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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痴地站立,眼前的豁然开朗,让我终于想起了那个名字——玉格格!难道,梦中的人叨念的就是凌国的女帝,那个绝代风华的香兰美人——锦玉?
钰儿甩了甩我的手臂,显然不满意我的出神。
我蹲下来,亲了亲他的额角,擦去他丝丝的密汗,自以为解了心中的困惑,我和钰儿便由着雪隐带路去寻子衿。
梦只是支离而凌乱的,我自然没有理由纠结于不认识的凌国女帝。眼下,最重要的是靠着雪隐独特的嗅觉,找到子衿。
风吹过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我微微撩了下被吹乱的……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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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 迷林深处鸾凤至
此刻所待之处已然不是云莲山,我想子衿大概是趁着我和钰儿都睡觉了,然后点了我们的睡穴,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们带来这里吧,不然以我们母子俩易醒的习性,肯定早早地就被惊醒了。
那么,子衿这般慎重谨慎地不让我们跟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若是往常,他断然不会这般做,子衿不喜分开,一直小心谨慎地担心着别离,从很早的时候我便隐隐这样觉察……
于是,这突然而至的一切,我越想就越觉得奇怪……
紧了紧钰儿的小手,我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顺着山间的小道往下走,我知道,这一路应该是安全的,只因,这是子衿选的地方。
人生有时就是百转惆怅,独自扼腕中,却在不停的错过;兀自担忧中,却不知其实却在渐行渐远……
快要走到山下的时候,我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负手而立的人,青色的上衣,长就用一个白玉的簪子简单地挽起,一派书生气中,自有将帅风范。
背对而立在微微的风里,晨雾微蒙中,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青树下,一条微微垂下的松枝已然搁到了他的额角,而他,显然,没有丝毫伸手挪去的意图。简单的站立,似乎,旨在等人……
可是山麓空空,谁又走在山道之上呢?
思及此,我略一低头,难道,这人等的竟是我和钰儿?
止了脚步,我示意钰儿也停下来。不知为何,石斛这次很不听话,依旧兀自飞着,最后翩翩然落在了那人的面前。隔着薄雾,我看不清楚来人的面目,加之,如此战乱之地,自然心中格外谨慎。可是,他分明在伸手梳理石斛的羽毛……
许久,那人便又没有丝毫动作,这与初见我们的微微一怔形成了鲜明对比,也许,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路人……不知道现xia身在何处,如此妄断他,我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小人之态。何况,石斛一向厌恶生人,能让它破例的,想来许是一个高人吧!
“钰儿,我们走!”我踌躇了半天,终于做了决定。
低头一望,才现,自己手中的小手已经全然不知何处而去,四下寻望,原本以为近在身旁的雪隐,竟也只是迷雾中的假象。
“钰儿?”我稍稍提高了嗓门,叫唤。想来,他应该走不远,可谁想,几声呼唤下来,竟然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我拽了拽自己的手,开始暗恨自己缘何这般粗心,万一要是钰儿有个好歹……
“玉儿,是你吗?”
正当我万分焦急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钰儿?”我反问。
“真的是你?”
“钰儿,你倒是说话啊?”
我们如此相互试探,说着同样的名字,唤得却是不同的人。我以为他见到了我口中的钰儿,不觉加快的脚步,走向了他……
当距离渐进,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儿子!
“胤国凤帝?”我呐呐出声询问。
“唤我凤胤便是,玉儿,莫不是真的忘了?”一双剪水的凤目直直的望着我,没有了初见时的错愕,也没有了战场中的凌厉霸气,现而今,柔情到似要滴出水来,仿佛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痴情男子,我想,不是迷雾在作祟,便是我自己眼痴迷了……
“凤帝严重了,钰儿说他不认识你。”我急着要找钰儿,自然没有太多的功夫愿意与他纠缠,何况,大家身份不同,这荒山野岭,如此这般也不合礼数。
匆匆福了一个礼,我便打算转身上山寻钰儿,谁料,刚一转身,天空中,数十名黑衣刺客便携剑而至,心中一阵惊慌……
“钰儿——”我奋力的向山上跑去,难道,这群刺客在神不住鬼不觉地情况下,已经抓走了钰儿?我扯xia身上的披风,迎着从树顶飞身而下的黑衣人冲了过去,那一刻,我只想和钰儿在一起,哪怕是死在一处……
可我,还是被山石拌了一跤,眼看着执剑之人的剑锋贴近自己,我竟然没有害怕的闭眼,“飞羽——”,脑中忽然溢出的两个字,在一箭封喉之间,又归于淡漠。
“不要看,我知晓你不喜欢血腥……”眼睛被一只大手附上,耳边响起地却是刀剑之声……
“你们休想破了‘墨绝阵’,没有人能破了……”没有说完的话最终连同倒地的声音一同归于尘土,我知道,这些事墨国的墨士,想来不该是来刺杀我和钰儿的……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昨日大败他们的胤国凤帝!
我奋力的推开他的手,身ti却被他执拗地转了回去,“太血腥了,不要看,玉儿……他不会有事,我肯定!”
身上的穴道被封了,我被眼前的男子从山上带了下来,心中回味着那句“他,不会有事……”我惴惴不安,他,是子衿么?还是钰儿?可他又如何得知?
“那个孩子,也叫钰儿么?”凤帝幽幽启口,我没有说话,一个纵横天下的胤国凤帝,难道会单纯地关心一个隐国的小皇子?
我开始庆幸,钰儿不在身边,而且,此刻,我开始相信,是钰儿自行走开的,就像那日游凌山一般,或许依旧是因为桃花之类的什物……墨士不认识他,自然也不会对他下手,何况,还有雪隐在一旁……一般的人万难轻易近了钰儿的身……可是,落入了凤帝的手中,局势就完全不同了……
我开始后悔,如果,当时没有走出石阵,是不是,此刻我便不会再胤国的军帐,而是回到了子衿的身边……可是,为何胤国凤帝的大帐之内,竟有如此之多的兰花?
“喜欢吗?”
我呆呆地看着这熟悉的兰,脑中闪过破碎的画面……
那个晴空艳日之下,谁为谁轻执茶香,谁对谁痴情而望?
那个融融午后之中,谁许谁红尘一生,谁笑谁青衣凤目?
往事如烟,淡入心田,这是别人的温馨,还是自己的梦境?
……
蕙草春已碧,兰花秋更红。四时英艳,三径满芳丛。秀色濯清露,鲜辉摇惠风。王孙未知返,幽赏竟谁同?
正文 90。 一片冰心在玉壶
不知不觉,天已然朦朦亮,我坐在睡榻前一夜未眠,凭兰而寝只是一个美好的说法,此刻,纵然有兰,我也睡不着。心头滋扰着许多奇怪的想法,搅得我心绪不宁。外帐燃起的烛火,让我想起了子衿,那an,他便是这样让我安然的……
我奇怪,胤国的凤主,为何对我的生活起居了如指掌,尤其是对于兰花的喜好,还有那壶花茶?更奇怪的是,这里好些资历尚老的将士,见到自己都会恭谨的行礼,仿佛早已见过自己一般?这倒底是为什么?
我焦灼地收手附上太阳穴,耳边却传来凤帝的话语,“稍稍收拾一下,我们回家,我要让你想起来一切,纵然你最后还是会走……我亦无悔……”
想起么?难道他连我失去记忆这件事情也一清二楚?
抬眸,对上那一双凤目,我感叹,原来这就是一手创立无坚不摧“凤天骑”的凤帝?知晓常人所不知?
我知道,自己没有逃跑的可能,而他们对我的恭敬有礼也远远出了我的意料,只是,我依旧担心钰儿的下落。
直到离开的途中,我听到一个将军的汇报,那个人,名字叫张庭儒,据说,凤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跟随与他了。
他看到我坐在凤帝的边上时,流溢的眼神中满是欣喜,“玉格格记起了?哦,不是,应该唤锦玉皇……”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凤帝在摇头,眼前的人便也止了话语,我想,他们一定是在说着什么我不能知晓的秘密,便稍稍挪过了头。
半晌,孰料张庭儒道出了我最关心的事情。
“隐帝素来温良,可是此次却大举踏平了洌雁山。更奇怪的是,隐国小皇子骑着雪狮,红衣而妖地立在千军万马之中,一手指挥着隐国的八阵将,一手却捧着一盆墨兰,小心至极。而且,他毫无畏惧地便破了‘墨绝阵’,其恢弘的画面,让我们所有的将士都傻了眼。简直是不肯能的事情,可是,他却做到了……但他不是一个孩子么?”
“隐玉没有帮忙吗?”
“隐帝负手而立在小皇子的背后,眉目深锁,似乎时断时续地道了几句,可是,言语并不多。”
“他们真的进了云莲山?”
“本来是没有,可是奇怪的事情是,自从小皇子走了进去后,那个阵便再无丝毫杀气了,随后,隐帝也进去了。再后来,我们就接到急报,撤军回来了……只是,属下不知,此次不就是为了给……”
“庭儒,既然她尚在,一切便需日后再议。”凤帝望了望远方,又道,“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一仗么,如果没有那个平安福袋,兴许,我们也破不了阵……所以……”
“所以,这小皇子,其实就是……”
话没有说完,就被凤帝打断了,“没有凭据的事情,还是不要妄语了。”
“可是,小皇子真的凤目真是和您如出一辙。”
“他么,确实……不然也不会有胆识雪狮来袭击我,可惜了,那只雪狮,白白挨了一刀……”
凤帝听似无心回忆的话语,让我想起了那次凌山归来后雪隐身上的那道刀疤,“原来,就是被你砍伤的?”我回过头,怨怼于他。
“我也被它伤了,知道是钰儿,也叫钰儿,对吗?”见我没有回话,他又兀自说道,“知道是钰儿喜欢的凌山瑞兽,我纵然被它yao上了我,也没有一剑解决了它,不然,日后,你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