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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书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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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小母猪,”只要她一开口,妈妈就会这样说,而且总能找到新借口,“你在上面干点正事得了,比如帮我把衣服熨完?你觉着送衣服挺有趣的?那就再试试熨衣服好了。”如果你有出了名地凶,就能轻而易举完成这项保密工作,的确很管用。

在这个星期里,马克斯从《我的奋斗》里裁下一些张纸,把它们刷成了白色。然后,他在地下室里绷了一根绳子,把这些纸挂在绳子上面。等纸干透以后,最困难的部分就开始了。他学会了如何勉强过活,但显然不是一个作家,也不是一个画家。除此之外,他还得在脑海里构思写作,直到他能准确无误地描述出来。只有这样,他才敢在纸上写故事,它们晾干后变得凹凸不平,还残留着气泡。他用的是一支小号的黑色油漆刷。

故事叫做《监视者》。

他估计要用十三页纸,因此刷了四十页,预计至少重复两次就能大功告成。他先用《莫尔钦快报》来做实验,好把自己那拙劣的绘画水平提高到可以勉强接受的程度。他工作时,仿佛能听到女孩在悄悄说:“他的头发,”她不停地在他耳边嘀咕,“就像鸟的羽毛。”

画完后,他用一把小刀在这些纸的一侧戳了个洞,用绳子穿上。这本十三页小册子的成品是这个样子的:

我这一生都在恐惧之中,因为周围总是有监视我的人。

我想第一个监视我的人应该是我的父亲。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记住他的样子,他就消失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我就喜欢打架。我多次被打败。另一个男孩常和我较量,有时他的鼻子也会流血。

许多年后,我不得不东躲西藏。我努力不让自己睡着,因为我害怕醒来时会发现有人站在我面前。不过,我很幸运,站在那儿的总是我的朋友。

我躲起来的那些日子,总会梦见一个人。我找他的那段旅途,危险丛生。

凭着运气,我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到了他家。

我在他家一连睡了好些天。他们说是三天……等我醒来时,我发现了什么?站在一旁监视我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另一个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孩和我都意识到我们有共同之处:火车、噩梦、拳头。

但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女孩说我看上去像别的东西。

现在,我住在一间地下室里,噩梦缠绕着我。一天晚上,噩梦过后,一个影子出现在我面前。她说:“告诉我你梦见什么了。”

于是,我告诉了她。

作为交换,她也向我讲述了她的梦境。

如今,我认为女孩和我成了朋友。她生日那天,她反倒送给我一件礼物。它让我明白了一点,我所认识的最好的监视者根本不是一个男人……

珍贵的、珍贵的、珍贵的、珍贵的、阳光、水、活动、阳光、阳光

二月下旬的一天,莉赛尔在凌晨醒来了,看到一个黑影走进她的房间。这是典型的马克斯风格,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

莉赛尔在黑暗中搜寻,却只能感觉到有个人在靠近她。

“喂?”

没有人回答。

他走近床边,把那些书页放在地板上她的袜子旁边。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那近乎无声的脚步。书页只微微发出了一点声音,其中一页被卷着压在地板上。

“喂?”

这次有了一点反应。

她不清楚这些话来自哪个方向,重要的是它们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它们传了过来,低低地传到了床边。

“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早晨再看,晚安。”

有一阵子,她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是否梦见马克斯走了进来?

清晨,她醒来了,一翻身就瞧见了地板上放着的小册子。她伸手把它拿起来。纸张被翻动时发出了哗哗声。

 。。 



地下室里的书页(2)


“我这一生都在恐惧之中,因为周围总是有监视我的人。”

她翻书时,书页响个不停,好像这本书带有静电似的。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了什么?”

她翻着书,这些被刷过的《我的奋斗》的书页在油漆下仿佛快要窒息了。

“它让我明白了一点,我所知道的最好的监视者……”

莉赛尔把马克斯·范登伯格的礼物读了三遍,也研究了三遍,每次都能发现一条陌生的漆痕或一个陌生的词语。读完第三遍后,她尽量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走到妈妈和爸爸的房间,壁炉旁划给马克斯的那块地方是空的。

她想了想,意识到该去他创作这本书的地方感谢他,应该说这是最好的,甚至是完美的做法。

她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看见墙上有一摊水渍,仿佛一幅相框——里边是一个在对她微笑的秘密。

再走几米,经过一段长长的通道,就到了那堆床罩和七零八落的油漆桶旁了,它们掩护着马克斯·范登伯格。她把床罩挪开一条缝,朝里面张望着。

她最先看到的是他的肩膀,她缓缓地,艰难地把手从缝隙中一点点伸进去,直到把手放到他肩上。他衣着单薄,但还没有被惊醒。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随着他的呼吸和肩膀轻轻地上下移动。她观察了一会儿,然后靠墙坐下来。

这昏昏欲睡的气氛也感染了她。

他先前写下的文字还完整地保留在楼梯边的墙上,字迹外歪扭扭的,带着点孩子气。这些文字看着躲在此地的犹太人和小女孩挨在一块儿亲密地入睡。

他们在呼吸。

德国人和犹太人的肺都在呼吸。

墙边,《监视者》一书无声地、满足地待在一旁,像是莉赛尔·梅明格脚上一个美丽的癣。

 。。



漂流之书(之一)


一本书漂浮在安佩尔河上,顺流而下。

一个男孩跳下河去,捞起书,用右手举起。他咧着嘴大笑。

寒冬腊月,他站在齐腰深的、冰冷的河水里。

“亲一个怎么样,小母猪?”他说。

四周的空气寒冷逼人,更别提那刺骨的河水带来的疼痛了,从脚趾头一直疼到屁股。

亲一个怎么样?亲一个怎么样?

可怜的鲁迪。

有关鲁迪·斯丹纳的一个预告

他不应该那样死去。

你们会看到那本肮脏的书还握在他手中,你们会看到他冷得头发都直哆嗦,你们会像我一样主观地断定,鲁迪当天就会被冻死。可事实并非如此。这样的往事只会提醒我,他不该有两年后那样的命运。

从许多方面来看,带走鲁迪那样的孩子,简直是抢劫——他的生命力是那么旺盛,他有太多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尽管如此,我相信他会喜欢的,喜欢那晚令人恐怖的瓦砾堆和膨胀的天空。只要他能看到偷书贼跪在那儿,抚摸着他毫无生气的躯体,他会抑制不住地大声叫喊,会兴奋地转圈圈,会由衷微笑的。他会乐于亲眼目睹这幕:她亲吻着他被炸弹炸伤的灰扑扑的嘴唇。

是的,我知道他会这样想。

在我黑暗的内心深处,我知道,他会喜欢这一切的。你看到了吗?

即使死神也有一颗心啊。

 大_



赌徒们(骰子有七面)(1)


当然,我太鲁莽了。我不仅破坏了全书的结尾,也破坏了书的这一部分。我提前讲了两件事,因为我没有多少兴趣制造悬念。悬念使我厌烦。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也同样明白,是把我们推向那里的阴谋,激怒了我,使我困惑,吸引我,并使我震惊。

有许多问题值得我们沉思。

有许多故事。

当然,还有一本《吹口哨的人》值得我们讨论。它同时带来一个问题:1941年圣诞节的前夕,它怎么会浮在安佩尔河上顺流而下的?我们先得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吗?

就这么决定了。

我们先来看看这个问题。

开始是一场赌博,隐藏犹太人就像是掷骰子赌博,这就是你生活的方式。下面就是这场赌博。

理发:1941年4月中旬

生活至少有开始恢复正常的迹象了。汉斯和罗莎·休伯曼在起居室力争论着,当然声音比平时小得多。莉赛尔依旧是个旁观者。

争执的起因是这样的,前一天晚上,汉斯和马克斯分别坐在地下室的油漆桶和床罩上,谈论到一个话题。马克斯想问罗莎能否帮他剪剪头发。“我的眼睛都被遮住了。”他说。

汉斯的答复是:“我看看怎么办。”

现在,罗莎在抽屉里东翻西找,猛地向站在破烂堆里的爸爸扔过去一句话。“该死的剪刀跑哪儿去了?”

“不是在下面那个抽屉里吗?”

“我早翻过了,没有。”

“可能你没看到。”

“我是瞎子吗?”她抬起头来大吼一声,“莉赛尔!”

“我在这儿呢!”

汉斯投降了。“该死的婆娘,差点把我耳朵震聋,你声音咋不再大点呢?”

“闭嘴,猪猡!”罗莎边找边问女孩,“莉赛尔,剪刀钻到哪儿去了?”可是莉赛尔也不清楚。“小母猪,没一点用处,我说得没错吧?”

“别难为她了。”

头发上扎着橡皮筋的女人和眼里闪着银光的男人唇枪舌剑吵个没完。最后,罗莎砰的一声关上抽屉。“算了,说不准我会给他剪得很难看。”

“难看?”闹到这会儿,爸爸看上去气得差点要把他自己的头发扯掉了,可是他的声音还是像在说悄悄话。“谁会去看他?”他还打算再说一遍,可是顶着鸟窝的马克斯·范登伯格的出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马克斯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厅里,局促不安。他拿着自己的剪刀走了过来,他没有把剪刀递给汉斯或是罗莎,而是给了那个十二岁的女孩,她是最此刻最心平气和的人,是他最好的选择。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问:“你来好吗?”

莉赛尔接过剪刀,打开一看,有的地方锈迹斑斑,有的地方还锃亮如新。她转身看着爸爸,等到爸爸点了头,她才跟着马克斯走到地下室去。

犹太人坐在一个油漆桶上,脖子上围着一小块床罩。“随便你怎么剪都行。”他告诉她。

爸爸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

莉赛尔撩起马克斯·范登伯格的第一缕头发。

她剪他那羽毛一样长的头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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