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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这个样子的-蒙巴那斯的吉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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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立刻就来了,我记得她到我们家时的情景,手里拿着根烟杆,说,“保不准路上有人打劫。”

其实,没有什么她怕的事。她的身材像宪兵一样壮实,又能吃又能喝。

因为我们很穷,大家都住在一间只有一张大床的卧房里。

掉了几滴眼泪后,萝尔姨决定,大家还是得睡觉。我们这帮孩子和外婆睡在大床上,萝尔姨很自然地搬来一张椅子,靠着床放下……然后,她从可怜的外公身上跨过去,和衣躺在死人的边上!

死亡,在穷人家不像在富人家那样是种灾难。对于一辈子劳劳碌碌才能勉强饣胡口的人来说,死亡是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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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来到巴黎

。_生
我十二岁时,母亲让我到巴黎来。那不是为了让我来接受良好的教育,而是因为我得学排字工的活儿。为此,我得粗略地学会拼写。

母亲从年轻时起就干这个活儿。她在巴黎和一个姓伽斯东的先生成了家,那人是车间主任。

我被送到富纪拉尔路的一所小学里上了一年学。我看上去一定不太聪明,女教师安排我和七八岁的孩子坐在一起。一年过后,我学到的东西不比进去时更多:算术和地理,我一窍不通。

至于法国历史,我不是不喜欢,老师讲图兰、孔德和拿破仑的时候,我听得津津有味!

只有一个人,我永远不能原谅他,他就是查理曼大帝。我还记得,是他想出了个馊主意:开办学校!

十三岁零一天,自己挣面包吃的日子到了!我被安排到一个装订车间。开始时,我的工作是送货。如果就是为了干这活,真没有必要让我学拼写!

我得像头驴一样地背沉重的货物。我身上穿着件有褶子的仿缎罩衣,腰间扎着带子,还有一双耀人眼目的带扣短靴子,扣子是那种漂亮的黄色,靴筒是灰色呢子的!我还是很瘦,两只脚踝可以穿在一只靴筒里,还绰绰有余。于是,《新闻报》和《红帽子》——当时的两份报纸——一起帮我解决问题!一份报纸填在脚踝边,另一份报纸塞在短靴的头上,让它尽量不起皱。因为靴子至少有四十码!我的模样当然很奇怪,不过我还是挺直了腰杆。那时候,穿这种靴子的,只有那种被人养着的女人。

我母亲是从垃圾桶里把这双靴子拣来的。扔靴子的女人四十多岁,是个长着奶子和屁股的货真价实的宪兵!我想,如果就她这样子,再回到这个世上,简直没人会相信曾经有男人为她一掷千金。

那时候,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的嘴上长着漂亮胡子,肚子上长着毛!

总之,十三岁的我只要看见一个系拉瓦里爱尔牌领带,留着漂亮胡须的男人,心就跳得飞快!我会觉得他很帅,如果除此之外,他还大腹便便,那我对他就崇拜得五体投地了!他肯定只能是诗人、画家或者戏剧家。除了这三个职业,我不待见任何其他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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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害人的“方托马斯(Fantomas)”

...
我靠阅读书籍增加知识!晚上,我如痴如醉地阅读“方托马斯”。我多么期待着能遇上一个这样的男子:戴着高礼帽,披着带紫色内衬的黑斗篷! 我想像他轻轻地从我特意为他打开的窗户跳进来,把我抢走!我一定会心甘情愿,为了方便他的劫持行动,我全身都穿戴好了才上床!

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也读“方托马斯”,也像我一样等待着被他抢走。她一定非常害怕,因为,有一天晚上,很可能是情绪低落的缘故,她灌下满满一杯白葡萄酒……然后一口气吞下一大杯煤油。看门女人立刻赶来照顾她,让她喝下一杯牛奶。

由于是在战争期间,东西奇缺,看门女人拿来的是给猫的牛奶!上面飘着猫的毛,让母亲恶心得生不如死。而且,慌张之中,看门女人错把油当作了醋,浇在母亲头上。可怜的母亲,她两眼一抹黑,只听见看门女人的声音:

“可怜的玛丽!不得了!你流那么多汗!”

你们想想,赶来看热闹的女邻居是怎么笑话我们的。

祸不单行,我有梦游症!让我妈受了不少惊吓。看见一条影子像木头人一样地在屋子里游荡,她或许以为自己梦到了方托马斯!

不用说,当母亲完全清醒过来时,向我吐出那一连串字眼,连《拉鲁斯辞典》都认为没有必要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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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一份有意思的工作

。网
送了一两个月的货后,我到装订车间试工!第一份活儿立刻让我欣喜不已:装订《爱经》。

书里面有的是让我面红耳赤的东西,我的腿间就像有只小鸟在扑扇着翅膀,却又飞不起来!

我感觉到,那里仿佛有一只小暖炉,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温和的热气,热气从大腿缓缓上升,弥漫在腹腔里!

这种活儿竟然真的轮到我——一个从小就大腿间容易发热的人。

第二部分  奇怪的一家 每逢星期六,我到住在穆夫塔路(rue mouffetard)的朋友家去,他们是卖花的。星期天,大家五点钟就起床了,到巴黎中心集市去买削价鲜花。落到我们手里的花多多少少都有些病殃殃,所以得费很大一番功夫。里面什么样的都有:受伤的、凋谢的、残缺不全的,真像是个花卉贫民窟! 大家起劲地干!

把这一朵浸泡在粉红色的水里!给那一朵插上一节火柴棍,代替缺了的花梗,然后,用短铁丝和绿叶把花包扎好。十点钟一到,一家人就全都站在了圣美达教堂(saint…médard)前,就看谁吆喝得最响。

大家互相狠狠地瞪着眼,让买花的顾客相信我们是在互相竞争。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接下来的星期天,客人因为发现在花里有乱七八糟的花梗,就换个卖花人。

由于朋友家有三个姑娘,两个小子,还有祖母和我。您看,要我们把顾客全丢光的话得不少日子!可我毕竟觉得不大自在,我对每一束花的缺点知道得一清二楚,有意把它们卖给女顾客!可以少冒点险!

碰上男人,我免不了有点搔首弄姿!如果说我这副尖嘴猴腮的样子能够吸引他们的目光,那就是自吹自擂了!

有的时候,我的幻想被人打破。当有人看着我的侧影,说出以下这些话时,我是多受伤害呵:“看哪,兄弟们,瞧瞧这块三角奶酪!”

的确,我的鼻子很大,脸又很瘦,鼻子就显得更尖!

最惨的是,我的衣服都是在跳蚤市场买的!不过,我在首饰上把脸面挣回来!我的每一寸头发上都插着小梳子,每个梳子上缀满了五光十色的石子。我那样,真像是天生一个巴黎老城墙下的货郎!

星期六和星期日,我和这一大家人睡在一起!

院子尽头有一个阴暗的大房间。里面有两张大床,席地放置着一个床垫。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有:丽丽,十五岁,漂亮的金发姑娘;咪咪娜,十二岁,美丽的褐发姑娘;子子,四岁,家里的小告密,长着疥疮。床垫上,三个小子:十七岁,十四岁和十一岁。在另一张床上,祖母和爹妈。

至于卫生,根本谈不上……大家都觉得是多此一举。

钻进鼻子里的气味真让我够呛!不过,五分钟过后,就没什么了,习以为常!

祖母整晚骂骂咧咧,因为另一边的床上像过节一样热闹,床架和弹簧发出不知羞耻的呻吟,她当然感觉得到这不太正常!祖母的耳朵几乎完全聋了,却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她就盘问小子子。子子虽然只有四岁,却已经替她当起了乌龟。当然,他对夜里的各种声音很感兴趣……不过,要他开口,得拿钱来换,价格是两到四个苏!然后,我的子子就全盘托出:床架发出的金属咯吱声,夏娃的咯咯浅笑,亚当的胜利吼声!他全心全意地模仿那个场面,祖母好像听得很起劲,该是一些遥远的记忆又被重新勾起了吧。接着,子子天真地跑去找他的母亲,对她说:

“妈,我告诉你,祖母向我打听昨天晚上的事,问得可仔细了,她还要给我钱呢!你想,我怎么会上她的当。我可不会为了钱去打小报告!”

结果呢,母亲又给了他双份的钱。当然不是因为她怕丢丑,她是怕祖母听了脑溢血!

子子是个很独立的小家伙,他喜欢到处闲逛,终于染上了疥疮。不巧,他又传给了我们大家,结果每个人都在不停地挠痒痒!

我的母亲发现这个情况后就带我到医院去,给了我六个苏,让我交给看病的女护士,“让她狠狠地擦。”

我哪,傻乎乎地递上那三十生丁,还不忘记说:“妈妈告诉我,这六个苏是让您狠狠地擦我。”

我只是肚脐眼有点痒,她却让我从头到脚脱了一层皮。与此同时,另外有人给我的衣服消毒,当他们把衣服还给我时,它们已经不成样子!皱皱巴巴,泛着硫磺的臭气,我那副可怜样,真像是一条掉进粪坑的狗。

我乘上地铁,两腿岔开地站在那儿,由于涂的油膏受不住热气,融化开来,流得浑身都是。我呢,一动不动地戳在那儿,好像是一个尿湿了裤子的小孩。我忍受着其他乘客厌恶的目光,大家都尽量离我远远地站着。

我感到那么羞耻,连到站后自己是如何鼓起勇气移动双脚下了车都不记得了。

不过,我受的罪得到了补偿!我在考宪医院免费洗了三次淀粉澡。可以说,在我的少年时代,这三次洗澡经历极其珍贵,就像是不期而至的奢侈享受。

想一想,非得染上穷人的病,染上让人羞耻的、只有流浪汉才得的病,才能让发烧的皮肤感受到洗澡水的舒适!

我会让一切都奔涌而出,我的心酸,我的渴望,渴望着叫一声“妈妈”;因为,我从来没有被准许叫一声“爸爸”。

 。。



第二部分  在面包店当女佣人

小?说网
在此期间,我离开了印刷车间,到一家面包店当店员。待遇是包伙食,包洗衣费,每个月另加二十法郎。我得在早晨五点钟起床,向上班工人出售热烘烘的小面包。

白天,我给客户送面包,给老板娘做家务、做饭,给店里的伙计当帮手。

这个伙计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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