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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暗嘲自己的多虑。可忽然间,心忸得一惊,好端端地,我怎样想这般不吉利的事情,做这般无聊的假设。
再看看这窗外的雨,越下越密了,这无端的愁思就是这雨给惹的吧!我捋了捋鬓角的丝,开口唤嬷嬷。
“嬷嬷,嬷嬷,等雨停了,玉儿要去寺里上香祈福,别忘了回头提醒玉儿啊!”我想我得去沾沾佛仙之气,去了这一身梅雨天的晦念。
半天,我没有听到嬷嬷的应声。收了瞥向窗外的目光,刚转回室内,一眼便对上了那双凤目。
“锦玉见过太子!”我软软轻声道来,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心里却很不爽!
“玉儿可是为那落花伤感?”文雅的语调,听得我一时忘言。
“嗯?”我一阵疑惑,回神时,便意识到刚才吟唱小曲那会这厮便在了,“回太子,锦玉只是感念这花开正盛,无端一场雨,便就一地斑斓了,觉得可惜了而已!”
想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豪fang派,到他这怎么硬生生佯装成了婉约派了?
我记得,这世间有一毒,名唤婉约,能让人甘心含笑而死。我可不愿荼靡旧梦,惘惘惆怅!算了,有个台阶还是违心地下吧!
“玉儿不是如外界所传那般只喜兰花?”
“女儿家自然是,见着了花便喜爱!不过这兰花嘛,却是玉儿最欢的花之一,这到一点不假!”我决定一路黑到底了,可怜的我的豪气啊!我一阵哀怨。
“哦——”意味深长地一叹,良久,便再没说话。他目不转睛地注视,让我一时手足无措。
“不若,玉儿为太子殿下再抚一曲?”我的建议得到了他的同意,我舒了一口气,手放上了琴弦。
后来娘进屋说用膳的时间到了,便请了凤胤,与我一道前去。幸亏娘来得及时,不然我这一路婉约下去,就真成“黛玉”了。
席间,爹娘一点也不拘谨,想那凤胤定是在背后做足了功课,把我爹爹和娘哄得这般如是,欢喜的不得了,再一想,何必呢?他可是堂堂太子,未来的胤国君主。爹不停地夸凤胤聪明,说是这排兵布阵之事旁人怕是要学个三五载的才能通宵一二,然太子竟短短二月便能运用自如。再看凤胤,一脸佩服我爹五体投地的表情,让人看了觉得真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娘呢,乐开了花!
看来他们都满意这个未来的女婿,可我,一点心理准备还没有!
凤胤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沉醉地笑着,吓得我赶紧扒了两口饭准备开溜,谁知,竟然硬生生给咽到了,把一顿好好地饭给闹腾得鸡飞狗跳。其实,我真的不想的!
第二日,一大早,下了将近半月的雨奇迹般的听了。雨后的空气自然是说不出的清新,我一大早便起了,难得的一个早起。
走到花园,一惊。那个凤目睥睨之人怎一大早便在我家中,昨儿个,明明给人接回宫中了呀!
“怎么回事啊?哪里来的这么多兰花啊?”不是夸张,这花园里排满了兰,有的是我认识,自然还有很多是我不认识的。
“玉格格喜欢,本宫连夜找人从各地运来的。原来,这便是石斛兰。”手指着一株矩圆形叶的植物说道,“听闻此兰总状花序,花大、半垂,偏红色、往hua蕊处渐呈白色,艳丽多彩,颇为夺目,但却不如格格的石斛白雕纯净啊!看来,石斛这名字,取得果然甚妙!”
我没出声,到是石斛,“嘎,嘎”的叫得很欢,对于表扬它的话,它一向能听懂,这是我一日日总结出来的。
“此乃线兰,据说又称鹦哥绿。春天开花,单花,花瓣肥厚,花大部分不香或微香。看来格格也会喜——”忽然,他往我身边靠了靠,闭眼深息一口气,我还没来得及向后退,然后就听见他缓缓道,“格格真香啊,外界的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想来日后,帝宫中不用种兰,便有兰香扑鼻啊,这俗世的兰花之香怎么与我玉儿之香相比啊!”忽然,他睁眼,眼底暗笑,轻问了一句,“格格,今早可曾梳洗?”
天啊,旱雷啊!我怎生没有梳洗,着一身白色睡袍便这般跑了出来?俯身低看自己一袭素白的装束,我想,要是有的地洞之类的,那该多好啊!
凤鸣,兰心惊破,多少春意煞?婉约之境浅浅唱!
正文 28。 佛前安盼心中念
自打那日出糗之后,我便日日躲着凤胤,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闹出什么笑话。爹娘自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说来也怪的很,以前不论我怎么躲,他总能日日不间断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站在钟楼上,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暗暗一算,惊觉竟一个月没有见到这厮了!
忽然,远处一匹棕马飞奔而来,一路不停地跑,转眼间,便跑进了人头攒动的街道,眨眼间,已有不少小贩的摊位掀翻在地。
“这不是吏部张大人之子,张庭儒吗?”
“听说他现在是边疆的守将——”有人开始议论。
“这不会是边疆又有什么异动了吧?”
“……”
“哎,难说啊!”
虽然站在钟楼,我还是清楚地听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那个马上的人便是当年的张庭儒?我隐隐有想笑的感觉。“锦花拂面应春风,玉人如斯常依依。香靥婉眸皆思诚,兰芮善断盈万里。当年遥想千万笾,真志成灰念不减。美玉若得金石开,人月共圆暮又朝。”那个当年胆大求亲的白面书生如今都成了边疆的守将了?印象中的他,应该是弱不jin风的执笔之人,何时,换成了刀剑?
那日,爹爹朝中回来,神色不是很好。
晚膳过后,爹爹执了壶茶,说道,“洌国勾结墨国,又在我边疆屡屡犯乱,怕是一战在所难免!”我依稀记起十年前爹爹出征归来,很是高兴地说,“洌王对天起誓:永世不犯我胤国疆土。”
这一国之君,翻脸和翻书一样随便?想必,洌王必然不是什么君子,其人一定无耻!
两天后上朝归来,爹爹说,太子请缨与他同上战场,誓要保家卫国!说得很平淡,就像是说今天午膳上一道翡翠鹅的菜一般轻巧。
我惊恐,问,“胤帝同意了?”
爹爹默然。良久,说,“十天后,点齐了兵马便出!这几日太子不会来府上了!”
我看着爹爹,愣了一下,那后面的一句是说给我听的吗?他不来,于我又有何干!
第二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如此清澄的天空,怕是这天下的百姓怎么也想象不到边疆又起祸乱了。看着一派升平之象,我只想虔诚地去庙里拜拜佛祖,乞求慈悲的佛庇佑我爹爹,庇佑胤国的所有将士,对了,也请一同保护太子凤胤,虽然我不甚喜欢他,但请一定让他平安回来!
跪在佛堂里,我忘了最初乞求的心愿是来去去自己的婉约之气的,可这会,没有什么比他们的平安更重要的了!走出佛堂,我带着嬷嬷来到了偏殿,二话不说便捐了一千两的香油钱,浅浅说道,“给菩萨塑个金身吧!”
说实话,我对这金钱一事,从来就没有搞明白过。到底这一两钱是个什么概念,我浑然不知。
住持显然一脸惊愕,然后赶忙连连道谢,想是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吧!这佛门四大皆空中人自然是不理世俗之事,自然,住持没有认出我。
“敢问施主还有什么要求吗?”像是笃定我别有所求。
“惟愿亲人——”转念一想,那厮不是我的亲人,改口道,“惟愿关心之人平安即可,住持这可有平安符,小女想求得一两道?”
“施主果然是善心之人,既然施主这般诚诚,那便请随老衲内堂里来!”说着,住持就带着我和嬷嬷走进了内堂,看他的阵势,好像是要将什么贵重之物赠与我?
看着他在柜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拿出了一个泛白的包裹,一层一层小心翼翼地打开,就在翻得我快眼花的时候,住持的手中忽然拿起了两个黄灿灿的小袋子。定睛一看,做工jing细,缝合缜密,小袋子的两面分别刺着“平”、“安”二个红彤彤的字。
“可是平安符?”我眼前一亮。
“这是我师傅的师傅的……的师傅留下的,说是上古高僧开过光的,很灵验——”没等住持说完,我急插嘴,“多少钱,我买了?”
“施主说笑了,这便是要赠与施主的。施主与佛有缘,这佛缘之物,自然是要赠与的。不然,老衲又何必多此一举带您来看呢?”
“那玉儿便谢谢老师傅了!”我看着那两个平安符,我打从心底道谢,心也就想吃了定心丸一般。
“只是,这平安符,尚需要定主!”
“何为‘定主’,如何‘定主’?”我不解这是何说,这样的说法倒委实新鲜,闻所未闻。
“需要姑娘的血来定住此宝物之灵力,只庇佑姑娘关心之人!”怪事啊!
“大胆和尚,休要在格格此胡言!”嬷嬷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
“那要如何做?”我一yao牙,罢了!然后完全不理会嬷嬷,执意而行。下场是:本姑娘刺破了左手的小指,把血滴在了两个平安符上。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我刻意把血滴在了“平”、“安”的三个点上,“平”字两点,“安”子一点。这样若是不仔细看,断然是看不出的。
捏着我划破的手指,我这才疑惑的问住持,“这不是见血便不吉利了吗?还如何庇人平安?”
“格格是吧,想来姑娘便是大名鼎鼎的玉格格了,”住持一语道出,然后信誓旦旦地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上古高僧自是不同于一般俗人,‘反其道而行’一说格格可曾听闻?”见我不语,便接着说,“如今格格破指,已然遭了血光之灾,这心中所念之人的灾以由格格代受,便也化去了灾,定将无灾无难!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格格心善,日后定有好报!”
我听着住持的话,觉得果然这佛理不同凡响,奥妙jing深!
……
我告诫嬷嬷,切不可将今日之事说与任何人!回到府上,看到那把琴,我惊呼,“怎没为自己去去晦气!”后来转念,连高僧之物都带回了,自然也算沾了灵气了……
玄寺玄僧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