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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看绿棉放下东西并没离开知道她有话说,便放了筷子道:“什么事?”
绿棉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九阿哥面色微冷笑道:“明日你去首饰阁随意选件东西送去碧玉阁就说爷赏的,顺便敲打她几句,她只怕是好日子过多了。”
等到深夜扎尔克才回来,九阿哥忙道:“说张廷玉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扎尔克道:“爷,张廷玉大人只有一个嫡子,虽聪明好学深得张大人宠爱,可惜却得了哮喘病一直没有治愈,张大人忧心不已,最近好不容易有人介绍了个有名的大夫在外地治病,听说是好了不少,这眼看着要过年话说这几日就要回京了。”
那赫舍里大人府里赶车的大约几十个,莱州府的确有两个,这两个这几日都有外出的活。
九阿哥听了沉思片刻道:“你找人盯着张少爷的马车只要到了京郊便回报爷,那两个车夫也盯着。”
四阿哥是个心思深沉,又极记恨的人,上次天津港沉船的事没查到线索,已是不悦,最近赫舍里一族大有亲近汉人的意思,和张廷玉等几个汉臣关系有些升温,不管他们是顺着皇帝满汉亲睦的意思还是有别的深意都不能让赫舍里一族势力扩张。
想到这低声道:“苏培安,最近张廷玉等几个汉臣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苏培安低头想了下道:“回爷,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采购准备过年的琐事,若一定要说的话,只有张廷玉的嫡子在外地看病这几日回京。”
胤禛一听心里一喜,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吩咐道:“盯着张廷玉的少爷回京的日期,再让你在赫舍里府当差的表弟出趟差事。”
明日便是封笔之日的最后一次上朝了,京城也越来越有年味了,京城附近同一时间却发生了两件事,一辆马车的主人在城门口病发,被另一辆马车的人救了。
与此同时京城里一贵族少年纵马踏死了一个别人家的家奴。
这样的事说起来都微不足道,自然只是有知道的人议论几句便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翌日,封笔日前的最后一次早朝了,那些忙碌了一年的大臣们各个都喜气洋洋的,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学究们那花白的胡子也都忍不住微微的上翘,昭示着他们此刻的心情。
梁九功照例的喊了一声,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每年这日梁九功喊完后都是明珠或者索额图上前歌功颂德大清一年的风调雨顺,平日最不爱听赞歌的康熙,这一天都会笑呵呵的笑纳,然后退朝,开始一年中最轻松惬意的日子。
今年正好轮到索额图做这件讨巧的事,索额图这里洋洋洒洒的说完了,退回自己的位置竟等着梁九功喊退朝呢。
就听大殿外有人高声道:“臣翰林院侍读学士吴子正有本启奏。”
这声音一出,满堂惊讶。
没有人会选在这天奏事,因为就算是大事也要等到过完年才有结果,当然除非是灾情战争,可是一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能有什么大事呢,因此大家都用嫌弃的眼光看着他。
康熙也有些惊讶,但是既然有人上奏他总不能不听,便朝梁九功微微颔首。
吴子正无视所有厌弃的眼神稳稳的走进乾清宫正殿三呼万岁后起身,整整衣服奏道:“昨日索额图大人纵奴行凶,马踏张廷玉家少爷的车子,致使张家少爷重伤,在万岁爷一再声明满汉亲睦的时刻索额图大人作为是可忍孰不可忍,恭请万岁爷定夺。”
康熙一听竟然有这样的事顿时脸色一黑,举目瞪着下面的索额图,赫舍里索额图见有人奏他,也有些涩涩的,不自然的脚下移了几步,平日极善言辞的人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那吴子正一见越发的得意起来,这事要是办成了可是政绩一件升官可就指日可待了。
康熙狠狠的冲着索额图哼了一声,又捎带着睨了太子一眼,这才温和的对张廷玉道:“张爱卿可有此事,只管奏来,朕定为卿做主。”
张廷玉一副呆愣愣的样子,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怕索额图不敢说的意思,有那平日和索额图不对付的便开始为张廷玉‘仗义执言’了。
张廷玉苦笑着看了眼热闹起来的乾清宫正殿,叹了口气上前跪倒奏道:“万岁爷,臣实在不知吴大人所奏之事,昨日犬子确实回府了,在路上病发,遇到外出请医的太子毓庆宫的人,正好救了犬子,臣正准备下了朝向太子道谢呢。”
说完起身向太子作揖,太子忙客气的回礼。
一听张廷玉的话,吴子正脸色灰败,诬告大臣的罪名可不轻,转而想起让他上奏此事的人,平日是个极稳妥的绝不会有错漏的,确实是说那肯定是索额图府里奴才行凶,刚才看索日图的表情也不像个没事的,就算阴差阳错没有踏倒张家少爷,踏了别人也是大罪,忙又磕头道:“万岁爷,昨日索额图大人府的家奴行凶是实情,就算不是张大人家的少爷,也肯定另有其人。”
康熙一听不是索额图家奴踏了张廷玉家的少爷,心里一松,对吴子正极不满意的看了一眼,这才转向索额图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索额图还是嗫嚅着不肯说话,眼睛只往阿哥们那边转了转,想着也不是大事就自己担了算了。
平日阿哥们也不是都上朝的,只是每年的今日是都要上朝所以恰好都到齐了。
索额图拿定主意正想说话,只见阿哥的行列里走出一人,一件红色妆花缎的朝袍,长身玉立,洒脱不羁走到殿前跪倒奏道:“皇阿玛,昨日是儿子酒醉纵马踏死了索额图大人的家奴,并不是索额图大人纵家奴行凶。”
康熙一看正是自己喜欢的小九胤禟,那心里顿时就把吴子正厌恶上了。
索额图一见九阿哥自己承认了也忙上前跪倒奏道:“此事并非九阿哥一人的错,臣昨日听说此事就赶到现场,发现喝酒的不只是九阿哥一人,臣的家奴也曾酗酒,二人皆有醉意才引起碰撞,家奴当场死了,九阿哥也受了伤,九阿哥当即给微臣致歉,还去微臣家里看了那家奴的家人并加以抚恤,此事当时已经了了,臣实在不知又惊动了万岁,臣罪该万死。
康熙一听这么回事呀,朕的儿子和那家奴都喝了酒,那奴才死了,朕的儿子也受了伤,没有追究他们伤害之责,还立时抚恤了,这事处理得很大度了很好了,你们还啰嗦什么。
众位大臣一听索额图的话也安静下来了,两件事实在都没什么可说的,一件是太子救人,一件是酒醉互撞,一死一伤都不追究。
康熙极不耐烦的斥责了吴子正几句就让他退了下去,想了想又终究是一条人命,既然是上达天听了,总不能不罚就顺手摘了九阿哥还没有封上的贝勒爵位。
大臣们顿时三呼万岁,公正清明,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四阿哥胤禛见自己精心策划竟变成了一场闹剧,还死了个暗桩,那脸黑得吓人,把旁边不知就里的十三阿哥胤祥吓得脸色都不好了道:“四哥,那吴子正虽可恶,倒也没真伤到九哥,不过是个爵位,过一段时日就恢复了的。”
四阿哥一听脸上顿时有了喜色,是呀,好歹还是有些收获的。脸色好了起来和十三阿哥胤祥说笑着离宫。
这事大家都没在意,照样欢欢喜喜的过年,只有吴子正深怕康熙责罚,整个春节提心吊胆,最后终于卧床不起,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康熙听说了哭笑不得也就没有罚他了。
等到了宫里家宴这日,妃嫔们、众阿哥、格格们都聚齐了,大家也都谦和礼让着说笑几句,十阿哥却是个混不吝的,看到了九阿哥就趁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就嘲笑道:“九哥眼看到手的贝勒爵位就这样没了心疼不。”
要说这个贝勒爵位其实就是九阿哥自己故意弄掉的,原本他是没必要自己去和四阿哥在索额图家的暗桩去冲突的,可是就为了生事才这样做的,一来是除掉四阿哥一个人也好出出气,二来吗大清规制贝勒都有一位福晋二位侧福晋,他就怕指福晋的时候皇阿玛顺手也给他指两个侧福晋,如今在九阿哥心里除了董鄂湘菀谁也不配做他的福晋,就是侧福晋也不行。
所以没了这个爵位他心里是乐开了花,见十阿哥这样说,虽不敢流露出喜悦自然也没有不高兴遂满不在乎的道:“爷的皇阿玛是当今皇帝,兄长是当今太子,爷想怎样的横冲直撞不行,还稀罕个贝勒的爵位做什么?爷可不在乎。”
他这话说得声音并不大,应说只有他和十阿哥两人听见,可是合该他倒霉,康熙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下来想和阿哥们亲近亲近,这不正好走到九阿哥和十阿哥旁边,把九阿哥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顿时气了仰倒,伸手就给了九阿哥一个爆栗子气哼哼道:“横冲直撞是吧,朕就罚你半年不许骑马,朕让你横冲直撞。”
九阿哥一听顿时偃旗息鼓了,要是平时半年不骑马倒也不算事,可是他还想着等三月选秀指了婚,紧敢着把湘儿娶进门呢,这不能骑马怎么迎亲啊,心里一着急啥也不顾了,只管赖皮的跟在康熙身后求情。
康熙见他这样只当他少年心□□玩便有意为难他道:“允你骑马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认罚就成。”
九阿哥一听可以骑马也没管罚什么忙不迭的点头,康熙得意的一笑道:“朕知道你赚了钱,也不罚别的,就罚你给边关将士每人再做两套衣服吧。”
康熙话音一落九阿哥就愣在当场,倒不是九阿哥舍不得银子,而是康熙罚得太巧了,他正留了十万两银子准备迎娶湘儿的,康熙这一罚的数目恰好也就十万两左右,怎么自己皇阿玛好像看着自己的荷包罚的呢。
看见九阿哥一副呆愣的傻样,康熙自然知道九阿哥在想什么,不过是想自己怎么知道他有十万银子。心里越发得意起来。
反正只要可以骑马,银子还是能再想法子的,九阿哥耷拉着脑袋连连点头,康熙看见自己这个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