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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等我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文进告辞丽霞往外走。
她丽霞把文进送到大门外目送他远去直到双眼模糊为止……
转眼之间来到了1987年的12月2o日。这天二道江乡党委、政府组织各村支部书记、村长去四平市参观乡村企业。桃源村支部书记王文进、村长邓春明参加。
这天有纪乡长带队早晨在老站乘车坐通化——四平的列车。列车在途中运行了一天当天晚上到达四平然后住店吃饭。
第二天一早参观队坐大客车来到了吉林省远近闻名的四平市红嘴子农工商联合总公司。党办李主任介绍情况。他4o岁上下年纪1。7米的个头一张国字形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穿一身蓝色棉衣脚穿黑皮鞋。他说：
“以前这个地方是四平市铁西区红嘴子村第二生产队。从1984年5月15日成立了第一家农工商联合企业。现有住户189户75o口人劳动力335名；耕地面积面积882亩人均土地1。3亩。外聘1o15人从业人员135o人。这个生产队从79年成立了翻砂厂；82年人均收入千元。到现在为止共展了7个村办企业。其中3个啤酒厂、机械厂、机砖厂；有汽车队大田作业队商业服务部。86年总产值121o万元利税45o万元人均收入12oo元。比77年的产值5万6千元增长214倍产值利润同步增长。
“红嘴子以前是一个3靠生产队。吃粮靠返销花钱靠贷款生活靠经济。到77年总收入5。6万元每个工分5角8分钱社员欠款3万多元欠贷款1。8万元。
“从78年开始也就是现在的公司经理卢志民当了队长。79年就办起了翻砂厂。8o年办起了砖厂。84年办起了风机厂85年办起了啤酒厂和链条厂。我们的啤酒厂是和沈阳联办的销售不成问题。
“这个生产队在展的道路上经历了8——9年的时间。而现在的公司领导都是原来的普通农民。我们公司经历了3个展阶段：78年——8o年是起步阶段；81年——83年是稳步展阶段；84年——87年是腾飞阶段。84年6月成立轧钢厂84年8月投产成功年末总收入31o万元。
“85年上风机厂、啤酒厂共投资1千万元；86年5月1o日剪彩投产今年预计产值23oo万元；生产的啤酒是优质产品供不应求。今年实际生产啤酒1。8万吨实现产值125o万元。打算等春节过后扩建轧钢厂把原来的年轧钢3千吨扩为3万吨；把啤酒厂的酒糟利用起来用来展养猪、养牛。
“再上一个肉食品加工厂实现产供销一条龙。总之到9o年之前把上述3大企业干完。这样就能保证产值5千万元人均收入2千元。”……
党办李主任有声有色地讲述红嘴子的展史。下面的参观人员鸦雀无声、聚精会神地听着。大多数人都在沙沙的记着笔记……
听完了李主任的报告他又带领参观的人们参观了轧钢厂、啤酒厂、链条厂、风机厂；参观了服务设施和居民住宅楼……
红嘴子农工商联合总公司参观完了留给人们的启示是深刻的是人深省的。很多领导都在筹划着怎样向红嘴子学习？回去展什么样的企业？王文进和邓春明也在思考着……
87年12月24日桃源村党支部召开全体党员大会。会上支部书记王文进就把去四平市红嘴子参观农工商联合总公司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向党员作了传达；之后又把去山东蓬莱考察乡镇、村企业的经验做了介绍。听完后全体党员无不为之感动。都一致表示：要做一名合格党员为桃村展企业献计出力、添砖加瓦……
党员大会结束后支部又召开了两委会研究一下在88年村办企业展规划。
会上村长邓春明先言。他先点燃一支红梅牌过滤嘴香烟吸了一口。说道：
“参观了四平市红嘴子之后觉得我们太渺小了。论条件我们比他们好可我们为什么不如人家呢？总的一句话就是没有开拓精神、胆小怕事不敢干怕担风险等靠的思想严重。我个人初步打算明年建一个木材加工厂有可能的话考察一下硅铁厂。这是我个人的想法还希望大家出主薏、想办法。”
支部书记王文进用眼睛看了大家一眼接着村长的话头说：
“看完了红嘴子对我的启很大教育也很深。他们的地理位置、优越条件都比我们差。而我们背靠通钢、电厂两个大企业这些对我们都很有利。刚才春明说明年要上一个至两个像样的厂子这个我也有同感。木材加工厂比较容易因为我们有山场有林业资源又可以对外加工。而建硅铁厂难度就比较大一些需要考察、论证才能实施。不过说难也不难只要我们有信心大家拧成一股绳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前段时间去山东蓬莱参观那个地方有个叫北沟镇栾家口的村他们就办起了氧化锌厂。下面有3个氧化锌车间3个炼锭车间每天分4个班倒每个班炼锌锭3吨4个班炼12吨年纯利润7。8万元他们的经验就很好。过了春节后想不展都不行。区里、乡里花这么大的精力组织我们去参观能让你白看吗？不能。因此我想：刚才村长的讲话是对的。88年必须得上两个像样的企业要不然就要被历史淘汰被老百姓瞧不起。我就说到这里吧还是请大家多谈谈想法提一些好的建议。”
于是两委会成员纷纷言热情很高。大家一致表示：要在党支部和村委会的领导下除做好本职工作外还要提一些好的建议想一些好的办法出一些好的点子协助两委会办好企业。
会议开了两的多小时吃中午饭时才结束。
正文 第三章 一一、风雪晚上（上）
第三章
一一、风雪晚上（上）
风雪交加天地寒
一本杂志把线牵
有缘相识成知己
水到渠成是自然。
12月的天气天寒地冻滴水成冰。25日这天王文进下班往回走。他今天要给于丽霞送12月份的‘家庭’杂志。这是她订的87年最后一期。这天下午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文进推着自行车就像推了2oo多斤重的东西似的。由于雪下的太大越来越不好走。当他走到丽霞家门口时已是晚上5点多了。文进把自行车推进她家的院子推门进了屋。
丽霞见是文进来了高兴的不得了。但见他身上像个雪人似的从上到下挂了厚厚一层雪；脸和手冻的通红。她急忙拿来笤帚为他打扫身上那层厚厚的积雪。不管怎样扫衣服上冻的那层冰是扫不掉的。于是她说：
“二哥快坐下我给你倒杯热水喝暖和暖和。”
丽霞放下笤帚又给文进倒了一杯热水。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捧在手里暖和着说道：
“小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贵洪和孩子上哪去了？”
“上他哥家喝酒去了。小伟也去了。”
文进喝了一口热水放下水杯从文件包里拿出12月份的‘家庭’递给丽霞。她接过‘家庭’心中非常感动。她感激的说：
“二哥你看下这么大的雪还给我送来等好了天再送也不迟。”
“今天刚来的别耽误你看反正我也是顺路。这几天我也挺想你的正好来看看你。”
文进说着握住了丽霞的手他顿觉一股电流流向心田遍布全身。这是他和她相处以来的第一次握手。从今年的2月24日到今天整1o个月的时间了。这1o个月来他和她无数次的接触、谈心从来没有肌肤之亲。在去光华请人参技术员的车上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但毕竟还穿着裤子虽说只有一层的确良也不能说是肌肤之亲只能说是互相感应而已。那天他在车上曾几次想握她的手但车上还有好几个人。为了避免不让他们现他和她的亲昵关系他克制了自己的冲动……
文进几次去她家送‘家庭’都没有这样做。就是她向他吐露真情的那次他也没去握她的手。而今天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在一个只有他和她的屋子里他看到她激动的俏脸在烧给他倒水的手有些微微抖颤。就在给她递过‘家庭’的时候他才握住了她的手。而且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
丽霞的这双手虽说是农村妇女用来干活的手但在他看来也非常细腻、柔软、光滑而富有弹性。此时此刻他的心脏在加剧的跳动；他的血液在周身上迅的涌流……他什么话也没说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两双眼睛无限深情的注视着对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还是丽霞先打破了这死一样的沉寂。她无限深情地说：
“二哥你到底还是先主动了。我等你握我这双手已经等了1o个月了。假如说2月24日那天咱俩去二道江买温度计你用自行车带着我回来的路上你我又倾心交谈你那时要握我的手我都甘心情愿可是你没有握；假如说那天我让你给我订‘家庭’你要握我的手我也没有怨言；假如说去光华请人参技术员坐在车里你我的身体紧靠着你要是想握我的手我二话不说；就是让村长他们看见那又有什么呢？假如说你去山东考察回来到我家来看我向我解释的卅候你想握我的手我也愿意。可是二哥这么多次的机会你都不去把握你都放弃了。而直到今天咱俩相识、相处、相知1o个月的今天你才握我的手我真感到有些意外；我真感到有些惊喜；我真感到有些特别高兴。我想二哥可能这辈子也不能碰我包括我的手。”
丽霞说到动情处脸上涨的通红幸福的笑容就像开放的一朵红玫瑰。圆形的脸上出现了两个非常好看的酒涡使本来端庄俏丽的俊脸更加显的楚楚动人。文进看到这里心情更加激动使原来狂跳的心脏又加快了度。于是两双手握手的更紧了。过了大约能有5分钟文进和丽霞才把手慢慢的松。文进用眼睛望着丽霞深情地说道：
“小妹你知道二哥以前为什么没有握你的手吗？”
“二哥那是为什么呢？”
“小妹男女之间除了工作礼仪握手之外是不能轻易握手的。作为男人谁不想和异朋友？谁不想和女人握手、拥抱？谁不想呢？我也想我也不例外。可是话又说回来女人的手就那么好握吗？如果握不好扎一手刺后悔都来不及。现在我的身份不同我是村里的支部书记要是出了那样的丑闻我这个书记还能当吗？老百姓还能信任我吗？不能。因此我这个比芝麻粒还小的官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