魅温雅挺拔,站在娇小的苏暮颜身后,纵然美丽,却是天然一副保护者的样子,苏暮颜面色柔和,带着他许久不曾见到的笑意,弯着眼睛回头看他。
两人一个如下凡天人,一个如散落谪仙,那份出奇的美丽与和谐,深深的刺痛了萧南予的眼球和神经。
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萧南予命令自己一忍再忍,才终于忍住没有当场把那个胆敢觊觎他的女人的败军之将当场击杀。
看着二人行过了礼,苏暮颜袅袅婷婷的向着他的座位旁边走来,萧南予突兀的一伸手,几乎是半强迫的将苏暮颜拉到了自己身边,牢牢的jin锢在怀里。
苏暮颜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在看到萧南予警告的眼神时乖乖的停在了他的怀中。
锦儿的命运,朝颜的命运,苏家的命运,还有她自己全部的情感与jing神,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去挣扎?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垂下眸子,展示给他一张柔顺的面孔。
凤清魅亦垂下头颅,面上却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宴席开始,不过是些虚假的应酬话,歌舞妖娆,苏暮颜却一丝一毫也看不进去,她有此不明白,萧南予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参加这样一个宴会。
洒过一半,萧南予忽然说道:“此次与jing绝修和亲之好,沐将军功不可没,朕有一物,特为奖赏。”
座中站起一个面目英武,又不失俊雅的青年,身姿笔直,一看便知经过军伍的严格锻炼,那青年虎步龙行而前,大声说道:“全赖陛下天威,臣安敢居功!”
几句话说的响亮至极,虽然目不斜视,却明显感觉是在给在座的凤清魅一行人下马威。
苏暮颜仔细的打量过去,这是她第一次见沐靖远,只见沐靖远五官中正,俊逸中有着这个年纪的人少有的沉稳,但眉目之间,却又隐隐透出几分玩世不恭来,给人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却又并不会觉得不舒服。
萧南予对沐靖远的表演不在意的笑笑,沉声说道:“赐剑!”
两个小太监捧着一个狭长的剑盒躬身趋上,沐靖远看着那剑盒眼中明显透出渴望的光芒,萧南予赏赐的剑,定然不会是俗品。
谢过了恩,沐靖远迫不及待的将剑一把拔出,剑呛然一响,横空出世,在夜色中滑出一道银芒……
“银龙?”沐靖远诧异的叫出这把剑的名字,然后疑惑的望向萧南予。
萧南予不会不知道,他现在所用的剑青萤是凌苍排名前十的名剑,他为何又会将一把排名不过勉强进入前百的银龙赏赐给自己呢?
萧南予目光望也不望沐靖远一眼,显然不打算给任何解释,沐靖远纵然心中疑惑,也不能在此时问出来,只好谢恩之后,缓缓退回。
苏暮颜在银龙出鞘的那一瞬间,立时明白了萧南予今天非要叫自己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原因,他是要告诉自己,自己的要求,他照做了,他己经把那把剑,赐给了石婉灵的丈夫,他会把石婉灵还给沐靖远。
面上露出讽刺的笑容,这是什么意思?皮鞭之后的那颗糖果?安抚着她,顺便警告她,她的一切,包括她身边人的一切,都控制在他的手上,他想要他们生,他们便生,他想要他们死,他们就必死无疑。
忽然再也没有看下去的耐心,起身敛袵为礼,冷淡着声音说道:“皇上,臣妾累了,想先下去休息。”
萧南予猛的转头看他,目光愤怒的如能灼穿她一般。
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他让步,妥协,用一切能想到的方法想与她和解,她居然可以通通无动于衷?
冷着声音准了苏暮颜的请求,整场宴会,在瞬间失色。
半个多时辰后,凤清魅带着身后的贴身侍卫凤镜夜慢慢的走在回府邸的路上,凤清魅忽然笑着说道:“镜夜,这个苏暮颜和萧南予之间的关系,比我想像中还有意思。”
凤镜夜沉默的站在凤清魅身后,不说话,他知道这是他主子的习惯,他并不需要他说话,他只是喜欢借着与他说话的方式,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然而风清魅说过这一句话之后,就又不再说什么了,半晌之后,才又忽然问道:“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一次,凤镜夜恭声说道:“回主子,都准备好了,只待主子回去,便可动手。”
“很好。”凤清魅唇边滑过愉快的笑意,声音温柔的如夏夜的晚风,口中说出的话却残忍的令凤镜夜也情不自jin的打了个冷颤:“他们所有的人,一个也跑不掉,我要在他们的眼前,慢慢的挑出他们的筋,扒掉他们的皮,用滚油一点一点的淋上去,再扔到万蚁巢中,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镜夜努力控制住身上层层泛起的寒意,忽然想起今天在宫中被凤清魅用树叶打下来的那只小鸟,那份手劲用的恰到好处,从那只鸟的xiong膛处滑过巨大的伤口后又刚刚好打断它的翅骨,用最小的代价给予那只鸟最大的痛苦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