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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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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肯瑞克自己描述,那个地方的位置很接近他横越沙漠的航线,所以我想这就是他所看到的吧! ”

“他可以精确地指出这个地方吗? ”

“我不知道,我没有问他。但是我想应该是吧。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能力,也很聪明的年轻人。”

“你没有问他细节? ”

格兰特先生,如果有人告诉你说,他发现在皮卡迪利的出人口正对面有一棵冬青,你会有兴趣吗? 或者你会有耐心听他说? 我对空漠之域的了解,就跟你对皮卡迪利的了解的程度一样的。““是啊,当然。这么说来那天在车站送他的就不是你? ”

“格兰特先生,我从来没有送过别人。送行是受虐待狂与虐待狂的结合,我一向觉得很讨厌。对了,送他去哪里? ”

“去史衮啊! ”

“到高地? 我知道他一直想去找些乐子,但为什么要去高地? ”

“我们也不知道,这就是我们最想了解的一件事。他没有跟你提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

“没有,不过他倒是提到要找人赞助。我的意思是说,因为他觉得我这里没有指望了。也许他已经找到赞助者了,或他希望找一个住在那里的赞助者。我现在没办法马上想到任何一个具体的人。当然辛瑟希维特是一个。他有苏格兰的亲戚,但是我想他现在该在阿拉伯。”

至少劳埃德已经提供了第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为什么带着过夜的皮箱匆匆往北而去,去会见一个可能支持他的人。就在动身前往巴黎和泰德·卡伦会合前,他找到了一个赞助人,因此急着北上去看他。这样很说得通,但是为什么要用查尔斯·马汀的名字? 仿佛他心里的想法已经渗透到劳埃德这边了,劳埃德说:“对了,如果肯瑞克是用查尔斯·马汀的身份去北方的话,又怎么有人知道死者是肯瑞克呢? ”

“我也坐同一班火车到史衮。我看到他的尸体,而且对他纸上涂鸦的诗句感兴趣。”

“涂鸦? 他写在哪里? ”

“写在一份晚报的空白处。”格兰特说,心里纳闷着肯瑞克写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噢! ”

“我当时正在度假,因为没什么事做,就开始找线索娱乐自己。”

“所以你扮演侦探的角色。”

“是的。”

“你的职业是什么? 格兰特先生。”

“我是个公仆。”

“哈! 我才要猜你可能是军人。”他微笑了一下,然后把格兰特的杯子拿过来倒酒。“当然是属于比较高的阶级。”

“一般参谋? ”

“不,我想是大使馆专员,或者是情报员。”

“我在服役时确实做过一些情报工作。”

“所以你就是从这里发展出侦探能力哕! 或者可以说是锐利的眼光。”

“谢谢。”

“或者是因为死者有肯瑞克的随身物品,所以较容易辨认? ”

“不是,他是以查尔斯·马汀的名义下葬的。”

劳埃德把倒满的杯子放下,然后停了一会儿说:“这就是苏格兰警方办理这类摔死案件时典型的粗心大意作风——审讯不周还自以为是。我个人认为,如果你要杀人并躲过法律的制裁,那苏格兰会是个完美的地方。所以如果我要计划谋杀,会先引诱那个人越过英格兰的边境。”

“但是有过一次审讯。意外是在火车离开尤斯顿后不久就发生了。”

劳埃德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不觉得应该将这件事报告警方? 我是说,他们以一个错误的名字埋葬了这个人。”

格兰特本来要说:“我们惟一能证明这个死者是肯瑞克,而不是查尔斯·马汀,是来自于我对一张不是很好的照片的指认。”但是某个因素阻止了他。他说:“我们想先知道为什么他有查尔斯·马汀的文件。”

“噢,我知道了。这一点的确很值得怀疑。因为如果没有一点——预谋,不可能取得其他人的文件。有没有任何人指认查尔斯·马汀? ”

“有。警方对这点相当满意。没有任何的疑点。”

“唯一的疑点是为什么肯瑞克身边会有他的文件。我了解你为什么不想直接去找警方说明了。那个在尤斯顿送他上火车的人? 可不可能是查尔斯·马汀? ”

“我想有可能。”

“也许这些文件只是查尔斯·马汀借给他的,因为就我看来肯瑞克不像是个——怎么说,恶毒的人。”

“是啊,就我所看到的证据他不是这种人。”

“这整件事情实在很古怪。你说他的这件意外,我觉得毋庸置疑的就是一件意外是不是? 没有争吵的迹象吧? ”

“没有。那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任何人都可能发生的跌倒。”

“真是可悲啊! 就像我说的,时下已经太少这种有勇气又聪明的年轻人了。有很多人来找我,真的他们从大老远的来看我……”

他继续说,而格兰特坐着看他、听他讲。

事实上真的有这么多人来找他吗? 劳埃德似乎很高兴坐下来跟一个陌生人谈话,而且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今晚有约,或有人要来一起晚餐。这个主人在谈话中并没有任何空隙可以让客人提出告辞的请求。劳埃德坐着,以单薄而自满的声音继续说着话,同时欣赏着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他不停变换双手的位置,并非为强调所说的内容,而是像重新摆设装饰品一样。格兰特觉得这种像自恋狂似的专注非常有趣。他聆听这个小房子的静谧,远离外面的交通与城市。《名人录》的传记里并没有提到他的老婆和小孩,而一般有家室的人都会乐于带上一笔,所以显然这一家子成员只有劳埃德和他的仆人。难道他有充分的兴趣,足以补偿缺乏他人陪伴的遗憾? 亚伦·格兰特自己也缺乏家人陪伴的温暖,但是因为他的生命中充满了人,所以回到空荡的住处反而是一种奢侈一种精神的愉悦。但赫伦·劳埃德的生活充实而满意吗? 或是他这个真正的自恋狂也需要其他同伴而不是只有他自己的影子? 他纳闷着这个人到底多大年纪。当然,一定比他的外表来得老,因为他是阿拉伯探险领域内的第一把交椅。五十五吧,或者更老,也许接近六十。传记中并没有提到出生年月日,但可能已经快六十了。换句话说,即使身体还很好,他剩下能吃苦的岁月已经不多了。他将如何度过晚年? 难道是把时间都用来欣赏自己的手? “当今世界惟一真正的民主,”劳埃德说,“正在被我们所称为文明的东西所摧毁。”

格兰特再度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他以前曾经见过劳埃德? 或者是劳埃德使他想起某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会是谁? 他必须离开才能好好想这件事,无论如何,现在也是他该告辞的时候了。

“肯瑞克有没有告诉你他在伦敦住哪里? ”他边说边开始准备告辞。

“没有。我们并没有确切订好再见面的日子,你知道的。我要他离开伦敦前再回来看我,但他没有来。我以为他是因为我——怎么说,缺乏同情而不高兴,或甚至生气了。”

“是啊,那对他应该是一个打击。好,我已经占用你很多时间了,非常感谢你能体谅我的打搅。”

“我很高兴能够为你提供帮助,只是我恐怕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这件事如果还有其他我能做的,请随时来找我。”

“还有一件事,但你这么客气,我实在不好意思再要求了。特别是它和这件事没什么关联。”

“什么事? ”

“我可不可以借用你那张照片? ”

“照片? ”

“对,就是陨石坑的那张。我注意到那张照片是塞进你的相簿,而不是贴上去的;如果你能借我,我想拿给肯瑞克的朋友看。我保证会拿回来还,而且完全——”

“当然你可以拿去,而且不需要还了。那张照片是我自己拍的,所以可以随时加洗。”

他把照片从相本中拿出来交给格兰特,然后陪格兰特下楼并送他出门。格兰特称赞了他的小中庭,两个人又就此聊了一会儿,之后他很有礼貌地等待格兰特出门后把门关上。

格兰特打开车子座位上的晚报,小心地将照片夹在晚报里。然后往苏格兰场的方向开。

看见那栋可怕的建筑物兀立在黄昏的朦胧里,他心里想着,这个老地方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他到了指纹部门时,感觉也是如此。喀特莱特在半杯冷茶的茶垫上捻熄了香烟,正在欣赏他最近的作品:一套完整的左手指纹。

“很棒吧! ”他说。当格兰特的身影从他身边掠过时,他抬头说:“这些就足够让粉红梅森吊死了。”

“梅森没戴手套? ”

“哈! 他当然可以屯积一堆手套。但是聪明的小梅森就是无法相信警察会认为那不是自杀。他一定认为手套是那种三流的小偷之类用的,而不是给他这种有智谋的人。你有一阵子不在? ”

“是的,我去高地钓鱼。如果你不太忙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做一点额外的事? ”

“现在? ”

“噢! 不,明天也可以。”

喀特莱特看看表说:“我等一下要跟我太太在戏院碰面,我们要去看玛塔·哈洛德的新剧,但在这之前我没有什么事。所以如果你要的话,我现在可以做。这个工作困难吗? ”

“非常简单,就在这里。这张照片的右下角有一个很漂亮的拇指印,后面也该有一整组的指纹,我要你查查档案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的。你要在这儿等? ”

“我要去图书馆,等一下回来。”

他到图书馆取下《名人录》,找到辛瑟希维特。介绍他的段落和占了半栏的赫伦·劳埃德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他看起来比劳埃德年轻很多,已婚,有两个小孩,登记的是伦敦的地址。而劳埃德所提到的“苏格兰的亲戚”,似乎是指他是某个辛瑟希维特家族的小儿子,在苏格兰的怀福有住处。

既然这样子,他总是有可能现在或最近在苏格兰。格兰特走到公共电话,打去伦敦的住址。有一个女人接了电话,声音很愉悦的样子,她说她的丈夫不在家。对,他最近不会回来,他在阿拉伯。他从去年十一月就在阿拉伯了,最快也要到五月才会回来。格兰特谢谢她,然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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