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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彬一直没说话,静静的在旁边喝酒。
我突然感觉大量的血液冲进我的大脑,让我无法思考。我真是一个愚蠢的人。我以为她的洒脱给了我可以不负责任的借口,但是无形之间,这些责任便都成了她自身的痛苦。
彬彬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喝醉了,否则他不会说这些。别怪他。”
我叹了口气。说:“他说的对。”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纾华带儿子在另一个房间睡——分床而睡是这几年来她想到的减少房事的方法。
我在想,她和纾华究竟那个人和我之间的感情才有资格称为爱情,是有性,有浪漫,有关怀的,还是有责任,有义务,有归宿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会是一个问题。她表哥对我的指责让我开始鄙视我自己。其实我的可悲之处就在于此,我往往把很复杂的问题考虑得非常清楚,却无法勘破这些对于别人来说最简单的取舍。
那天晚上,我做了三个个很奇怪的梦——我是一个不常做梦的人。第一个梦是我和她在高大神圣的教堂里的婚礼。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腰肢曼妙。我把她抱进我们的房间里,房间四周的墙上都是巨大的镜子。我们穿着衣服做爱,我们在圣洁的结婚礼服里达到了高潮。
第二个梦则非常可怕,我梦见她赤裸着身子躺在手术台上,她的下体不停在流着血,她的惨叫不绝于耳,而我在旁边无能为力。
最后一个梦很简单,是一张孩子的脸,他朝着我笑,笑容非常可爱。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问题变得相当简单。我的自私扼杀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这是人类最大的罪过。在那个孩子的灵魂面前,我无地自容。
第二天早上,我打通了她住处的电话,是她接的。
“你妈妈在吗?”我问。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的问。
“我想娶你。”我说。
“你胡说什么,疯了吧。”她冷冷的笑。
“我想告诉你妈妈我要娶你。”我说。
“哦?是吗?既然如此,你自己和她说吧。”她语气轻蔑。放下了话筒。
过了几十秒,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喂?”
“我是您女儿的男朋友,我很想和您谈谈。”我说。
二十分钟之后,我和她的母亲在她的住处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见面了。看样子她大概比我大几岁,衣着得体,年轻的时候应该相当漂亮。
“你怎么想的,说说吧。”她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我点了两杯红茶。
“您知道我是一个有家庭的人。”我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为什么还招我女儿?一个老婆还不够吗?”听了这句话她马上瞪大了眼睛。
“伯母(我生平第一次把仅仅大我几岁的女人叫伯母),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愿意和我的妻子离婚,之后娶她。”我说。
“你早就该这么做了。”她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时间处理其它的事情。”我说。
“可以,不过希望你尽快。我不希望我女儿再受一点委屈。”她说。语气冷酷,面无表情。
“没有问题。”我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
晚上我约了彬彬他们两个吃饭。在饭桌上我对他们说,我已经打算娶她。他们两个微微笑了笑,没做任何评论。
“你们难道对此没有任何评论吗?”我问。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彬彬说。
“为什么?”我问。
“你跟你老婆谈过了吗?”彬彬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这两天我就打算找机会和她谈。”我说。
“你有没有意识到为了这个决定你将会失去什么?”彬彬问。
“我当然知道。”我无奈的笑,“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没有什么是你必须做的。我们做一切事情其实都在为自己考虑。你也一样。”彬彬淡淡的说。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觉了。纾华正在洗澡,透过淋浴间门上的玻璃我可以隐约看见她还很纤细的身段。我突然想起我们的新婚之夜。那天我们做爱的时候她一直闭着眼睛,我记得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根火红的缎带。于是长久以来,红色的缎带就成了激发我的性欲的最强力的催情物。
我脱光了衣服,躺在了我自己的床上。那曾经是我们两个的床。我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脑袋里一直在想究竟应该怎么开口说离婚。我不知道她会做何反应,只能尽力想象她所能做出的反应。我甚至开始编造离婚的借口——我不想让纾华知道她的存在,那样也许她会好受一些。h t t p : // h i。 baid u 。 /云 深 无 迹
儿子肯定是要跟着她的。她不会让她的儿子跟着一个抛弃了她的人生活,我也不希望我的儿子看到我和一个小自己二十岁的女孩子共同生活,虽然这几年我已经把社会地位名利的东西看得淡多了,但是我仍然希望在儿子面前保存一些做父亲的尊严。
正在我的头脑乱七八糟的时候,我看到纾华走进了我的房间。她的长发披散着,身上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我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仍然戴着那条火红的缎带。她丰满而不失曼妙的身材在薄薄的浴巾中若隐若现。顿时我的欲火开始在我的胸口燃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下体已经变得坚硬无比。
我咽了一口唾沫,说:“有事吗?”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兴奋和冲动。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掀起被子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感觉到她温热的小腹贴着我两腿之间的敏感部位,她的不均匀的呼吸轻拂着我的颈子。我无法自持,紧紧的抱住了她,用力吻着她嘴唇上那我早已陌生了的味道。她的身体开始随着我的吻轻轻的颤动。
窗外开始飘起了轻雪。我在自己的床上和妻子做爱,思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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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伦敦的桃色'之三'
和彬彬同居的日子由起初的激情迸射而渐渐转入平静。尽管我的家庭默许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彬彬始终没有再去过我家。他说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他们接受了我们,不代表他们可以很愉快的看着我们亲热。
没住多久,姑姑就回上海了。我一直没有问表妹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妈妈回上海的第二天,她给我们打了电话,约我们出去吃饭。那天晚上气氛很怪异。在饭桌上,表妹告诉我们她的男人已经向她的母亲承诺娶她。表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意料中的愉快的表情。
“这不是很好吗?以后你也少了很多麻烦。”彬彬说,语气很轻快。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人你们不了解。”表妹无奈的笑了笑。
“最糟的情况会怎么样?”我问。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是两种人。”表妹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让你妈妈强迫他娶你?”彬彬问。
“首先,是他自己说要和他老婆离婚和我结婚,我始终没有强迫他。其次,我想看看事情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估计一定很有趣。”表妹面无表情的呷着杯子里的红酒。
我搞不清楚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因为我无法判断每个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是公司成立三周年的庆祝酒会。我原本极其厌倦这类集体活动,因为在这类活动里每一个人都像是个十足的傻瓜,无穷尽的重复那些老掉牙的寒暄和祝酒话。但是作为部门主管,我无法推脱。人走入社会之后,便会身不由己起来。
酒会的气氛基本上是愉悦的。五十岁的总裁喝了很多酒,于是便失了平日里谦谦君子的风度。我看到他一直在和一个漂亮的女员工聊天,他的嘴几乎要贴到她的耳根上了。他的手也渐渐不老实,不停的在她的腿上摩挲。那个女员工笑得前仰后合,不知道是总裁的笑话真的有趣,还是在向其它女员工炫耀她的好运气。
我一直在一个人默默的喝酒,除了偶尔和擦肩而过的同事打打招呼,别无其它。我们公司非常大,里面有一半的人我几乎不认识。有些即使眼熟也叫不出名字来,所以干脆懒得搭理他们。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没多久,我的头便有些眩晕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同事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你似乎不太开心哦~~”她对我说。
我转过头看了看她,是另一个部门的经理,一个人缘非常好的女人。我和她是大学里的校友,算是比较熟,所以随意点了点头,说:“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我看不像吧,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和我说说,也许心情就好些啦~~”她的声音很甜美。
其实我的确没什么心事,只是不喜欢参加这类活动而已。于是我就把实情告诉了她。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来陪陪你吧,我们去跳舞怎么样?”她兴致勃勃的说。
我发呆了半天,没有想出拒绝的理由,于是我点了点头。我并不知道这一支舞将给我的未来带来漫长的痛苦。
她拉着我的手走进舞池,我们开始跳舞。音箱里放的音乐是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这首曲子我非常喜欢。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搂得越来越紧。我嗅到她颈部弥散的cd香水的气息。我记起彬彬也是很喜欢用cd香水的,虽然她用的是女式的,味道和彬彬的略有不同,但是我仍然情不自禁的把头靠了过去。
刹那间,酒精的作用、迷幻的音乐和cd香水甜美的气息使我头晕目眩,那种感觉以前我从来没有过,简直是妙不可言。
这曲音乐结束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竟像情侣一样抱在一起了。我听见她在我耳边喃喃低语,说她其实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还说她就喜欢我冷酷的眼神和沉默寡言的气质。我感觉自己浑身躁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冲动在我体内燃烧着。我想逃离她的怀抱,却发现大脑支配不了自己的四肢。
后来我们又喝了很多酒。她是一个很聪明和漂亮的女孩。她一直对我喋喋不休的说着她的身世。她还说她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如果她在一瞬间爱上了一个人她会随时献出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