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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什么事,尤其是有关蟹肉色拉的事?”
“我特别记得的是端给旁边桌前那两个人的两份蟹肉色拉。”
“你说旁边桌前的两个人,那是指谁?”
“我叔叔德莱恩·阿林顿及这里被告的已故丈夫威廉·安森。
他们在谈生意,所以坐在旁边一张小桌前,它和带凳子的烧烤宴长桌之间有一段距离。”
“关于那两份色拉,你记得什么?”
“我把最大的一份色拉盛到叔叔的盘子里,因为我们在烧烤宴上吃肉片时,他往往吃得很少,可是我们有蟹肉色拉时,不论是洛利塔做的,还是我做的,他都爱吃,差不多一餐饭全吃它。当我交给安森太太那两盘色拉时对她说,‘大的这一份给迪伊叔叔,另外一份给你丈夫。’她点点头就双手拿着两盘色拉走向那张小桌。
“然而我偏巧注意到,当她走到长桌的一端时,她假装把一些色拉调味品洒到她手上及盘子上,于是她把两个盘子放下,忙着用纸巾擦净色拉盘及她的手。当时对这个情况我也没想什么,可是她在色拉盘边上忙乱了好一会儿。”
“后来你看见她把色拉端上桌了吗?”
“没有。我只看见她又把盘子拿起来,但是在她实际摆上桌的时候我没看见她。”
“你已经看到那个碎盘子,加州检方的证据编号5a,5b,5c?”
“是。”
“你记得什么有关这个盘子的事吗?”
“我记得很多有关的事。我看见被告安森太太把盘子打了,那是故意摔的,不是偶然失手掉的。”
梅森说:“提议删去证人的结论。”
克劳德法官说:“同意动议,但只是回答中的最后部分。”
德鲁对梅森说:“你提问吧。”
梅森问:“你本人帮助安排色拉盘了?也就是说,你不仅准备上菜用的蟹肉色拉盘,还端过那两个人用的盘子?”“是。”
“你的叔叔得到了最大的一盘或一碗?”
“是。”
“你不喜欢被告,对吗?”
她唾弃地说:“不,我不喜欢她!”
“我可以问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认为她是一个精明、诡诈的女人,还因为我简直确信她谋杀了她丈夫。”
审讯室中发出一阵听得出的众人喘息声。
“你希望看到她被定为谋杀罪?”
“我对这次审判的结果不感兴趣。我只是不要这个女人进入我的家庭。
你问了我,我也坦率地回答了你。”
“当安森太太端上色拉又返回来的时候,她是否谈过洒了一些色拉调味品的事?”
“没有。”
“你对她说过什么?”
“没有。”
“后来,塞尔玛·安森的丈夫用过的这个色拉盘破了?”“是。”
“那是怎么破的?”
“她打了。”
“什么时间?”
“当塞尔玛·安森把它递给洛利塔的时候,洛利塔正忙着,所以我开始去从被告手中取过来,有一些色拉调味品粘在碗外面,它很滑,就在我的手刚要摸到它的时候,她松开了手,碗就脱手落下。是她打破了它。”
“当时你怎么办?”
“我们对她说,我们干脆把它扔到硬垃圾桶里。”
“她扔了吗?”
“我扔的。”
“那么,粘在碗上的干色拉调味品上所留被告指纹,可能是在她帮助拾起碎片以便扔人垃圾桶时印上的。”
“我不知道指纹是什么时候印到那儿的。我没有看见任何指纹。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我的亲身经历。碎盘子是我拾起来的。”
“你知道被告把蟹肉色拉盘端给凉亭西端小桌前的两个人了?”
“是。”
梅森说:“谢谢,问完了。”
德鲁说:“法官阁下,我想请求休庭到下午两点钟,那时我可以让毒物学家出庭作证。”
克劳德法官说:“现在的时间是将近11点30分。”表现出犹豫。
梅森起立,说:“法官阁下,我想请求休庭到明天早晨。我可以说,我认为本案最晚可在明天下午结束。被告一方只需要补充极少的证据。”
克劳德法官仔细考虑了事态,说:“我有另外一个小案件,我可以今天下午办理,如果原告欣然赞同的话。原告,保释问题怎么办?”
“我认为现在应该撤消保释,监管被告。法庭毕竟已经看到本案中绝对一目了然的证据。”
梅森说:“保释的惟一目的是迫使被告能出庭受审。这个被告不仅拿出10万美元现金,此外还有大量财产的股权。”
克劳德法官经过认真思考,说:“梅森先生,你要承认,目前看来证据相当令人信服。”
梅森说:“原告一方的证据总是看来令人信服。”
克劳德法官经过认真考虑后说:“嗯,我允许保释持续到明天。梅森先生,你认为明天晚上以前可以结案?”
“如果诉讼在中午以前停止,我们就在4 点30分以前将此案提交阁下判决。当然,除非原告希望长时间辩论。我们被告一方要把辩论时间限制在15分钟之内。”
克劳德法官说:“情况既然如此,我们休庭到明天上午9 点30分。被告以10 万美元获得保释,我希望各方都要清楚,如果被告明天上午9 点30分不来这里出庭受审,这笔钱要立即没收。”
因为休庭,观众鱼贯而出,亚历山大·德鲁对佩里·梅森笑笑,说道:
“你可以看出法官如何看待这些证据,我不会垮台。”
梅森说:“我也并非无望。”
第十九章
佩里·梅森、德拉·斯特里特和保罗·德雷克,在距法院很近的一处他们最喜欢的餐馆吃了午饭。
德雷克说:“佩里,你看有个陪审团是不是更好一些?”
梅森摇头。
德雷克说:“证据所显示的前景是一片黑暗,就和你的皮鞋一般漆黑。
毕竟,威廉·安森是中毒死亡。在那次烧烤宴上,惟一可能有毒死他这种潜在动机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塞尔玛。“你考虑那个犯罪行为,再把它与本案中其他犯罪行为联系起来,我看克劳德法官除给她定罪外,别无良策。克劳德法官毕竟还是公正的,可是你不能靠雄辩去影响他。”梅森说:“我没有这种想法,我要谈15分钟,如果我在15分钟之内不能使案情有利于我的当事人,我就停止提问。”
德雷克说:“恐怕现在他主意已定。”
梅森对他说:“有可能。”
德雷克以怀疑的目光望望他:“佩里,你袖中藏有锦囊妙计?”
梅森说:“有我的胳臂。”
“还有什么?”
梅森说:“啊,可能有几张‘a ’牌。你知道剧中的反面人物是乔治·芬德利。他双眼紧盯那笔美妙可爱的遗产,不允许发生任何事情令他翻船。”
德雷克问:“所以呢?”
梅森说:“所以,芬德利一见我设法使塞尔玛·安森得以无罪释放,就要焦虑不安。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他就没有完全的把握去阻止她成为德莱恩·阿林顿太太,而当这事真的发生时,他就可以完全确信他的潜在遗产要大大削减,或者甚至完全被剥夺继承权。”
德雷克说:“那是十分明显的事,我想人人都看得出来,我说的人人,是指和这双方接触过的人们。”
梅森说:“当务之急是要让克劳德法官看出这一点。”
德雷克说:“你打算如何引起克劳德法官对它的注意?如果你能使他注意到,那又会有什么特别的好处?这些我都看不出来。”
梅森说:“芬德利不是袖手旁观之辈。如果他认为有可能宣判被告无罪,他就会设法暗中布局舞弊以加倍保证定罪。”
德雷克问:“是吗?说下去。”
梅森说:“如果我们能当场抓住他,克劳德法官就可以大展身手,我们也会处于极为有利的地位。”
德雷克问:“你有锦囊妙计?”
“可能,”梅森简短地回答,“对我们最为有利的一件事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除了威廉·安森的妻子以外,还能有谁会抱着谋杀他的动机?”
“这一陈述对你有利?!”德雷克惊叫。
梅森说:“确实。这是我要向克劳德法官提出的完整论据。”
德雷克诧异地凝视梅森。
律师推开椅子,拿起午餐帐单,说道:“咱们走吧。”
午餐后回到律师事务所,梅森对德拉·斯特里特说:“现在是2 点30分,德拉,给平基·布赖尔打电话,看看她在不在。”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吗?”
梅森说:“我们不去,可是我想了解她在不在。问问她在哪里,告诉接电话的人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不过想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德拉·斯特里特打通电话,谈了一会儿,转向梅森说道:“平基大约一个小时以前去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了。她载有两个乘客,一男一女。这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吗?”
梅森说:“德拉,这事对你有没有什么启发?”
德拉·斯特里特惊奇地注视他,目光中流露出钦佩、赞叹。她说:“你真是才智过人,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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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说)网)
9点30分,克劳德法官坐入法官席,观众就座,地方检察官汉米尔顿·伯格走进法庭坐在亚历山大·德鲁旁边。
克劳德法官注意到原告一方增加了人,明显地流露出惊奇的目光。
“地方检察官,你有单独的问题向本庭提出吗?”
汉米尔顿·伯格说:“阁下,不是,本案发生了一个问题,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亲自提出。”克劳德法官说:“讲下去”。汉米尔顿·伯格神气十足地起立,说道:“法官阁下,我注意到本案又发现了十分重要的新证据,被告的辩护律师佩里·梅森以某种方式比警方更早了解到这一发现,而且我认为佩里·梅森一直采取步骤阻挠提出这个证据。”克劳德法官说:“这是严重的指控。”汉米尔顿·伯格厉声说道:“原告方能够证实这件事!”克劳德法官问:“你是否愿意正式陈述?”“法官阁下,事实如下。我们有理由相信德莱恩·阿林顿发现了一件人们忽略至今的十分重要的证据,他就和他侄女达夫妮商议这种证据的事,达夫妮又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