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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one:准确的说,我是喜欢伴随着孤独的寂寞
撒旦的儿子:我看过的电影不多。不过你还是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里的主人公。
alone:是什么
撒旦的儿子:是《性?谎言?录像带》里的那个人。你觉得自己像他吗?
alone:是有些相似的。
撒旦的儿子:我猜你也是喜欢边看录像带边自慰的吧^^^^
alone:其实自慰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性爱方式了。
撒旦的儿子:只是因为自由?随心所欲?
alone:不止这些。我说过,人的身体是专属自己的,任何其它人的触摸都是对孤独的玷污
撒旦的儿子:其实自慰的人本质上是没有欲望的。他们的欲望实际上只是一种需要
alone: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欲望究竟该叫个什么东西。我并不能从自慰中得到满足,却能从中得到乐趣。我想这就是对于我而言最理想的生存状态了。
撒旦的儿子:只要你自己满意就好。
alone:其实我很想知道一个正常人的欲望该是什么样子的。
撒旦的儿子:如果你看过亨利?米勒的书,你就会明白。当一个人的全部欲望被一个旁观者袒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也就没什么欲望可言了。
alone:为什么?
撒旦的儿子:因为那样你会明白欲望可以属于一个人,也可以属于两个人,可以属于男人和女人,也可以属于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甚至可以属于很多人,所有人。如果你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就会清楚自己的任何需要都可以被称作欲望。
alone:可以对我讲讲你的欲望吗?
撒旦的儿子:我最强烈的欲望就是让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一个都没有。
alone:你为什么这么恨女人?
撒旦的儿子: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恨。不过几个可恨的女人就足可以让我憎恨全世界的女人。
alone:可是如果没有女人,你靠什么来满足你的其它欲望呢?
撒旦的儿子:我说过,欲望可以属于任何两个人。没有女人,还有男人,没有男人,还有自己。
alone:按照我的理解,你是一个际遇型的同性恋者。不知道这么说你是否在意。
撒旦的儿子:哈哈,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考虑。可是一直都想不清楚。我本来就是比较懒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呢。不过点解“际遇型”?
(点解:网络流行语,源于广东方言,大概意思是“为什么说……”)
alone:就是你可以对男人有欲望,却不是出于性的原因,而是由于对女人的排斥。
撒旦的儿子:不过可笑的是,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对任何男人产生过欲望。具体的说,我正处于禁欲状态~~~哈哈
alone:也许我会对你产生欲望的,哈哈
撒旦的儿子:不可能的,因为你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自恋
alone:可是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我自己。
撒旦的儿子:我们绝对不会是相似的。不过我们之间有最本质的共同点。
alone:是孤独?
撒旦的儿子:是的
alone:你也喜欢孤独?
撒旦的儿子:曾经不喜欢,可是当某一天我发现自己的身边充斥着让你讨厌甚至恶心的人的时候,我也爱上了孤独。
alone:我们至少有一点不一样。
撒旦的儿子:什么?
alone:你喜欢孤独是被迫的,我喜欢孤独是自发的。
撒旦的儿子:哈哈,是啊。
alone:说实话我很想见见你。
撒旦的儿子:自恋的人终究也有一般人该有的一些好奇心。
alone:不是为了见你的人,而是为了真实的看看我可以选择的另一种生活。
撒旦的儿子:我们在哪里见面?h t t p : // hi。 b aidu 。 /云 深 无 迹
我是在凌晨三点走出家门去和“撒旦的儿子”见面的。在出门之前我甚至精心的挑选了一件比较好看的衣服。其实这类举动按照我一贯的思维来看是极其无聊的,不过我总觉得今天我见的人会有些不同。
说来可笑,我甚至有点希望这个“际遇型同性恋者”能够对我发生兴趣,因为我本人已经在同他的对话中,对他发生了一些兴趣。我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有我的影子,我甚至怀疑他就是另外一个我。也许从他的身上我可以看见一个比较完整的我。
我很少在深夜一个人出门,——我甚至很少出门。因此我从来没有想过凌晨三点竟然这样美丽。在幕帐般的黑暗中,那些白天飞扬跋扈的高楼大厦显得那样委琐和不堪。因为还只是四月份,所以深夜三点的时候是非常冷的。宽广的街道上没有人声鼎沸的嘈杂和车水马龙的喧嚣,使得这个巨大而迟缓的城市也有了几分妩媚。
马路上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群神色匆忙的在行走,这使得原本静谧的夜空多了一丝的不和谐。
一直以来我都向往着能住在这样一个城市里。一切都是黑色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刺眼的和侵犯性的。所有人都可以在城市的任何一条街道,任何一幢建筑里自慰而不会被人侵犯。只要你没有把自己的精液射在别人身上。就像《堕落天使》里的城市一样。人们沿着自己的轨道行走,偶尔和别人的脚印有交叉的时候,也只是彼此满足暂时的欲望,无论是情感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我和“撒旦的儿子”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在里我家不远的一个过街天桥上。之所以约在这样一个地方,是怕对方不够高大,被行色仓促的夜行人掩盖。
远远的,我就看见一个面容清秀身材消瘦的男孩子靠在天桥的扶手上专注的看着天空。就是他了。“撒旦的儿子”竟然是个美少年。
'之二'下飞机的时候,我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并不是因为离开生活了19年的城市而伤感,而是因为在我走的时候没有抱一抱我的爸爸。至于妈妈,我是根本不在乎的。我不知道几年或者十几年之后我是否仍然这样抗拒她,不过至少现在离开她我觉得很舒服。踏上北京的土地的那一刹那,我的心情开始爽朗起来,因为我第一次呼吸到没有束缚的空气。
刚走下飞机,远远的我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小但是精神很好的女人微笑着向我走过来。登机之前妈妈交代过,这是我的舅妈,就是我那个当大官的舅舅的妻子。如果事先不知道,我大概会以为这是个和所有自由市场上的所有提着篮子买菜的家庭妇女一样的女人,因为她实在缺乏绝大多数的官太太的气质。如果说得好听些,就是说这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官太太。
舅妈是一个很亲切的女人——比我的亲生母亲亲切得多。她一边向我解释我的舅舅无法亲自来接机的原因,一边让随同的几个高个子男人把我的行李拎上了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便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上车之后,舅妈就拉着我的手开始絮絮叨叨一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琐事。她说她上一次见到我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不会走路兼经常把口水流满衣襟的小姑娘,整天赖在妈妈的怀里,现在却出落成一个这么漂亮干净的女孩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忧郁。这时我突然想起我这个舅舅有一个独生子,比我大几岁。于是我顺势接下了舅妈的话茬,问她我的表哥是不是已经大学毕业了。
舅妈原本光彩照人的眼睛忽然黯淡下来。
“他已经毕业了。”舅妈幽幽的说。
那以后,一路上舅妈都很沉默,于是我就有空闲透过玻璃看窗外的风景。
北京的街道比上海稍微干净一点,也稍微宽阔一些。不过由于街上的人太多,所以显得比较拥挤。路旁的建筑和上海的很相似,大多是高大而丑陋的。因此我对这座城市的兴趣很快就减弱了许多。或许大城市都是一样的。再过个几年,在北京也会出现很多我不喜欢的人,于是我便又要寻找另一个城市。想到这里,我有些伤感。
于是我和舅妈一路上就再没怎么说话。
汽车开了好久才到舅舅的家。
和我家不同。舅舅家住在一个风景很漂亮的居民住宅小区里,是一座高层建筑。
房子的面积很大,显得空荡荡的。到了家里的时候,舅妈又变得异常的健谈。她又开始反复的向我阐述她对这套房子的感情。她说她这个人从小就见不得灰尘,所以每天要把房间收拾好多次,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房子里总是干干净净的。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被家庭迫害了心窍的家庭妇女不止我妈妈一个。不同的是我妈妈把她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我的这位舅妈则放在了这套房子上。想到这里,我还真是有点羡慕我的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哥了——他可以过着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却不必拥有我的妈妈。
舅妈已经把客房收拾得干净而整洁,房间不大,有一张很秀气的单人床,洁白的床单让人感觉很舒服。床边有一个很大的写字台,窗台上还摆着一盆开得很漂亮的说不出名字的花。窗子上的玻璃擦得很亮,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小区里的街道。街道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动,看上去像一团团乱七八糟的棉花在攒动。
当我把行李收拾妥当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舅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她亲切的叫我自己先在客厅里看会电视。这个时候我想出于正常礼节我似乎应该到厨房帮舅妈择择菜或陪她聊聊天什么的,可是舅妈致意要自己一个人呆在厨房里。她说厨房里太热,我呆不住的。我突然想起来有洁癖的女人往往是不允许别人进入自己的厨房的。所以我就很知趣的退了出来。
我决定在各房间里转转,毕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要在这里生活。
客厅装潢得很大气,却并不庸俗。我想这和舅舅的军人身份有很大的关系。无论是真皮沙发、红木家具、还是各种摆设都隐隐透露着一股稳健的阳刚之气。
客厅和房门之间有一条很长的走廊联结着。我注意到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扇很精美的木门。我推了一下,门是锁着的。我猜想这可能是个什么储藏室之类的东西。所以又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