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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此看来,她的身份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我另外托朋友去打听一下,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告诉你。你自己一切小心。“姬若遗的眸子之中满是关切,“她如果真是那样的身份,你就要万分小心。南疆之人,想必是惯会用毒的。”
咸宁莞尔一笑,“师兄放心。”
姬若遗叹了一口气,“打从你入宫起,便总会有人跟你过不去。你和胜儿几次三番身陷险境,孤立无援。虽有我和济北王、河间王在一旁帮衬着,可有时也难免会鞭长莫及。这皇宫里的生活,你当真是乐在其中吗?”
咸宁的眸子也黯淡了下去,“我这样散淡的性子,自然是不喜欢这样如履薄冰的日子。可是,他在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姬若遗的笑容中添进了一抹苦涩,嘴角动了动,却终是无言。
是啊,于她而言,皇上就是她的一切。为了他,她可以苟延残喘地活着,可以忘记自己的灵魂和血肉,去争去抢,放弃自由。理由只是,她离不开他。
“娘娘,柳彩女来了。”
姬若遗闻言便起身告退。
柳子姝已不复先前的轻狂模样,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子姝见过娘娘……”
“柳妹妹来了,快请坐。”咸宁亲切地招呼道。
子姝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犹豫再三,方开口问道:“不知娘娘召妾身前来,所为何事啊?”
“妹妹先前,从我这要去的东西可真是不少。我以往因用不上,也就没十分在意。可巧,昨儿个皇上问我,先前他赐我的那只明月翠玉簪哪去了,说是希望让我在万寿节那天戴着。可是,我既是给了妹妹,又哪里还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我便想着先问妹妹借来一用,节后再还给妹妹,你看可好?”咸宁略顿了一下,又道,“皇上既然开了口,我若不戴,皇上想必会龙颜震怒的。”
柳子姝听她这么一说,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因前几日自己向马瑶华赔礼道歉之时,已将自己所存之物悉数给了她,如今自己手中早已是空无一物了。子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那件东西,妾身不小心弄丢了,求娘娘救救妾身啊!”
咸宁故作焦急地说:“妹妹你也太大意,皇上给的东西,怎么能弄丢呢?”
“妾身……妾身不知此物是皇上所赐。否则,就是给妾身一万个胆子,妾身也断不敢受啊!”柳子姝早已惊惧地落下泪来。
“妹妹你从我这里拿走的,哪一样不是皇上所赐?我纵是今日帮你挡了去,倘若他日皇上再问起另一件,妹妹你可拿的出?”
子姝的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求饶。
沉默良久,咸宁方道:“要我帮妹妹,其实也不难。我记得先前,妹妹曾说过‘嫦娥月宫会吴刚’的传说。我历来喜欢新鲜奇异的故事,妹妹不妨讲出来给我听听。如果妹妹的故事够分量,我兴许还能替你去皇上面前求求情,也未可知呢!”
子姝惊诧地望向她,咸宁又道:“坦白地说,妹妹的这个故事若讲得精彩。先前之事,我便一概既往不咎。况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妹妹应该也有把柄在这嫦娥手中吧?否则,依着妹妹的性子,恐怕早已将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吧?既如此,我们何不联手对付嫦娥,妹妹以后便也不用再受制于人了……”
“不管我先前犯过什么错,娘娘你都能护我周全?哪怕……是受人指使去伤害别人,却没有得手这件事情?”子姝犹豫不决地望着她。
咸宁略一思忖,继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要你日后不再为恶,我定当护你周全。”
子姝便将先前自己在假山石后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言谈之中,自不免一番添油加醋。
“你说,这私会嫦娥的吴刚就是阎畅阎大人,也就是梁琬琰的夫君?妹妹,你看得可真切?”
“万分真切。”子姝坚定地说道,“要说这后宫之中,长相姝丽之人并不在少数。可是,要我看,这生性风流的便数裴、醉和先前饮鸩自尽的尤婉仪三者为最。尤、裴二人,皆是妾身亲眼所见,这醉嘛,虽还没有被人撞见,可妾身总觉得她眼神飘忽,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果不其然,烟花柳巷出来的女子,身上总带着一股洗不尽的风尘味……”
咸宁轻叹一声,“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娘娘答应妾身的事情?”
“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只是今日之事,你切记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也保你不住。”
子姝忙道,“娘娘放心,妾身知道了。其实,妾身也是很有城府的。”
咸宁好笑地望着她,“我知道,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断雁无凭
【影将歇】
“陛下……”一声低柔的呼唤,将他从沉思中拉回。
他抬眸,笑容略有些牵强,“湘宁,你来了?”
湘宁赶忙在他的目光中迎上前去,“皇上近来忧心政事,身体消瘦了不少呢!妾身特意给皇上炖了一碗参鸡汤,皇上趁热喝了吧?”
“有劳你费心,放下吧。”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奏章之上,“朕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皇上,姐姐说,一定要让妾身看着皇上饮下才能离开。否则,皇上一定又要废寝忘食了。”
“是你姐姐让你来的?”他目光灼灼,她的心里却一丝丝沁出血来,只得无力地点了点头。
知是咸宁的意思,他果然顺从地饮下了参汤。
这药效倒是极快,不多时,他看向她的眼神便迷离起来。
“皇上,”湘宁娇羞地望着他,笑容中仿佛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轻轻地将唇覆上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呢喃道:“宁儿……”
这是邓湘宁从未感受过的温情,她不禁有些微怔。
皇上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一点点褪去她的外衣,又将蚕丝衾被覆在了她的身上,这才喘着粗气咬住了她的耳朵,一边宠溺地嗔怪道:“惯会磨人的小妖精,你如今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在此伴驾了?”
湘宁知道他的体内如今已似热火般焦灼,心下不禁讶然。要怎样的深情,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温柔相待?
湘宁以往也曾侍过寝。可是,每次都是在他喝得酩酊大醉之后。他总是口口声声地唤着“宁儿”,动作粗暴而急促。每次,她都会身心俱痛地落下泪来。而他能给她的,除了数不尽的金银珍宝之外,别无他物。
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轻轻地为他将薄汗拭去。他却反将她的手握住,爱怜地亲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滚烫的泪水自湘宁的眼中滑落,滴到了冰凉的青玉枕上,惹起了丝丝暖意。
就这样吧!哪怕等他醒来之时,会愤怒地杀了自己呢?只要能尽享他这一刻的温柔盛宠,此生足矣。鸳鸯鸾帐中,我愿用我的余生,换你一夜的情意绵绵。今夜,在你的龙榻之上,请让我们平等地相爱一场。
念及此,她换上了一副笑靥,伸出双臂将他抱住。
第二日,湘宁还在睡梦中,肩头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血腥的味道传入鼻中,她才猛然间睁开眼睛。
他冷冷地站在一旁,提剑望着她,剑端有鲜血滴落。湘宁赶忙起身,肩上的剧痛却又让她跌坐下来。
她绝望地看着他,“皇上是要杀了妾身吗?”
“你不像是她的妹妹……”他冰冷的语气,让湘宁不禁一颤。“昨夜之事,你半个字都不许向宁儿提起。为了宁儿,朕亦不会同你计较。可你若胆敢伤害宁儿,或再敢踏入未央宫半步,朕一定不会再放过你。”
“哈哈……”湘宁怆然一笑,“我究竟哪里不如她?我爱你,这是我的错吗?你既无意于我,当日在赛花大会,你又何苦来招惹我?”
“那是朕的无心之失,你又何必念念不忘?朕的心里,从头至尾,都只有邓咸宁一人。”
“原来如此。”邓湘宁冷笑一声,也顾不得整理仪容,趔趄着离开了未央宫。
原来,邓咸宁才是他的情有独钟,自己不过是他的无心之失。
咸宁静静地听完青鸾的回禀,沉吟良久,方道,“皇上不杀她,只不过是因为缺少一个理由。我,会给他这个理由。”
几日后,邓湘宁看着阴暗潮湿的牢监,竟然有些恍然如梦之感。
她昨夜正好好地陪咸宁一起吃茶,岂料,咸宁竟忽然中毒倒地。她还未及多想,皇上已命人将她绑了起来。
后来,又来了一个家人子,好像是叫孙喜妹。湘宁与她并不十分熟识,却认得她身后之人。此人号称“江南第一绣”,既是医者也是绣者,因为他绣的不是普通衣物,而是人皮。湘宁腕间的蝶样胎记,就是出自他的针下。
露凝香假冒侯女入宫的消息,一时间不胫而走。皇上看向她的眼神里,终于再没有了一点耐心。“露凝香,你可有同党?”龙榻之上,他冷冷地问。
露凝香思忖了一会,方道,“没有。”她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有生还的可能。
【兰泣露】
吱呀一声,厚重的牢门被打开。
昏暗的灯光下,露凝香看清了来人,欣喜地起身相迎:“皇后娘娘……”
皇后却一脸厌恶地躲开了满身酸腐的她。
露凝香天真地问道:“娘娘,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你?”皇后冷笑道,“本宫险些命丧你手,又岂会救你?”
露凝香闻言向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你是来?”
“自然是送你上路。”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娘娘,”露凝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娘娘饶命啊!娘娘放妾身出宫吧,妾身一定不会把娘娘的秘密说出来的。”
“本宫可不敢冒这个险。本宫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皇后冷笑一声,又道,“你又何苦死死挣扎?殊不知,你的命早已经去了大半。”
露凝香不可置信地望着她,