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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甲号开在京城最繁华处,大街上人来人往,林掌柜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见他直直的跪在票号前一动不动,大家都纷纷停步看上几眼,又离开,但也纷纷议论起来。
九阿哥远远的就看见京甲号门前站了些人好像再看什么,走过去见林掌柜直直的跪在门前,嘴角一弯,竟是从林掌柜身边走了过去,连看都没看林掌柜一眼。
围观的人有认得九阿哥的,都小声的议论着。
等九阿哥盘查完账册,啜了口茶才吩咐道:“去请你们掌柜进来吧。”
林掌柜得了这个话,才敢起身往屋里走去,跪得时间长了脚有些发麻也不敢让伙计扶,自己一拐一拐的就进了书房。
又在九阿哥身前跪下,也不说话,一副等着发落的样子。
九阿哥见他这样方道:“你是跟着爷的老人了,废话爷也不多说,看着你后面着实用心帮着福晋的份上,你这掌柜等莫宗回来先交给他,你给他做副手,你若愿意就在票号干着,若不愿意想走,爷也成全你。”
林掌柜听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这掌柜和二掌柜虽只差了一个字,实权却差了千倍,掌柜对票号的银子有调动权,而二掌柜就只是个听命打下手的罢了,但是林掌柜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置了,忙连连磕头:“爷,我林敏先既然选了主子就没有半途而废的理,不论爷怎么处置属下都要留在票号里。”
九阿哥听了微微颔首,示意扎尔克,扎尔克上前去扶林掌柜边道:“爷和我说了,你名义上虽是二掌柜,但薪资并不减少你的,爷知道你三个孩子都大了,如今正是用银子的时候,特别是大闺女今年还要出门子,所以年底你的红利还是一分不少的,至于你这掌柜的位置也是由莫宗先兼着,你给莫宗打下手也不辱没你。
林掌柜听了这话真的是心悦诚服起来,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九阿哥至此眼底才有了几分满意道:“起来吧,难道还等着爷去扶你吗。”
得了九阿哥这句话,林敏先才起身,站在一边。
九阿哥将京甲号的事吩咐了林掌柜又带着扎尔克往府里走,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又和扎尔克骑马往琉璃厂去。
闻墨画廊的老板看见九阿哥来了忙上前恭迎着:“九爷,您今日怎么到小人这里来了,小人这里可是只有赝品的。”
九阿哥听了得意一笑:“爷今日就是来找你要最好的画师的,要你手里临摹画和字都最好的。”
那老板一听就有些为难,他这样的店子可就指着画师吃饭的,给了人他还做什么生意呀,可又不敢得罪九阿哥,便只为难的看了九阿哥,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九阿哥是个人精,哪里还不懂他的意思,忙道:“别害怕,爷只借不要,借给爷几个月,爷用完了就还,爷借用的这段时间,他平日可以临摹几幅字画,爷就按那个价付钱给你。”
老板一听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平日里就算那个画师能临摹五幅字画,却未必都能卖得出去,如今九阿哥却是按临摹的数额出钱,那他可就是纯赚了。
当即进去叫了个三十左右,瘦高的书生出来,那书生听说是九阿哥要他做事,虽有些不愿意,但到底也不敢不去,便只管点头应了。
九阿哥见了有些不愿意的样子,想着让他做事,总要他甘愿才好,便道:“你们老板该给你的工钱一分不少,爷再按你们老板给的数再给你一份,若是做得好,爷还有赏。”
那老板听了也忙着点头同意,可那书生却未见喜色,还是有些犹疑的看了九阿哥,九阿哥这才笑道:“你也别怕,到了爷那里也是叫你临摹画,并不会叫你做别的难事。”
那书生听这话,脸上才现了喜色,高兴的使劲点头。
看着满眼的春意,九阿哥一时兴起便商量湘菀道:“眼看着弘晸一日日大了,成日的关在府里也不成,不如我带你们母子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吧,那里山清水秀的,你也好好松快松快。
湘菀一听自然是高兴不已,九阿哥随即吩咐人开始收拾东西。
一大早,几辆车便从九阿哥府的侧门出来,静悄悄的往城外去。
湘菀看着还睡得香甜的弘晸笑得眉眼弯弯,九阿哥见了将湘菀抱在怀里:“自咱们大婚总没时间好好陪你,这次咱们在庄子上多住些日子,让弘晸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咱们也安稳的过几天悠闲的日子。
湘菀听了蹭过去在九阿哥脸上一亲,又忙躲开去道:“你离开得久了,生意上不会有事吧?”
“哈哈,若爷一走,那生意就出问题,爷就不是九爷了。”九阿哥得意的道。
湘菀轻轻点了九阿哥一指,眼波流转,情意万千,九阿哥看得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9章
风开始变得越来越柔和,随手挥去,田地里翻出一层层绿色的波浪,乡间的小路上一个才学步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走着,腰间系了个粗锦带,他兴奋的追逐着路上的鸡鸭,还不是回头朝着拽着他的男子叫道:“马马马。”
那个拽着孩子的男子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一件普通的酱紫色素锦长衫,只袖口边角处宫制的山水文花样显示着他的不凡,俊逸的五官,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是满足的温柔。
他不时的看看前面跑得欢快的孩子,又侧头和身边穿着粉紫色折枝梅花的舒袖短褂,下穿肉粉色花卉刺绣马面裙的女子低语几句,引得那女子笑得眉眼弯弯。
那女子长相甜美,手里抓了条绿色锦帕,也不时的去给前面的孩子擦汗。
在田野里玩得兴高采烈的正是九阿哥一家,他们出来几天了,弘晸每次出门不是乳娘抱着就是平安背着,每次总是哭闹着要自己下地,九阿哥被被他吵得没法子了,便去问扎尔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扎尔克有个三岁的儿子,见九阿哥问自己,犹豫了下道:“奴才的孩子没有哥儿娇贵,他吵嚷着要自己走时,奴才便找根绳子系了他的腰,让乳娘拉着他走就是,既不跌倒他也舒爽些。
九阿哥一听眼睛一亮,拍手道:“这么简单的法子爷怎么就想不到呢,哎,扎尔克爷发现你也不笨吗,竟能想出这个法子。”
望着跑得没影了的门口扎尔克不服气的嘀咕道:“奴才本来就不笨,再说这个法子也不是奴才想的呀,奴才小时候就这么长大的,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等第二天弘晸又吵闹着要自己走的时候,九阿哥拿出要采薇准备好的锦带将他拦腰一系,自己拽紧了,便放他自己去走,喜得弘晸眉开眼笑的喊:“马马马。”
湘菀不放心忙跟在后面,一家人趁着天气好,便往田间地头看风景去。
弘晸追逐着脚下的鸡鸭,还抬起脚去踢,那大些的早被他吓跑了,只剩了只小黄鸭,也是刚会走路的,跑不快就在弘晸的脚下窜着嘎嘎嘎直叫,弘晸正得意呢,远远的跑来两个女孩,后面那个看着大些手里提着东西大约跑不快,前面那个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扎了对冲天辫看着弘晸踢鸭子叫道:“小胖子,别踢我的小黄,他才刚会走路的。”
弘晸自出生以来从没见人对自己声色俱厉过,此刻见个比自己大的小孩吼自己,他倒觉得新奇好玩,兴奋的呀呀呀直叫。
那小丫头一歪脑袋好奇的问弘晸道:“小胖子,你怎么知道我叫丫丫。”
原来那女孩的名字正好叫丫丫。
那可爱的样子逗得九阿哥、湘菀一群人大笑了起来,采薇笑道:“主子,这可真真的是鸡同鸭讲了。”
一群人正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后面那个女孩手里提了个小木桶摇摇晃晃的追了上来,打量了眼前的一群人,忙蹲身行礼:“各位贵人,我叫大丫,这个是我妹妹丫丫,她年幼,若冲撞了各位贵人请各位看在她年幼的份上宽宥些。”
湘菀闻言打量了那女孩一眼,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双眼清澈灵动,一看便是个有主意的,心里有些喜欢笑道:“没有事,原是我的儿子不懂事先欺负了丫丫的小黄鸭的,他们玩得正好呢。”
那女孩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一样:“贵人是来踏青的吧,我们这个庄子的主子是个极好的人,那边还有一片野花好看极了,贵人们可以过去看看。
九阿哥听他说庄子的主子极好便笑着逗他道:“听你这么说,莫非你常见庄子的主子吗?”
那女孩笑着:“我没有见过,不过见过扎大爷,是个极和蔼的人,想必主子必定是好的,我爹也常说,我们主子极宽厚,平时收的租子比别家的就少,若逢着灾年还对我们多有照顾。”
然后又看了湘菀道:“少奶奶,您只管去看那片花,真真的好看,我不骗人的。”
湘菀笑道:“好,等下必定去看。”低头看她手里提着的是一桶水,那水还冒热气便问道:“你提着这热水是去洗衣服吗?”
大丫笑道:“是,前些日子,我爹想挖井,找人看了,说靠近庄子的山上必定有水,我爹就找人挖了去,谁知水倒是有,可就是是热的,自然不能饮用了,我娘说白放着可惜了,便让我提了洗衣服。”
九阿哥一听心里当即明白那只怕是一个温泉泉眼,马上想到前世四阿哥后来也是在这附近为康熙找了一眼温泉,那泉眼的水极好,添些药材泡了解了康熙多年的头疾,康熙因此对四阿哥格外青眼,只怕就是这眼泉眼了。
当即对大丫道:“你带我们去看看那出热水的井。”
大丫忙点头应了,带着众人便往庄子那边去,山脚下真的有一片花海,各色不知名的野花争奇夺艳,远远的还透着清香,湘菀一见心里喜欢:“呀,这些花竟是都没见过的呢。”
大丫忙道:“这片花原也不是刻意种下的,是哪些鸟儿衔在嘴里的种子跌落了,日子长了便有了这些花,要说也怪,这花连冬天也开着呢。
九阿哥听了笑道:“这倒不怪,只怕是那口热水井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