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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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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在凉台上走动;客厅里的灯也一一亮了起来。布里奥妮呼喊着她哥哥和姐姐的名字。 

“我们在这儿。”利昂回应道。 

“我们该进去了。”塞西莉娅说道。他们开始向大房子走去;仍旧手臂挽着手臂。当他们路过玫瑰花丛时;她想是否她真的有什么事儿想要告诉他。要供认她这天早上的行为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很乐意去城里。”甚至在她说这句话时;她就觉得自己在打退堂鼓了——无法打点行李或赶不上火车。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去城里;可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先前更坚决。 

“我很乐意去。” 

布里奥妮在凉台上不耐烦地等着问候她哥哥。有人在客厅里对她说话;于是她回过头去回应那人。当塞西莉娅和利昂走近时;他们又听见了那人的声音——是他们的母亲;她的声音试图要变得严厉些。 

“我再说一遍;只说一遍。你给我上楼去洗梳更衣。” 

布里奥妮边朝他们来的方向看着;边向落地窗户走去。她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利昂说:“我们可以马上把你安顿好。” 

当他们走进房间;置身于几盏灯的灯光下时;布里奥妮还在那儿;光着脚;穿着弄脏了的白色连衣裙。她母亲在房间的另一头;倚门而站;正慈祥地笑着。利昂伸开双臂用专门为她准备的带有喜剧色彩的伦敦腔开口说: 

“啊;那不是我可爱的小妹妹吗!” 

当布里奥妮匆匆从塞西莉娅旁边走过时;她把一张对折的纸塞进了塞西莉娅的手里;接着布里奥妮尖声喊着她哥哥的名字跃入了他的怀抱。 

意识到她母亲在看她;塞西莉娅在展开那张纸时摆出了一副开心好奇的表情。值得褒奖的是;她在扫视那一小段打印的文字时还能保持这副表情。她一瞥就领会了全文的意思——这个意思的力量和色彩来自那个重复的单词。在她身旁;布里奥妮正在告诉利昂;她为他写了一出戏剧;却为未能把它搬上舞台而深感难过。《阿拉贝拉的磨难》。《阿拉贝拉的磨难》。她重复念叨着这出剧名。她以前从来没有表现得如此充满活力;如此不可思议地激动。她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和他脸贴着脸。 

起初;一个短语在塞西莉娅的脑海里不停地转呀转:当然;当然。当初她怎么会不明白呢?一切都得到了解答。这一整天;前几个星期;她的童年。她的一生。现在她明白了。否则为什么花这么长时间来挑选礼服;或为一只花瓶争吵;或发现一切都困难重重;或难舍难弃?是什么使她如此盲目;如此迟钝?数秒钟过去了;好像没有道理再一眼不眨地盯着这张纸看。她在折起这张纸时;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明摆着的现实:它不可能没有封口就捎来的。她扭头注视着她妹妹。 

利昂正在对她说话:“这样行吗?我擅长表达;你则更在行。让我们一起来大声朗读吧。” 

塞西莉娅绕过利昂;站在布里奥妮能看到的地方。 

“布里奥妮?布里奥妮;你看了这个吗?” 

但是布里奥妮忙着尖声回应她哥哥的建议;在他的怀抱里扭动着身体;把脸背了过去;半埋在利昂的夹克里。 

在房间的另一头;艾米莉温和地说道:“大家安静。” 

塞西莉娅再一次挪到她哥哥的另一侧;问道:“信封在哪儿?” 

布里奥妮又一次背过脸去;为利昂正在对她说的什么事情放声大笑。 

接着;塞西莉娅用眼角的余光瞟见有另一个人从她身后走来。她转过身去;与保罗 · 马歇尔打了个照面。他一只手端着一只银托盘;上面放着五只鸡尾酒杯;每只酒杯里都盛了半杯黏性褐色液体。他举起一杯递给了她。 

“你非得尝尝这个。”

.。



第 十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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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奥妮感情复杂;她确信自己正进入一个成人情感与伪装的角斗场;她的创作必定会从中受益。有哪一个童话故事能通过矛盾方法包容这么多的寓意呢?在一阵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不假思索地拆开了信——在波莉让她进屋以后她在大厅里看了信——尽管这封信带给她震惊并证明了她的判断完全正确;她还是不禁感到了内疚。拆别人的信固然不对;但她对万事万物充满好奇;这也顺理成章的嘛。这是本性使然。她又见到了哥哥;她是觉得很高兴;可是;她还是夸大了她的情感;以免她姐姐责问她。而后她只是装作很顺从地听母亲的话;跑上楼躲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既是为了躲开塞西莉娅;又是因为她需要独处一会儿;以便重新认识罗比;并为一个充满真实生活的故事构思开场片段。不再有公主了!喷泉边的那一幕;威吓恫嚇的氛围;最后;两人分道扬镳以后;湿漉漉的砾石上闪着微光;空无一人——这一切都还需要重新考虑。通过这封信;某种本质、残酷、甚至可能是犯罪的东西已被引入;那是某个黑暗的原则;而且即使是当她对可能发生的事感到激动不已时;她毫不怀疑她的姐姐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威胁;并且会需要她的帮助。 

那个词:她尽力把它逐出自己的思绪;可它偏偏张牙舞爪地在她的头脑中跳跃。这个印刷品中的魔鬼;变着字谜的戏法;朦胧而含混——一位叔叔和疯子;拉丁语指下一个;一位英国老国王企图逆转潮流。押韵词汇从儿童故事书中成形——一窝猪仔中最小的猪;追逐狐狸的猎狗;格兰特切斯特草地边卡姆河上的平底船。不用说;她从来没有听人说过那个词;也没有在书上看到过它;或在打星号的注释中遇见过。从来没人当着她的面曾经提到过那个词的存在;而且;从来没人——甚至包括她母亲——都没有提到过她身上的那个部位——布里奥妮确信;那个词指的就是那个部位。她确信无疑;就是那个部位。是上下文帮她理解的;但比这更重要的是;那个词有它自己的意味。它几乎是个象声词。那个词的头三个光滑中空的字母;它们部分闭合的形态;就像一组人体解剖图例一样清晰明辨。三个符号簇拥在十字架下。那个词由一个男人写出来;袒露了他头脑中的一个意象;倾诉了他孤独专注的东西;这令布里奥妮感到极度恶心。 

她已经毫无羞耻地站在门廊中央看了那封信;并立即察觉到这粗鲁言辞背后所包含的危险。某种完完全全的人性化的东西;或者说男性的东西;威胁到了她家的秩序。布里奥妮明白;除非她帮助她姐姐;不然他们全都得遭殃。另外有一点很清楚;她必须以一种微妙而机智的方式来帮助她姐姐。否则;根据以往的经验;布里奥妮知道塞西莉娅会跟她翻脸的。 

在她盥洗和挑选一套干净衣服时;这些想法占据了她的脑海。她找不到她想穿的袜子;但她没有浪费时间去找。她穿上别的袜子;系好了鞋带;然后在书桌旁坐了下来。在楼下;人们正在喝鸡尾酒;她至少有二十分钟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她可以在出去时梳理头发。在敞开的窗户外;有一只蟋蟀在歌唱。她面前放着一捆从她父亲办公室里拿来的大页书写纸;台灯洒下了一片柔和的黄色灯光。她手里握着钢笔。沿着窗台;整齐地摆放着一排牲畜玩具;侧边敞开的大厦中各个不同的房间里;摆着许多搔首弄姿的穿紧身衣的布娃娃;它们在等待她落笔写下字字珠玑的第一句话。那一时刻;她有强烈的写作冲动;但写点什么她可不管。她多么希望沉浸于无法抗拒的遐想之中;希望看见一条黑线从她沙沙作响的银笔尖里绕放出来;盘绕成文字。可是;怎样才能逼真地描述使她最终成为了一名真正作家的那些人生沧桑、混乱而汹涌的印象以及她心中的憎恶和迷惑呢?必须要讲究次序。她应该像她早些时候决定的那样;首先简单地描述她在喷泉池边所见的情景。但是;那个光天化日下的情节远不如在黄昏时的情节有趣——她站在桥上;沉醉于白日梦中;分分秒秒在无所事事中流逝过去;然后;罗比在半黑的夜幕中出现了;呼唤着她的名字;手里拿着一个小白信封;里面装着写有那个单词的信。然而;那个单词又包含什么呢? 

她写道:“有一个老太太吞下了一只苍蝇。” 

当然;说一定得有一个故事;这并不太幼稚;而且这是个大家都喜欢的男人的故事;可是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对他却一直心存疑虑;最后;她终于揭露出他原来是邪恶的化身。但是;难道她——即故事的作者布里奥妮——此时不应该老于世故;超脱于童话中的善恶观念之外吗?必定有某个崇高、神一般的地方;在那儿;所有人都能一视同仁地被审判;而不是像在某一场冗长的曲棍球比赛中那样互相对抗;而是看到他们带着光荣的缺点在嘈杂声中推撞在一起。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她是不配去的。她永远不会原谅罗比的下流思想。 

一方面;她急于想写一篇简单讲述她一天来的经历的日记;另一方面;她又雄心勃勃;想要使这些经过润色、自成一体和模模糊糊的经历显得更重要。她面对上面写了开头引语的稿纸;皱着眉头坐了好几分钟;没有再写下一个字。她觉得她能够惟妙惟肖地描写动作;绘声绘色地再现对话。她能描写冬天的树林;阴森的城墙。但是如何抒写感情呢?是的;她完全可以写她觉得悲伤;或描述一个悲伤的人会做些什么;但悲伤本身又是什么呢?该如何表现悲伤;以使读者全面直接地感受到它的阴霾呢?而要描写威胁感;或由于感觉到矛盾而引起的困惑就更难了。她手里捏着笔;目光穿过房间;盯着那些面目可憎的布娃娃们。它们是她童年时的伴儿;而现在她疏远了它们;因为她认为自己的童年已经结束。成长了;这真是一种令人心寒的感觉。她永远也不会坐在艾米莉或塞西莉娅的腿上了;哪怕这仅仅是为了开个玩笑。两年以前;她过十一岁的生日时;她的父母、哥哥、姐姐还有一个人带她到屋外的草坪上;拉着一张毯子把她抛向空中——抛了十一次;然后为了表示祝福;又一次把她抛了起来。当那第五个人很可能是罗比时;现在的她还能信任腾空而起时那欢闹的自由吗?还能对大人们友善抓紧的手腕盲目地信任吗? 

她听到一声女人轻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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