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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尼尔森•;洛克菲勒尼尔森•;洛克菲勒(1908~1979),41届美国副总统、49届纽约州州长、慈善家和商人。——译者注
,这两位都是天生外向的性格,一踏进屋子,散发出来的个人魅力就能照亮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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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尼克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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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尼克松也有他的过人之处。他的洞察力深刻、对历史具有广博和成熟的见解、对入主白宫面临的挑战怀有见地深刻的预见,这都给我留下非常强烈的印象。从这个角度看,我认为没理由去怀疑他的真诚或者质疑他的人格。
我也折服于他的政治头脑。他显然完全有能力击败对手——可怜的乔治•;罗姆尼,此时已被媒体对他每日生活的聚焦和评论搞得狼狈不堪,这是每场竞选的早期领先者都无法摆脱的命运。从1967年年底的最后几周到1968年的前两个月,罗姆尼接二连三地失误,更多时候,当他想竭力摆脱窘境,反而把局面弄得更糟。他的竞选失去了动力,以至于老共和党人、俄亥俄州州长詹姆斯•; 罗德斯评价说:“看乔治•;罗姆尼竞选总统,就像看一只鸭子想爱上足球。”
这时,躲在暗处的尼克松开始出场了,竞选到了第一个重要关口——新汉普郡的初选,他已把罗姆尼远远地甩在后面。此外,其他的民意调查显示,尼克松在其他几个于晚春时举行初选的州也将以大比分胜出。尽管乔治•;罗姆尼对该如何竞选总统所知甚少,但他知道何时该放弃。在新汉普郡选民登记的两周前,这位州长忽然宣布退出,而不是继续忍受被尼克松痛击之苦。
忽然间,理查德•;尼克松,这位臭名昭著的失败者、公认的过气人物在拳击场上已经没有来自共和党的敌手了。当然,在接下去的几个月里,他还得面对另外两名共和党州长,纽约州州长尼尔森•;洛克菲勒和加州州长罗纳德•;里根的挑战,但到他们宣布参选,已为时过晚,对尼克松构不成威胁了。
尼克松在新汉普郡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后大约一周,伦•;加门特带着一个提议来找我:“老板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到国外去和我们一起工作。”
我当时目瞪口呆。我从未想过在这个方向上有所发展,“我去做些什么?”我问。
“我不太清楚。” 加门特说,“你知道我们的组织结构现在还不太完善。但我猜,会让你当新闻和公共关系秘书,或者类似这样的职位。”
我得承认,我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接受这个提议。我当时相信,尼克松要获得本党的提名已经不是问题,要赢得12月的总统选举也是大有可能。如果一切顺利,我有可能成为入主白宫团队的一员。想到能参与到一任新总统的事业中去,这对我很有诱惑力。我和妻子商量了很久,也咨询了一些我信得过的密友和同事们。
最后我得出结论:这个机会不适合我。我给尼克松写了一封信,感谢他对我的邀请,但说我不打算接受——因为,我认为自己的秉性不适合担任任何一名政治家的发言人或辩护人。我还写到,要我“文过饰非”是件难事。后来,尼克松政府深陷“水门事件”,那时我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多么明智,或者说是侥幸。“水门事件”在1973年春发生,每当想到自己本可能是总统的新闻发言人时就不寒而栗。
从1968年春的初选到当年夏季,我继续报道尼克松的竞选活动。8月初,共和党人在迈阿密沙滩上汇集,召开全国代表大会,尼克松不得不对付来自洛克菲勒和里根的挑战。尽管他们俩在分化尼克松的支持者们身上费尽心思,多少拉长了提名过程,但我依然深信,他们俩不可能把竞选资格从老将手里抢过来。坐在尼克松人气日旺的马车前座上,我看到了这位候选人和他的班子在广泛团结全美各个信仰团体的中右翼上是多么老练和周到。所以,当人们吃惊于尼克松第一轮投票就轻松获得提名资格时,我不会感到意外。
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一结束,我就离开了尼克松的竞选活动报道。唐•;海华特首创电视新闻杂志的想法得到领导的许可,我接受了他的邀请,和我的好朋友哈里•;雷斯纳共同主持。我需要忏悔的是,当海华特第一次把他的想法和我说时,我无动于衷,差点拒绝了他。在那个时候,电视新闻杂志是个不容易想象的概念,当时,电视新闻被清楚干脆地分为两种类别:一种是白天和晚上的新闻报道,另一种是纪录片,两者泾渭分明。海华特的意图是,把这两种形式揉成一个主题多元的大杂烩,我认为他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即使行得通,在我看来,他的新节目至多只能撑满一季,不超过两季。(看,这就是我可怜的预见能力。)
尽管如此,我不想对海华特说“不”,毕竟他被誉为电视新闻史上最有创造力的制片人之一。在电视发展的早期,他就是一名先锋人物,在cbs,他创造出电视晚间新闻节目,并在成型过程中丰富了这个电视产品。而且,如果海华特想为推销某样东西大声吆喝,那么要拒绝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旦他把他传福音般的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我很快就被说服了,同意成为他新电视节目实验品的一部分——他称之为《6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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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尼克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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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和党召开全美代表大会那一周的某个时刻,我告诉加门特和几个尼克松的代理人,我将另有任命了。显然,候选人本人没有得到这个信息。代表大会的最后一夜,尼克松在礼堂里发表他接受使命的演说,我和其他记者站在乐队指挥台的附近。当他经过时,他在人群中找寻他熟悉的脸,向我们中那些之前就和他在一起的人——他称之为“在新汉普郡大雪之前”——点头致意。当他的目光扫到我的时候,他说:“嗨,迈克,我下周将会在加里福尼亚看到你。我们将一起计划之后的竞选活动。”
“不。尼克松先生,我想你已经知道了。过了今晚,我将离开对竞选活动的报道,去做一个新的电视系列节目。”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一样。显然他不能理解,作为最早把他东山再起当回事的记者之一,我为什么会在他取得转折性胜利后和他说再见。他看起来像是感觉被羞辱了,好像我对他在大选中能否击败民主党候选人上投了不信任的一票,所以决定不再继续报道他了。他停了一会儿,用一种责怪的目光盯着我看。
“我们会赢的,迈克。”他预言道,“等我们进军华盛顿之后,我们打算做一些伟大的旅行。”
我当时不明白,这般奇怪的、不符合逻辑的结论来自何方。毕竟,二战后,历任美国总统都认为有义务时不时为了某种原因访问其他国家,我想尼克松也不例外。噢,那是什么呢?我会为这些类似来自旅行社的诱惑所心动吗?但是,几年之后,当尼克松成为第一个踏上社会主义国家首都——北京和莫斯科的美国总统时,我才猛然醒悟——早在参选前,这些划时代的使命已经在他的秘密议程上了,那就是他在1968年那晚想向我传达的那些含义模糊的信息。
《60分钟》的第一期节目计划于9月24日播出,余下的夏季到初秋,我都在为这期及后面的节目做准备。等我和尼克松再次相遇是在10月初,我为《60分钟》节目采访他。彼时,已到他竞选活动的最后一个月了,所有的民意测验都表明,他远远领先来自民主党的竞争者——休伯特•;汉弗莱。他在11月大选中争取到的一个对象就是我——对一个从未在大选中投票给共和党的人来说,这的确是改变巨大的一步。
那一年报道尼克松的竞选,无疑使我和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毫无疑问,和总统竞选人关系过于亲近在职业上是一种危险,即使是最具质疑精神的记者,他的独立判断也会因此受影响。(尽管《伊索寓言》有类似的著名格言,但人们彼此熟悉并不是一定会滋生相互之间的轻蔑。)但相比其他因素,越战问题是把我推向尼克松阵营的主要原因。
到了1968年,美国在这场战争里已经痛苦得出现分裂了,当时我认为,只有华盛顿出现新的领导力量才能医治这种撕心裂肺的心灵创伤。当时,所有反战游行的头号目标——林登•;约翰逊总统已经决定不再寻求连任,从政治的烽火线上退场下来,但以我的观点,他的这个决定并不能让民主党摆脱越战的负面影响。他们不得不继续为战争背负责任,特别是他们的候选人——汉弗莱本人一直是林登•;约翰逊政策的衷心拥护者。所以,我认为,如果有一个历史清白的共和党人入主白宫,他会把我们从泥足深陷的沼泽中带出来;那一年我对尼克松参选的报道,使得我相信他具备应对这种挑战的资格。
然而,我多数朋友和cbs的同事并不认同我的观点。那年秋天,我们为此进行了激烈的争论,他们坚持认为,我被所谓的“新尼克松”形象宣传(他们斥之为胡说八道)给愚弄了。在他们看来,他还是那个“狡猾的迪克”,一个为了赢得选举什么话都会说、什么事都会做的、老到的阴谋家。10月,当我在尼克松的纽约公寓里采访他时,我想到了人们的这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