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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看着孟辉头上快冒烟了,满面菊花的笑道:“我虽没有,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有。”
尹二娘忙问道:“老先生快请指教,我这侄儿命苦,您千万要救他一命啊。”
老头道:“莫急,莫慌,我确实知道一人,而且全天下也只此一人能救。此人乃是个半仙道人,人称惠觉师太,在医术一方颇有造诣,你可找她。”
孟辉忙问道:“敢问,这师太现居何处,我好请她。”
“不远,就在千里之外的桃花乡。”
“千里?这来去来回,等那老师太到了,怕是我侄儿早已入土了!”
“莫急莫慌,我知你困难,我且将我的坐骑借与你,你带着你侄儿前去求她,她定能答应。”
孟辉忙跪地拜谢,老丈笑道:“莫谢,莫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孟辉跟着老丈走到院子里,门外果真站着一匹油光健硕的宝马,孟辉愈发狐疑了,刚刚老道进门的时候,他并未看见什么马,怎么才一会,这院里就多了一匹马。尹二娘收拾了马车让孟辉套上。
老道慢悠悠的踱到孟辉身旁小声嘱咐道:“我这马儿有灵性,他晓得你要去的地方,所以你只管赶路,无需在乎方向,而且它胆子有点小,所以若是遇到什么它宁死不动得时候,别用鞭子抽,抽了也不管用。还有就是那师太性情古怪,骂骂咧咧泼妇的紧,你切么得罪与她,她要是摆架子不愿治,你便说是绿荷老道相求。”
孟辉赶紧点头,老道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不好意思道:“那师太脾气大,她若骂人什么的,那她便是,骂的越凶越是。”孟辉晓得,世外高人总有些俗世人无法理解的脾气,当下点头,带着重伤的蔡志斌上了马车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三
惠觉师太今日右眼皮老跳,心想:“哪个王八蛋又在念叨我,不行,我得出门避避。”
说着惠觉师太向着厨房方向喊道:“丫头,我到里正家打马吊去了,要是有比天塌下来还急的事就叫旺旺去叫我,要是没有就别叫我!”
厨房里响起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回道:“知道了。”师太点点头,对一旁吐着舌头的大黄狗吩咐道:“好好看家。”大黄狗冲着师太汪了声,师太点点头哼着小调悠然走了。
有的时候;孟辉觉得相信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自从看见那绿袍老道,自己就有种不真实感,直到现在他自己已经不知道被老道的马拉到哪里了;车子里的蔡志斌还在昏迷,疮口溃烂流出的脓水已将他周身的绷带染成了褐色,孟辉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有了死亡逼近的感觉,好像黑白无常正在周围徘徊,只等蔡志斌咽下最后一口气。
孟辉坐在车辕上双手合十祈祷着:“佛祖,南无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的神仙们,求你们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侄儿吧!”
孟辉闭着眼向所有可能过路的神仙都祈祷了个遍,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马车居然停在了一片盛开的桃花林里,孟辉抽了下马鞭,可手上的鞭子却够不着前头悠闲吃草的马。孟辉记得这马胆小,不能用鞭抽,孟辉只好下车去拉,可这匹马却有着比驴子更倔强的个性。孟辉遂想到了那个神神叨叨的老道说的话:“我这马有灵性,他晓得你要去的地方,所以你只管赶路,无需在乎方向。”
孟辉看着这不肯抬头的马儿;又看向这片一望无际的桃林;孟辉自语道:“难不成真是遇到神仙了”桃林深处升起一片袅袅炊烟,孟辉索性不去在乎马了;背起蔡志斌向炊烟的方向走去。
老李头今儿起了个大早,按照师太的指示调好农药去自己的林子打虫,干了一上午累得腰酸背痛的终于结束,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不禁哼起了小调。这时一个中年人背着个浑身绷带的人走到他面前,满脸恭敬道:“这位老丈敢问神医可是隐居在此”
从来粗线条的老李头被这中年人的敬语弄懵了,捉摸半天问道:“什么神医”
孟辉恭敬道:“就是能治天下疑难杂症的大夫,是位师太。”
老李头被这中年人的恭敬弄得浑身不自在,索性站起道:“师太啊,你不早说,她是会看病,给人,畜牲,庄稼都能看。”提起自己的农具不再看中年人的脸说道:“你跟我来吧,她就住村里。”
孟辉连忙感恩带谢的,可他越是如此搞得带路的老头越不自在。孟辉对背上昏迷的蔡志斌道:“好孩子,你要挺住啊,我们预见神仙了,他们都是好人,能救活你的大好人。”
老李头走在前头听着这话满脸通红,加快脚步刚进村口就开始叫唤:“师太,老师太,有人来找你看病来了。”
一直叫唤到村中一座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小院内,这时一个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老李叔;我师傅不在。”
老李头有点失望的看向身后的中年人,中年人盯着院中正在洗衣服的小道姑道:“麻烦小师傅行行好,救救我侄儿。”
小道姑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又转过头继续洗衣服道:“我师傅临走时说了,除非有天塌下来一样的事才能去找她。”
孟辉背着蔡志斌跪到小道姑面前道:“小师傅我求你,你看我侄儿都烧成这样了,要是神医都不治那他就真没命了!”
小道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又看了看他,皱了皱小鼻子,越过他将手指搭在了蔡志斌的脖子上,然后收回手道:“是重度烧伤,快咽气了。他需要青霉素消炎,然后换皮,兴许有救。”
孟辉也不管听不听的懂,直觉告诉他志斌有救,忙问道:“小师傅能救吗?”
小道姑奇道:“我救?我怎么救?”
一旁的老李头解释道:“你没看小丫头的眼睛看不见嘛。”
孟辉这才恍然,眼前这个满身灵气如仙童一般的小姑娘居然是个瞎子。孟辉含着最后一刻救命稻草道:“小师傅,我们是绿荷老道告诉来的,他说只有神医有办法救我侄儿。”
小道姑终于不再专注于面前的衣服了,两眼放光问道:“当真?谁带你来的?”
“是绿荷老道将他的座骑借给我……”“你是说是老头儿的小马托你们来的。”
“是。”
小道姑一下子跳起来大吼一声:“犟驴子去村外把胆小鬼拉来,旺旺去里正家把师傅叫回来,老李叔麻烦您帮我去后山喊山药。”
院子里原本悠闲吃草的驴子和爬着晒太阳的黄狗都像喝了兴奋药一样冲了出去,老李头也答应了一声走了。孟辉还没回过神来,小道姑已经吩咐道:“你跟我来。”
孟辉赶紧跟着小道姑进了一间满是药味的房间,房间正中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木板床,周围立着五六个黑漆大木柜子,小道姑拍拍床道:“将他放上去,伤口朝上。”
孟辉将志斌轻轻的放在床上背朝上,小道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玻璃瓶子一个剪子道:“将他身上的绷带都取下,粘在伤口上的用剪子剪开。”孟辉赶忙照做,绷带除去后,露出化脓的伤口,一条暗褐色的疤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
突然院门传来“嘭”一声响,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门前突然顿住,冲到院子里又发出一串水花声后又折了回来,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满脸通红且挂满水珠的俊俏小生,如果忽略他头上的稻草的话。俊俏小生一边抹脸一边双眼冒光道:“小丫丫,我听老李说有病人来了?”说完两眼放光的盯住了床上的人。
突然冲孟辉尖叫道:“干吗呢你”
说着冲到床边一把夺过孟辉手里的剪刀,恶狠狠的道:“你,出去!”说完便低下头忙活起来。孟辉心想:“师太不应该是女人么怎么是个年轻的后生”看着这个小伙子动作迅速熟练的拆绷带也就站在一旁看。
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门外响起了狗叫声,小道姑叫孟辉跟她出去,孟辉走到院子里看见一个长相恬静的美人着一身灰道袍站在院子里,小道姑远远的甜甜的喊了声:“师傅。”孟辉反应过来忙施礼道:“师太安好。”
美人像没看见他朝着小道姑甜甜一笑道:“丫头啊,干吗站这么远啊,我又不是母老虎。”
小道姑硬着头皮走过去,美人掐掐小道姑的嫩脸又揪揪她的耳朵突然用力道:“死丫头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说了除非天塌下来才叫我,天塌了吗?那塌了呀!”
小道姑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道:“师傅,人快死了,子说过,人命大如天。”
美女继续咆哮道:“哪儿来的子啊,孔子,孟子,西瓜子?”
孟辉看着这个脾气暴躁的美人师太,终于敢确定她就是绿袍老道所说的惠觉师太,忙上去解释道:“师太,切莫为难小师傅了,小师傅也是为了……”
“你谁啊”孟辉被眼前正训徒弟的美人师太一瞪,忘了后半句了,小道姑解释道:“他是患者的家属。”
惠觉师太斜睨着中年人道:“你怎么找过来的,谁带你来的?”
孟辉答道:“是绿荷道长告诉在下的。”
“他说你就信,这个老王八蛋。他说我会下蛋我就得会,他说我是神医,我就得是了吗”
这时犟驴子拉来了绿荷老道的马,这马看见了惠觉师太便使劲地拉缰绳,只要犟驴子嘴里的缰绳一松它调头就能跑,惠觉师太不理会孟辉了,上前亲热地拍拍马头道:“呦,这不是胆小鬼吗,老东西还没死吗?他命可真够长的,是你驮他们来的,哎哟胆小鬼长胆子了嘛。”
话没说完就听见了哗哗的流水声,原来绿荷老道的马已经吓尿了。惠觉师太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说完也不理会谁了就进了刚才的房间。孟辉能明显感觉到院子里的一众生物皆长吁了一口气。
不一会,惠觉师太走了出来一边写着东西一边道:“谁是患者家属”
“我”
“你和患者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
“签字。”
“签什么字?”
“你侄子要是死了,我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