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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符陵关上浴室门只剩二人相对楚翔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本来就要死了你让我去了便了何必又舍命救我?”
符陵并不急于回答只是一层层地脱去他衣服将他紧紧地拥在怀中吻过他的额头、脸庞、嘴唇、脖颈吻遍他身上一条条的伤痕吻遍他每一寸肌肤……极为温柔的吻没有任何意味的挑逗却象是吻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第三卷 二十七 季布无二诺(上)
过了良久良久符陵才起身脱了自己的衣物抱着楚翔进了浴池两人泡在水中水雾弥漫虽肌肤相亲却看不见对方的表情。符陵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翔难道你到现在还认为朕是一心想把你折磨而死?”
楚翔一震失声道:“那‘百日恩’?”
符陵气道:“朕可曾说过那百日恩是毒药?朕可曾说过要你死?你从来都不信朕朕若说是解药你又岂会相信?”
楚翔呆住回想一下符陵只说要让自己这一百日永生难忘确实没说过一百日后就会死去。听符陵又道:“百日恩便是从符明府中搜出的灭天解药但你当时已经毒就是解药也解不了了朕急召苏太医来问他说这解药虽已不能解毒仍可服下以将毒素聚集一起再用内力逼出但即使是内力极为深厚也需要上百日才能将毒素尽数逼出那时他并未与朕提起换血之法。哪知你被青蛇误伤却绝处逢生因祸得福。现在好了换血后不但解了毒朕既百毒不侵你也不会再有中毒之虞。”
楚翔什么都明白了符陵对外压下了自己参与符明谋反的事再找到解药给自己服下而那一个多月定然是每夜等自己痛昏过去后才来运功驱毒。他将自己囚于宫中便是为了这个?他不去前线难道也是……楚翔一时无法相信原来那疯狂绝望的痛苦下竟埋藏着这样的真相!竟不知是喜是悲。他如果事前告诉自己那是解药自己会相信么?能接受他的恩惠么?如果不能那他身为一个帝王的尊严和骄傲又将置于何处?楚翔无意识地咬住嘴唇心头有点微微的刺痛……
楚翔想得出神符陵却拦腰将他抱住在他耳边道:“翔别的你都可以不信但朕与你喝交杯酒时所说的话却是真心实意的诺言。无论以后再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忘了。朕从来说话算数更不会欺骗你既然说了生死与共朕便有一口气在又岂会放任你一人死去?”说着轻轻地念道:“你和朕是一体从今往后生死与共……”符陵的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清晰坚定回响楚翔耳边象是世上最神圣的誓言。
楚翔听了不言不语。符陵也不再说什么默默地为他洗净全身后抱他起来在浴池边的软榻上躺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膏给他的外伤上药楚翔现用的是凝脂膏微微笑了笑。符陵似有点尴尬语气中带了几分歉意道:“以往的事朕怎样待你你怎样待朕都揭过不提罢就当全数忘掉从头开始以后朕不会再伤你。”叹息一声又道:“经过这一回你笑朕痴也罢傻也罢无论如何朕都不能失去你……”
一直沉默的楚翔忽开口问道:“你不亲征便是为此?”
符陵抬眼似笑非笑:“你认为还有何事?”
楚翔再问:“你这样待我叫我何以为报?”
符陵笑道:“何以为报?朕图的什么带你回上京那日就曾说明你还要明知故问么?”
楚翔低下头半晌象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毅然道:“陛下说的正是以往种种譬如昨日死翔既蒙陛下深恩此身如同再造我怎能不知好歹?陛下之情重若泰山永生难报翔的体内既然流的是陛下的鲜血以后翔也只忠于陛下只唯陛下之命是从。”
符陵听他这样说不但毫不惊喜倒象是吓了一跳愣了愣抬起他的头深深地看进楚翔的双眸眼中却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闪烁过了好一阵符陵苦笑道:“朕倒情愿你不要这样说。”还没等楚翔明白他的意思符陵已顺势压上楚翔吻住他的双唇将舌头伸入他口中辗转吸吮楚翔的话都被他堵在口中只得去迎合他热烈地缠绵一起。吻了良久符陵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放开他象是喃喃自语:“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莫再骗朕……”
上完了药两人都换上白色绸衫睡衣符陵仍将楚翔抱回到龙床上他这些日子到底耗了太多的精力每日衣不解带食不知味终于等到楚翔醒来其实早已支持不住一头倒在床上片刻已沉沉睡去。楚翔却睡不着心头千转呆呆地看那头顶龙床上五彩的镂空花纹直到东方白。
符陵一觉睡醒睁开眼一看楚翔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等他符陵翻身坐起问道:“你怎么就起来了?”
楚翔笑道:“陛下辛苦了这一觉已睡了一日一夜。苏太医刚才送了药来我让他放在这里不要打扰陛下。”说着扶起符陵端过一碗药自己先试了试温度再端到符陵面前要喂他喝下。
符陵很久不曾看到楚翔的笑容了见他欢喜不由也展眉一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药却抿抿嘴又皱起了眉头问:“你呢?服药没有?”
楚翔点点头道:“陛下不用操心我早就喝过了。”
符陵想起前几日口对口喂他喝药从来没觉得苦今天自己的这碗药不知何故却奇苦无比但怕楚翔看笑话也只好接过药碗来一口气喝光。抬头望望窗外果然已天色不早日影偏西应是第二日的下午了不禁微觉尴尬。楚翔又拿过一件明黄色的外袍来伺候他穿衣符陵倒有点儿不自在捉了他的手道:“你病才好何必来做这些事?朕又不缺服侍的人。”
楚翔却不肯:“我既是陛下的人做这点小事正是应当。”
符陵拗不过他便由他侍候着穿衣洗漱更衣整理完毕符陵揽镜自照自己却也吃惊不小:“翔儿你说朕这样子明日早朝可还能出去见人?”
楚翔内疚地道:“陛下为劳损伤龙体我……”
第三卷 二十七 季布无二诺(下)
符陵反过来安慰道:“翔儿不必难过若能从此一劳永逸朕觉得倒是划算了。”复让楚翔坐在身边细细端详“这些日子你也瘦了许多”抚着他柔软的丝感慨莫名:“你终于好了么?翔儿朕还以为是做梦……”
待到传膳上来符陵才觉早就饥火难耐多日来第一次安下心来用膳。厨下上的都是些清淡滋补之物席间楚翔忙着为他布菜盛汤符陵拉了他的手笑道:“这倒好堂堂大将军倒成了朕的贴身丫鬟了。”
楚翔面色一红:“若能侍候陛下正是楚翔的荣幸。”
符陵轻拍了他面颊一下也不深究顺水推舟地道:“那朕便却之不恭了。但朕可难侍候得紧这头一条便是要烧得一手好菜明儿让朕尝尝你的手艺?”
楚翔自幼学文习武长大带兵打仗庖厨之事从来一窍不通窘道:“这……翔实不谙烹饪请陛下宽限两日我明日便去御厨房学习。”
符陵笑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你去学点儿也好。”
两人说说笑笑饱餐一顿符陵精神了不少。膳后方得空去处理案前堆积如山的案卷楚翔沏了香茗奉上又在一边为他铺纸研墨。符陵打开一本折子看了一眼便扔在地上拿过第二本又扔了不一会儿已连扔了十几本折子却一言不。楚翔吃惊偷看符陵见他面色铁青忍不住拾了一本来看原来是前几日众臣上的谏书再翻开一本还是如此楚翔惶恐跪下道:“国事要紧因我一人竟让陛下荒于朝政陷陛下于不德请陛下降罪!”
符陵一把将楚翔拽起颇带恼怒:“你不要和朕说这些虚文!何为轻?何为重?朕比你清楚!”顿了顿又道:“朕一生大小百余战战无不胜。但朕知道得天下易得人心难得天下人之心易得一人之心难若朕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这点代价又算什么?”
楚翔直视着符陵双目炯炯有神缓缓地问道:“那么既然天下易得人心难求陛下是否愿意为得到这一人之心而放弃天下?”
符陵迟疑了片刻终于缓慢而又坚决地摇了摇头道:“统一中原牧马江南这是先皇的遗愿也是上天赋予朕的不可推卸的使命!二十年前朕七岁时被册立为太子便在太庙里过誓。数代艰辛怎能因一人放弃?”说完将楚翔拉入怀中低头去吻他楚翔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嘴唇却已冰凉。符陵吻了吻他又道:“你不用为那些奏折操心朕已经处理了一件小事而已。朕已派人查过外臣只是捕风捉影地胡乱猜测并不知道究竟也不知你是谁。”
正说着忽然宫外有人禀报:“陈郁元帅前线战报到!”符陵将楚翔放下来整理衣衫去外殿接见传报的人。传令兵行礼已毕递上战报符陵看了看便令人带他下去领赏。片刻回来对楚翔笑道:“陈郁的战报我军前锋已抵达长江北岸即日就将渡江南下。”
楚翔已恢复平静:“有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定无问题。”
符陵却摇摇头:“不知为何朕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愿是朕多虑了。”又道:“平定南方后如何治理朕还需要你的意见。”
楚翔道:“但凡陛下有用得着的地方自当效犬马之劳。明君治世也是江南百姓的福气。”
符陵笑笑:“这事不急朕有空再与你商议。”忽想起一事唤总管太监进来问道:“莲妃呢?”
总管躬身答道:“按陛下的吩咐莲贵妃并她宫中所有人尚关押在掖庭听候陛下的落。”
符陵沉声道:“莲妃打入冷宫其余的人皆送敬事房按律惩戒你去办理不得有误!”
总管太监应声“是!”磕头领命去了。
楚翔奇道:“陛下对莲妃恩宠有加缘何竟为此就将她打入冷宫?”
符陵冷笑握住楚翔的手道:“恩宠有加?你竟说出这话?朕当时为何要宠幸莲妃难道如今你还要装作不知么?”
楚翔自悔失言不愿再提符明之事垂下头默然不语。
符陵暗暗叹口气转开话头:“朕和莲妃不过是逢场作戏她还当真了?给了她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竟敢恃宠而骄!她放蛇咬了你一口不打紧差点要了你与朕的命且不守妇德身为后宫嫔妃公然与男子拉扯争斗全无半分教养。若不是那蛇本身无毒朕又念她年轻无知怎会饶她一命?打入冷宫已是仁至义尽了。”符陵说到这里放缓语气忽笑道:“翔你刚才那样说是不是吃她醋了?那朕可欢喜得紧了!但溺水三千朕的真心却只给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