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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官员,包括贝利亚和斯大林在内,还有埃娃·庇隆夫人和胡安·庇隆总统,一名可能是东方派来的间谍、一位阿根廷大富豪(他是迪耶戈的舅舅)和另一位热衷于收藏俄罗斯美术作品的美国大富豪(他是美国一家最大的保险公司的股东)。而现在他们刚刚获悉,与此同时雷伯还移动了他棋盘上的另外两枚棋子——他最好的两名黑狗。
雷伯几乎象诱拐似地把塞梯尼亚兹带到伦敦来的时候,曾对他说过:“我希望,至少这一次你要到台前去。”在塞梯尼亚兹眼里,他这出戏算是演完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局面颇有点儿奇怪。至少在那些并不经常看到雷伯是怎样工作的人眼里,似乎有些奇怪。当然迪耶戈·哈斯不在此列。他看惯了雷伯同时进行五十项或更多的买卖,往往使用不同的班子,而那几套班子又互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这些人如果彼此见面得悉他们在为同一个人工作可能会更加吃惊的。一旦雷伯把自己的设想阐述清楚,作出有关的指示,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很长时间不知去向,直到非他不可的时候突然重新露面,就象一位象棋高手同时在下一百盘棋。
从一九五〇年七月中旬到一九五五年春天,特别在买下那批油船以后,雷伯越来越隐姓埋名退居幕后(其实,在这期间,他指挥着在华尔街的一系列行动,和丽莲·莫里斯一起研究扩大雅瓦食品公司的业务范围,和罗杰·邓恩共商发展出版印刷业大计,还要抓有关设联营餐厅的工作以及其他等等)。他的名字依然不用于任何一项行动,即便他不得不亲自出马,也总是用别的名字或隐瞒他在这一件事件里的真正地位。他扩大了使用委托协议书的整个体系。在挑选助手方面,包括为他办事和代他出面的,他犯的错误少得惊人。他经常选用来到美国不久的移民(大都来自波兰)作为受托人。他也是最早充分利用设在巴拿马和库拉索的公司的人。
塞梯尼亚兹称这一时期为“突破期”。这实际上表现于他所谓的“黑狗”人数不断增长。“黑狗”这名称也许有损他们的尊严,几乎是侮辱性的。但塞梯尼亚兹指的不是这层意思,在他看来,这个名称反映了那些律师在需要维护王的权益时表现出来的绝对忠诚和凶猛狠劲。继列尔内和贝尔科维奇之后,黑狗的人数一年比一年多,他们来自世界各地,每次都是单独、秘密地出现在东五十八街。
在伦敦度过的一九五一年最初几天,王未来的智囊团中若干成员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计有塔拉斯、塞梯尼亚兹、佩特里迪斯兄弟、列尔内和贝尔科维奇。他们构成一个核心,以后将大大扩充。
托尼·佩特里迪斯前往阿根廷。他的哥哥负责租船协同“爪畦蓝玫瑰”号完成运输任务,“爪哇蓝玫瑰”号货轮便是克立姆罗德通过罗克鞋店的交易搞到手的。
塔拉斯去美国东海岸的一些造船厂实地考察,特别考察马里兰和马萨诸塞两州的船厂。他还去利比亚和日本——着手准备进行日本行动。
塞梯尼亚兹终于回到纽约家里。他辞去了威塔克与科布法律事务所的工作,开始在东五十八街自立门户(他至今还在那里,离卡内基音乐厅不远),罗致人手(在这方面,克立姆罗德授权给他自己作主)。
二月份某一天,雷伯·克立姆罗德第一次来到这个新事务所。尽管纽约是结冰天气街上白雪皑皑,他却只穿布裤子、布衬衫和一件带毛皮领子的旧的皮茄克。他侥幸得以进门。不过,他不得不等上半个小时,这段时间他跟一名女接线员聊得挺愉快。若非塞梯尼亚兹从办公室里出来,他还不知道雷伯在那里呢。
“你干嘛不说清楚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有个叫安东·贝克的等着要见我。”
“你这儿的那个姑娘非常可爱,”雷伯天真地问答说。塞梯尼亚兹吃不准这究竟是假是真。
雷伯继续说:“大卫,你记得我们一起去伦敦的那一夜吗?我向你介绍了我的事业的概况。当时你没能作任何记录。不过,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做这件事。这需要一点时间,因此,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约会的话,我看就取消了吧,除非是紧急要事。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于是,他们在一起连续工作了十八个小时,除去胡乱喝一点咖啡,吞下几份三明治外,没有中断过。雷伯交替采用两种方式;或者坐在大卫对面向外仲出两条腿,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或者两手深深插入裤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不时按他那种令人恼火的习惯把画和证书的镜框略加调整,其实反而把原来挂得很正的位置搁歪了,而且是明知故犯。
他不停地一一缕述。什么都是背出来的,从不借助于笔记本和备忘录,也显然不采用任何人发明的什么记忆法。无休无止,从容不迫。
“……芝加哥,一九五〇年十月十一日,公司名称:沙马塔里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受托人:阿纳托里·帕列夫斯基,一九〇九年三月二十三日生于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美国公民,已婚,有两个孩子。职业;电力承包商。住址:北金斯伯格街一千零九十六号,电话:2256784。公司资金:一万美元。截至去年一月三十一日止赢利六十二万三千五百六十七美元。动产与不动产,三千一百五十美元。贷款银行,费尔法克斯海运银行。信贷金额:五万美元。包括利息每月偿付九百一十六美元。律师:莫·阿布拉莫纸奇,芝加哥人,前已提及。责任经理:赫伯特。米耶夫斯基,可在罗斯福道一百零六号公司总部(电话wa23856)或埃尔姆西道九百八十五号(电话2786123)他的家里找到他。证券储备、图章及账册存密执安州立银行,保管库箱号45219xc,开锁密码……
“底特律,一九五〇年十一月九日,公司名称……”如此等等。有一次,塞梯尼亚兹抱着不大相信的态度装做搞错了一个地方。
“对不起。前面有个地方不知我记得对不对……赖克瑙公司在巴尔的摩的受托人贝帕德的确切住址请再说一遍。”
“他不住在巴尔的摩,而是在弗雷德里克,同属马里兰州。他的地址是林肯大道六十七号,电话65789。大卫,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二百一十八家公司,出面的受托人有诸如兹比涅夫·齐布尔斯基和迪耶戈·哈斯(他是塞梯尼亚兹唯一认识的人)等一百三十一名,有男有女,使塞梯尼亚兹感到惊讶的是女受托人非常之多。
“好象你是从一所女子小学里把她们招募来的……”
“她们一般都过了上中学的年龄。我喜欢跟妇女一起工作;她们通常比男人可靠。”
迪耶戈·哈斯一个人差不多代表二十五家公司。
塞梯尼亚兹说:“雷伯,这是愚蠢的。财政部迟早会看出内中的联系。”
“那又怎么样?所有这些公司都照章纳税。你的事情就是研究所有这些公司并列所造成的局面,并且得出法律和税务上的结论。我愿意缴纳规定的全部税金,只要你和你的工作班子,以及你想请教的其他一切税务专家,认为我确实必须这样做。有一次你说过,我需要的只是一名会计师。现在你可以看到,我指望你做的工作远远不止单纯核对我的业各往来文件。你的任务是把一切集中起来,检查所有这些公司的帐册,发现不管哪一类的任何一点细小的差错都要让我知道。同时你必须负责任何时候都不得以任何借口提到我的名字。你能办到吗,大卫?”
“不管怎样,我可以试试。”塞梯尼亚兹回答时有些无所适从。
“你一定办得到,大卫。”
“你是否还要成立别的公司。”
“很可能,我们争取把到今天为止的事情全部整理一边。从今以后,律师将会自己来告诉你他们成立了哪些公司,把有关的资科交给你。当然,你必须对一切进行核查。大卫,请不要信赖任何人。”
“甚至包括乔治·塔拉斯在内?”
“甚至包括他在内。每一个新的业务项目将通过两条不同的渠道向你汇报:象本尼·贝尔科维奇、列尔内或阿布拉莫维奇那样的一名律师(他将负责起草合同并作好一切准备)和我的正式代理人。凡是有关海运的问题,你将同佩特里迪斯兄弟和塔拉斯联系。在其他领域还有别的佩持里迪斯那样的人。我们继续整理好不好,大卫?蒙特利尔,一九五〇年九月二十九日,公司名称……”
黑狗们果然开始来找塞梯尼亚兹了。他们大部分是原籍罗马尼亚的犹太人(尤其在五十年代前期以及在欧洲或美国的业务项日中)。这些人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至少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举止鬼鬼祟祟,说话紧扣正题,作风象黑手党,办事极端认真,对克立姆罗德无限忠诚。塞梯尼亚兹从来没有机会、也无意跟他们发生职务范围以外的接触。以贝尔科维奇为例,塞梯尼亚兹与他经常见面长达四分之一世纪以后,才通过一个纯图偶然的机会发现:他结过婚,有四个孩子,他收藏瓷器,喜欢文学——但仅仅是业余爱好,而本尼·贝尔科维奇,特别在他为王效命的早年,每周工作一般都超过六十小时。
佩特里迪斯两兄弟——尼克和托尼——几乎完全一样。他们从事管理,作出决定,主要出面领导所有的在巴拿马或利比里亚受托人和公司。但在谨慎这方面,他们与列尔内或贝尔科维奇不相上下,在工作能力方面几乎堪与他们匹敌。如果他们认为别人的问题不应予以回答,他们回避答复的方法略有特殊,他们不是保持那种“打死不开口、仙人难下手”式的缄默,而是在他们一模一样的小胡子底下现出淡淡的笑意,开始海阔天空地讲与本题风马牛不相及的故事。结果还是相同的:他们只亮出非亮不可的牌。在克文姆罗德于一九五〇年十二月至一九五一年一月组建起来的核心中,他们很快就成为专业化的人物,专门负责王的海运事务和另外一些专家——特别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