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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太子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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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些叛乱珂王的日子里,军队中是更加血腥和不为人知的屠杀。然而,死了的,却是真正的将才。

“宁可错杀,不放一人”,这便是那个会抱着我嬉笑的胤帝?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霸气!

可是,当所有的一切在看似平静的外边下,也真的开始归于安静的时候,从大殿上侥幸未死的珂王摇身一变,成了洌国的太子,他太熟悉胤国的一切了,于是,很快,怨成灾,灾酿劫。洌国协同墨国,一起大举进攻胤国。

那时的胤国,根本是重创未愈,于是,jing明诡诈的胤帝想到了“借刀杀人”,自然,找不到隐国,便就只有皇舅的凌国,这个富饶而又远离硝烟许久的国度。这里,有着最衷心的将士和子民!

爹说,他欣赏胤帝的胆识和谋略,却独独不齿他那年的作为。也许,那是一个帝王的无奈,但是,用两个女子的性命相要挟,便称不上大丈夫。

原来,那日,娘未有说完的那一句话,猜测得一点也没有错,没有威胁,皇舅何必无端来战场?原来,我和娘亲都是胤帝的棋子。

此刻,我终于明白,缘何我爹要我学会下棋,人生如棋,步步是险……

“为什么,胤帝要杀爹爹和娘亲,却独独没有对我下手?”我亲眼看到了那道诏让凤胤杀了我爹娘的诏书。可是,斩草不除根,不是很奇怪么?绝对不可能因为当时我是太子妃,就能幸免于难!

“因为,玉儿你能帮助胤国破了墨国的阵法。”爹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理由,自然够分量了。

“本以为,我和凤胤能将你护得周全,但是,到底还是被胤帝的暗哨探得了所有,他亦知道了当日凤胤独闯‘墨殇’而未被伤的真相。试想,胤帝心怀天下,想要扩疆辟土,自然要破了墨国,可惜,有墨阵在,纵使在jing良的胤队也伤不了墨国丝毫。于是,玉儿必须活着,何况,玉儿的背后还有整整一个凌国。”

世上本就不会有无端而来的爱,帝王家的关爱,自然都是出于他们的目的……我叹了一口气,原来,我还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我们荣氏一族自有无处不在的‘飞羽’。所以,当凤胤奉命来追杀的时候,我们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但是,我和凤胤确实真的动手了,我亦真的中箭受伤,玉儿那日所见并不假,只是,很早之前,凤胤便送上了这个……”

爹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转身,从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中,拿出了一件红灿灿的衣衫,那样的红,我记忆犹新,当初一见到,我便看上这样明丽不妖的红色,“血蚕衣?”

爹点了点头,将蚕衣递给了我。

那日,我听见凤胤对钰儿说世间只有一大一小两件血蚕衣时,还兀自揣度了好久,原来,一件早就在爹这。

“只是,这件蚕衣为什么会在爹爹这?”

“这就是太子初次出征,替我挡了数十箭而毫未损的缘故。”爹并未有直接回答。

“那后来怎么就到了爹爹手中?”

如果我记得没错,凤胤当年这样说过,蚕衣只会赠与真正的家人。

“其实,步摇珠花根本就是一个幌子,玉儿还记得当日凤胤前来纳征,其实,玉儿好奇推门而入时,看到的金步摇确实是东后的陪嫁之物,但是,凤胤送来的真正的礼,却是——刀枪不入的血红蚕衣。”

我想起来了,那时,躲在门外的我听见凤胤说,“请睿王务必贴身保管”,想来我推门而入时,衣服已然穿在了爹爹的身上,是以,我并没有看到那件蚕衣,便欣喜地瞅上了金步摇。

于是,我爹上了战场,和凤胤演了一出戏,为了骗倒胤帝,只能连我也一起骗了。其实,只要我什么都不知道,胤帝自然不会将我怎样,届时,我爹自然有办法让我安心。

可是——

临了,龙洌插了一脚,安排在身边的紫意故意泄露了一切,冥冥中,阴差阳错,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那我娘呢?”既然我爹没事,那是不是说明,我娘的那一下纵崖,其实,也只是虚晃一招?

“本来是不会出意外的,结果……”我爹顿在那,良久没有说话,很久很久,望着窗棂,轻音道了一句,却似受着凌迟的痛,“中途,洌国插了一手,你niang本就中了洌国的寒毒未清,故而,现在一直在皇陵中,久久未醒,倒是玉儿,你体内的寒毒是怎样破除的?”

洌国和凌国本就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当初是因为洌王垂涎娘亲的mei色,继而有了那一场悲壮的战争;而今,加上一个龙洌,自然更是恩怨情仇,不甚估量。

我想不通,为什么凤胤会救我爹,而反抗了胤帝的旨意?

屋里又静了下来……

很久后,爹转过脸来,走到我面前,很慎重的问了一句——

“玉儿,你能告诉爹爹,谁是钰儿的父亲么?



正文 101。 而今从头说玄机(二)

我轻轻摇了摇头,语音放得极轻,“我清醒的时候,从来未有和他们之一亲近过,可是……”我毕竟有不清醒的时候,那阵子如何,我自己自然不知。

爹微微蹙起的眉角皱得更深了,走到我的身边,伸手附上我的脉搏,手,久久未有移去。

“玉儿的寒毒真的驱除了,想来,这个答案就在孙儿身上。”

我想,我爹的意思自然是,我的寒毒能清,我娘的寒毒应该也能清除,而钰儿没有寒毒,所以原因便在钰儿的生父身上。

“玉儿,凤胤后天就要进皇陵了,何去何从,我想你心中应该有个了断,子衿和凤胤,不论,选择如何,依着你心中念想而来。”

“恩。”我虽然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但还是很顺从地点了点头。

无端一场这样的无奈,时隔五年的光景,或许,我们真的回不去……

现而今,一切清明,纵然我不介怀胤帝的所作所为,可是,我终究不能这样无视子衿的付出,何况,我总觉得,钰儿是子衿的孩子,那个怀胎的十月,实在来得太巧!谁能没有情动的时刻,何况,他早已用情至深……那些个相守而眠的夜晚,月华如水之中,谁为谁轻拉锦被,谁又在谁的耳畔轻语浅笑?

“玉儿,你到底爱谁?”

我怔怔地看着我爹,五年前,他问我,“玉儿可是爱凤胤?”彼时,我不清楚,而此刻,我不敢说。

曾经的那个战场,那种心碎yu裂的感觉为我回答了一切。五年前,我爱他,爱至深处,不然,当至爱伤了至亲,我不会没有挥刀的勇气。可是,那样深刻的爱,夹杂了沉沉的恨意,纵然是无端而来,可是,毕竟深刻地恨过,潜在心底,痛到失了记忆……何况,此刻,我和子衿,道不清,说不明……时间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当你再次回,物是人非,心中的很过感触再怎样沉淀,也没有了初始的滋味。

我困惑地望着我爹,心中百感交集,一时自然理不出头绪……

我对凤胤似乎依旧有爱,可是,我对子衿,何尝无情?

当年的“十年相守”之约,而今的五年呵护,任是一刻冰雕的心,也被他的柔情无骨暖化……

“玉儿无需苦恼,因为,我不一定走得出凌国皇陵。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小孩的生辰八字。”

一侧的偏门应声打开,传来了凤胤的声音,而率先从另一扇偏门走出的却是子衿。

我微微怯步,转过头,站在了我爹的背后,他们的目光都太过灼灼,是我不能承受的重……

估mo着他们在走向我,我忽然转脸笑了笑,就像一切未有生一般地道了一句,“玉儿很久没有煮茶了,既然外间的素冠荷鼎这般繁茂,不若,今日大家尝尝新鲜?”

这样的话语,仿佛他们只是许久未见的故人,而谁又能说不是呢?

未待他们有反应,我便推门而出。这样微微而笑的假象,我强撑不了多久……

走在花间,我忽然想到了凌国的守陵人,我只听皇舅提到过一次,我想,我此刻是凌国名正言顺的女帝,应该有权召见他们。

绕过花园,我走向了皇陵,打开皇陵厚重的石门,我看到鱼泉之中,我娘安然地躺着,我想,她只是睡了,容颜未变,依旧娟丽。只是,冰机玉肤,伸手触及,透心得凉,原来,寒毒真的外了。

“娘亲,玉儿来看你,你知道么?”我隐忍着,呐呐唤出了口。

我轻触银鱼,身后很快便觉有身影落下,我知道,他们来拜见我了。皇舅说,他初登大位的那会,守陵人便主动现身行礼。

“第九代守陵人参见凌主。”

深深舒了一口气,我转过身子,背后是三个白衣蒙面的男子。他们步履轻盈,显然,如皇舅所说,是纵横天下的高手。就像胤国有暗哨,墨国有墨士,凌国的守陵人便是一样的人物了吧。

我收了微微湿的手,心想没有必要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胤国凤帝需要来此处受刑,可有此事?”

“回淩主,五年前,还是太子的凤主强取皇陵鱼泉,触犯我们凌族的规矩,当时,因为知晓是给淩主治病,故而许他五年之期,现在,期满,他必须前来受守陵人手中龙鞭的鞭笞之刑罚,不然,便是倾尽所有守陵一族,天涯海角,我等也定取凤帝性命,以保我凌族威严。”

“古来之说,从无例外?”这样决绝的话语,不带一丝其他的语气,当下,我就心凉了。

“我等世代守陵,凡是擅闯皇陵者,下场只有一个,念在凤帝是为了救淩主,我等已然网开一面,其他,断难从命。否则,凌国威仪何在?”

我垂目,没有再说话。皇陵的威仪是不容任何人触犯的,我作为子孙,自然更没有这样的立场。转身离去前,我只轻轻道了一句,“我知晓。”

身后的人,都是忠于凌国的子民,他们数百年来誓死守卫皇陵,不卑不亢的神情分明在告诉我,他们定然有诛杀凤胤的胜算。原来,凌国的皇陵泉水是不能轻易受用的,虽然我是凌国唯一的后人,可是,凤胤当年强取泉水时,就答应了守陵人,自来领盗泉之罪。只是,他为何要这般傻?将我送回凌国不就行了?

闭上眉目,我想起,那年,胤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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