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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生命中温暖而美好的事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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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紧两步,他扭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我有带小刀的。”

“你以为靠这能打得过我?”

“呸,只要我往自己手指一割,你不就得晕菜吗?”

他笑了。

家在厂区宿舍的三楼,楼梯的墙壁上有大块大块石灰脱落,留下圈泛黄的边。说真的我从没想到过他所住的环境是这个模样。掏出钥匙开了门,他探进身子先摸到一边的灯。灯泡跳了几次稳定下来,空气里有了咝咝声。

“你一个人住?”我有些奇怪,看房间里的摆设又不像。有女性的东西。

“和阿姨。”他在小房间里传出话来,过一会又补充一句,“是后妈。”

我没有话接,拘谨地站着。墙上似乎重新刷过,与外面的白比起来醒目得多。饭桌带着常年使用下来的油光。角已经磨圆了。屋子里没太多件什。这点似乎又和他很像。

过一会他走出来,已经换了衣服,依然是白色的长袖衫,没见过的,逗得我忍不住看。他去倒水,一大一小两个杯子,小的递过来,水很烫,我手一缩。

“啊,先放在桌上凉一凉好了。我皮厚,不太觉得。”他又招呼我,“别站着,坐啊。”从桌底下抽出两个吃饭凳。给我一个。

这样面对面坐着总让我觉得别扭,又想起一个大问题:“那阿姨,等会回来吧?”

“嗯,她今天晚班,得入夜才回来。怎么?害怕?”

“不是。”

“她来了也不用怕的,她还不坏。”

我不知道怎么去评价他这话里的感情。

“那上次见到的……是继父吗?”好象是挑了不该说的话题。

“……不是。他和我妈离婚后又结婚的,但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住了。继母也不要他。”他对着杯子吹气,脸上像有雾蒙蒙,“烂人一个,赌博赌疯了。她们两人,都替他还了许多债。”

“那你勒索是为了替他还钱?”

“才不是……别乱猜。”他站起身,拿下墙上的电话,“我只是想报复他。我不认这个父亲。他伤害了很多人。”

“可是——”话被他递来的听筒堵住。

“你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吗,今天要晚回去。家人会担心吧。”

“……嗯。”

家人。他有哪一个?

夕色的微弱逐渐衬出电灯的光来,原来是偏红的暖光,我抬头看天顶,灯的接角有些零星的蛛网,心里好似被猎获了。他坐在灯光里,样子比在外头看来多了不少血色。像是真人。

哪门子说法,好象之前是假的一样。

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活了起来,在耳朵里嗡嗡地响,带着不可忽略的温度,从这个很简单的屋子,从染了锈斑的窗框上,从放在门口的拖鞋上,从他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中间,渐渐苏醒。他说了什么,好象从刚才起我都没听进去。

“你很想她吧?”

“啊?”他被冷不妨打断,摸不着头脑。

“亲妈妈。”

“……是会不时去看看。不过她也已经结婚有了新的小孩了。”他笑,“真快。”

我心里塌了一片,轰隆作响,眼睛首先冒出一圈泪:“你别笑。”

他愣愣地看着我。迅速换了表情。

'6'

出门时,城市的霓虹都烧了起来,红红绿绿的。他说要顺便去买些日用品,一直送我到了车站,车很长时间也没有来,身边的人换了一茬接一茬,只有他没变。手插在口袋里,脚上穿着白色拖鞋,深色校裤还没换。整个人就是黑黑白白那么分明。

“你就只有那一辆车能坐么?”

“嗯。”

“等好久了啊。”

“喂。”

“干嘛?”

“你记得我们最初那次在车站等车时说的话吗?”

“不记得。怎么?”

“没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我也不记得他当时摊开双手笑着对我“说果真有坏人来,还得请你保护我啊”,我死死得一点也不记得。如果真的忘记了,怎么还会有现在这样深刻的心痛呢。

早上跑步,经过那张贴在橱窗黑板上的处分告示,白寥寥的晨曦让照片上的脸似真似幻。没有迎面而来的另一支队伍,能一眼看清远处灰白色的建筑。上午集合做广播操,楼道里塞满了一、二年级的学生,看上去都是快乐的。中午挤到食堂吃饭,端着花椰菜走过的人都长着一副平庸的面孔,我不小心掉了筷子在地上,没了胃口。下午放学前送课本到教师办公室,临走时听见几句碎语。

“好象是刺成重伤。”

“我听说是死了啊,送到医院后。”

“那父亲肯定会被判枪毙吧。”

“原先都不知道那孩子的苦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门的。走到教室拿了书包,听见有人在背后呵呵笑,“如果有坏人来,还得请你保护我啊”,我惊恐地转身,谁也不在那里。脑袋里某个灼热的可能性似乎消失了。

离开时经过长廊,经过保健室,经过一个平时不会被注意的死角,经过贴着告示的黑板。到了校门,已经快走不动了。

车辆塞满了道路,对面竟然像河岸一样遥远。每一步踏下的脚印,都像与谁的重叠了——在这里,两边张望一下,踏出漫不经心的步子,带上身体淡漠的节奏,穿越,站进车站上的陌生人群。

眼前的世界都带着熟知的陌生,每辆从眼前开过的电车,每个身边错过的面孔,每丛地上变换的光影,都像在这最后一次遇见中丧失了曾有的温度。

我不能自制地蹲下身子,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喉咙里的声音冲泻出来。不能的,这不可能的。不去想,不要再想。没人发现,决不能被人发现,我……

“又丢东西了?”透过颤抖麻木的知觉,有个声音问。

我抬头。

深色校服西装,露出白色的衬衫领子,书包斜挎在身后。逆着光的浅笑,舒展:“唷。”

'7'

(注:结尾是后续的,不喜欢,就不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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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声音不记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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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声音不记得(第一回) 

'一'

到了走廊尽头刚要开门,有人在外抢先一步。应着“吱呀”的声响,室外的晨光在吉泽脚下旋出一个不断扩张的角度。

光线勾着那人的边,留个薄薄的浅色轮廓。外头的知了声从他周围余下的空白里模糊地漏进来。

像是半透明。

匆匆对视一眼,吉泽经过他走出旅馆。门在身后关上。吉泽想这是集训第几天了?

第18天。

18天了,还是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原本也没指望新堂圣还认识自己,虽然自己还认识他。只是这认识既轻又薄,他们不过在接二连三的全县高中理科选拔赛上碰过几次面,有一回又恰好被安排成邻座而已。知道彼此的姓名,偶尔对个眼,这点程度的,若说认识,也能算是认识,可严格说来,更像是多见了几次面的陌生人。

难怪他会忘记。幸好吉泽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集训,是集训后的全国竞赛,是被组委会安排与自己住同一栋旅馆,吃同一间餐厅,上同样三十天强化课的对手们——来自全县十几所高中的四十多名尖子生啊。鹤立鸡群是一种荣誉,鹤立鹤群那就是莫大的压力了。

吉泽做惯了傲人的鹤,到这里也不愿意屈一屈修长的脖子。读得苦,坐在静谧的教室里都会憋得心慌。人就是这样。平日在学校总是抱怨课堂太吵,按说这里只有老师一人的声音,再好没有了,却又感觉压抑起来,一呼一吸间都紧张。折磨人。

弦绷太紧,终于断了一根。

中午休息时,吉泽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预感不妙,晚上回旅馆后立杆见影地里吐了两场,水分和食物一起清空,身体像蔫叶子。病了。她不愿请假缺课,琢磨着去附近找家药店买药。

旅馆走道里装的是声控灯,平日里就不怎么灵敏,眼下更显出麻烦。吉泽脚底软绵绵,踏出去的步子无声无息,沿路的壁灯也就早早熄了。她懒得理,干脆在楼梯上摸黑。好不容易从三楼下到底层,却猛然想起自己把房间钥匙忘在了屋里。这个打击颇大,最后一点力气也瞬时泻走。她苦笑两声,慢慢滑坐在地。不想动弹。

没辙啊。人像掉进哪个窟窿。看见的尽是黑暗,听到的只有无声。可黑暗让人什么也看不见,无声也意味着什么也听不着。这些虚无的矛盾像突然有了实质,化成满满当当的水,盖住脚,没了腰,最后朝头顶覆过去。什么课程、对手、竞赛、压力,全在外浮着,不痛不痒地望着她。

有点意思。黑咕隆咚没有声息的,反倒安下心。吉泽正觉得好笑,一侧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关门声不轻,壁灯也终于亮起来。进门的男生正低头翻背包里的东西。灯光里垂着眼,整个人都是含混的。等走两步后抬起头,才如同底片上显出的像,逐一浮现出他深色的头发与清淡的五官。

新堂。

吉泽想对他打声招呼,又觉得依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有些无厘头。就这么瞧着新堂在看见席地而坐的自己后一愣神,停顿了半秒,走近俯低身,伸手盖住她的头发。

“吉泽——你怎么了。”

集训第18天末尾,听见他的第一句话。音节少,声音仿佛透明。意外的是,原来新堂还记得她的名字,像她记得他一样。

'二'

躺在地塌上侧过脸去看在一旁烧水的男生,只能看见他的深灰色裤腿,抬脚时才露出隐约的白袜子。视线朝上,翻不过他的肩,最后停留在颈部露出一小片的皮肤,在头发的对衬下显得挺苍白。

瞎看哪儿呢,吉泽骂自己。

视线转回天花板,四角型的灯,盯得时间长了,眼睛疼,又转开。地铺那头,是自己的书包、擂成一摞的资料。再过去,多了个陌生的男式背包,挂在靠椅上。继续朝前,瞄见被移开的桌子,零散地放着药、碗和茶杯。绕完一圈,重又回到新堂的长裤,他侧了侧身,那灰色就好似浅了些。

“谢谢你。”吉泽开口。她谢很多,包括新堂找到旅馆的服务员要来备用钥匙,包括他扶自己上楼,包括他买了药,包括他现在为自己煮开水。等一下,为什么要煮开水?自己昨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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