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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击俱乐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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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



 



泰勒就是这么干的。



 



电影中的一幅单帧画面在银幕上停留的时间是一秒钟的六十分之一。也就是将一秒钟分成六十等份。勃起的画面就这么长时间。在那个爆米花的礼堂里足有四层楼那么高。红艳光鲜而且狰狞可怖,而没人看得出来。



 



你又在洛根机场醒来。



 



这种旅行方式太可怕了。老板不高兴参加的会由我代劳。我记笔记。再把情况反馈给你。



 



不论我去哪里,干的都是老一套。我要保守这个秘密。



 



不过是简单的算术。



 



不过是道“应用题”。



 



如果我们公司生产的一辆新车离开芝加哥,以六十英里的时速向西行驶,结果车尾的分速器锁住了,导致汽车失事烧毁,车里的人无一幸免,那么我们公司是否启动产品招回程序?



 



你先拿到所有售出汽车的数量(a),乘以可能失事的比率(b),得出的结果再乘以每次庭外和解的平均成本(c)。



 



a乘b乘c得出x。这就是我们如果不启动产品招回程序的成本。



 



如果x大于招回的成本,我们就招回汽车,谁都不会再出事故。



 



如果x小于招回的成本,我们就不招回。



 



不论我去哪里,都有一辆烧毁、卷缩的汽车残骸等着我。我知道所有这些残骸的下落。我把这个当作我的工作保障。



 



酒店的时光,餐馆的饭食。不论我去哪里,我都跟坐在我周围的人结下小小的友谊,从洛根到克里西到威娄峦。



 



我的职业就是产品招回活动协调员,我告诉临座的一次性朋友,不过我正在朝洗盘子的事业努力。



 



你又在奥哈尔醒来。



 



自那以后,泰勒就开始把鸡巴往无论什么画面上接。通常是特写镜头,或是大峡谷一般的阴道,还带回声,四层楼那么高而且随着血压的搏动一抽一抽的,当时灰姑娘正跟她的白马王子跳舞,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没人抱怨。大家又吃又喝,可那个夜晚变了样。大家觉得恶心,有的都哭了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蜂鸟才能把泰勒抓个正着。



 



你在肯尼迪机场醒来。



 



在着陆的那一瞬,当一个轮子砰地落在跑道上,飞机却向一侧倾斜,一时僵在那儿不知该恢复自身平衡还是翻滚出去时,我感觉就像熔化了而且膨胀起来。在那一瞬,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抬头仰望群星,你也就随之化去。不论是你的行李,还是你的口臭,什么都无所谓了。窗外一片漆黑,涡轮引擎在后面咆哮。机舱在涡轮的咆哮声中悬在错误的角度上,你将再也不必申请另一个报销账户了。只有二十五美元以上的商品才给你开发票。你将再也不必剪头发了。



 



砰地一声,第二个轮子碰到了停机坪。一百个安全带搭扣打开的噼噼啪啪声,还有你差一点死在他身边的一次性朋友说:



 



希望你赶上联运班机。



 



是呀,你也是。



 



你那一刻只持续这么短时间。生命仍在继续。



 



泰勒跟我就这么偶然碰上了。



 



当时是去度假。



 



你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醒来。



 



再一次。



 



我是去一个裸体海滩时碰上泰勒的。夏季已临近末了,我当时睡着了。泰勒赤裸裸汗津津的,沾满沙子,他头发湿透了,粘搭搭的,挂在脸上。



 



我们碰上之前泰勒已经在那儿晃荡了好长时间。



 



泰勒一直忙着把海浪冲到岸边的漂流木拖到沙滩上。潮湿的沙子上,他已经竖起了半圈圆木,各自间隔几英寸,齐眉高。已经有四根了,在我醒来的时候,我眼看着泰勒把第五根拖上沙滩。泰勒在这根木头的一端底下挖了个洞,然后抬起另一端,让木头滑进洞里,最后稍稍倾斜地竖在那儿。



 



你在海滩上醒来。



 



当时海滩上就我们俩。



 



泰勒拿了根棍儿,在几英尺外的沙子上画了条直线。然后跑回去把那根木头底下的沙子踩实,把木头竖直。



 



旁观的就我一个。



 



泰勒朝我喊,“你知道几点了吗?”



 



我总是戴着表。



 



我问,哪里的时间?



 



“就这儿,”泰勒说。“就现在。”



 



当时是下午4:06。



 



过了一会儿,泰勒盘腿在竖立的木头底下坐了下来。泰勒坐了有几分钟,站起来去游了个泳,套上件t恤和一条运动裤,准备走了。我一定得问他。



 



我一定得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泰勒到底在干吗。



 



如果我是在另一个地方,在另一个时刻醒来,醒来后我能成为另一个人吗?



 



我问泰勒是否是个艺术家。



 



泰勒耸耸肩,指点我看那五根竖立的木头的底部是不是变宽了。泰勒指点我看他在沙子上画的那根线,告诉他如何用那根线来衡量每根木头投下的影子。



 



有时,你醒来后必须问一声你身在何处。



 



泰勒创造的是一个巨掌的影子。只不过眼下四根手指已经像吸血鬼的那么长,而拇指又太短了,不过他说在四点半的时候那只手完美无缺。那只影子巨掌完美无缺地维持了一分钟,泰勒就在他自己创造的完美巨掌中坐了一分钟。



 



 



你醒来,发现你不知身在何处。



 



一分钟就够了,泰勒说,为了这一分钟一个人得费好多苦工,不过一分钟的完美值得你付出的努力。对于完美,你能期望的最多也就那么一瞬。



 



你醒来,那就够了。



 



他名叫泰勒?德顿,他是电影放映协会的放映员,他是市中心一家酒店的正式宴会侍应,他给了我他的电话号码。



 



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m。



搏击俱乐部四

。_生

今晚,所有大脑寄生虫的常客都到了。“超越与胜利”总有大量会众。这是彼得。这是奥尔多。这是马西。



 



嗨。



 



相互介绍,每个人,这是玛拉?辛格,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聚会。



 



嗨,玛拉。



 



在“超越与胜利”小组,我们的活动从“迎头赶上的交心”开始。这个小组并不叫“大脑寄生虫”小组。你根本不会听到有人会提“寄生虫”这几个字。每个人总是开始好转了。哦,这种新药。每个人总是恰好刚转过那道弯。不过自然到处都是对接连五天头痛的暗示。一个女人抹着不自觉的眼泪。每个人都别着一枚名卡,那些一年来你每个星期二都碰到的人,他们会朝你冲过来,伸出手来准备跟你握手,眼睛盯着你的名卡。



 



我觉得我们是头一次见面。



 



没人说寄生虫。他们说,特务。



 



他们不说治愈。他们说,处理。



 



在“迎头赶上的交心”环节,有人会说他的特务如何扩散到了他的脊柱,他突然一下子没办法控制左手了。特务,有人会说,已经榨干了他大脑的外层,以至于他的大脑都脱离了脑壳,引发一阵阵惊厥。



 



上次我在这儿的时候,那个叫克洛伊的女人宣布了她唯一拥有的好消息。克洛伊靠着椅子的木把手拼力站起来,说她对死亡已经不再有任何恐惧。



 



今晚,在自我介绍和“迎头赶上的交心”环节之后,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儿,戴着枚写着格伦达的名卡,说她是克洛伊的妹妹,在上星期二凌晨两点,克洛伊终于死了。



 



哦,这应该是件大好事。已经有两年时间,克洛伊在拥抱时刻都在我怀抱里哭泣,现在她死了,死在地板上,在骨灰盒,在陵墓,在骨灰堂里。哦,真是个明证:头一天你还在思考,在拖着自己到处乱转,第二天,你就成了冰冷的肥料,蠕虫的便餐。这就是死亡那不可思议的奇迹,这本该是件大好事,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



 



玛拉。



 



哦,而且玛拉又在看着我,在所有那帮大脑寄生虫患者当中惟独挑中我。



 



骗子手。



 



冒牌货。



 



玛拉就是那个冒牌货。你就是那个冒牌货。周围所有的人,当他们畏缩或抽搐并且咆哮着跌倒而且牛仔裤的裤裆变成深蓝色,那不过是一场大戏。



 



 



今晚,引导性冥想突然之间再也没法把我带到任何地方。那七道宫殿大门的每扇门后面,不论是绿门,还是橙色门,都是玛拉。玛拉站在那儿。骗子。在引导性冥想穿过我的能量动物居住的洞穴时,我的能量动物就是玛拉。抽着她的烟,玛拉,转着她的眼珠子。骗子。黑发和柔软的法国式嘴唇。冒牌货。意大利深色皮沙发一样的嘴唇。你无处可逃。



 



克洛伊才货真价实。



 



克洛伊看起来很像琼尼?米歇尔的骨架,假如你能让骨架微笑并却能让它在一次派对上对所有人都格外友好。将克洛伊那备受欢迎的骨架想象成小虫子那么大,在凌晨两点穿越她内脏的拱顶和画廊。她的脉搏就是头顶上的警报器,在宣告:准备在十、九、八秒之后死亡。死亡将在七、六……秒之后开始。



 



夜里,克洛伊沿着她自己正在崩溃的血管奔跑,爆破的血管喷溅出火热的淋巴液。神经在身体组织里像地雷拉发线一样浮起来。脓肿在她身体的外层组织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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